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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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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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扔下的只有我吗?”伊南娜急切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令伊兹密大怒,把重逢后自己苦苦压抑而粉饰的平静毁得一干二净。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君主,怎能遭受这样的抛弃?伊兹密不但是个君主,还是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军人。即使和巴比伦的两场轻松的战役,在大胜过后,他也同最底层的士兵那样,想立刻拉一个女人发泄一番,放松那因为屠戮而紧张的神经,也感受一下活着的喜悦。

这也是为什么,妓女那么喜爱做军队的生意,因为士兵下了战场,第一件事就是压倒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可他这至高的地位、统领千军万马的身份,却没有心爱的女子抚慰,只好躺在帐篷里,在梦境交错的意识迷离里弄脏自己的床褥。

他积累的那些思念和愤怒,委屈和压抑,最后就化成了焚烧巴比伦的大火。看着伊南娜红晕未褪的脸,他只想掐死她,哪里能轻易就给她满足。

伊南娜看着伊兹密的手爬到自己脖子上,逐渐用力,她却丝毫没有退缩,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她还是孩子的母亲,她坚信这个男人并不会伤害她,而这样的自信却是令伊兹密最为无力的根源:“伊兹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我想回来,可是我忘记了一切,我不能回来,我要是记得所有的事,有办法回来,我一定立刻回到你和赛那沙身边……”

她不知道伊兹密有没有再听,可是她的话突然被伊兹密的粗暴动作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游移在伊南娜脖子的双手突然迅疾地撕裂了她的衣服,让她如这天地间初生的婴孩一般裸露。伊南娜觉得难堪,她爱伊兹密,身体自然就动情。

峰顶的雪尖如冰封般硬起,暧昧地顶着伊兹密搓弄的掌心,男人的另一手从后托着她的臀部,几乎将她整个人提压在自己身上,修长的手指从后头伸进缝里,轻轻刮弄两下,便听见了黏腻的水声,可伊南娜只要抬头看伊兹密冰冷的完全没有动情的眼神,就心生抗拒,她挣脱未果,却见伊兹密笑了,扬手就把她扔到了水里。

山里夜寒,河水又是山顶积雪所化而流下的,伊兹密身强体壮不以为忤,可伊南娜却被冻得牙齿“格格”作响,狼狈得爬上岸去,可是衣衫被撕破了,火堆的热力有限,她几乎冷得发僵,可那个罪魁祸首又兼大暖炉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

伊兹密将自己的袍服敞得大大的,露出温热的身体来:“伊南娜,很冷吧,我可以马上让你热起来。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个怀抱太诱人了,伊南娜想也没想就奔了过去,竭力汲取着温暖,嘴里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不是不离开赛那沙,而是不离开你!”

这知情识趣真是太恰当好处,很好地抚慰了暴怒的雄狮。伊兹密将伊南娜压到那块大石头上,一边动作一边叹息:“你身上沁凉,内里火热,真是尤物。”

夜里传来一声巴掌拍到肉的声音,不过事后伊南娜被伺候得舒服了,告诉某人这叫“冰火两重天”。

两人是半夜里回来的,跟着伊兹密的人全在小屋外头打着地铺,拉巴鲁镇定地抬头观星,小朋友普洛则跟着大师认天上的星星,到底年纪小,在两人进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拉巴鲁大师,为什么伊南娜是被抱着回来的?”

其实这问题和普洛问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一样难回答,何况拉巴鲁是个隐居的修士,老头子思量了一下才道:“因为伊南娜走不动路,所以需要伊兹密将她抱回来。”

普洛觉得大师实在是太聪明了:“就像我那时候在雪地里走不动,大师您把我捡回来一样吗?”

大师默,路卡听着这一老一少的童言童语,身体裹在毯子里笑得发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几乎哽咽,他的主人,终于又幸福了。

伊兹密大概也晓得自己脾气发得有些过头,第二日就将自己的手下全部赶到了山脚,说是一个月后启程。拉巴鲁大师则和自己的弟子一夕长谈后,满意地带着普洛再次踏上了旅行的路,林间小屋彻彻底底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伊兹密和伊南娜活脱脱一对尘世里的夫妻。

伊兹密展现了他的另一面,好歹是在艾尔杰士山住过两年,那时也没人上山服侍他,一切都是自己动手,更何况弟子还需侍奉老师。伊南娜这才发现伊兹密在人前端着架子,从来都是懒洋洋地摆着高贵的样子让人服侍,但其实他的生活能力一点都不含糊。

伊南娜享受了国王砍柴服务,国王打猎服务,国王烹饪服务,还有国王陪睡服务。而且最后一项极为频繁,让伊南娜恨不得要求取消。木屋极小,床也是极小,外头一点点风吹草动里头都听得清清楚楚,伊南娜一紧张伊兹密就爽快加倍。不但那小床,就是整个小木屋都快被摇散架,屋主拉巴鲁要是知道了,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再两个月后,一行人回到了哈图萨斯,凯西几乎要急得发狂,怎么自己班师回朝那么久了王还不见踪影,哈扎斯则摸着胡子,手里捏着路卡传来的书信直笑。

赛那沙已经不满足于摇摇晃晃地走,而是会在一群女官的大呼小叫中跌跌撞撞地跑了。伊兹密出门那么久,他已经不认识了,但是母子天性,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转在伊南娜面上,一时都不肯移开。伊南娜伸手就要抱孩子,却连忙被一众人阻止。

姆拉恨不得把伊南娜捧在手心里,因为她的肚子又已经微微隆起了:“啊呀,我王伊兹密,你赶快行行好把你儿子赛那沙抱走,男人不要在这里添乱,大的小的都不行!”

不过伊兹密很快就忙得没有心思投入准爸爸综合症里了,因为大绿海对面的埃及风起云涌,已在大乱边缘,他比泰多国若是能把握机会,势必将更上一层楼。

就在他和伊南娜在山中不问世事的时候,埃及王宫里却多了一位尊贵的新人,眼前正炙手可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埃及贵人,自称爱西丝女王和曼菲士王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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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端午节快乐,想来想去还是上了点甜文

埃及的局势会和娜娜有莫大的关系,至于假王弟涅瓦曼,自从这个人物出现,尼罗河女儿里人物的智商又下降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光从外表来看也差多了好不好……我会把这个恶心人的家伙尽速解决的。

怎么可能是同胞兄弟嘛,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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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伊兹密是当做笑话说给伊南娜听的;而埃及王宫的处理方式——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王弟”奉为上宾,委实令伊南娜吃惊,且伊兹密笑盈盈地问她:“你说若是我比泰多,会如何做?”

伊南娜瞟了他一眼,扶着肚子倚到一边的靠枕上,因她如今怀着第二个,身子已如熟透的石榴;且有多子;不经意间便带着优雅妩媚,引得伊兹密也跟着贴了过去。

伊南娜把他推远了些,给了他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她自然知道伊兹密会怎样做;虽然不能苟同古人直接而血腥的残忍方式;但身居伊兹密这样的地位,他没有这个精力也不能冒这个风险让野心家有机可乘。

“无意冒犯,以先王的喜好,还是极有可能有你的兄弟姐妹流落在外的,”见伊兹密假意瞪她,伊南娜才抿嘴笑了下,正色道:“不过若是有人胆敢声称自己为比泰多的王室子孙,他根本活不到见你的那刻!”

“正是如此!”伊兹密对伊南娜的回答非常满意,不吝赞许:“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也是希望若我出征在外,你带着孩子在宫内,能够看清形势,杀伐果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也好护住孩子们的安危!你若说他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如此好战?伊南娜笑道:“哪里就轮到我出面了,不是还有王太后殿下嘛!”

伊兹密只淡淡道:“这王宫里,可靠的只有自己,当然你可以放心依靠我,但是我不会老是待在深宫内。”

这话让伊南娜想起来回宫后自己就没有怎么见过那位和伊兹密极其相似的王太后,还是在迎接伊兹密凯旋回城后远远见了一面,王太后看起来似乎有点害怕伊兹密。

哈扎斯将军已被任命为“彭库斯”议会的议长,每个月的每旬都会集结一群原来的元老们开军国大会。只是议会的结论已不再重要,伊兹密则直接会听取议长和大臣们的意见。“彭库斯”议会这种组成结构复杂,各方都互相拉拢攻讦只为谋求本派利益的产物,早已对国家没有任何作用。

而议会一旦被架空,塔瓦安娜的权势也随之倒台,没有了第三方,难道塔瓦安娜要和国王对着干吗?塔瓦安娜现在也不过就是帝国女性的至高名分,仅为名分而已。

而伊兹密甚至都没有和王太后产生正面冲突,就令自己的母亲知难而退,全了王室的脸面,就连他要将享有塔瓦安娜族人特权免税的哈梯族重新纳入征税对象,都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至此,伊兹密从先王病重开始掌权,时隔将近一年后,将比泰多的决策统治权牢牢地归在了王座之下。只是其间种种,却让伊南娜心里生寒。

伊兹密怎能不懂,忙抱紧了安慰道:“我母后与父王乃是政治联姻,何尝有感情可言?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族人,哈梯族人是她的靠山,而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

“你怎知你母后不是因为被你父王伤透了心呢?”伊南娜叹道,许是怀孕,竟也开始患得患失:“所以我倒是有个好处,无权无势无背景,难怪你肯放权于我了。”

伊兹密一怔,须臾笑了出来,看来姆拉先前关照自己要小意耐心不无道理:“若说实话,以国王的身份,这的确是一个附带的好处。但伊南娜,我却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来爱你的。”

这反而让伊南娜难得别扭起来:“你最初爱的可不是我!”

伊兹密简直要苦笑了,那在群臣面前镇定冷静、极具说服力的口才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发挥:“爱一个女人究竟该是如何,如今我可体会到了,我竟心甘情愿与曼菲士做了一样的傻瓜,去征战别国。说起来当年,我若不是和埃及赌那一口气,怎会去抢那个女人。在男人眼里,女人就和土地一样,不过是打击对手的战利品,可伊南娜,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无法分离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这回答可让人喜欢,伊南娜几乎控制不住眉开眼笑的表情,嘴里却口是心非:“你当我不知道,你去了次巴比伦,凯西可带回不少好处来。你已征了后备军驻守在帝国南北西黑海、大绿海和爱琴海三处,重新开始伐木造船发展海军。”

伊兹密笑不可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总不能去巴比伦白跑一次,它历来有富饶奢华之名,我若是空手而归,到底还是便宜了亚述不是。如今亚尔安能捡一些残羹冷炙,也不枉他做我比泰多的盟友,还要感激涕零。”

“更何况……”伊兹密沉下脸来:“米诺亚野心不小,且海军实力着实强大,我们万不可放松警惕。如今他以要求尼罗河女儿为米诺斯王治病的名义,陈兵尼罗河下游入海口,所图不小。我们且静待着,看埃及王夫妇俩会傻到何种地步。”

伊南娜觉得伊兹密这话着实不客气,不过也不可否认埃及自从有了一个“天真纯善”的埃及王妃,就天天在走下坡路。

就算她和凯罗尔接触的机会不多,也能估摸出她的反应,米诺斯王年少重病、求医心切,她一定关怀怜悯、无微不至。至于那位王弟,她一定怜惜对方年幼失怙,如今同胞重逢,她一定在为曼菲士王高兴呢。

两人所料不错,凯罗尔虽觉得涅瓦曼长得貌不惊人、甚至可说是历经风霜、糙得像沙漠里风干的树皮一样,但他手上握有决定性的先王所拥有的黄金护身符,便足以取信旁人。曼菲士和伊姆霍德布并非没有怀疑,可涅瓦曼也算是奴隶沟里爬出来的英雄,不但将自己流落在外的身世编造得头头是道,对自己也狠得下心,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奴隶的身份,竟然狠心拿火把灼烧自己的肌肤,将胳膊上的烙印活生生烫去一层,便再也没人能指认自己是奴隶。

且他进宫日久,发现所谓的兄长虽与王妃感情融洽,两人却没有孩子,那暗地里的野心更像杂草一般疯长了起来。

这日,凯罗尔极为体贴地关照了一下弟弟的起居饮食,虽然那长相足以老得像叔叔一样的男人被认作弟弟,让凯罗尔心里有点微妙。可是想着大家是一家人,便又尽心尽力地安排饮食起居。

曼菲士原来就与涅瓦曼话不投机,看到凯罗尔愿意费心,倒是成全自己不用对着那张丑陋的脸,又不至于令王室落下苛待先王遗子的话柄。只是做完这些,凯罗尔又照例提出了要去看看米诺斯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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