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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审判(一)
卫子夫默然看着一切,说不出的低落感,原来所想之物得到之时,却也未必开心,可能因为,得到之前付出的代价太大卫青前几日带来消息,母亲已经在郊外下葬。她没有去看,不忍去看,一切都不重要了。
卫子夫小产的事情还在调查,在此期间周怡和魏如娟被禁足,过几日应该就会有了结果。
贴身丫鬟小玉帮卫子夫盘弄着发髻,边夸着她样貌美丽,见主子无动于衷,也渐渐收起了话尾。小玉机灵活泼,但不讨她欢心,阿谀奉承的人她自是生厌,小玉懂得见风转舵,却没有眼力见,已是愚昧,无用之人不能交心相待不出多时,精神的坠马髻被盘起,卫子夫挑了衔珠白莲形珠花佩戴在髻上,斜插一支金累丝长坠步摇。小玉为她拿来新到的缎样剪裁好的衣服,问她是否满意。
卫子夫手滑过,丝绸细腻光滑:“满意,怎的会不满意呢。”
她可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何来不满。荣宠即在眼前,但什么时候会圣宠极衰呢。她太高估自己了,还动念头想试着过上平淡无争的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谈天说地,相夫教子一切都是惘然,不过水中月镜中花,轻易便碎了。
秋意微凉,着了件罂红内里贴身裹着,再穿藕荷色妆花缎中衫,外披浣花锦的面料做成的广袖大衣,精巧的绣满桔子花,素腰一束,挂上玉铃。小玉最后为她傅粉施朱,看着她满意的笑了笑。
许久不曾这般打扮,卫子夫觉得麻烦累人。
领着小玉去宣室殿,路过紫房复道的花园里,池水平静,落叶飘上。秋天没有什么花儿可赏,不过此时的场景不正符合卫子夫的心里吗,她觉得甚好,没有色彩斑斓,图是生命的悲凉。
拾起一片黄叶,又回想起在平阳府扫地的日子,整日的无忧无虑真好,同母亲和姊弟们说说笑笑,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追根究底寻不到源头,滚下悬崖的重生,原来不是那样好负担的。
卫子夫走进宣室殿,长裙托地,一步一步径直向刘彻所坐的正席走去。两旁坐着秦芹,王淑晔,卫青也在刘彻身边站着。今日是对周怡和魏如娟的最后审查,该到的证人都到了。
卫子夫捋裙至腿下,坐在刘彻身旁。传了话带来了周怡和魏如娟。
五花八绑的两人狼狈不堪,看见卫子夫更是面目扭曲,不顾刘彻在此,冲着她大吼大叫:“卫子夫,你个贱人!你敢陷害我们!”
“皇上,不要被她骗了,我们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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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审判(二)
“放肆!”刘彻一掌拍向案桌,巨大的声响吓得两人都闭了嘴刘彻厌恶的看着她们继续道:“一个个都是得了位分的顺常,岂能口出恶言,何来修养!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周怡知道惹恼了皇上,但是这危急关头也顾不上什么,不怕死的继续道:“皇上,卫子夫的话哪里能尽信,说不定这怀孕的事儿是假的,想麻雀变凤凰才是真的!”
魏如娟补充道:“陈知音就是她杀的,足以见她的心狠手辣,杀人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假怀孕,陷害人呢。皇上可要明鉴啊“两位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子夫从不加害任何一人,只想在掖庭安安静静度过一生,姐姐兴许对子夫有所误会,但……即便是误会再深,我腹中的孩儿是无辜的,姐姐们这么做实在……”卫子夫说到这儿拂袖擦泪,佯装哽咽,心里却暗笑不已。
王淑晔听此叹声摇头,对刘彻道:“皇上,卫良人在清华殿生受她们欺负是众人皆知的,陈知音的案子到现在也不能说明是卫良人做的。哪怕再有争执,这皇室血脉没了是事实……”
这王淑晔是知道了周怡和魏如娟保不住了,现在向得宠的卫子夫靠拢,还真是识时务,这些卫子夫心里都清楚她的话起到了煽风点火的作用,刘彻听了也更是恼的很。只是跪下的两人仍做着垂死挣扎。
“她们没证据!”
“对,对。卫子夫根本无法证明!”
“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阿。”刘彻看向坐在坐席的秦芹,问道:“秦容华,你是怎么知道子夫被关的?”
秦芹浅浅施礼,道:“嫔妾在清华殿听见了周顺常和魏顺常的对话,所以得知卫良人遇难,随后便和建章监卫青大人寻找。”
刘彻满意点点头,又问道身旁的卫青:“卫青,你又是在哪里发现你姐姐的?”
“我和秦容华在紫房复道的旧宫殿里发现了姐姐,当时姐姐已经昏迷不醒了!!”说道这里卫青恶狠狠的瞪向她们两人,想到姐姐受的委屈,简直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把她们揍一顿。
“还有什么好说吗?朕给你们机会!”
周怡见证人都指证,心里有了危机感,颤颤巍巍道:“但……但,但她肚里的孩子不一定因此而丢的!”
“姐姐此话怎讲,难不成是我把自己弄得滑胎了吗?”卫子夫的反问有些心虚,但仍旧底气失足,听上去充满委屈和哀怜。
“官医告诉朕,子夫的滑胎是因后脑的撞击和体内聚集的寒气所致。是不是,秦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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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除根(一)
刘彻问题的突然转向让秦芹有些措手不及,神色慌张卫子夫不动声色瞟向秦芹,眼神示意不要说漏了嘴。秦芹整理了话头,心虚的方道:“是……当时卫良人的后脑的确被硬物重击,嫔妾看到的时候,下身也是一滩血水。”
秦芹的回答没有说谎,也巧妙的证实了卫子夫滑胎的事情。前几日卫子夫找过秦芹,让她不要说出怀孕的事情,并给了那个官医封口费,秦芹当时还奇怪,现在都明了了,她看向卫子夫,说不出的无奈只好帮她瞒住这一回。
卫青也觉着姐姐这步走的不该,但他们现在谁都阻止不了那个已经被仇恨充斥的卫子夫了周怡和魏如娟已经百口莫辩,失神的愣在那儿还在想着有没有脱罪的法子。
“魏如娟和周怡伤害龙种,废除顺常身份,贬入掖庭,此生囚禁浣衣房不允出宫!”
刘彻旨意的尘埃落定敲碎了;两人的希望,跪在地下只管大声哭着祈求着饶命,被刘彻叫来的侍卫硬生生的拖走。卫子夫漠然的看着,嘴角勾出深笑。
那日后,看似一切都平静了,卫青和秦芹想卫子夫这下应该结了仇恨,往后的日子应该也是能安分的过了但,卫子夫岂能就这么放过她们。
外面在飘着些细雨,看着阴沉的天,过不久应该也是要下的更大罢。披香阁内,卫子夫整理着着装。
“东西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小玉唱诺,端着东西尾随她身后小心移步,撑起油纸伞,走进雨里。不是去向皇后请安,亦不是去见皇上。还有一件没办完的事情,必须解决。
掖庭浣衣房,同她之前所在的司所一样的不堪入目。狼狈倒地的宫女,空气里熏天的臭气,这里的差活比劈柴更累,不分昼夜的洗衣服,裂开了双手隐隐还弥漫着血腥味。
轻咳一声,众人回头,卫子夫细细探寻,找到那两张熟悉的脸。浣衣房的陈嬷嬷献媚的向她走来:“娘娘,有什么吩咐老奴的?”
使了个眼色,小玉掏了大把银锭子。
“陈嬷嬷宫中多年了,功劳苦劳自有人记着,年份到了出宫,老时图个荣华富贵也是极好的罢,就看嬷嬷是否能帮本宫的忙了。”
陈嬷嬷很识相,小鸡啄米般点点头连连道是。卫子夫眯起眼看向人群:“这么大的掖庭,就算消失两个人嬷嬷也未必知道吧。”
她琢磨会听懂后,合手鞠躬:“自然是不知道的。”沉甸甸的银锭子塞入陈嬷嬷手中:“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她小心的捧入怀中,嘴上掩不住的笑意,接着便赶那些人回了屋。空留下坐在地上的周怡和魏如娟,眼神呆滞盯着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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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除根(二)
脚步向她们踏去,踩着地面的积水,声音分外刺耳,大红的外衣拖于身后,显着她的傲气逼人许是看清了,知道来者不善,卫子夫行一步她们退缩的挪后一点,直到身后的墙抵住了去路。
“本来想和老朋友叙叙旧的,但本宫发现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叙的,不如直接进入主题吧。”
‘本宫’两字的尊称表示着她高贵的身份,不再是往日任人欺负的小宫婢。她语气冷厉,像个形槁心灰的人小玉都惶恐了,颤颤巍巍端上盘子掀开白布。三尺白绫,两杯毒酒整齐列上。
“本宫赐你们的恩典,选一个吧。”
想来是极大的讽刺,断之性命说成恩典。不过对她来说,也确实是放她们一马了,如此轻松的死法,也是难消心中的恨。在那之前,她多想亲手杀了她们,想的双手都在颤抖。
其实只要她愿意,光明正大的要皇上处死她们也未尝不可,但那样,自己建立起的温婉形象就毁了,就算是利用了刘彻,也不希望他看清自己的目的两人的淡若令她诧异,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拿了那杯酒。她们心里明白,抵抗都是无谓的,而且,这里不见天日的生活,和死没区别。
此时,她们无法用人的面孔形容,煞白如纸,眼窝深陷,加上濒死感,三分女鬼样。
“我问你们最后一句,陈知音是谁杀的?”
“谁知道呢……”周怡答完一饮而尽,魏如娟也随后。地上水渍渐渐化开,抬头望天,原来雨下大了。
“良人,回去吧,小心着凉。”
大口的血浆从她们口中涌出,混着这里的气味,恶人的很。她别过头,直到听见抽搐声停止,才让小玉扶她离去。
“周怡魏如娟,这是我赐给你们的葬礼,为祭奠我的母亲和未出世的孩儿。好好享有吧,人生的最后一刻……”
后宫的血腥,这次由她拉开的,更让她看到了这未央里血淋淋的本质。一盘盘棋局罢了,你争我夺,黑黑白白间又岂能分得那么清楚。行差踏错一步就输了,都是棋子,牢牢被刻在这巨大的棋盘上,重要的不是主宰者,是胜利者。这次她们就为了自己错误的一部付出相等的代价。
当然,她也一样,每一步都可能是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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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除根(三)
“襄……襄王小玉的声音扯回卫子夫的思绪。
掖庭的门口,他于她们不远处对立着。卫子夫悠悠看去,他逆光挺身而站,撑着伞,雨雾太大模糊了身形,眯起演分辨着眼前的人,是刘舜。
卫子夫有些心惊,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难道都看见了吗?
“襄王有礼。”卫子夫跟着行礼,移开了眼神。刘舜没应声,直勾勾盯着卫子夫。
小玉一边看的奇怪,卫子夫生怕节外生枝,想佯装若无其事走过去,却被展臂的刘舜拦住了去路。卫子夫无奈闭目,吩咐小玉道:“你去秦容华那里一趟,领些泡澡的新鲜花瓣支开了小玉,刘舜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开了口:“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回宫后听说皇上哪儿也没去,却抱着一个女子回了宣室殿,本没在意但听下人间传话才知竟是卫子夫。另外,知道了卫子夫有孕一事也非常震惊,实在是坐立不安,决定找她问清楚。
卫子夫对刘舜这种责问的口气觉得可笑,看向刘舜,带着一丝恨意:“你不知道?好,那我问你,当初你请官医给我治伤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孕的事情?要瞒着我,看我笑话吗?!”
开始以为他是好心,她没想到刘舜也是这般在骗她,和别人一样,都不能信任面对这样质问的卫子夫,刘舜心也凉了大半截,感觉自己百口莫辩:“你怎如此看待我?我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为何那个官医没有说出实情!”
“够了!不重要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什么叫不重要?若你是因为我变成这样,我定会负责!”
卫子夫的呼吸有些凌乱,在克制自己的心境,背他转身,藏住了自己的表情:“襄王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关任何人。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好吗?”
“你说什么?……”刘舜不敢相信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
“襄王若想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请便,但请襄王记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冰冷的语气是卫子夫的坚定,这番话出口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日后不会再做些无谓的幻想了,还好,从未和刘舜开始过。
雨滴打在伞上的声响越来越大,卫子夫的衣裙也湿了大半,她说完从刘舜身旁走过,消逝在雨季里。刘舜呆呆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