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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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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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在帐后看得清清楚楚,轻笑一声。路卡伏在地上,听见王子似乎隐约在那人的耳边调笑了些什么,然后“啪”的一声脆响,那人似乎被惹恼了拍在王子裸着的胳膊上。然后伊兹密轻咳了两声:“说起来,嘉芙娜公主也算是大国公主,虽然炙手可热,却也是个烫手山芋。她既爱此物,看来亚尔安也是满足她的良配。”

这话说得文雅,实则不堪,但联姻的实质就是各取所需,两人都得到某方面的满足就行了,伊兹密摸摸伊南娜的头:“埃及就算此次得回尼罗河女儿,也必定失去利比亚这个盟友。嘉芙娜公主愿不愿意屈居下位暂且不说,尼罗河女儿可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埃及王这一生大概都不可能靠联姻巩固联盟,情状堪忧。利比亚居埃及西面,亚述毗邻下埃及和叙利亚,两国联姻将埃及夹击其中,我比泰多可就清闲了。”他端详了下路卡手里的东西:“你找人将此物送给埃及王妃去,这两日她必定难耐得紧。”

路卡领命而去,伊南娜任流水滑落在肩上,耳朵里却将伊兹密一席话都听了进去,但她却想问埃及王执意愿意为了尼罗河女儿不联姻,那伊兹密你待如何?可是想到他后宫也不空,却都没有实质,又觉得问出口极没有意思。

他不是曼菲士,却比曼菲士懂得变通,又守住了底线。伊南娜此刻去为难他,不吝是为难自己,只是做了个看不穿的傻瓜而已。

两人正各怀心思,这时医师匆匆跑进来,慌里慌张地朝伊兹密禀报:“殿下,王大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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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伊兹密已经做到了那个时代的最好,不过地位越高越是身不由己,但是两人的孩子会解决某些难题,毕竟有了后嗣国王传宗接代的大任就完成了……

但是爱情有很多形式,主动权掌握在伊南娜的手里。

来个伊兹密美貌的脸蛋

 95章

医生话音未落;伊兹密已经冲了出去。伊南娜的衣服才穿了一半;她急忙扎紧了腰带就想跟出去;可是脚才迈出去;就又收了回来。她算是伊兹密的什么人,又算是比泰多王的什么人;若是按照这位大胡子陛下的心愿;自然是希望伊兹密有个背景强悍的联姻对象;至于伊兹密想什么,只要不摆到面上来没人管得了,因此比泰多王肯定是不愿看到自己的。

那医师见到王子帐内还有个女人,狐疑地偷偷看了一眼,又见床铺凌乱、气氛暧昧,老头子不由手足无措起来;只好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引个路?”

伊南娜想着万一比泰多王就此撒手,伊兹密必然痛苦,她进不去,不如就待在外面,也不至于让伊兹密就这么孤单一人。

她就站在外边,听着里面无数人的脚步来来回回,可以想见一片忙乱,进出间侍者带起的风内都夹杂着一股肢体腐败的恶臭味,哪怕是至亲服侍床前,都要忍不住大皱眉头。过了好一会儿,动静才渐渐小下去,眼看着没出大乱子,比泰多王的情况大概是稳定了下来,伊南娜正准备离开,却见伊兹密和几个医生一起撩了帘子出来。

他倒是意外伊南娜竟然会在帐篷外面等着自己,一直紧锁的眉头稍稍松懈了下来,示意人到他手边去:“我们就在这里说,你也听听。”

比泰多因为这两年对外小征战不断,花了大手笔引进了埃及和苏美尔人的医术,国内的医生虽然不脱野蛮的习气,但技艺还是精巧了不少。伊南娜知道这时节根本没有截肢的概念,砍胳膊和砍猪腿一般,简直就是必死的选择,何况是用在尊贵的比泰多王的身上。医生所能做的,不过是给这位尊贵的人拖拖时间罢了。

里头那个主事的面露难色,但伊兹密一向宽容示下,比泰多王时日无多根本就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也就老实说了:“王的伤处大部已经坏死,若是还想撑些时间,就只能将腐肉拿了利刃剔去,拿青铜管子将脓水和腐液引流,或可再撑上一段时日。”

这要把身上的烂肉一片片割下来,就算是个壮年的男人也可能活活疼死过去,何况是已经40岁的缠绵病榻许久的比泰多王。伊兹密不忍,虽然放在父王面前的是个血淋淋的死,可他不能做决定,他除了是个儿子,还只是个王子。

伊南娜并非医生,却也有点常识,晓得肢体坏死若是不能及时截肢,感染和坏疽最后会蔓延到全身。往往病人不是死在残缺的肢体上,却是死在感染引起的脏器衰竭上,比泰多王的结局基本已是注定了。

她心里微有些难受,比泰多王若是一死,伊兹密将要走上的路就是绝不能回头,他们之间注定可能要渐行渐远,虽是合了自己一定要回家的心意,但是情浓中面对分开,却正合了人生七苦里的“爱别离”。彼此都不是圣人,想到从没有碰过面的父子两个,伊南娜竟情不自禁地愧疚起来。

她正踌躇,一个比泰多王的贴身侍者跑了出来,这也只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比路卡年纪大些,脸上却沉静,看得出是个平时在王身边得力的人,他出来后朝着王子施了一礼:“殿下,王叫您进去。”

伊兹密捏了捏伊南娜的手,示意她先回去等自己,没想到那侍者眼光一转又道:“陛下还叫了您的侧室一道进去。”

这话冷不丁地像是两人之间□了一根刺,伊南娜笑着整整衣服,把那种不痛快的感觉咽了下去,当日她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进了宫里,也没必要铁骨铮铮地来否认这个身份,只是要她顶着这个这个身份生活下去,那就是绝对不能。

胡瓦力和谈判那日出现在人前的样子已不可同日而语,脸上因为伤口溃烂的缘故烧得通红,呼吸之间像拉着个破风箱,伤处露在外面,整个胳膊几乎荡然无存,创口泛着紫黑色,水泡里满是暗红色的液体,不时流出的黄色脓液浸透了床单。他艰难地“呵喝”喘着气,让伊兹密近前来,好不容易整了句出来:“伊兹密……速回哈图萨斯。”

伊南娜见父子两个说话,便走到一边拧了条毛巾,然后示意伊兹密把胡瓦力头上的那条换下来,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胡瓦力浑浊的眼珠跟着她转,虽然肿着两个眼泡,眼神却锐利不减。

然后他蓄起精神,断断续续又说道:“这个……女人,我当日竟然看错了,沙利加列海港,我父子俩竟然又栽了一回。”他就着伊兹密的手喝了口水:“这个弹丸之地,你的女人若是能守住,就给她罢,‘彭库斯’议会那些老东西只会给国王下绊子,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简直笑话,她一日在沙利加列海港,他们一日不敢动她!若她进了后宫,不但是给国王拖后腿,倒是误了她自己这点难得的能耐。”

胡瓦力说完这些,便挥手令伊南娜出去,沉声对伊兹密道:“我儿,你年纪尚轻,不知道女人若是入了后宫,没有不变的。我知你与我不一样,却像你那个傻兮兮的母后,爱了便是爱进骨子里,但你不是普通男人,只怕到头来女人是把利刃,伤了你自己。”

伊兹密将水杯放到一边,含糊道:“她和这世上的女人不一样,她要的不是权势财富,她要的甚至不是我。我一个男人,若是不能给她安稳的生活,如何又有脸面要求她留在我身边。至于‘彭库斯’议会,他们若不同意,我便让他们出资筹备海军,让他们看看伊南娜值不值得那个位子。”

当父亲的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你与我即刻启程回哈图萨斯,我若死在外边,必有人会对你起异心。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临到头了,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你的孩子,想想老子这一生,南征北战、左拥右抱,这才是不枉作为男人在世上横行了一趟。倒是自己的儿子,却被个不起眼的女人拴住,20岁了连个屁都没生出来。哎哎,不提了,简直要被你气死,你召医生进来,给我用了青枣核,让他们动手吧。疼是疼了些,可老子不能死在半路上,否则那才真的是前功尽弃!”

这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王位更迭的稳定,伊兹密百感交集,也不忍看着父王在里边鲜血淋漓地割肉,平生竟第一次躲了出去,在山坡下寻到了伊南娜,两人便并肩坐到了地上。伊兹密想到此刻父王的惨状,竟忍不住冷汗从额前冒了出来。

半晌,他才长出一口气:“我明日就走,一回到哈图萨斯,就会在父王的主持下着手登基。”

伊南娜知道这是必定的,若是帝国权势最高的两人在这关键时刻不在国内坐镇,那些三大部落的贵族以及“彭库斯”议会的军事元老们,必然蠢蠢欲动。只怕伊兹密事后再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她真心体谅:“你走后我就回沙利加列海港,与爱西丝互相照应,没有人敢来打我们的主意。”

伊兹密的话到了舌尖滚了几圈,终是下定了决心急切道:“我若即位,有些事就必要提上议程。伊南娜,我宁愿坐在王座上相思,也不愿对着不是你的女人日日苦闷。我且求你,这辈子就一次,随我回哈图萨斯,坐在我身边,让我们……让我们试一试,至少你给我生个孩子,有了继承人我也能推拒一二。”

伊南娜满心动摇,去伊兹密的即位典礼,她的面前很可能就是面临留下来还是离去的双重选择,但无论如何,即使她带着孩子要走,也不能最终都不让伊兹密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个骨肉的牵绊。否则,这样自私的做法,连伊南娜自己都要不由鄙视。

她想了一想,便肯定道:“时间紧迫,你先与陛下回哈图萨斯。我答应你,必会来见你,你所要求的,我也答应你。”

这是答应与自己生孩子,伊兹密心头豁然开朗,却不知期待的孩子早就已是呱呱坠地、能满地爬了。他这几月遭逢大变,心思冷酷敏感了许多,想到伊南娜还要在沙利加列海港停留一段时间才会启程,心里便立刻提防泊在乌加里特的埃及海军,担心自己一走,这支还保留着主力的部队便会在埃及王曼菲士和尼罗河女儿的带领下,再行偷袭之事,他临走自然也要给埃及人找点事情做做。

将伊南娜送回帐篷后,伊兹密便叫路卡不必与自己同行,让他想办法带着安多司被割下的一对犄角,去罗达斯岛送到米诺亚尤达将军的手上,并透露安多司就在埃及人手上的消息。届时,埃及人不但没空找沙利加列的麻烦,恐怕会在米诺亚强大海军的压制下自顾不暇。

况且,米诺亚那个孱弱的少年王病体常年不愈,似乎也在期待着尼罗河女儿的神迹。这么个女人,待在谁的身边,谁就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曼菲士那曾经受过重创的身躯还经不经得起爱琴海的风浪。

给伊南娜都扫平了障碍,伊兹密这才放心下来打点启程的事宜,而那女人一贯狠心,他还未启程,伊南娜却已经告别前往沙利加列,伊兹密不知道她是急着回去看一月未见的孩子,只晓得自己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伊兹密正气闷,有人却在这时贴了上来。

难得亚尔安不会察言观色,推开要和自己共乘一骑的嘉芙娜公主,他晓得自己若是不拦着这位准亚述王妃,这女人一会儿还能勾着自己在马上来一发,把自己双球里所剩不多的那点子存货榨得一干二净,他万般无奈,这才不解风情地避开这个恨不得黏在自己男物上的女人,缅着脸和伊兹密套点近乎。

“王兄,”亚尔安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明明都是吃饱了肉的男人,一个是精神萎靡,另一个却是神清气爽,亚尔安羡慕不已:“小王回亚述稍事休整,不日必去哈图萨斯亲自祝贺。”

伊兹密也不下马,就这么对着亚尔安冷道:“那我恭候亚尔安王大驾。”

“嘿嘿,”亚尔安却还赖着不走,见伊兹密心情尚好的样子,便道:“比泰多三面环海,海产丰富,小王有个不情之请。”

见伊兹密不解,亚尔安才厚着脸皮道:“亚述地处内陆,弄海产有点困难。小王最近疲乏,精神很有些不振,恳请王兄给我弄些海蛆(注:晒干的海马)来,实在不胜感谢!”

“这是何物?”伊兹密才开了荤,对象又单一,哪里懂这些,但男人天生爱好这个行当,该问的还是要不耻下问。

亚尔安瞥了眼在一边搔首弄姿的嘉芙娜公主,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是给男人补元气的。”

伊兹密听罢嘴角翘了翘:“这是小事,亚尔安王,届时哈图萨斯碰面,我会给你打点好的,也算是一点小小心意,不必如此客气。”

见亚尔安心满意足地去了,伊兹密才策马启程,心里琢磨着这等好物自然是统统收拢自用,也好和伊南娜早些生个孩子出来,况且与心悦的人做男女之事,就好像在千军万马里驰骋一样畅快。若是能让伊南娜穿上与自己相衬的比泰多王室的华服,再一层层解开,露出那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的玲珑有致的娇躯,供自己细细摩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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