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烟以为陆皓谦是想抽空和她过一回久违的二人世界,喜出望外,还没出家门心里就开始计划起了行程。
不过有了孩子,他们也再不会那么随意的去支配时间,必须等到保姆和月嫂过来,这才能放心的走出家门。
已经很久没有约会过的顾烟,白净柔嫩的脸显得容光焕发,心情仿佛从地底冲上了云端,整个天空都是一望无际的开阔爽朗,在车她上甚至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像是个在去春游路上的小学生。
顾烟一直喜欢听流行歌曲,烂大街的那种,陆晧谦对她的品味一直嗤之以鼻,顾烟同样也理解不了上个世纪的人,几乎不听中文歌。
车内播放着悠扬婉转,凄美动人的女声,这首英文歌顾烟耳熟能详,可一时又想不起名字。
她对陆晧谦道:“这首歌我好像听过,就是忘了叫什么了。”
陆晧谦看着后视镜,打了下转向,这才开口道:“《》。”
顾烟抿了抿嘴,挑眉道:“我想起来了,直接说《我心永恒》不就好了,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当年我看这部电影哭的和个泪人似的,jack死了,比自己失恋都要难受。”
死绝了浪漫细胞的陆晧谦,用几句话就打破了顾烟的感性,悠然开口道:“他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男主没死,富家小姐和穷小子,他们需要面对的世俗障碍太多,爱情需要条件去满足和创造,不是靠画几幅裸…体画就能够解决,没准上岸以后要不了多久就分道扬镳了。”
顾烟唏嘘,陆晧谦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好男人,在他身上就不知道感性是什么意思。
顾烟的脸上没怎么化妆,粉面桃腮,没有抹过口红的嘴唇微微嘟起,娇艳欲滴,犹如绽放盛开的玫瑰,她打扮的很随意休闲,过膝的白色棒球衫外套,黑色丝袜裹在修长的腿上,脚下穿着一双帆布鞋,透露着青春稚嫩的气息,这样打扮的顾烟,很像是个女大学生,少女范儿十足。
上海虽然设了很多高架,可到了高峰期,在市区开车,交通依旧很差,时不时就会堵个水泄不通,如果赶上前面有车子出了车祸,那更别提会堵多久。
陆皓谦的车子堵在半路上,他侧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顾烟,手放在她裹着黑丝的美腿上,轻揉着她的大腿根,越摸越是往上,最后伸到了抱球衫里。
久经风霜的陆皓谦手虽然很粗糙,可生的很好看,他手掌很大,白皙且骨节分明,触碰上顾烟柔嫩白皙的皮肤,他一脸的享受。
顾烟水眸迷蒙的看着只要有机会就会揩油的陆皓谦,习惯了这种模式,只能任由他乱摸。
陆皓谦黑眸微眯的盯着顾烟,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浅笑,还明知故问道:“宝贝,你老公是不是很色?总是愿意占你便宜,摸你亲你。”
顾烟秀眉轻扫陆皓谦毅自在轻浮的样子,她没有直接回答,?扭了扭了身子道:“某人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还非逼着他老婆说出来,受虐心里严重。”
前面的车子已经缓缓的动了,陆皓谦听到后面传来嘈杂鸣笛声,这才把手从顾烟的屁股上拿开,发动了车子。
车停在中心大厦门口,顾烟不知道陆皓谦这是要带她去哪,在这儿约会?
是要带她观光上海夜景,还是要带她去逛街,这些事情,按照常理来说,陆皓谦真没有这种闲情雅致,在一起这么久,他们逛过商场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其中两次还都是只去了母婴店。
顾烟缠住陆皓谦问他说:“烛光晚餐?还是陪我逛街。”
陆皓谦牵着顾烟的手,按了向下的电梯要去地下,很有自知之明的陆晧谦也自嘲道:“你老公,有这么浪漫么?烛光晚餐,不就是多点了两根蜡烛,不懂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这些。”
顾烟无言以对,心里估计这饭肯定是吃不成了,就算去吃,桌上也不会摆两根蜡烛。
出了电梯,顾烟跟着陆皓谦穿过宽敞的停车场,最里面是两扇大门,门上写着官副库,她这这才知道,陆晧谦带她来的是什么地方。
顾烟看过新闻报道,中心大厦里的官副库是目前中国最深最大的私人保管仓库,据说在地下一平米就要150万,吸引了不少富豪来这里租赁。
顾烟踮起脚尖,擒住陆晧谦的脖子,俏皮的压住他肩膀道:“亲爱的,你在这里藏钱了?”
顾烟这么放肆的举动,让在人前的陆晧谦有些尴尬,他小声告诉顾烟说:“后面跟着的工作人员我都认识,要闹回家去闹。”
顾烟听到陆晧谦的话,像是触电般的松开了陆晧谦,窘迫的看了眼跟在他们后面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暗叹她一定是在家呆的太久了,忽略了人前要把握好分寸。
任何人进到到官副库,都要经过密码和人工识别。
进去以后就是一扇大玻璃门,陆皓谦告诉顾烟说,这里装的都是防弹玻璃,能抵挡ak…47的扫射,他打算等以后女儿上学的时候,把所有车玻璃都换成这种,lero当年被绑架,让他一直心有余悸,很担心也会在女儿身上发生。
穿过一系列复杂的安检,这样的情形让顾烟误以为自己身处在谍战片里,
当陆皓谦打开他租赁的仓库门时,顾烟的谍战片情节瞬间破碎。
她目不暇接的走下台阶,望着一室琳琅满目的古玩字画,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被仓库里的收藏震慑住。
顾烟虽不懂这些古玩,可心里清楚既然被放在这里,东西一定价值连城,就说陆皓谦办公室里挂的那些墨宝真迹,王羲之的一幅字,拍价也要千万。
一直都知道陆皓谦喜欢这些东西,只是完全没想到他会收藏这么多,如果把这里全部的文物置放在外展出,足够办一场文物博览会。
顾烟不敢相信的开口道:“陆晧谦,你这些东西,都是一件件拍回来的?下血本了。”
“差不多,有些是让别人去的,我没有时间亲自过去。”
顾烟盯着唐寅的画,她看了好半天,也没觉得哪里出彩,陆皓谦的这个爱好,和她这种不懂欣赏的人,的确是格格不入,她接触到的古文化,顶多是念书时背的那些文言文,古诗词,现在也快被她忘的差不多了。
顾烟挠了挠头惭愧竟然红了脸,惭愧的说:“这些东西就算我研究十年,也看不明白好看在哪里,你看有些花瓶都碎了,还能拍个上千万,你也能买,理解不了你们这帮人的心态,挥金如土。”
陆皓谦揽住顾烟的肩,宠溺的温声道:“我很小就有个理想,长大以后想当考古学家,可穷人怎么配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去努力,出了社会现实就会把它击碎,想让父母过上好的生活,就必须放弃心里喜欢的,去选择现在的路。有了钱以后,可理想也变味道,拍下这些东西,不知道被多少所谓的文人耻笑,酸我是为了囤积居奇,个人的爱好也被他们说成是为了利益。你老公这辈子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的,曾经为父母,现在为了你和女儿。宝贝,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我不会因为女儿,就把你禁锢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你有什么理想,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去实现,我这辈子没有机会,你有,我想你每天的生活都会很快乐和充实。”
理想!这个词对顾烟来说太遥远陌生,她和陆皓谦不同,陆晧谦永远目标明确,做事有着自己的规划。
相比之下她要混沌的多,顾烟明白陆皓谦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她,不会被家庭束缚,去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为了他和孩子,每天面对的生活琐碎,把照顾孩子等待丈夫当作生活的全部。
听着这样平淡的叙述,没有一句动人腻骨的肉麻情话。
顾烟却因为陆皓谦的大度和纵容,内心的柔软被触碰,密闭的空间总是能让人变得脆弱,顾烟感动的水眸湿润,眼睛酸胀的难受。
她不想太丢人,在陆晧谦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只能强忍着眼泪,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和你结婚以后,我更不清楚理想是什么,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就是丈夫和孩子都在,一家三口很温馨的生活在一起,你没有禁锢我,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不会因为每天呆在家里不开心。”
陆晧谦将顾烟圈在怀里,顾烟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整晚都弄出像是生离死别的样子,陆晧谦看着顾烟潸然泪下,可怜兮兮的样子,唇角微扬,他紧了紧抱住顾烟的手臂我,像是要把顾烟揉碎在他的怀里。
他笑着轻声哄着顾烟说:“都当妈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我是想让你生活的快乐一点,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家里有一个人心烦就够了,你和孩子高高兴兴就好,等女儿大一点,我把欠你的婚礼,还给你,让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没有见不到光。”
顾烟生下萱萱以后,外界很多人都说,顾烟在陆晧谦面前的地位不保,有些八卦周刊甚至造谣说,顾烟和陆晧谦根本没有登记注册,在陆家见不得光。
陆晧谦担心顾烟面对这些负面的舆论心里会很不舒服,他起初是不想举办婚礼的,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婚礼只不是一种形式而已。
后来想想,这样做对顾烟太不公平,他有过一次婚姻,当年和冷虞欢的婚礼仍在港人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相反顾烟,她把什么都给了他,他只回报给她一纸婚书,连结婚照都没有拍。
每个女人的梦想都是穿上婚纱,顾烟不说他也能看得出她对婚礼有多期待,陆晧谦不忍心再辜负这个把所有青春都给奉献给她的女人,想要回报给顾烟一场盛大的婚礼。
离开官复居,临走前陆晧谦还问顾烟喜欢什么,都可以拿走。
顾烟实在欣赏无能,她去过北京的琉璃厂,没看出陆晧谦收藏的东西,和那里地摊上的赝品有什么区别,看着模样都差不多。
顾烟把他从各国拍卖会上拍得的古董,和北京琉璃厂的地摊货规制在一起,陆晧谦有些忍俊不禁,明白找了个90后做老婆,指望着她能跟自己有同样的爱好,完全是异想天开。
并不浪漫的约会,也给顾烟感动的稀里糊涂,对陆皓谦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也开始变得释怀,心里的郁结开始有些淡化。
她不是麻木不仁,知道陆皓谦对她动的真情,不是因为愧疚,所以用婚姻来弥补。
回去的路上,顾烟问陆皓谦,能不能以后不骗她,包括背着她抽烟这些小事。
陆皓谦没有笃定的回答她,他说生活里需要善良的谎言,没有谁能保证,不说一句假话,他只能说尽量。
回到家,陆皓谦没有去婴儿房看女儿,直接去了书房找到萱萱的就诊卡,明天要带孩子去打针,接种乙肝第二针疫苗。
隔天,顾烟不让陆皓谦去,陆皓谦非要退掉所有会议去陪女儿打针。
在医院顾烟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陆皓谦像是视察工作一样盯着为萱萱打针的小护士,她刚拿出针管,还没来得及配药,就被陆皓谦制止住。
陆皓谦把女儿看的太娇贵,捧在手里怕摔到,含在嘴里怕化掉,顾烟都觉得小孩子虽然金贵点养好,可也不能养的这么娇。
谁家孩子不是护士给打疫苗,再怎么学艺不精,这些小护士也是考过护士证的,接种疫苗是手到擒来的事。
也就只有陆皓谦对他的宝贝女儿什么都不放心,坚持不让小护士给萱萱打针,让医院找资历深的教授,明显质疑人家能力不行。
顾烟举得陆皓谦小题大做,陆皓谦告诉她小孩子打针,针眼很容易感染,lero就是,接种疫苗的时候,针眼一个月才好。
顾烟听到陆皓谦的解释也只能作罢,任由他找来儿科的专家主任,给萱萱打针。
被弄得下不来台的小护士,走出科室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金贵,投胎也是门技术活。”
陆皓谦看着萱萱还没打针,就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他沉着脸对后进来的主任,嘱咐道:“等下,能不能轻点?”
主任按住萱萱的小胳膊,擦拭着碘酒,为难道:“再轻也是有痛感,陆总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院长刚刚打过招呼,儿科主任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背景,硬着头皮接下这差事,觉得比做手术都难,尤其是看着怀成集团总裁,沉着脸的样子,她竟然不敢下针。
见过紧张孩子的,没见过把这么娇惯的,打一个普通的疫苗跟来这么多人,保姆保镖,已经不能用壮观来形容。
顾烟看到主任一脸忐忑的样子,很想把陆皓谦给推出去,这只是打个疫苗,以后要是女儿感冒发烧了,她怀疑陆皓谦是不是做的更过分。
陆皓谦最近一直说女孩要宠着富养,顾烟看着哭的和小泪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