所以,要以坐式为主,卧式为辅。
先练入静,再练吐纳。
正是所谓的,心静自然清。
以往清心淡性的我,近日来开心幸福的我,做到摈弃杂想、无思无念、怡然自得、心绪愉快,倒好似轻车熟路。
过往很多年,我都以自己近乎与生俱来的,乱中求静,无求无望的冷漠,悄然度日。
原来能入静还是门功夫。
他,很温柔地夸我有天资;我,很温暖地心里美滋滋了。
我一直都认同,凡事儿会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
此时、此地、此人,该不会是天赐良缘于我吧。呵呵。
我浅浅的调心功,就这样一笑,就前功尽弃地破了。
只好又琢磨起调息。
调息,真的很有趣。顾名思义,调整呼吸。调息讲究两种呼吸法:
深呼吸法,用胸腔呼吸,依据身体健康状况,或深吸,或深吐,要把呼吸引向深长、缓慢一些。
腹式呼吸法,用腹腔呼吸,讲究均匀、细慢、深长。原来人本能的呼吸,也能调整得飘逸悠长。
他温柔地提醒我,不要急。
养生气功讲究循序渐进,持之以恒,平和自然,舒适有度,悠然自得。
他又笑称,等我大功告成时,会感觉飘然若仙。
难怪呢,我好几次都感觉他是仙。
他说不定已经把养生功练得出神入化,早修成了一派仙风仙骨。
我胡思乱想地走神儿的后果,就是他,要验收学习成果。
他请我坐好了,入静,吐浊纳清。
老师为大。我乖乖地坐好。
他的琴声悠然响起,由近至远,我听出了高山流水,鹤唳莺啼;
听出了一叶轻舟,孤帆远尽;再接下来是空寥寂静。
渐渐地忘记了不愿回忆的痛苦,无以言表的幸福;
阁梁上翩翩的蝴蝶,香炉里缕缕熏香;
阳阳、他,和悠悠姐,都随着他琴声的轻逝而离开了我的思绪。
只记得轻吸缓吐,真的慢慢入了静。
虽然这第一次入静,时间不长。但我已感觉到自己的神清气爽。
他温柔地拥我入怀,轻声夸:
“很好!”
“谢谢你!” 我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诚心诚意地感谢。我很喜欢听他夸我。
“凝凝,还好吧,身体有没有不适?” 他很体贴。
“没有不适。很舒服,很清爽。我喜欢你弹的曲子。”
我很兴奋地汇报成绩,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夸他的曲子。
他温柔地答应:“我是随性而弹。哪天回想出来,谱给你。”
“嗯。” 我更开心了。
“明天练消气功,好吗?” 他温柔地提议。
“消气功?!” 我有了久违的好奇心。
“对,万一我不小心惹恼你,消气功会让你消气。我可不想领较你准黑带的拳脚。”
“你。。。。。。” 我刚刚的修身养性,全还给了老师。
花拳捣上他的肩上。哪有什么准黑带,不过是悠悠姐和我的一句戏言。
“Satellite calling。 Satellite calling。 (卫星呼叫)” 是我的项链表在叫。
我忙停拳。就见他轻轻地一按项链钩,取下表。表上显示,红海滩。
他温柔地拉过我的食指抚摸附表,接通。又是指纹识别。
阳阳可爱的笑脸出现在附表屏幕上。孩子兴奋又有礼貌地问候:
“妈妈,妈妈,你好吗?叔叔好吗?”
“阳阳!乖。我们都好。你和你干妈都好吗?” 是阳阳。
我可爱的阳阳。我有些激动。他温柔地抚稳我的手。
“都好!谢谢妈妈!”
他示意我代为问好。“叔叔问你们好!”
“谢谢叔叔!” 阳阳很懂事。
“玩的开心吗?” 我问。
“开心!我们在红海滩!红色的海滩,妈妈!我照了很多照片要给妈妈看。”
“好!阳阳乖!听干妈和学校老师的话。注意安全健康。” 我忙不迭地嘱咐。
悠悠姐的笑声传来:
“凝凝,放心吧。孩子很想你们。我们都好。不多说了啊。活动又要开始了。结束会很晚。明天再聊啊。拜拜!”
“谢谢悠悠姐!拜拜!” 我,很想孩子。眼睛湿润了。
“妈妈、叔叔,拜拜!” 阳阳在说拜拜。
“拜拜!” 我泪要流出来了。
“拜拜!” 孩子的笑脸,从屏幕上消失。
我又有点感觉在做梦,盯着项链表看。通话很短,很开心。
泪花已挂在眼角,都没有意识到。
孩子和悠悠姐都好,我就放心了。
孩子还真是长大了,都能离开我去旅行了。
项链表真不愧是尖端产品。定位准,画面、声音都清晰。
真是要多谢他。
他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抚去我眼角的泪。
一直静静地陪着我,等我平复和孩子通话了的激动。
“鹤翔。” 我喃喃地喊他。
“我在。” 他温柔又笃定地答。
他在,真好!千言万语的感谢,又尽在不言中了。
、(十五)举案齐眉两相惜
他在,真好!千言万语的感谢,又尽在不言中了。
幸福中的人,常会觉得时光如梭。
很舍不得如此美好又惊喜连连的一天,这么快就要过去了。
在他忙着做菜粥晚餐的时候,我轻轻地转回前阁。
其实我的病,已好了七八分,缓步地走跳,都不会有问题。
他一直这样抱着我来来去去,应该是看出,我很喜欢他抱着我。
嘿嘿,心里甜蜜蜜地笑着,我已来到桌台前。
看到有水皿,宣纸、毛笔、墨、墨台,和镇纸,我心里有了主意。
轻轻铺平一张宣纸,滴水到墨台,缓缓地研磨,静静地想。
净了毛笔,顺顺笔尖,蘸饱了墨,随心地泼墨、渲染。
烟雨濛濛中的山光水色渐现。收了笔。调皮地弓了身,呼呼地吹墨。
还要等墨干。搭稳了笔。缓缓地四下看看,
没人。他还在忙菜粥吧。这次时间好像长了些。
大概是古式炉台热效慢了些。
好的人事物,不怕等。更何况是他做的,好吃的菜粥。
我悠悠地晃了一圈,等着画干,百无聊赖。
哼着踏歌,轻轻缓缓地随歌起舞。
时而敛肩、时而含颏、时而掩臂、时而摆背、时而拧腰、时而倾胯:
“君若天上云 ,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歌罢舞歇,微有些小汗,深深呼吸几下,平稳了心跳和气息。
又轻盈地踩着曲点儿回到桌前。画差不多干了。
净净笔,擦半干,浓浓地点了墨,半依在桌前,一笔一划地仔细画起来。腰有些酸,直直身子,习惯性地轻咬着嘴唇。
眯眯眼睛,翘翘嘴角,又伏□继续画。
水边草地上,一只漂亮的,有着大大的眼睛的仙鹳。
一只有着不成比例的更大大的眼睛的,正飞向仙鹳的小蝴蝶。
大大眼望大眼。
“咯咯。”
我看着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无敌、创意版水墨卡通,蝶求鹤,
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轻轻抬眼瞄了一下,还好,他还没过来。差点儿被他见笑了。
稳稳地放好笔,又开始吹画。
左吹吹,右吹吹,等不及了,又拿笔在一角提了N&N。
不会书法,只好用英文缩写代替了。
好了,我把画举起来又吹吹,大功告成,噔噔噔锵。
满意地点点头时,我闻到一缕清雅的香气。他,来了。
缓缓地抬起头。是他来了。可是,那个,粥呢,他做的最好吃的粥呢?
他温柔地笑着,两手随意地插在乳白色西裤的口袋里,缓缓地走进前阁。没有粥。
不带这样的,我的粥呢?
我可是左盼右盼,前等后等,等的画湿了干,干了湿,舞也舞了,歌也歌了。
我看着他,平生第一次噘起了嘴。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粥。
他笑了,是开怀的哈哈大笑了。
后来,他告诉我,我是第一个让他开怀哈哈大笑的人。呵呵。
把我暖暖地抱在怀里,他坦白,是来抱我去吃粥的。
我转恼为喜了。
接着他又坦白,他来了好一会儿,我画画,我哼歌,我起舞时,他都在。我又转喜为羞了。
还好,有粥吃。
他温柔地抱我到饭桌前坐下,刚要优雅地端起粥碗,我轻轻地阻止了。
含着盈盈笑意,含着款款情意,含着浓浓谢意,我轻轻地双手捧起粥碗,恭敬地举至眉高,垂眼,轻柔地讲了句梁鸿传里的经典句:
“不敢于翔前仰视。”
很静,没声音。
“凝凝。"他很温柔地喊着我了,声音中竟微微地带了些许哽咽。
轻轻接过碗,轻轻地放下,又轻轻地一手把我搂入怀里,一手轻轻地划动粥勺,粥波徐徐地荡漾出我们的心心相印。
晚菜粥美美地在你一口、我一口中,相敬如宾,又相亲如故地结束了。
漱好了口,由着他温柔地帮我擦好了嘴。
他抱着我到了前阁外廊。倚栏而望对岸。
落日余辉下的双知轩古楼、小屋主楼,园林映着波波水光,幽幽青山,如诗如画,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夕阳无限好。” 我们异口同声地,吟诵出这名句。相视一笑。
依偎在他温暖的,有着湥а畔闫幕忱铮矣质切腋5厝绯杖缱砹恕
夕阳缓缓地落下,他温柔地吻上我的额头,
“进去吧。”
“嗯。”
回到前阁里,他抱我到了画桌前,稳稳地放下。
暖暖地拥着我,一起来欣赏我的大作,蝶求鹳。
又是静静地,没声音。
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通通地跳的有力而急促。
儒雅淡定的他,又在心跳加快。
“扑哧。” 他笑出声,紧紧地吻上我的额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我眨着眼看他,他的脸又浮现了一片红云,眼里满是浓浓柔情地望着我,
“凝凝,我很喜欢。”
他,很喜欢我的蝶求鹤,也很喜欢我吧。
我的脸,也热了,忙把头埋进他温暖的怀里。
我,已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个如人间四月天般温暖的,他。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暗了。我幸福地开始有些发愁了。
要睡觉了。在医院里有悠悠姐,医务人员,和其他病人。
就连第一次被他救回家时,还有阳阳。
今天可真是只剩下孤男寡女了。
那个,那个,还有洗换呢,该怎么办,我渐渐地一愁莫展了。
他,又懂了我的心事。
温柔地安排,我的换洗衣物和紧急救护手链,已在洗漱间准备了。
如果我洗漱时,不舒服或需要帮忙,就按动紧急救护手链。
他的女助理,会马上过来帮忙。
晚上,如果我不习惯一个人住,他会住在我隔壁。
但如果我喜欢独自住在凝翔阁,他晚些时候,就回小屋主楼。
安全没有问题。凝翔阁看似古色古香,实则现代安全。
有与小屋一样精密的安全措施。
一如既往的贴心,周到。都替我考虑好了。
我心里很希望他留下,又口随心地说出来:
“留下,好吗?” 我羞热了脸。
“好。” 他温柔地应下,轻轻地吻上我的额头。
有他在,好像烦恼、忧愁都变成甜蜜的引子。
每一次烦恼或忧愁,都迸发出更灿烂,又暖心的甜蜜。
有他在,又好像所有的事儿,都变得既顺利又稳妥。
洗好了。
担心他等的着急,包好了吹的八分干的头发,换上他贴心准备的丝茧制超传统、超保守的睡衣,我这个思想固执、守旧的古董儿,顶着云髻一样高的头发,满意地走出洗漱间。
他马上暖暖地拥我入怀,把一块早准备好的毛巾被盖到我身上,
“别着凉。”
“嗯。”
“还好吧。” 他温柔地问我。
“还好。”
他又贴心地想到了。
体寒又大病初愈的我,尽管是夏夜,从热气腾腾的洗漱间出来,还是会怕冷。
有温柔细心的他,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一路美美地由他抱着,到了床边,被他轻轻放下。
“我帮你吹头发吧。” 他拿起又是提早准备好的吹发机。
原来连我会湿着头发出来,他都想到了。
被他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拢抚着头发,闻着他身上清雅的香气,好舒服。
他有条不紊地帮我吹好了头发。
不喜欢脂粉的我,就一切就序,准备好睡觉了。
他帮我盖好被。
一只手暖暖地抚着我的额头,一只手从他身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次性银针。
“你先睡,我帮你运针好吗。”
“好!谢谢你!那,你也早点睡。” 我轻声应。
“好!闭上眼睛,睡吧。” 我乖乖的闭上眼。
一天满满的幸福美好,我很快就安安稳稳地睡了。
很舒服地一觉到天明。
一睁眼,就看到一身乳白色便装的他,早已守在床前,温柔地看着我。
我刚想起身,他示意我等等,轻轻地笑着说:
“别急。搓热手,抚抚脸,调好气息,再起来。”
我乖乖地照做。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为我设计的起床三路的第一路。
他扶我坐起,指指我枕边的新衣,笑笑转身去了外间。
我的眼睛,很努力地想跟着他出去。
穿了新衣,我喜欢的,和他的是一款的,乳白色休闲衣裤。宽松舒适。他,真的很有心。
他,更贴心,把阳阳留给我的的那幅儿行千里母担忧画,放到了我枕边。
我看着画,泪流出来。
他知道,我想阳阳。多半是看到了我泪湿的枕巾。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在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