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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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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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呢?重了怕没人信。毕竟只是小孩打架而已,轻了拿出来说也没意思。又讹不到几个钱。

    看苗翠花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白蔹微微一笑:“罢了,还是在下拿主意吧。”

    给庞春山上上下下检查过后,白蔹叫住了还在用语言彻底压制着刘荷花的庞大娘:“这位大娘,你儿子的伤势有点儿复杂。”

    听他这么说,庞大娘不禁吓了一跳,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咋突然就真受伤了?目光落到冲自己眨眼睛的闺女身上,她才松了口气,看来是那丫头跟翠花搞的鬼。

    “这孩子看起来身上并无明显外伤,但我用手按压下去,却能明显察觉到小腿和手臂有些浮肿,显然是被人伤到。而且,从他的脉象来看,似乎因为受了什么东西的重击——比如用膝盖撞击后背或者胸口,所以内府有些瘀伤。外伤倒还好说,只是这内伤就要小心休养了,不然,只怕会落下病根啊。”

    听白蔹说得那么正儿八经的,苗翠花低下头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免得笑出来。没有伤口是吧,那我就说你是浮肿了,不见血是吧,那我就说你受内伤了,反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专业的大夫才能诊断出来,你怎么着吧。

    说完庞春山的伤势,白蔹又顺便检查了下苗大福的伤势,然后实事求是的说:“这孩子只有手上一道伤口,流血不多,回去好好擦洗,不要弄脏伤口即可。若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在我这里买些金疮药带回去擦。”

    也就是说,这伤太轻了,你就算不擦药都没事儿。

    听完病情分析,庞大娘当场就揪着刘荷花的衣领子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咋,咋能这样……”刘荷花怎么也不信,也顾不上自己正被人揪着骂了,扭过头去问苗大福,“到底咋回事,你打没打他?”

    苗大福用力摇头:“没,我才没打他!”

    白蔹站在一边,淡淡的说道:“孩子怕事不敢说实话也是有的,这位太太,请你不要恐吓他。”

    “我不管,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你赔!”庞大娘可是有恃无恐了,今儿她非要让这个没天良的后娘出一回血不可。不见不知道,今儿她才见了这个苗大福,真是蛇蝎后娘心,这个苗大福比翠峰小了快两岁,块头都快能把翠峰给装进去了。

    哼哼,让这个死娘们狠狠出一笔,然后她买排骨回去炖了,叫上翠峰补补身子。

    要是苗翠峰知道了庞大娘的打算,估计会腼腆而坚定的表示,大娘你不用担心我,炖了排骨自己吃就行了。

    要说装可怜引人心疼,刘荷花只需要眨一眨眼而已,但要论起动手来,她只是一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只可惜,这白记里头除了他们这一群外,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实人郭柏,和一个刚帮庞春山检查过身体的白蔹,没人来看她表演啊。

    “反正是这样了,你要是敢不管我儿子的事儿,那咱就见官去。”庞大娘仍旧没撒手,她非要把这个死娘们给收拾服帖不可——你那儿子敢骂我儿子是狗崽子,我看是不想活了。你刚刚劝我别跟孩子计较是不是,行啊,我不跟他计较,我跟你计较。

    看着这样的庞大娘。白蔹不由得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到了旁边的苗翠花身上。

    “看什么?”察觉到左边投过来的目光,苗翠花扭头看过去。话说这小子今天真是太上道了,才一看见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唔,话说回来,他一向爱穿浅蓝色衫子,本来就够高冷范的。今儿换了件黑色的。更显冷艳了。这一身黑衬得唇红齿白,尤其是那下巴和脖子……

    “俗语说,鱼找鱼虾找虾。果然苗姑娘相与的人,也与苗姑娘一般精明。”

    靠,她刚才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这小子漂亮!冷艳你妹啊。

    那边,庞大娘已经跟刘荷花谈定了。刘荷花贡献了一个镯子给庞春山看病兼压惊,这才将自己从庞大娘手里赎出来。

    对此。苗翠花忍不住叹息,刘荷花啊,你这是何苦呢,教坏一个儿子。折磨自己一辈子啊。

    眼见刘荷花带着苗大福悻悻然的走出去,她忽然想起一事,忙出声喊道:“刘大妈。你等会儿!”喊完,她跟郭柏飞快的要了包金疮药。跑过去塞给刘荷花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说你儿子的手上了,那这包药拿回去擦,咱两清了哈。”

    等刘荷花反应过来,苗翠花已经说完跑回去了。对着冲自己挑衅的苗翠花,以及活动着拳头随时准备迎战的庞大娘,刘荷花用力咬牙,将那包药狠狠的砸在地上,牵起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浪费,一包药三文钱呢。”苗翠花撇嘴,跑上前去将药捡了起来,拍干净丢给苗翠峰,“拿着点儿,好歹是花钱买的。”

    苗翠峰抿着嘴儿笑,姐真是要把那个女人给气死了。

    先让翠峰跟了庞大娘他们回家,苗翠花留下来跟白蔹道谢。

    然而白蔹只是冷冷一笑:“撒泼耍赖,只为讹人钱财么?”

    这小子又怎么了?苗翠花眉头皱了起来。她能感觉得到,从先前什么时候起,虽然白蔹还是会吐槽她,但态度缓和了不少,可现在来看似乎又回到了原先那看她不顺眼的状态了。

    “想方设法的装病,都只为从别人手中骗钱,苗姑娘,你还真是找到了朋友,还是说,他们是跟你学的?”白蔹没有看苗翠花,目光落在门口的那一缕阳光上,“在下记得,你先前曾说过,你使那些手段都是为了摆脱父亲,带着弟弟离开那个家。若真是如此,使些手段倒也有情可原。在下本以为你离开家后会自力更生,也确实见到你如此。但……这次呢?也是如此?”

    从这句话里,苗翠花听出苗头来了,敢情这小子是因为她帮忙敲诈而不爽呢。先前对她客气,也是因为她干脆利落的离开家自力更生。看不出来,你的是非观还挺强的嘛。撇撇嘴,她也不去看白蔹脸色,直接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没骨头的靠在椅子背上懒洋洋的说:“那个被收拾的灰头土脸的女人,就是我那位后娘,那个一身墨水的小崽子,就是她跟我爹生的儿子。”

    白蔹一怔,他见过苗富贵,也见过黄老太以及郑多娣,但还是头一次见刘荷花和苗大福。

    “至于今天么,她那个崽子在学塾里想欺负我弟,结果被我邻居家小孩给教训了,她不敢找人家麻烦,就找上了我这个没爹没娘的软柿子,哪知道她儿子当着人家亲娘亲姐姐的面骂人家弟弟,把人家给惹恼了。这不,干脆上你这儿来了。”坐没坐相的伸了个拦腰,苗翠花斜睨着白蔹,“白少爷,你有家有业有爹有娘,我的那些破事儿,你当个笑话看就好,不用认真,我不介意你看我热闹的,反正这满街上都看过我的热闹。”

    有家有业,有爹有娘?白蔹摇头一笑:“抱歉,苗姑娘,是在下误会了你。不过,在下要纠正一下,今天是在下母亲的忌日。”(未完待续) 



111 家家都有个难收拾的后娘

    他母亲的忌日?苗翠花一愣,怪不得他今天穿黑衣呢。有点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她小声道:“不好意思啊,提你伤心事了。”

    “无妨。”白蔹摇了摇头,母亲的忌日,有他记得即可,无需扯上他人。

    “打搅你半天了,多谢你今天帮忙,我也该回去了。”苗翠花挠挠头,笑着补充一句道,“看你医术学的不错,人长得也好,有家业应该不会吃亏受累,你娘在地下应该不会太担心的。”

    要是她那位亲娘知道她和翠峰没离家出走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估计会心疼死吧。

    她这是在安慰他么?白蔹一怔,原来她也不全是泼辣粗野。随即,他就笑了,摆摆手道:“苗姑娘慢走,若是下次还想坑蒙拐骗,请提前告知在下。”

    喂,我那不是坑蒙拐骗好吗,没见刘荷花赔出来的那镯子是给庞大娘了么,我连跟毛线都没拿到啊。狠狠甩了个白眼送给白蔹,苗翠花扭头就走。

    “白蔹,你这不孝子,给我出来!”

    诶诶,这是肿么回事?苗翠花一愣,她还没出门呢,怎么就有人闹上门了呢?能骂白蔹是“不孝子”的,应该是白蔹的长辈吧,而且最大可能应该是他爹。回头看看那朵白莲花,却见他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斟茶。苗翠花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下,帅哥,你这是在向我展示什么叫做“大敌当前面不改色”么?淡定过头了吧?

    察觉到苗翠花异样的目光,白蔹对她摇头一笑,低声道:“在下同样不介意被人看笑话。”

    所以,你这是在搞感恩回馈吗?看多了我的热闹,所以这次奉献给我个热闹看看?

    耸耸肩。苗翠花是不急着走了,拖了个凳子到角落里坐下,尽力收起存在感,免得影响剧情。

    外头的人已经进来了,怒气冲冲的,瞧那年纪,约莫有四十上下。眉眼与白蔹有几分相似。想来十有*是他父亲了。

    白蔹的话证实了这一猜测:“爹,难得你来这里。”

    “你还有脸叫我爹?”白仲实冷冷的看着白蔹,大手握紧。终于忍不住将手里的东西丢到白蔹面前,冷声问,“这是什么?”

    那东西当啷一声落到白蔹面前的桌上,又落到了他的脚下。发出一声脆响。

    苗翠花伸过头去瞧,那是一块翠玉。瞧那质地,相当不错的样子。

    白蔹低头看了看,抬起头来笑道:“这玉不错,是块好玉。”

    而白仲实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见气氛越来越冷淡。郭柏有些紧张,上前陪着笑说:“老爷,你息怒。少爷他……”

    “滚!”白仲实现在不想听任何人废话,他只想知道眼前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气死他。

    “郭叔。爹现在心情不好,你先出去吧。”白蔹冲郭柏笑了笑,只是他脸上丝毫没有因为他爹不爽而露出半点紧张神色。

    苗翠花小心的左右观望,话说连郭叔都被赏了一个“滚”字,估计要是让那大叔看见她在场的话,她也别想留下。不行,难得能看一次白莲花的热闹,而且白莲花还亲口准许了她看热闹,撤了岂不可惜?唔,躲在柜台底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再看了眼白仲实,确定对方背对着自己,并没有转过来的迹象,她连忙起身蹭到了柜台旁边,轻手轻脚的蹲进柜台后边,顺手扯了一口袋刚收来的金银花坐在了屁股底下,就这么等着外边那两人开战了。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药香,茶香混入其中,二者融在一起,闻起来有些怪异味道。

    “爹,你特来这里给我送玉么?”白蔹看了眼地上的那块玉,又看了眼柜台。躲得还真是巧妙呢,半点都露不出来。

    “我给你送玉?”白仲实闻言,气得几乎咬牙,随后便醒悟过来,冷笑道,“你这性子真是随了你娘,惯好惹人发怒。你以为这样胡搅蛮缠,我便会放过你么?”

    白蔹仰视着父亲,静静的问:“那么,你想怎样呢?除非年节,我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

    一边偷听的苗翠花眉头微动,看来她真是想错了,这朵白莲花的日子过得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轻松自在啊。难不成他这个爹也跟她那一位似的不靠谱?话说,这位白老爷虽然四十岁上下了,可长得挺精神,又有这么一份家业,估计想要续弦还是挺轻松的一件事吧。难不成,白莲花也有一位很给力的后娘么。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昨日不就回家了么?”白仲实恨恨的看着白蔹,他就知道这逆子不安分,从这小子十三四岁时,他就看出来了。

    “今日是我母亲忌日。”白蔹神色可以说得上是波澜不惊,连端茶的手都没有动一动,“我怕没人去打理我娘的牌位,没人给她烧香祈福,所以回家一趟。”

    听他这么说,白仲实张了张嘴,终究是冷哼了一声:“找借口。”

    “那么,我回去是做什么的?父亲,你大可明言,何必只是撒气发怒呢?我们是父子,不是么?”说到“父子”二字时,白蔹终于忍不住动了神色。

    他唇角微动,扯出个讽刺的弧度。

    看到他这样,白仲实按捺不住,呵斥道:“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

    苗翠花在一边听得闹心,究竟是什么样的矛盾,能让白蔹三年里头出了年节以外都不回家?怪不得上次她假装撞墙送来这里时,会是白蔹看店呢,原来他是一直住在这里啊。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丫能不能直说啊!他是掀了你的桌子还是砸了你的碗,你给来个前情提要啊,半路看戏的人表示很茫然!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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