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外人,你不说要绝对信任吗?难道我和威廉绝对信任你,瑛儿从来就没信任过我们?是吗?” 高羽飞也说:
“我说不信任你们了吗?讨厌的家伙们。上哪里吃?男人话儿也这么多!”瑛儿抬头望着他们,用一双水汪汪的泪眼,瞪二人说。
“我说错了,全是我的错!我请!”高羽飞急忙讨好的说。
两个男人都含情脉脉的看着瑛儿耍着小姐脾气,然后互相看着彼此,暗自出了一口气。
威廉想:哄女孩还真不容易。
高羽飞想:走到现在,历经千辛万苦,我难道输给威廉吗?哄女孩还真不容易,没想到威廉这么冷酷的人,对女人也温柔的要死。再看威廉看瑛儿的眼神,他能自动放弃这份爱吗?以后不能总让他一个人陪着瑛儿,每星期至少也要抽出两天下午来大户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走吧!”
三人走出去。
瑛儿和威廉跟着高羽飞来到一家意大利西餐厅,格调高雅浪漫。
“我们要一瓶红酒,没别人,喜欢多少喝多少。”高羽飞说。
三人端起杯子,慢慢喝着。
威廉问:“你的车呢?”
高羽飞对威廉说:“别提了。我们公司有个办公室主任,姓吴,五短的身材,小绿豆眼睛,公司人背后都叫他吴胖子,走起路来那个姿势,哈巴哈巴的象一条哈巴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就那副尊容,总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是美男子。有一天借口在公司值夜班,和我们单位一个长的跟猩猩一样的女孩搅在一齐,被另一个更不是东西的家伙,外号叫‘损总’的副老总捉奸在床,听说差点被吓死。最近吴胖子利用到南方出差机会,卖身给了我们公司一个姓张的副老总,一个一笑满脸褶的老女人。把姓张的老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我平时开的车是公司配给我的,吴胖子知道李总上哪里总愿意带我去,嫉妒死了,成天搅尽脑汁对付我,老女人对李总说,我们证券部的没什么对外业务,用不着配车。结果把我的车调走了,以后不方便了。这个混蛋!”
“李总为什么要听那个老女人的啊?我看关键是他也想收你的车。”威廉说。
“没办法,老女人是李总的大儿媳的姐姐。靠着裙带关系,弄个副总当,还把自己真当回事了。”高羽飞。
“以后自己开公司,干嘛和这种无才、无德又无品的人生闲气?”瑛儿说。
“是呀,这次和‘敦煌投资’王林他们合作好,搞好关系,争取以后再同他们合作。有资金了,到时候我们自己注册公司干。”高羽飞说。
“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瑛儿说。
“嗯,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交给我,我会联系别的有意合作的投资公司。”高羽飞说。
高羽飞和威廉看瑛儿情绪好多了,轻松许多。
威廉对瑛儿说:“吃完饭,我们到酒吧坐一会,别回去那么早。啊?”
高羽飞也说:“今天我们上歌舞厅去放松一下,这几天你们太紧张了。威廉,就上你的酒吧玩吧。”
威廉问瑛儿:“去吗?”
瑛儿说:“今晚有乐队吗?”
威廉说:“有。”
“好吧!今晚好想弹钢琴。”瑛儿说。
刘虎见威廉、高羽飞、瑛儿三人来到“爵士”酒吧,诧异的看着三人,瑛儿很久没来了,刘虎发现,自从威廉结识了瑛儿,威廉身上发生巨大变化,白天连影子都看不见,每天晚上六点以后才看见威廉,晚上回到酒吧,除了练飞镖 ,居然坐在那里看书,这是刘虎自从认识威廉到现在五年来从没发生过的事。两个星期前,威廉非要五十万现金,不说用途,他猜不出威廉用钱干什么,刘虎本来不想给威廉,但看威廉难看的脸色和冷酷的眼神,只好给他五十万,他不敢惹恼这个玩命的家伙,也不想失去一个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刘虎看着三人走向歌舞场,心想:威廉该不会拿五十万包公主了吧?如果是真的话这小子可惨了,这女孩可不是谁都养的起的。这位可能比公主还难侍侯,你当是安妮?哼!有你哭的那一天!他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威廉三人坐下,威廉点手示意侍者过来。
威廉问高羽飞:“啤酒?”,高羽飞点点头。
“拿几瓶‘贝克’,一杯葡萄汁。”威廉对侍者说。
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奏,歌手唱着,舞池一对对舞伴跳着舞。
威廉看着瑛儿说:“你想现在上台弹钢琴?”
“嗯”瑛儿看着台上的钢琴手回答。
威廉走上台对钢琴手说着什么,曲子结束后,钢琴手站起来,拿起麦克说:“今天我们有一位特约嘉宾,下面请她给我们演奏一曲。”
瑛儿款款的走上舞台,对台下观众行礼,说:“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终生难忘的日子,我想把这首歌献给我的母亲和在座的各位,希望大家喜欢。”
然后边弹钢琴边唱道:
你象落花,片片地凋零在无情的流水中,即使我化作一阵清风,也无处寻觅你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你美丽的笑容。假如能有来生,请做我的baby,让我报答你的恩情。
你象彩虹,静静地消失在遥远的天空,即使我化作一朵白云,也追不到你的行踪,再也看不见你温柔的笑容。假如能有来生,请做我的baby,让我报答你的恩情。
歌声哀怨婉转,如泣如诉。
威廉和高羽飞听着瑛儿弹奏的美妙的钢琴曲子和忧伤的歌声,痴痴地看着瑛儿那张悲痛欲绝,冷艳无比的花容月貌。高羽飞无限感慨:自古红颜多薄命,我要给她创造一生的幸福。
威廉抑郁多情的看着她,想到:我的宝贝,我要保护你,哪怕要我的命!
曲罢,高羽飞走上台,伸手牵瑛儿下来,深情的拥她入怀,二人踩着悠扬的曲子跳着舞步。
高羽飞俯身看着瑛儿含泪的眼睛,温柔的问:“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瑛儿点点头,泪水顺着她的玉面,无声的落下来。
高羽飞忘情的低头吻着瑛儿的眼睛,然后把他的脸贴在瑛儿的玉面上,无言的相拥而跳。
威廉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懊恼不已,不过他很理解高羽飞,因为那正是自己想做的,他来不及也无法阻止那份关爱。
跳完一曲,高羽飞单臂扶着瑛儿的杨柳细腰,坐到威廉身边。威廉看着瑛儿,伸手搽去瑛儿掉下的泪珠,然后搂住瑛儿的肩头,温柔的抚摩着,拿起那杯葡萄汁递给瑛儿。三人无言的坐着,喝着。
瑛儿说:“九点了,我回校了。”
高羽飞抬手看了看表说:“走吧,今天我送你回去。”
威廉看瑛儿没反对,无奈,只好让高羽飞送瑛儿。
第八章、梦里多少伤心泪
高羽飞送瑛儿到宿舍楼下,问:“你在几楼?”
“408,就那个房间。”瑛儿用手指了四楼的一个窗户说。
高羽飞说:“放假一个人住可以吗?你不是课程全修完了吗?我在校外给你找个房子吧,时间方便灵活。”
瑛儿说:“谢谢你!不用了,学校有一些学生不回家的。学生还是在学校住好。如果以后有必要,再请你找。”
“那好,上去吧,好好睡一觉,我走了?”高羽飞说。
他看着瑛儿走进宿舍,并没有马上走,站在楼下,看408的灯光亮了。
瑛儿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倚窗而立,遥望星光灿烂的夜空,喃喃自语:“妈妈,你在哪里?是在遥远的星河?还是在滔滔的江里?”两行泪水,簌簌的流下,不知不觉中拿起笛子,吹起来。哀怨凄婉的笛声,荡气回肠,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瑛儿的脑海中出现母亲的身影。
一个美丽少妇,领着五岁的瑛儿,敲开钢琴老师家门,抱着瑛儿坐上琴凳,然后默默的陪在一边,看着瑛儿弹琴。
妈妈站在冰场边,冻得直跺脚,看着五岁的瑛儿学滑冰,瑛儿滑倒,母亲急忙跑过来把她扶起来,被教练呵斥的情景。
母女二人从英语老师家出来。
母女二人从俄语老师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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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放学时看见母亲站在学校大门外。
初中放学时看见母亲站在学校大门外。
高中放学时看见母亲站在学校大门外。
高考母亲站在考场外焦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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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父亲领家里来一妖艳女子,那女人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怀抱一个一岁婴儿。
“瑛儿,今天不是和同学约好要去老师家吗?怎么还没去?快去吧!”妈妈脸色苍白的催促着瑛儿。
“我马上就走。”瑛儿迷惑的看着母亲,父亲脸色凝重,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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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瑛儿接到大红入学通知书。母亲搂着瑛儿,喜极而泣,放声大哭。第二天瑛儿起床,哪儿也找不到母亲。却在桌上发现了一个大信封,里面装着二张存折,一张五十万元的,另一张十二万六千元。几百元现金;两把家门钥匙,一把是母亲的,另一把是父亲的。房子产权证书;一封信。
瑛儿打开信
瑛儿,妈的宝贝: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已经是早晨八、九点了。看到存折了吗?那张五十万元的是你爸爸留给我们的生活费,另一张是妈妈这么多年攒的,我还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
你爸爸带回家的女人,是他包养的酒吧女,孩子是他们的私生子。你爸爸说如果我不和他离婚,那个女人就要到法院告他强奸,你爸爸说他想要一个男孩,结果那女人真给他生一个胖小子,他说不想让儿子没爸爸,说给咱们娘俩五十万够这一辈子花的了,他开的工厂以后跟我们没关系了。
宝贝,你知道,我和你爸爸结婚到现在十八年,你都十七岁了,我和他聚少离多,他成天在外面忙买卖,跑俄罗斯,我成天提心吊胆的带你在家。这几年刚好点,不在外面跑了,自己开工厂了,谁知还是不肯早回家,借口忙,却在外面包养小姐,怨就怨我太相信他了。到如今……
宝贝,你一直是妈妈的骄傲,从没让我失望过,现在你考上大学了,马上就要离开我了,不再需要妈妈。你爸爸已经和那个女人在外面过一年多了,不再回来了。我已经万念俱灰!钱和房子,留给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千万记住:尤其不要相信男人!
永别了,宝贝!
妈妈绝笔。
瑛儿看完信,吓的不知所措,给父亲打电话,并报警找人。父亲和单位的人四处找人,第二天,警察局来电话,让瑛儿去松花江边忍尸体,瑛儿听说后,跑到江边,警察掀开被盖住身体的母亲,看见母亲身上到处是伤口,流着血,脸和手被江水泡得惨白。眼前一黑,晕过去,被送到医院。
三天后,她苏醒,母亲的丧事已办完,父亲满脸内疚的对瑛儿说:“没想到你妈妈会想不开,那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你就放好,留着以后结婚用吧,我现在也没太多的现金,你上大学够用了,别乱花。房子你也留着,毕业回来再住。”
瑛儿看着父亲的脸,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失去了母亲,也没有父亲了。大学开学了,瑛儿打点行装离开了家乡,一别三年,再没回家。
高羽飞站在楼下看着瑛儿房间的灯亮起来,知道她已回到宿舍,刚要转身走,听到一阵清越凄婉的笛声穿越夜空飘来,他感到一阵心痛,真想冲上楼去,将瑛儿抱入怀中,安慰她痛苦的心灵,可是太晚了,这时,宿舍楼禁止男生入内,他只好狠心离开了学校。
“铃铃·;·;·;·;·;·;”
恶梦中的瑛儿听见刺耳的警笛声,她看见盖在塑料布下露出的妈妈两只惨白的脚,“妈妈·;·;·;·;·;·;”瑛儿大声哭喊着,就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听见刺耳的警笛声,泪流满面的瑛儿被惊醒。原来是电话铃声。
“喂!”瑛儿哽咽着。
“瑛儿,我是威廉。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现在骑摩托车带你去兜风,你能出来吗?我在楼下。”
“出不去,关大门了。这么晚你来干嘛?”瑛儿看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趴窗往楼下看,见威廉坐在摩托车上,边打电话边抬头往上看。
“我想陪你一会,散散心。你哭了?我敲门,让门卫开门放你出来?”威廉说着,跨步下车。
“别去!太晚了,你想让我遭通报?我看见你就行了。”瑛儿急得大声说。
“好好,不敲了,那我在这里陪你说一会话。”威廉看着瑛儿伸出的脑袋说。
“谢谢!”
瑛儿告诉威廉今天是母亲的忌日,简略的说了自己家庭变故。
威廉也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身世。他安慰瑛儿说:“别伤心难过了,啊?你还有我,我是你的保镖,我会永远保护你。相信我!”
“谢谢你,威廉。谢谢!”瑛儿哽咽的说。两颗孤独的心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距离。
星期一早晨九点,威廉和瑛儿照常到证券交易所大户室315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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