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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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不是全部-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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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呼了口气,启动车子开进了小区,直直驶入那幢楼的地下停车场,泊进靠近电梯口的停车位。
  
  停车场的光线比之外头,要光亮很多,秦念一抬手遮住刺目的灯光,委靡的神情有丝清明。侧目看向吴蓬莱,突然想起伍茴被掴掌的那一幕,一时冲动,扬起手便打了过去。只是,她手上的力气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甩出,打在吴蓬莱的脸上,也只是轻轻刮过一般。
  吴蓬莱愕然,弄不清她是什么意思,抬手摸着被她刮过的脸,怔怔看着她脸上显现的一丝怒意。
  “老早就想打你的,你不应该…,你没资格的…,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喘着气,说话有点大舌头,心里一气愤,心脏的跳动越是急速,快得让她有点头晕目眩。
  “你别激动,当时,我…,我只是被气昏了头,我不想让你再受伤害。”放下抚脸的手,他边说边打开身旁的置物柜,拿出一支矿泉水,拧开盖子后给她递了过去。
  
  颤着手接下,连灌几大口清冷的水,让快要成糨糊的脑袋清醒大半,秦念一睁大眼睛瞪他,“我能受什么伤害了?被诽谤被讥笑的话,我在公司听多了,早就麻木到没感觉,你以为伍茴那几句话能造成什么效应,更何况她那根本就是喝高了失控才说出来。你应该了解我的,不是重要的人,我压根就不会在意他们如何看待我。”
  
  “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当年的事,对我你一句话也没有,我倒是宁愿你象刚才那样动手打我或痛骂我一顿,可是你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不懂你,我更不了解高三那年我们牵过手的事究竟在你心里面能代表些什么?”苦涩地说完,他按下车窗,任那清冷的夜风拂过眼角。
  只有他一个人在怀念,那些真心的还没被他自己所破坏的从前,她一点都不记取。他悔恨的,伍茴的事,他有多懊悔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即使再怎么悔,他喜欢的依然只有她,秦念一。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一直喜欢着,一直……。
  
  秦念一双手支在额上,轻轻揉了揉,一直说自己不会醉的,结果就被灌成这样了,还好,醉得只是身体,意识倒还是清醒的,刚刚喝下的冷水,更是让她除了些醉意,就是全身使不上劲。
  “那件事后,我刚开始时不说,是因为你和伍茴俩个人因为那件事已受够惩罚了,再加上伍茴能恢复健康,已属万幸,我还骂什么呀。后来不说,你是知道的,我生病了,病好后马上就进入了另一种生活状态,根本不想去细数往事。你也是,重考考上那么一所学校,我不是看不起那所学校,而是你明明有那个实力上更好的,却让自己走上那么个弯道,你让我如何骂出口,对你们两个,我更多的是心疼。”
  
  三人之中,属她最平顺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说三道四的呢。“还有,我跟你,一直兄妹情重于恋情的,那时的萌动也只是青春期勃发的想像罢,让我更记挂的是我们的友情。我妈妈还在的那些年,若不是你们陪着我,我肯定会变成一个只会围着妈妈转的裙脚女,当妈妈去逝后,也是你们两个陪我度过伤心期的呢。不敢想像,若没有你们,我会变成什么样。你,还有伍茴,一直在我心里都有着很特别的位置,现在还多了个悦悦,朋友,这种一辈子的关系,我很珍惜。”
  一直只是朋友?吴蓬莱对着窗外闭眼轻喟,心里汨汨流淌而过的,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彻底心死,蜿蜒留痕,灼灼刺痛。一辈子?都只能是朋友了呀!
  
  扶着她出了电梯,才刚走了两步,一个手里挂着一件西装外套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秦念一,你怎么了?”古牧阳看了一眼吴蓬莱,说话的那档儿,穿上外套后伸手就要拽人。
  吴蓬莱并没有马上放手,古牧阳扬着眉与他对视了一会,相同的身高,他是她的男朋友这一身份让吴蓬莱气焰消弥了下来,古牧阳那份理所当然最终还是让他松开了手。
  在同学的婚礼上见过,其实更早之前也见过他的,在秦念一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只是每次都匆匆一眼,印象并不深,直到秦念一那天带着他给其他同学作介绍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古牧阳这个人来。
  
  “古牧阳,你来做什唔……。”秦念一话没说完,便被他的大掌捂住了嘴巴。
  古牧阳急急向吴蓬莱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她交给我就行,好走,不送!”古牧阳确定自己此刻心情非常不好,没甚礼貌地说完拽了人转身走向她家的大门。
  吴蓬莱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那扇铁门之后才黯然离开。
  
  ◎◎◎◎◎◎
  
  秦念一颓然地歪坐在沙发上,她是很想倒头就躺下,但那男人在,还一脸的不悦,让她有点忌惮。看着他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下,领带被猛力扯下随手扔在茶几上,解开袖口钮扣的动作也稍嫌粗鲁,笔直的西裤黑黑的与雪白的衬衫形成一种令人眩目的对比,比照出一丝冷然。
  秦念一微微哂了口气,什么时候能让他为她表现出这副模样,那她就真的是修成正果了。上次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再次面对他她本应觉得羞涩的,但又发现这人也许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那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你来做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我付过钱的了,想来就来,倒是你,为什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个女人家,还装扮成这么幼齿的模样,你到底是装给谁看的?若跟那个陈明过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扮成伪少女?还有,刚刚那个是吴蓬莱对吧,为什么他会单独跟你在一起?”男人撕掉冷然,熊一般地暴躁了起来。
  秦念一闭上眼忍了忍火气,但体内的血气仍沸腾了,当她是卖的呀?什么付过钱了?这人一气起来说话就不经大脑过滤,扯上陈时过吴蓬莱做什么?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请问你可以走了吗?很晚了,我要休息。”适合熊发泄暴躁的地方很多,请不要找她麻烦,她现在正脆弱,脾气难自控,很容易着火的。
  “悦悦呢,为什么又不在?她若出什么事,看你怎么向我交待?电话又关机,你老实告诉我,她在搞什么飞机?”他选择性失聪,听不见她撵人的话,一味只想找她麻烦。
  暴躁之火烧上悦悦了,自制力轰然崩溃。秦念一睁开眼寂寂地看着他,“学姐怀孕了,对吗?”越是气恼越是冷静地猜测道。
  
  




35

35、剖白之后 。。。 
 
 
  “你有毛病呀?她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像是突然被泼了盆冷水般,古牧阳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结束在她面前踱来踱去的步伐,在她身边的位置重重地坐了下去。
  他的动作连累秦念一被沙发弹了弹,噢!头真的很痛,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而后撑额看了他一眼,他那样子散架了似的,摊开手张开腿的坐姿占据了大半的沙发位置,看来,心情终于平伏下来了,不过神态有点蔫就是。
  
  你才有毛病咧,既然知道人家怀孕跟你扯不上关系,那你还暴躁什么呀,难道真的要跟你有啥关系才不暴躁吗?腹诽着他,却不再挑明说出来,心情被自己的话给呛到了,气生不起来,一股子无奈倒越来越浓厚。
  伸手从背后抽出一个抱枕抱在怀中,体内的酒气慢慢在蒸发,连同地带走了些许体温,让她觉着有点冷了。
  “师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有点小好奇,难道师姐还会特意打电话给他不成?人家才不会那么无聊,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事是一位好友八卦给他听的,古牧阳狠瞪她一眼,话并未说出口。
  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她都能猜到?她……,喜欢他,是因为这样吗?想起上次他说出她喜欢他这句话后,马上被她砸了一脸菜叶的那幕,事后他自己就觉得窘,自作多情了不是。再看她这一身学生的装扮,让他想起学生时代的她,一见他出现,就会兴冲冲地给他一顿嘲弄或对他恶作剧,只要他露出苦恼的模样,她就会笑得星眸灿烂,那样的表现,真的是喜欢他?如果是,那她喜欢人的方式也太…独特了吧?但,若是不喜欢,那一晚为什么……?
  
  见他不打算回答的酷样,秦念一耸了耸肩,不说就算,她倒是在网上的同学录里看到众多的男同学在起哄,以为是开玩笑的,却原来真有那么一回事!
  看了看时间,快到午夜了,他看起来也已没事了,那么为什么还不走,“我说,明天大家都得上班,你就,请早吧,晚安!”再一次送神,求你快走吧,我要睡觉要睡觉!
  “你喜欢我的事,是真的吧?”没有听到她撵人的话,他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猜测着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不知不觉就问了出口。
  某女人恼了,抓起抱枕狠狠朝他砸了过去,“古牧阳,你的耳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你走,你却说些九不搭八的话,有病你就去找医生吧,别在我这发作,快走吧,走!” 好喘,力气全都在那一砸中用光了。
  冷下来的身体被一股羞意给闹腾起来,脸上马上觉着温温的,真是,这男人是乌鸦是乌鸦,专门克她的乌鸦,自他回国后,她就遇到一堆鸟事。
  
  古牧阳抓过砸中他脸的抱枕,突然对她有种了然,“你,是在害羞吗?你都是用这种小孩子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害羞,对吗?”
  对你个头,秦念一扶着沙发背站了起来,晃着身体就要回房间,他不走是不,她走行了吧,不,她回房间行了吧。再呆下去,她真的会被他突然而转的话题给气愤死,明明说的是师姐怀孕的事,怎么无端端地就说到她喜欢谁的事了,简直莫名其妙。
  
  身后突然一阵风,还没等她有所觉,腰上便多了一双手,贴着她后背的男人,双手就这么环在她的腰间,亲密来得那么突兀,让她刹那间无法代入。
  僵硬着身体任他抱着,反正她连站着都没有力气,根本无法挣脱他。只是,羞愤过后,心里的难过突然晕染开来,“认真看看我,古牧阳,我哪点像她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告诉我,哪里像我就去整哪里,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找悦悦是借口吧,你来我这,究竟想在我身上寻求什么?”语气里再没有半分激动,调子平平的,厌厌的,古牧阳听了,竟然有种心痛,她是喜欢他的,但她同时亦避忌着他,因为对他看得太通透,所以避忌着。
  
  他松开手,后退了一小步,“对不起,我……。”他不能反驳什么,她说得对,来她这里,是想在她身上寻求着什么,一种他想在别人身上求之不得而她却能提供的温情。
  
  秦念一慢慢转过身,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敛起掩饰的她,纤弱而忧郁,“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想问我,为什么那晚愿意跟你发生关系。古牧阳,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曾经喜欢你。那时候,知道你要离开,感觉很突然,有种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心绪的慌乱。当被你抱在怀里的时候,莫名地就觉得很不舍,不想你离开,不想就这样跟你断了线,那种心情让我无法拒绝你。但,现在的我已没有了当时的心情。所以,别来打扰我好吗?你的出现,让我很纷乱。”低声地细诉,言语字句里,缺了那么些平常的活力,这个样子的秦念一,为他初次所见。
  
  古牧阳呆呆地看着她,心里的某处又有了那种漾动的感觉,只是这次夹杂着一丝失落。她说现在已没了那时的心情?意思是现在已不喜欢他了吗?
  
  ◎◎◎◎◎◎
  
  洗完澡后,秦念一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无心擦拭。自己终于向他表白了呵,表白了的同时又再一次失恋了,只是,这次的失恋,是自己要的结果。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爱他越多自己便会伤得越重,她不想再做替身,这个选择是理智的,她自我宽慰道。
  但,情感的线哪里是理智能厘得清的,纷乱的部分仍纷乱,喜欢的部分仍喜欢,她能做的,就只有转移注意力了。
  
  忆起那晚,两人的喘息,男人的强势,既陌生又汹涌的情潮几乎淹没了她,她以为,他对她也有点心动的,却,在进入她的身体时,男人口中唤出别人的名字,一声声,将她击醒,那时,痛,无关初夜。
  在近清晨的时分,独自清醒着的她,带着心碎离开。走在清寂无人的街头,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却仍等不到一辆可以载她回家的车。她只能继续前行,一路伴随她的只有清冷的晨风和洒着暖色的路灯。到了最后,她迎着朝阳回到了家门口,力气用尽,冻成冰人。身上那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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