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门吼道,“白甜甜,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你干什么?!”
里面传来白甜甜异常冷静的声音,“我不干什么,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法爱上你,你也不爱我,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门再度打开,他的行李箱被提出来,“带着你的东西,薛玉,以后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就这样。”
薛玉看着再度被关闭的房门,心里郁闷不已。
他提着行李箱下楼,再度找出备份钥匙打开门,看着白甜甜正坐在床边看书。
站在那里,足足有两分钟,他冷静下来,看着她,口气不再急躁,带着清冷问道,“你是认真的?”
白甜甜笑,“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我没有,我是认真的,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薛玉,我昨晚仔细想了想,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爱自己,自己又不爱的男人在一起呢?真是太荒唐了,而且还荒唐了这么久,你说呢?”
薛玉眯眼,“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我们好聚好散就是,只希望,你别后悔。”
她莞尔一笑,鼻子酸酸的,“我不会后悔的,你放心。”
薛玉脸色冷却了下来,或许是不爱她,亦或者她对自己来说没那么重要,他嗤笑一声说道,“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
“不劳你关心。”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我也就不说什么,我尊重你的意思,如你所愿。”他转身,再没说什么便出了这个房间。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白甜甜泪流满面。
这样真的很好,她不拖累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想这个问题呢?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晚呢。
以后,她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围绕,宝儿。
*
薛玉从楼上下来,拉着个脸,祁溪询问,“你们俩就这么掰了?因为什么?”
薛玉拉着行李箱,“鬼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既然如此,分就分了吧,可能是因为彼此不想爱。”
看着他朝着外面走,苏宝儿抬头问祁溪,“爸爸,姨夫怎么走了?”
祁溪叹口气,“他以后就不是你姨夫了,要叫叔叔了,因为啊,他和你小姨不在一起了。”
苏宝儿没说话,祁溪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响起她的声音,“爸爸,这个家以后是不是只有小姨,我和你了?”
祁溪点点头,“是。”
苏宝儿撇了撇嘴,跑开了。
祁溪看着她迈着萝卜腿跑开的模样,觉得眼眶湿润,每次看见宝儿的脸,他都会想起暖暖,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仿佛刻在了上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上楼,经过白甜甜门口,里面的哭声让祁溪顿足,轻轻推开门,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开口,“原因是什么?”17743896
白甜甜笑道,“我这是为我们能分手高兴来着,没有原因,我们都不爱对方,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祁溪点点头,重新关上门。
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
天越来越冷,很快,下了第一场雪。
在雪景中,《你不知道的豪门》成功杀青,从夏天拍摄到冬天,这么多个日子里,经过这么多事情,终于落下帷幕,剩下的后期制作后,上映预计就到明年的夏季暑假了。
因为今天杀青,导演特意请全体剧组人员庆祝,晚上,工作人员全部到齐,大家举杯庆祝,但白甜甜没有这个兴致,她全程都高兴不起来。
这是苏暖的原著,是苏暖的电视剧,但她却已不在。
金慧雅自从苏暖不在后,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在导演面前,她照样欺负白甜甜,一直以来,白甜甜都不想计较,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今晚,金慧雅摆明了还想变本加厉。
举杯坐下后,金慧雅故作悲叹道,“哎哟,现在戏是杀青了,只是,咱们的苏编剧再也看不到这种时刻了,真的挺让人惋惜的,是不是啊,女主角?我估计这是你的第一部女主角的戏也是最后一部了,哈哈。”
白甜甜轻哼,“也许是呢,有些人天生就会幸灾乐祸,真让人觉得看见她跟吃了个苍蝇差不多,我家厨房的抹布都堵不住她的臭嘴。”
金慧雅瞪眼,“白甜甜,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得瑟的?没了苏暖,你还有什么靠山?牛什么牛啊你?”
白甜甜放下筷子,朝着导演制片鞠躬,“我先回去了。”
金慧雅看她完全无视自己,气得咬牙,“导演,你说可气不可气啊,这个白甜甜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导演瞥她一眼,“行了,你也别挑事了,苏暖虽然不在了,但人家还有祁溪做靠山,你在剧组里欺负欺负她也就算了,在外面给我注意点,省的栽沟子里没人拉你。”
金慧雅翻了翻白眼,不再说话。
*
白甜甜回到家,宝儿已经睡了,她搂着宝儿,躺了一会儿,然后下床将苏暖一直工作的笔记本拿出来,打开电脑。
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让她眼角泛泪,这是一张她和苏暖以及宝儿三个人的合影,画面上的她微笑着,似乎还在自己面前一样。
她的手触摸到键盘,那么的小心,握住鼠标,白甜甜轻轻的点开网页,登陆了苏暖的作者后台。
评论区的读者评论居然多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大部分读者知道了苏暖死亡的消息,在评论区为她祈祷,说的话让白甜甜心情受到触动,虽然苏暖和她们在生活中都不相识,但能彼此在心里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感情是难得可贵的。
她看了很久,才将每一条评论看完,再去读小说,此时的心境是难以言说的。
登陆她的MSN,上面的签名是上个月写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请你也要学会欺骗生活。
白甜甜关闭电脑,再度打开数码相机,里面的录像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这么多天之所以没打开看,就是希望自己的心情平复一点再来看。到事开解被。
如今看了,她还是会忍不住失声痛哭,自己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坚固能力了。
站到窗前,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玻璃窗前,拉开窗户,一股冷空气席卷而来,白甜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关上窗户,爬上床,闭上眼,逼迫着让自己熟睡。
*
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人,苏暖蹲坐在床上,她裹着被子,开着窗户坐在那里,企图让自己的头脑吹清醒。
现在的她觉得自己正一天一天的恢复,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上山砍柴,天下雪了,所以,她必须要砍足够的柴禾,等她能说话的时候,她便离开这里。
老爷子第一开始就明确了她并不是完全成了哑巴,还有治愈的可能,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这里几乎没有手机信号,所以在这里这么多天,她任何消息都接收不到,纵然迫切的想要去找孩子,但她担心自己的不能开口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灾难,如果让那帮人知道自己没有死,她有可能还没见到宝儿再次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每天都要扎马步,老爷子在她的请求下,将她以男人的模式开始教她,并称这是他的传人,将自己毕生所学会的功夫都教给她。
由于苏暖不是从小习武,所以,必须苦练,才有可能学成。
苏暖是需要学习的,这不仅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她的甜甜,她的宝儿。
心里的煎熬是为了让自己更有一些实力,这一切,她觉得自己做的值得。
老太太出来上厕所,看见她窗户开着,急忙走进屋,“暖暖呐,这大冷天的,你开着窗户小心冻着。”
苏暖摆摆手,拍了拍被子,示意让她坐上来。
老太太照做,关了一半窗户,两人坐在被窝里,老太太叹息一声,询问,“是不是想妞妞了?”
苏暖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老太太说道,“暖暖啊,人生在世,心里只要充满爱,暂时的分别会迎接最终的长久,相信,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记得你叔和姑小时候啊,我和你爷爷总是百般疼爱,你爷爷那么固执的人都同意了他们两个不习武,你想想心里有多疼爱他们俩啊,谁知道人年纪大了,他们都不愿意进家门了,就算住的近,只要心里没爱,也看不见你。”
03】浑身是血的英俊男人
苏暖知道人心向来淡漠薄情,但她知道自己是不会的。爱睍莼璩
她握住老太太的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用手弯曲成一个心型,微微一笑。
“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怜的孩子,你爷爷捣鼓一辈子的武术和医术,若能治好你的舌头,也算是这辈子没白捣鼓。”
苏暖心里是充满了感激的,她知道,老两口都年纪大了,他们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名,只是家人的陪伴,虽然以后,她有可能也会跟他们分别,但她心里已经暗暗发誓,对于他们,她一定尽自己全力孝顺他们。
老太太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大门被啪啪的拍响,苏暖心头一紧,老太太赶紧对她说,“暖暖,恐怕是那些害你的人,你赶紧藏起来。”
苏暖点头,赶紧打开房间下面的小空间钻了进去。
这些天有很多不明人士都在找她,其实,是祁溪的人,只是,他们都认为是林翔发现她没死,来抓她的。
这个地方是老爷子他们三人挖的,里面是个一米高的小窖,宽二米的地方,可以暂时藏人。
老太太颤巍巍的去开门,当她看见门口躺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年轻男人时,更是吓了一跳,这情景跟当时看见苏暖的时候差不多。
她赶紧回去去喊老头子,老爷子低头去看向年轻男人。
“你还醒着吗?”
满脸是血的男人点点头,声音微弱,“求求你,救我,我会报答你们的。”
两个月内碰见两件这样的事情,老两口虽然觉得怪异,但是也并非见死不救。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男人弄院子里,路上的血迹被老太太拎着电灯清理干净。
之后老太太喊苏暖出来,让其帮忙烧水。
苏暖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时也吓了一跳。
她烧好水给男人将带血的衣服扯下来,拿着毛巾去擦他带血的脸。
当看见他的真容时,她微微一惊。
这个男人有一双碧蓝的眼睛,但是,他的脸却不是国外的,很像是混血儿的模样,长的极为有型俊美。
男人并没有昏过去,一直在看她。
由于,房间太少,只有三间房,一间是老两口的卧室,一间是苏暖的房间,还有一间小厨房,剩下的一间是狗和羊的窝,所以,只好,将他抬进苏暖的房间,小窖里铺好褥子,敞着顶棚,勉强能睡。
老爷子给他上了药才和老太太离开。
房间里静的很,只有刮风的声音。
男人一直没睡,他主动开口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或者我怎么成了这模样?”
苏暖躺在床上不搭理他,实际上,她根本不能说话,想搭理也搭理不成。
见苏暖没有想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他也不说话了,两人同处一室,谁也不再搭理谁,一夜安稳。
等醒来的时候,苏暖发现,昨天下雪,今日下雨,早晨,空气中朦胧着一层薄雾,雨下的极小,看起来十分的美,但空气中的温度却十分低,有点冷的打哆嗦。
暖但然没能。她做饭,老太太烧锅,两人搭配的十分和谐。
做好饭,老太太盛了饭让苏暖先吃,她去给那个男人送饭,苏暖看外面泥土有些滑,便接过手来,划手势要自己送过去。
老太太点头,“那饭菜在锅内热着,你给他送了赶紧回来吃。”
苏暖笑着点点头。
回到房间,她将饭菜放到地上上,又盛了一碗米汤放好,这才跳进小窖里。
他不能动,苏暖能让他吃饭方便,将被子垫在了他身下,这才将碗断下来,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
他的眼睛如大海一般的深邃,一直在看着她,两人谁也没说话,苏暖喂一口,他就吃一口。
吃完饭菜后,紧接着便是米汤,苏暖只喂了半碗,剩下的便没喂了,因为他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喝汤喝的多了会上厕所十分不方便。 正想着这个问题,没想到他便开口说道,“我想尿尿。”
苏暖的脸腾地红了,一个不认识的大男人对她说这话,实在是让她有些尴尬。
她又不能说话,便只好将碗筷收起来,从上面拿出一张纸一个笔,在上面写道:要大解还是小解?
随后递给他。
男人看这架势,似乎明白了,她根本不会说话。
“你是哑巴?”
苏暖想摇头,但她想到自己的处境,自己可不就是个哑巴吗?
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点。
男人沉吟一声,“我要小解。”
苏暖将碗筷端到厨房,然后找到一个扔掉的酱油壶拿过去,递给他,然后转过脸不看他。
男人看着这脏兮兮的酱油壶,虽然十分嫌弃,但也只能勉强用了,毕竟现在实在是寄人篱下。
一分钟后,他坦然的说道,“好了。”
苏暖看去,接过酱油壶,拎着去倒了。
随后洗了洗手,去厨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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