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你别生气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刚才伏在床上大笑时披散下来的乌发往身后拨了拨,那黑漆漆的瀑布也随之晃荡了几下,把宇文成都的心也晃得摇了几摇。
宇文成都连忙移开目光,却不期然地又落到李世民那仍是露出了一小半的胸部上。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赶紧又再闪开,专注地盯着小几上的饭菜,道:“我没生气,我没生气。你快吃饭吧,这饭菜都放了有一阵子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他那目光一再移开的动作虽是细微,李世民却是何等眼尖之人,还是都注意到了。他微微一笑,右手提起筷子,左手似是自然而随意地将胸前的衣领拉起来拢了拢,道:“成都大哥,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我已经吃过了。”宇文成都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瞟了一眼,看到李世民已把衣领拉起拢好,遮住了露出的胸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心地好好欣赏这少年大块朵颐的姿态。
、宇文成都X李世民13 赎床
13 赎床
这一顿饭吃得很是快活。最后宇文成都给李世民端来茶水的时候,李世民舒展着两腿,暗暗一提中气,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呷了一口茶水,往宇文成都那边瞄了一眼,只见他出神地望着自己,便微微一笑,道:“成都大哥,你不回家去吗?”
“呃,我经常也有在这千牛卫的营地里留宿的。”
“可是今天你弟弟和我之间发生的事……你不用跟令尊汇报一下吗?”
“这……”宇文成都霎时愁眉不展。
这确实是一件烦心事。等着李世民身上的药力消退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多次想到这事不知该怎么跟父亲说。
“我想……这事到明天我再回去说吧。”
“不,成都大哥,你要今晚就回去说。否则,我怕你弟弟会在令尊面前恶人先告状呢。”
“但……你今晚……在这里怎么办?”宇文成都犹豫不决。
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想离开李世民。留下这少年一人孤身在此,那不是太危险了吗?
“我就在这个房间里过一夜好了。你赶紧回去跟令尊说清楚今天的事,那才能釜底抽薪地解决你弟弟和他那些狐朋狗党对我的威胁嘛。现在我力气恢复了,再在里面把门锁上,他们进不来,也就奈何不了我,你就放心地回去吧。”
宇文成都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他讲的有道理,虽是依依不舍,也颇有几分担忧,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反复地叮嘱了几句要他小心提防的话,直到李世民又开始笑话他像自己的娘了,这才又是羞又是喜的离开。
李世民透过房间的窗户看着宇文成都的身影走远,面对宇文成都时那满脸欢快的笑意渐渐地隐去。他整理了一□上的衣装,尤其是把衣领拢得更紧一些,一头长得垂至腰际的乌发也找了根带子略略地扎起,然后悄没声息地打开在里面锁上的房门,辨明方向,从容地往那个宇文成龙的手下多人共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那房间有内外两进,前面就是白天时分他与宇文成龙见面的地方,算是个小小的议事厅,后面才是住宿之处。他进去的时候,前面那小厅乌灯黑火,没有人在。他继续走进后面的房间,推门而入,但见房内灯火通明,有人正低头拭擦着自己的兵器,有人仰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发呆,还有两人在一副棋盘旁边相对而坐,看样子是正在对弈。
李世民进来的脚步虽轻盈无声,但他推开房门时发出“吱嘎”的声音,至少是吸引了那个穷极无聊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人的注意。
那人正是令狐行达,他转头一看是李世民,一时之间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副目瞪口呆之态的望着李世民一直走到他跟前,这才尖叫起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这一叫唤,自然是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给惊动了,纷纷抬头扭身看过来。他们也像令狐行达一样,先是惊呆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不会动,然后才哇哇尖叫起来,有人甚至“呛啷啷”的拔出腰间配戴着的千牛刀。
李世民环视着一屋子惊骇失色的脸庞,微微一笑,向那两个正在下棋的人道:“宇文将军,你还在这里啊?那就好了。”原来那两个下棋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宇文成龙。
宇文成龙定了定神,嘿嘿一笑,道:“我还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好的?难道小美人没忘记认过我做夫君,要来侍候我吗?”
李世民脸上红了一红,但随着满屋子的人为着宇文成龙这句露骨的调戏之言哄堂大笑起来,他反而凝神定气了下来,道:“我没忘记的是,我已经来向宇文将军报过到了,是千牛卫的一员了。今晚我要住哪里,请宇文将军给安排一下吧。”
众人又是一怔,都想:你今天才差点被宇文成龙强暴奸污了,怎么现在还来找他给你安排住宿之地?那不是等同送上门来吗?
大家都这么想,宇文成龙自然也觉得事有蹊跷。尤其是他细细打量李世民,见这少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让他越发的觉得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了。
于是,他反而不敢乱想些什么,沉吟了一下,拍了拍坐着的床,道:“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有这张床是空着的,你睡这里,怎么样?”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拱了拱手,道:“遵命!那就请宇文将军和这位……”他看了一眼坐在棋盘对面与宇文成龙对弈的人,“……大哥给世民把这床腾空出来。”
那人站起来就要搬走棋盘,宇文成龙却忽然嘴角一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道:“世民,你知不知道我们千牛卫对新人第一晚睡觉有个规矩的呀?”
李世民冷冷的道:“不是又要跟什么大哥配对,侍候他睡觉吧?”
“不不不……”宇文成龙连连摆手,大笑起来,“那条规矩你算是过关了,我也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就放你一马吧。我们这个新人第一晚睡觉的规矩啊,叫做‘赎床’。”
“赎……什么?”
“赎床!”宇文成龙又拍了拍坐着的那张床,“这床本来不是你的,现在要归你来睡,你得拿些东西来赎。”
“拿什么赎?拿钱吗?”李世民听得迷惑不解。
他却不晓得,他这副迷茫惑然的神色最是让人看了心儿狂跳。宇文成龙看得差点就想脱口说出“不,拿你的身子来赎!”那样的话来。但额头处的伤口还在扯痛扯痛,总算是提醒了他不能太过口齿轻薄。
他定了定神,笑吟吟的往身前的棋盘一指,道:“不,拿这双陆的胜负来赎。”
“什么意思?”李世民剑眉轻蹙,一时仍是没能明白。
“就是你跟我们下三盘双陆,如果都赢了,就能把这张床赎成是你的。”
李世民听了,不以为然地一摆手,道:“那有何难?”左右环顾,“谁来跟我下?”
“嗳,世民,别急别急。”宇文成龙笑呵呵的做了个手势,“我们这里的双陆可跟外面的不太一样,有个名头的。”
“什么名头?”
“我们这里的双陆,叫做‘脱衣双陆’。”
“脱……?”李世民的脸又是一阵热红。
光是听这名字就能知道这游戏有多不正经了。
“是啊。”宇文成龙尽情地欣赏着他这脸红耳热之态,继续得意洋洋的说着,“谁要是输了,输了多少子,就要脱几件衣服。如果脱到一丝不挂了,就要下台,换别人上了。当然啦,现在是你要‘赎床’,若是你输得脱光了衣服,那就不但要下台,连这床也没了。”
看着李世民那一张俏脸越来越红,宇文成龙却是越说就越得意忘形:“最多这样,今晚我的床分你一半来睡。你明天再接再厉,继续下双陆,一直下到把这床赎到为止。在此之前嘛……”说到这里,他终是忍不住伸手在李世民的腰肢上捏了一把,但又赶在李世民提手打下他的手之前就迅捷无伦地缩了回去,“……你就一直光着身子跟我睡一张床就是。我保证你一定有床睡觉,好不好啊小美人?”
后记:
1、哇哈哈哈哈,其实这里的“脱衣双陆”是从“脱衣麻将”那边联想过来滴……
、宇文成都X李世民14 脱衣
14 脱衣
在满室跟着宇文成龙起哄淫笑之中,李世民抿了抿双唇,刚毅之上更添森寒的冷笑,看得众人的心底也莫名地腾升起寒意,未几便已变作笑声寥寥,显得颇为勉强。
李世民望着神色变得不甚自然起来的宇文成龙,道:“废话少说,谁来跟我下这双陆?”
宇文成龙强笑一声,伸手往坐在他对面的那人一扬:“这位司马德戡是我们千牛卫和骁果军加起来所有宫廷侍卫中最擅长双陆之人,就让他先跟你手谈一局,如何?”
“那就请你让开吧!”
李世民做了个像是驱逐的手势,把宇文成龙气得双眉一拧。但他心里想:等会儿你输了,我再叫你好看!便忍气跳了下床。
李世民盘腿坐在原来宇文成龙的位置上,向对面的司马德戡拱了拱手,道:“请!”
二人便下起了双陆。
这双陆类似于现代的飞行棋,以骰子掷出点数来决定棋子的移动,最早将所有棋子都移离棋盘者胜出。因为是用骰子掷点数,要赢棋难免要依赖一定的运气成分,但棋子的走法有多种选择,所以也依赖棋手的策略。正因双陆既考智谋又赖运气,强手也并非一定就能百分之百地击败弱手,是以无论在官家还是民间都深受欢迎。
李世民一边掷骰,一边精心地计算走棋的路线。双陆高手之间对战,最重要的策略是攻击对方的弱棋,从而拖住他的其它棋子都无法移动,趁此机会就让自己的棋子迅速移离棋盘。李世民深谙此道,频频得手,片刻之间已下完一局。当他所有棋子都已移离棋盘之际,司马德戡还有多达八子留在盘上。
按宇文成龙刚才定的规矩,司马德戡不但是输了,而且是输了八子之多,要脱八件衣服。虽然此时还是冬春之交,所谓春寒料峭,司马德戡身上穿的衣服不算少,但也不到八件之数。那就是说,他脱光了都不够此数,只能下台。
李世民双臂抱于胸前,这时轮到是他好整以暇笑吟吟的望着司马德戡,道:“司马侍卫,你愿意下台就行,脱衣嘛……我看这种不近人情的规定就算了吧!”
宇文成龙却在一旁打个哈哈,道:“规定就是规定,不脱衣怎么算是‘脱衣双陆’?我们这双陆还有什么特别?德戡,你脱了吧!别担心,等会儿我给你报仇!”
司马德戡一张马脸胀得通红,一把抓起棋盘里的两枚骰子用力往窗外一掷,骂道:“老子今天的手气那么差,都是坏在这上面!”众人都听得哈哈大笑。
然而,他生气归生气,在宇文成龙不住的催促之下,也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手快脚地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在众人的嘻笑声中赶紧跳上自己的床铺,用被子紧紧地卷着身子,只露出那张马脸。
宇文成龙也一副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道:“喂,你埋怨手气差也不要这样把骰子都扔了啊。这外面乌灯黑火的,怎么把骰子找回来?”
司马德戡犹自气咻咻的道:“老大你愁什么?那两枚骰子沾着坏运气,不要也罢。那边的抽屉里还有备用的骰子呢。”说着从被子里伸出右手一指。
宇文成龙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拉开抽屉,取出另外两枚骰子,回到棋盘边上,一翻身又上了床,隔着棋盘坐在李世民对面,道:“世民,那接下来就轮到我来跟你下啦。”
刚才众人为着司马德戡的狼狈样子而大笑的时候,李世民却一直保持着那副冷若冰霜之态,这时仍是全然的神色不变,还是一拱手,道:“请!”
于是两人又下了起来。
这回运气却似乎到了宇文成龙那一边。尽管李世民策略高明,但这游戏一半靠运气一半靠策略,而宇文成龙一上来掷出的都是大点,早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棋子越过了李世民的,李世民想攻击其弱棋也无从下手。这一盘下来,是宇文成龙赢了,但李世民竭尽全力也没输几子,待得宇文成龙的棋子都移出棋盘之时,他也只剩两子在盘上了。
宇文成龙得意地给自己鼓掌,笑道:“世民,认赌服输啊!脱衣服,脱衣服!”
围观众人也跟着起哄轰笑,有些甚至伸手过来扯李世民身上的衣衫。
李世民又是双颊羞红得如同涂抹了胭脂。他一手打开那些乱七八糟伸过来的魔手,仍是以冷冷的语气道:“脱就脱,我自己来!”说着果然主动解下了两件最外面的衣服。
这两件衣服一脱,室内众人霎时双目放光。原来李世民自小是怕热不畏寒的体质,现在的天气虽然还颇有寒意,他上身却只穿了三件衣服,脱了两件之后就已经只剩最里面的那件月白单衣了。那单衣的质料甚是轻薄,在室内灯火的照耀之下,几乎就是透明的一样,隐隐可见其下的肌肤纹理。而这单衣又剪裁得甚是贴身,将这少年那肩头的圆润、胸部的丰满、腹部的坚实、腰肢的纤细……这些身材的特点无不勾勒得格外清楚分明。
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