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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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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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身边这个中年女人掌管着狮子殿的一切,伊南娜本没有想过得到王子眷顾的问题,那么以免受到为难,还是不要和大总管姆拉起什么正面冲突的好。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挺了挺腰板,硬是扛着腰酸腿软的感觉坐稳了,让姆拉好歹没了非难的理由。

马车到了王宫大广场的时候,正值旭日初升。普通民众们正从铁列平神殿里领了洒了“圣水”的麦种,等到来年撒进田地,祈望丰收。

女祭司们头上和腰上插着麦秆,大冷天的依然穿着薄薄的亚麻裙,却浑身大汗,在广场上跳着献神之舞,间或将石钵里的清水泼洒出来,要不是天边有朵意味着降雪的乌云靠近,几乎让人恍然以为已经到了播种的春天。

伊南娜的马车慢慢行过整个广场,受到了无数人的围观,因比泰多王室已经数年没有正儿八经地往宫里迎过女人。比泰多王是因为王后哈娣特的地位使然,玩得不少,却一般不给名分;而业已成年的王子伊兹密,却更像不动如山的修行者,如今终于破了戒,不知道有多少聚在广场上围观的平民少女因为高台上所站的那个人儿心生向往。

姆拉将伊南娜搀扶着走到王子身后,第一家庭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她太大的关注。

只听比泰多王对伊兹密说:“今日我作为帝国第一祭司,将亲往主持庆典,伊兹密,你就和我一道去,也好研习观摩,未来有件大事我要交代与你。至于别的么……”

大胡子国王瞟了一眼儿子身后,那个面纱下看不清楚脸的女人,压低了声音道:“晚上宫里有宴会,待尽兴了再回去,父王可有好东西给你呢!”

一边的王后哈娣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国王突然压低了声音,叽里咕噜地在对儿子交代什么。虽然她也很希望看到伊兹密身边能有个可心的人陪伴,但若不是看在哈扎斯将军的份上,就算一个侍者的名分怕那个小女奴都消受不起。但胡瓦力此话有道理,只要开了个头,有了一个就会有一打,她届时给儿子好好挑一个强国来的温柔识趣的公主就行了。

不过她也不能让丈夫把儿子教坏了,于是她咳了两声插话道:“我今日无事,就和你们一同前往。”

胡瓦力的脸瞬时就垮了下来,好在有胡子遮挡看不出端倪。

伊兹密转头,那道波澜不惊的视线似乎将面纱下的伊南娜打量了个透骨,他吩咐姆拉将伊南娜带进自己的寝宫等着就行,他今夜不会很早归来。

伊南娜没有资格碰触王子尊贵的寝居,别说有名无实了,就是有名有实都不行。宫中的一些高阶侍女也都出自有名有姓的人家,以当下的社会环境来说,不知道要比伊南娜的出身高贵多少。

伊南娜跪坐在厚实的羊毛毯上,觉得这里颇不像伊兹密王子的风格,熏香浓烈、气氛靡荡,入眼之处皆是金银的罗帷、珍宝的壁挂,仿佛不经意之间就要放软人全身的骨头,全不像一个战士住的地方。伊南娜一看就知道是姆拉的手笔,伊兹密王子只要每夜闭着眼睛躺一躺,至于床外面是什么样恐怕完全没有在意。

伊南娜不知跪坐了多久,夜深了之后,瞌睡的感觉上来,她靠着两个软枕头点了又点,终于在一个剧烈的点头之后,头上那只沉得和一本砖头书一样的黑曜石金箍滚了下来,一路欢快地滚过地毯,滚到墙角,“叮当”一声撞到了墙壁,发出一串的震荡,平静地躺在了石板地上。

金箍的主人猛地惊醒了,此时连安息香都已燃尽,反而让人的神魂得以清醒。伊南娜僵硬地转过脖子,发现王子就坐在她眼前。

这一惊非同小可,伊南娜的脊椎像装了根弹簧一样,猛地弹得笔直,就像是一个随时准备上场搏命的士兵,而不是伊兹密所读的那些王家教育的秘书里所描绘的,娇软得仿佛骨头全部抽走的女人。

他开口便是一股酒气,隔着咫尺的距离淡淡地飘进伊南娜的鼻子里,喝酒的男人简直更危险了,伊南娜的汗毛都竖起来,只听他问道:“你不该在地毯上等我。”

不在地毯上等,难道上床去等吗?伊南娜又不是傻子,她悄悄在厚重的袍服下握紧了拳头,冷声又不失礼数地回答:“殿下,我是在等您,也只该在地毯上等您。”

伊兹密像是对这话上了心,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周边柔软的羊毛,才似乎明白过来:“原来你喜好别有不同。”

说着,他便一手扯下伊南娜的面纱,另一手轻巧地就卸了她单肩上的宝石搭扣,沉重的披挂因为自身的重量一路堆到了伊南娜的膝盖上。

这重负瞬间被解除,但这轻盈却如似人心头的万丈压力,内里剩下的那层丘尼克衬衫上领口是绳子的系带,伊南娜颈间坠着一根螺纹金链,一直垂进那若隐若现的领口的深处,变成了沟壑里的一个欲使人探索的秘密。

伊南娜解了束缚,见王子虽表情平淡如昔,眸子里却兴味不减,似乎还要继续动手,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竭力平稳呼吸:“殿下,我有话要对您说。”

伊兹密的动作停了停,却是从一边的果盘里取了一枚杏子来把玩在手里。这水果伊南娜见之亲切,漂洋过海来自中国,而到了伊兹密王子手上的这枚依旧鲜嫩可人,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供这帝国金字塔顶的几人享用。

她突然感到了无穷的压力,伊兹密却将那枚杏子握在手心,看着伊南娜洁白静秀的他一直认为颇为顺眼的脸,觉得白煮羊肉不如浇上点蜂蜜来得可口,便伸手出去猛用力,那杏子带着清香的汁液便尽数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伊兹密似乎喝了不少,兴致正高:“我晓得你要说什么,这种时候,女人不都是求男人对自己好一些吗?”

他手劲奇大,扔了干瘪的杏子,握着伊南娜的双肩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不等伊南娜抗拒,便将被酒液浸染得红透微醺的薄唇印在伊南娜的颈侧,舌头灵巧地卷光了那点杏子汁液,森白的牙齿磕在几乎隐隐看得到血管的白净皮肤上,不消一刻就能留下一枚戏弄的痕迹。

伊南娜双手紧紧握着,奇怪得既不以言辞拒绝,也不以行动摆脱,直到王子解了她上半身所有的衣服,油灯的光影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映上蜂蜜一般的甜美色泽。然而就在光线投射的那道明灭的沟壑里,金链的尾端,分明是伊兹密丢失的那把小巧的弯刀。

伊兹密定定地看着那闪着寒光的、自己曾贴身不离的利器,唇舌却将白嫩小丘上的杏汁最后一滴卷进嘴里,离他见过的石榴子般的红嫩不过一念之遥。

他却退了开来,见着面前脸色发白、却毫无一点新嫁妇人喜色的女人,却似乎早有所料一般问道:“所以你不抗拒入我后宫,却抗拒做我的女人吗?”

他拈起那把用惯了的、曾经过自己十指精心保养的弯刀,那锐利的刀尖在伊南娜的上身游移,几乎就差分毫就能在无暇的皮肤上留下血痕,或者在那幼嫩的却又已成女人的身躯上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

伊兹密却只是摘下那弯刀,刀尖往下,将伊南娜上身的衣服全数割开,就任她坐在那里。

“苏卡姆姆,做人不要太贪心,这把弯刀我便收回了,至于它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有你我在亚述王宫里的约定,我承诺不会追究,但是,”伊兹密的声音已经不复微醺和挑弄,冷得和外面飘落的大雪一样:“王宫里容不得居心叵测的人,你就这样回答我的问话,希望这样能令你坦诚点。”

伊南娜上身不着寸缕,金链歪斜地横在胸上,身上还有黏黏的微红的果汁,和伊兹密王子唇角的那些一般无二。

他未用任何暴力,便将伊南娜的那点心理建设损毁得一干二净,自己却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伊南娜“赤诚”的回答。

这大大出乎伊南娜的预料,也把她最后那点明哲保身的想法扔掉了,伊兹密不是亚尔安,他脱光女人的衣服可以只是因为想问话,而不是问完了就被扔到床上去,而他本人,甚至也只还是个青涩男子。

伊南娜执起金链上那原本挂着弯刀的空荡荡的环坠,在手指上饶了几绕,变脸的本事也不下于伊兹密:“殿下,那我们就敞开来谈谈,能否也能请您一样坦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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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比较忙,热情留言的同学积分送上,mua~

对于目前的进程,我的两点看法是:

没必要研究凯罗尔行动的合理性,就像她只是个长着金发碧眼,骨子里却是扶桑岛国人的实质是一样的。

另外就是,三千年的代沟肯定存在,娜娜和王子之间的价值观有的磨合,至少不会像凯罗尔没有后顾之忧地奔爱情去,夕梨也为回家努力了好多年呢。

至于别的,今天这章,大家懂的。虽然没满足YY,但是亲妈又亲妈了。

古埃及男子都行割礼,见WS的下图,就连某些地区的女子也要……嗯,女子的割礼十分残忍,小白罗威武。至于王子,比泰多没有这种习俗,所以他会比较敏感一点咩?

 48章

这种要求吃亏的永不会是男人;但冲着一口气;伊南娜也要一个相同的待遇。

王子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这种年代的衣服穿起来容易;脱起来自然更容易;抖个肩的功夫大家就平等了。伊兹密斜躺在靠枕上,手里把玩着自己那把随身多年的小刀,刀锋映射的一道道光芒划过他光裸的上身,每每照亮肩膀上那个曾被洞穿的疤痕。

说起来,这个疤痕在一个常年在外、也经常上战场的男人身上并不稀奇,但是在这特定的情况下,足以令伊南娜又显心虚。她极力控制着手臂不去环胸,那种暧昧的气氛被打破后,室内因为外头降雪添了一丝寒凉;冷意越发明显,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在往外冒。

伊兹密见她身体微微颤抖,带着胸口也多了丝莹润耀眼的晃动,知道她表面平静内心却不定,于自己来说,无论从谈话角度还是男人角度都十分受用,于是不复往日的冷淡严厉,反而多了循循善诱之感问道:“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伊南娜终究没法那么奔放,侧了身将一只膝盖抱于身前,才险险遮住一点春光,侧腰间堆叠的衣物里隐约露出点破坏美感的疤痕:“殿下莫非忘了这个吗?”

那烙印就在伊南娜腰间,指环就箍在伊兹密的手指上,乌黑的冷光代表着比泰多王子的无上权势,伊兹密在她脸上细细看了两圈,却没有看到怨恨:“这话倒是没错,你既然是我的人了,过去种种就应该全都忘掉,专心为我比泰多效力。就算原本有姓名,提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你当日若只是个普通的哑巴姑娘,说不定我就放任你在那干燥无人的山间自生自灭了。你偏偏去和路卡打,还胜了路卡,我若放了你,路卡也要不服气。”

他“嘿嘿”笑起来,仿佛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这把腰刀我并没有想要拿回来,你若是还贴身绑在大腿上,就随你的便吧。”

说着,伊兹密手指微微一抖,那小刀便回到了伊南娜面前的地毯上:“改日再去配把刀鞘吧!”

伊南娜没动,她听到的信息里包括了某项她一直没去细想的问题:“王子,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什么都知道,你病的那许多天,都是我来经手,”伊兹密就事论事:“这样也免得我哪日看到这腰刀,又想起前仇来,罚你跪到外边去。姆拉也是认得我这把贴身武器,才会让你带进来,却不知道你派的是这样的用场。苏卡姆姆,别动这些不必要的脑筋,这把腰刀给你,也算是我的印信,你在宫里根基太浅,既然你选择不躺在我的床上,那你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别说伊兹密是比泰多王唯一的子嗣了,就是比泰多王生上十七、八个儿子,也是挡不住阴谋家的想法的。伊南娜在伊兹密身边,即便是笼子里养的一只小鸟,也要以防食物里被人投毒。

伊南娜探手去地毯上,捡起那把腰刀,弯腰的姿势使得她的胸前呈现了饱满的水滴状,像个盛着乳白色羊奶的金盏,让伊兹密有了放在手里把玩的兴趣,但不是现在,因为伊南娜的眼神过于警惕了。

“你不做我的女人,”他伸了伸脚,换了个侧躺的方式问话:“那你能做什么呢?你这样的女人,若是被赶出去,立刻又会被抓起来,送到各种满是男人的场所变作玩物。我让你安全如意地待在王宫里,并不想养着一个摆设。”

伊南娜看着他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微微放心,带着点反驳的意味回答:“殿下,当日我在亚述城救过你。”

伊兹密点头:“的确,所以我希望你所能做的至少不要比那时差。我有一个疑问,你真的是来自哈拉帕国更远的地方吗?一个女人……”

伊南娜迎着他上下打量的目光,带着点不可察觉的悲意与怀念:“王子,确切地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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