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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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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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守作为教学者,加上在座的要么是他长者,要么有权有势!他只有苦哈哈地毕恭毕敬地讲解,一点在成池国使馆里讲解时的优越感都没有体现出来半分!事无巨细地将麻将的规则讲得无比透彻,但大家很不给面子的对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木块保持了缄默。
众人兴趣了了地开始玩的时候,萧守承诺五盘以内不算输赢,纯粹以教学为目的。
玩得人有可午、阁长,以及莫名其妙顺着萧守混进三人组的梁齐。
因为这层关系,萧守对他一直心存芥蒂,恨不得除了解毒的时候,别的地方不要见到和听到有关他的事情,问君有多无情,看看萧守就有答案了。
而且他发现,这家伙毫不避违不说,现在没事就爱来这边转悠,且打着正大光明查资料学知识的神圣旗号,堂而皇之受到了他一直非常尊敬的两位师长的夹道欢迎!萧守很悲愤。
今天他一定让这个爱好文艺的闷骚青年知道国粹的魅力。
打了两盘实战后,三人也渐渐认真起来,因为这玩意儿的好玩程度完全超乎他们贫瘠的娱乐领域想象,而萧守则在这一盘盘的麻将比赛中找回了点自豪,尤其是赢的时候,那洋洋得意的嘴脸甭提多讨人嫌了。
“抱歉,自摸!”
“哈哈哈,清一色!胡了。”
“一条龙!哈!”
因为可午的马虎,频频给萧守点炮,输得最多,到最后看着萧守就恨不得那麻将子塞住他那咧开的嘴。
第二天被输得喝酒钱都没了的师长无情报复的萧守,站在大太阳底下扎马步,那叫个汗流浃背、畅快淋漓,脂肪都被甩掉了一层。
晚上凑桌时,萧守就学乖了,可午给他点炮,他下盘就诚惶诚恐的给可午放水,另外两家看的分明也无可奈何。
梁齐扔了一个九万,眼神颇为幽怨地看着萧守说:“这样未免太无情?”
阁长心疼银子心疼的心肝肺都在颤,听到他的话,颇为赞同,愤愤然扔出一个一饼。
回答他们的是萧守大喜过望的声音:“一四饼,胡了……”
相亲相爱互惠互利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第三天的晚上来了个大逆转,可午和萧守成为了被愤怒激起无限斗志,聪明绝顶的阁长迅速学以致用和梁齐打压的对象,这几天两人从各自的下家那里赢来的银子皆一夕之间被对方无情的给搜刮了个干净。
散场时,可午和萧守看着他们桌子前堆满的小碎银,足有小山般蔚为壮观,默默对视一番,最终忍不住难过的抱头痛哭。
本来准备用赢的钱去泡汤浴的萧守,流泪流的尤为伤心,哀怨香汤浴就这么没了,早知道提前去了。悲从中来的萧守看到梁齐那从容揽银子的动作,泪奔而去。
走到半道,今天掰回一局的另一人,阁长喊住他:“输的人打扫卫生,一早就订好的规矩,难道你要赖账吗?”
萧守转身回来的步伐显得异常的沉重和无力,一个没注意,左脚绊右脚,雪上加霜摔了个狗啃屎。
另外三人看着门外圆滚滚趴在地上羞愧欲死挺尸般躺在地上的萧守,齐齐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可午,粗壮的手臂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后仰,把桌子都拍得一震一震,一点身为天涯沦落人的觉悟都没有。

夏末,梁帝六十寿辰,百官庆贺,梁帝携后宫嫔妃在玉琼园设宴,八位王爷和五位帝姬位列在侧,依次是文武百官,各国纷纷派使节前来庆贺,其中就有成池国,萧守资质平平如路人甲一般和“成池国使馆馆长”共坐一桌,因为妤夫人的关系,为表达重视,本应该在较后的位置也破例移到了左边中间。
累累地花朵垂落下来,满庭芳香随着宫女们裙角飞扬的走动在空气中流动,萧守参加国宴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活动还是帝后病逝时,举国哀悼的丧宴,咳,这种时候,想起这桩事,好像有些不太吉利。
自梁后逝去,梁帝伤心过度,再无封后的意思,就算是现今如日中天的妤夫人也未曾得到他这方面的垂怜。
随着梁帝身边内监的一声令下,宴会正式开始。
歌舞自然是少不了的,舞姬身穿艳丽的舞衣随着悠扬的琴音翩翩起舞,作为无名小卒艰难求生的萧守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自己面前的菜品,小心翼翼地夹着吃,夏夜里吃一口凉凉的碎冰拌果丁,不要太赞哦。旁边瘦小的山羊胡馆长和隔壁的某个封地上的王公喝的红光满面,忘乎所以。
风云忽变,顷刻间上一秒还歌舞升平,大家你侬我侬,下一刻,一群黑衣刺客仿佛从天而降,长剑泛着银光,冷冷地直刺梁帝而去。
尖叫声和护驾声交织,场面乱成一团,胆小的慌忙躲入桌子下面,酒量较为浅的山羊胡馆长喝得晕晕乎乎,被人那么一撞,萎顿到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萧守抱着果丁蹲在他旁边,热心肠的把他的手脚拢了拢才抬头看着那将剑法使得行云流水的黑衣刺客,当看到一脸决绝的萧妤猛冲过去提梁帝挡剑时,萧守暗赞一声,我靠!为爱向前冲啊这是,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如果大难不死,梁帝势必要更加宠爱她,后宫之首的位置或许也有可能呢。
萧守正看得目不转睛,谁知一人忽然欺身而来,蹲在他的旁边,一点也不客气的捏起他碗中的几粒碎果丁填入口中,将他拉过一阵剑锋。
险险躲过的萧守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那熟悉的广玉兰淡香,危急时刻,他还有工夫看着碗中最后的几粒果丁有没有被吃光,看到稀稀拉拉的冰水,愤怒的扭头看去,果然是他。
“不去护驾,来抢我的果丁,不觉得太无耻了吗!难道一点为人子的觉悟都没有吗?!”萧守技能全开,挡住碗冷嘲热讽。
好心过来救他于水火一身龙纹华服的梁齐闻言侧目,小心的护着他,躲过一些箭雨后,躲在一株老树下,同他一起看向梁帝所在的位置,淡淡说:“他?自有无数忠心耿耿的臣子和侍卫为他赴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话说得无情,萧守一愣,看了看他,没说什么,望向萧妤的方向,当看到她身中一剑时,萧守激动的抱着碗跳了起来,脱口而出:“好!”梁齐看到他这样,趁着没人注意,将不怕死的人拉回来。萧守从未这么大快人心过,看到血源源不断的从萧妤的腹部流出,开心的浑身乱颤,就差冲刺客同志挥手致意,感恩戴德。
他这个举动最终引来了另外的刺客注意,两位刺客手持利剑,向萧守的方向冲来。萧守这才紧张起来,当剑越来越近时,身旁的梁齐挺身而出,手中的玉笛接下剑芒,拉着萧守的手腕,牢牢将他护在身后,径自和刺客斗了起来。
这是萧守第一次看到梁齐专心致志做一件事的样子,没有从前的吊儿郎当,剑眉入鬓,星眸微微凝着,下颚的弧线第一次觉得如刀削般锐利俊逸,转动的手腕充满力量。
这家伙,没看出来,还蛮帅的么,萧守不太情愿的承认。
刺客的剑法十分精妙,只有一支玉笛对抗的梁齐此时看起来颇为吃力,萧守不敢妄动,老老实实的躲在他身后,小心跟着他的脚步,不想拖他后腿。
当嗅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时,他的心猛然一沉。
被梁齐的玉笛戳中要害的两名刺客最终不敌,负伤倒地,最后不惧死般放手一搏,将梁齐的手臂刺伤。
萧守看到周围气势汹汹而来的大半刺客都已身负重伤,但并不束手就擒,而是选择了将口中的毒液咬破,饮毒自尽。
这些刺客手段狠辣,俨然断尽回头路的决绝。
剩下的刺客被迅速赶来的大批侍卫控制,控制后,同样选择了饮毒自尽。
头一次经历这般状况的萧守有些微的震惊,好像战争便是从今夜开始引爆。
萧守扶着梁齐靠在椅子上,撕下干净的布条替他包扎伤口,说:“没给人包扎过伤口,嫌丑的话,自己扯了。”梁齐勾着嘴角,看他一眼,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萧守弹了下他的伤口,梁齐吃痛松开手,说:“你这是在恩将仇报吗?”萧守闻言只是轻哼了声,刚刚并没有真的敲在伤口上,只是在伤口旁边的地方敲了下。
所以恩将仇报这种事情,他可一点也不承认。
主攻刺杀梁帝的刺客,眼看大势已去,不在恋战,飞身而起,向外掠去,侍卫向他离去的地方射出百支精工制作的利箭。
“陛下流血了,快传御医!快传御医!”从龙椅旁边爬出来的内监,看到满身浴血被妤夫人扑倒的梁帝,吓得脸色煞白,忙放声尖叫,早已被萧妤的冲劲压晕过去的梁帝如果听到这声尖叫,一定会命人拖出去将他杖毙,实在是刺耳非常。
“妤夫人也受伤了,快去传御医!”萧守闻声望去,看到狼狈的画面,目光冷冷,最好不治身亡才痛快!早就想这么干的萧守,十分乐见其成。

在宴会的所有人,除了王爷和帝姬,到第二天晚上才被允许出宫,皆是经过一番排查后才放行。
一身浓郁腌菜味的萧守和同样精神萎顿的山羊胡馆长乘坐马车回到使馆内。没怎么睡好的萧守打着哈欠率先下了车,早已等在那里的小强跟在萧守的身后,听候吩咐。
萧守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说:“我先去睡一觉,吩咐厨房准备好清粥,我起来了要吃,洗澡水烧着,你去吧。”他说完,挥退了小强,径自走向自己的院落,推门走了进去。
暗幽幽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意识到有问题的萧守大着胆子点燃了油灯,周围如常,只是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滴答——”有液体砸在地面的声音。
萧守轻轻挪着步子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越过桌椅,向前走几步,映入眼帘的是地上一滩暗红色的液体。萧守心神一敛,慢慢仰头向上看去,当看到房梁上靠着一身黑衣的人时,毫无心理建设,唬的他连连后退。
当发现,靠在房梁的人一动不动时,萧守稳住自己,咽了几口吐沫才意识到,这人……,有很大可能是玉琼园上行刺的刺客,不知道举报有奖吗?
正在萧守大胆扩散思维时,那人疑似体力不支,从上面跌了下来。把粹不及防的萧守砸的眼冒金星,困意全消。
或许是因为坠落而又一次加重伤情,刺客吐出口血,慢悠悠睁开了眼,看到跪在地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的萧守时,他幽暗如古井的双眸起了一丝波澜生出和气的笑脸,双手合十,眼睛闪亮亮地说:“妤夫人那一刀,是您刺的吗?”
那人眸光一闪,捂住鲜血直流的胸口,以为自己要命丧此地,想了想,如实回答:“嗯。”
之前跪在旁边的少年猛地一拍大腿,开心的抱起他,说:“干得太好了!嗯,从今以后,您是我的偶像!”被突如其来的的状况弄得有些晕的黑衣人,用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萧守,愣住。
萧守使出浑身解数将人拖到床上,絮絮叨叨地说:“您当时怎么没再使点劲儿,或者刀尖再正一点,戳到要害……啪啦啪啦。”就开始给他脱衣,倒水,拿药箱,清洗伤口,上药,喂药,一副救世主的神圣形象在这一刻光芒四射。





异人夜祁

萧守格外细致地给他缠完纱布,比对他亲爹亲妈都认真,完事趴在床上支着下巴,一脸深情地看着刺客同志,看得对方都怀疑这娃儿脑子有问题,有下床走人的冲动。他不仅看,最后还含情脉脉地问道:“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冒着被砍头的生命危险救你于水火之中,你是不是应该……”尾音断的意味深长,令人深思呐。
刺客同志脸上的蒙面早已被萧守给他扯纱布的时候,觉得太碍眼,一点也不注重人家隐私,给无情扯走了。这会儿深邃英俊的五官正大白于天下,听到萧守的话,躺在床上的刺客同志以为萧守是在索要好处,他忍痛抱拳,神情肃穆地认真回答:“公子救命之情意,在下铭记于心,以后定当重谢!”说得很诚恳,意思就是,大恩不言谢,现在没钱,以后有钱了一定好好地谢!
只是想问对方名字叫什么的萧守闻言,手臂一滑,下巴磕在床上,一手揉下巴,一手推了推掉到鼻子下面的眼镜,直起身子,忙挽救自己频临负值的人品,干笑着对他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钱财乃身外之物,钱它不是万能的!”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不要好处又说不过去,忙道:“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呵呵,我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而已,我真的很单纯!不用怀疑!”萧守说完故意眨巴眨巴眼睛装单纯无知。小眼神扫到刺客同志的脸,这才发现,这人五官异于常人,深陷的眼窝,眼眸幽暗中带着碧色,眉骨高而有型,似乎不是西晋人呐。
刺客同志闻言,微微笑着虚弱道:“在下……,夜祁。”
听到他的回答,萧守眼睛一亮,赞道:“酷!”
夜祁:……
萧守看他一脸迷糊,不解,有股蠢萌蠢萌的感觉,而且长得还这般养眼,他难得耐着性子解释说:“我是说你的名字好听!听起来特别牛逼!就是很厉害的意思,很衬你!”他说完从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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