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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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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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飞被这传言惊得嘴巴张合数次,竟一个字说不出。

何清君摸了摸下巴,笑得十分欢心。

宋玉洁目中闪过一丝鄙夷,口中却道:“宫里这些宫女太监无聊之下,便爱嚼舌根,不看看你虽然嫁过人,如今却是单身未嫁之身,怎么会有孕在身?不过,清君妹子,无波不起浪,许是你平时太过不拘小节了,才会被他们捕风捉影的。”

何清君面色一僵,义嫂,那些流言至少是在她背后,作为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谈资而已,你这话比传言却更歹毒,还不如直接骂她不守妇道,整日价地勾三搭四,才会让人生疑。

对面的纪芙跟着点头,柔声道:“姐姐出身江湖,平素是不拘小节了些,便让那些心思龌龊之人,想到那些苟且之事上。”

何清君本来想讽她几句,后来想想,还得仗着她给自己翻本收钱呢。

此事再传下去,虽然她是声名狼藉,但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京城,她的名声一直不怎么样,但京城所有人尤其是白逸扬就会知道白家曾经的糟糠妻不是不孕,而是被人做了手脚,而纪芙便是当仁不让第一个被质疑的对象。

因此,她相信,纪芙定然比谁都着急澄清她有孕之事,这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当即她笑了笑,抬手又摸摸额上的包,道:“江湖之人不拘小节惯了,倒是真未想到,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小人之心度我这小女子之心,唉,我这脑袋上的包,倒正好坐实了流言。”

宋纪二人明知她的话表面上骂的那些无聊小人,其实是连她们一起骂了,却只能笑笑,装作不知。

柳清飞奇道:“这跟你额上的包有何关系?”

“呃,这个嘛……天晋四公主说我有孕在身时,我受惊过度,一头撞在了树上,没顾得上为自己澄清,在四公主和宫人眼里就成了默认,额上的包是最好的证据!”

何清君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至于宫里人的赌注是什么便不用说了,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听说,就是无缘看见柳大哥和白逸扬听到自己被押成孩子的爹会是什么表情,五彩斑斓?

其实,他们的表情此时已经很精彩了,说不定他们已经猜到自己可能被押注,所以才闭口不提被下注的人吧?

一时间,宴客厅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宋玉洁笑着起身,“清君妹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东西送你。”

柳清飞奇怪地望向她,“你要送清君什么,我从未听你说过。”

“女人家的东西,何须向你提起?妹子,走。”宋玉洁亲热地挽着她,往后堂走去。

第八十八章都是有情人

8

何清君被义嫂一直拉到她的房间,才松开手。舒唛鎷灞癹

“义嫂拉我来此,是有话要说吧?”何清君看着义嫂在首饰盒里寻找,便问道:“义嫂有话尽管说吧,不用浪费首饰,我这种江湖粗野女子,本就用不上。”

宋玉洁身形一僵,缓缓直起腰来,将盒子合上,转过身来,冷冷看着她,直言道:“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何清君,我希望你离大将军远一点,不要再招惹他。”

何清君目光对上她的,笑问:“我们虽是义兄妹,却情同手足,义嫂怎么能用招惹二字?义嫂是不信大哥的人品,还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宋玉洁眼里迸出怨恨的敌意,冷声道:“我不放心你!何清君,若你对大将军没有私情,怎么舍得离开白逸扬,旁人不知,我却知道,你当初对白逸扬的爱意有多深!”

何清君付之冷笑,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墙角被挖,义嫂也有一份功劳在其中,既然义嫂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愿维持了,她何须努力赔笑?“不错,我从不否认当年曾对白逸扬的深情,正因为用情太深,所以才容不得我们之间出现第一个人,跟大哥没半分关系。”

宋玉洁恨恨地道:“要想让我相信你对大将军没有私情,要么回到白家,要么赶紧再嫁!”

何清君顿觉好笑,反问:“我为什么要为了取信他人,搭上自己的一生!你看我像是那么无私的人么?”

宋玉洁怒道:“因为你欠我的!当年你是从柳家出阁的,是我以娘家嫂子的身份为你缝制的嫁衣,亲手为你披上霞帔凤冠,送你上的花轿,何清君,做人要有良心!”

何清君沉默了,当年乐山太远,柳大哥和师父商议后,决定让她从柳家出嫁,出阁前,义嫂确实为她忙前忙后,让她很是过意不去,这也是为何她一直对义嫂心存敬畏,甚至有些畏惧的原因,也是她后来得知义嫂暗中撮合纪芙与白逸扬,却不在柳大哥面前揭露她的原因。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对大哥,绝不会有兄妹之外的感情。”说完,她不理义嫂是何反应,径直往前厅走去。

“大哥,时候不早了,我得在关宫门之前赶回去,这杯酒,我祝大哥一路顺风,勇建奇功!”何清君快步走到桌旁,举起酒杯向柳清飞敬酒,“我先干为敬!”说着仰头饮尽,然后拱手告辞。

柳清飞端着酒杯,疑惑地望向后堂。

纪芙忙即道:“我去送送姐姐。”起身跑出去。

何清君在大门旁等柳府门将牵她的马,听到纪芙边跑边叫:“姐姐,何家姐姐——”

何清君冷笑,今日还真是她的不幸之日,从宫里到宫外,被一个个女人找晦气,当下也不客气,转身道:“白夫人,现在四下无人,姐姐二字是叫给谁听的?”

纪芙扶墙微微气喘着,“姐姐何必如此无情,想当年,我们姐妹情谊何等深厚,为何现在却要这般冷若冰霜?”

何清君真真无语了,此时此刻,她不冷若冰霜,难道还要跟她勾肩搭背叙叙姐妹之情、谈谈她是如何与白逸扬勾搭成奸吗?在这柳府的大门口,除了一个守门人,并无旁人在,她这是做给谁看?这一个两个都来说当年,难道她只能活在当年吗?

“我知姐姐在记恨我和逸扬哥哥趁姐姐不在有了肌肤之亲,并有了孩子。可是姐姐,当年我们并不是有意如此,只是酒醉之下……”

果然是要跟她叙姐妹情,回忆她是如何与姓白的勾搭成奸的……何清君忽然失笑,她终于知道这位芙妹是做给谁看了,以白逸扬的内力就算极力屏息,又岂能瞒过她的耳朵?

纪芙突然“扑通——”跪在她脚下,潸然泪下,“姐姐,当年的事是妹妹的错,不干逸扬哥哥的事,妹妹给你磕头认错,请你不要再怨逸扬哥哥了。”说着当真重重给她磕了一个响头。

何清君讶然,却并未闪开,这个赔罪的响头,她倒真承受得起,她既愿意拜,她当然要接受。

“逸扬哥哥心里一直放不下姐姐,妹妹在此斗胆请求姐姐回来,只要姐姐肯回来,妹妹情愿舍了这平妻之位,自降为妾氏。”

何清君不知道那暗处的男人是不是会感动他家芙妹的用心良苦,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会不会心疼至极,却知道她不但不会感动不会心疼,反而想叉腰大笑三声,高喊一声:白夫人好精湛的演技!

事实上,咳咳……她确实这样做了!

纪芙似乎惊呆了,笔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娇艳的樱唇半天未合上!

正在此时,门将牵着她的马过来,看见纪芙表情怪异的跪在何清君面前,甚是奇怪,不免多看了两眼。

纪芙微觉尴尬地起身,她不怕对手强大,就怕对手不顾及脸面、不按照理出牌。

何清君飞身上马,侧头看她,笑道:“纪大小姐,平妻也是妾氏的身份,不管我回不回去,你都是妾氏的身份!哦,对了,还有啊,虽然你成功登堂入室,成了白夫人,不过每日蝇营算计,夜夜提心吊胆的滋味不好受吧?”

纪芙俏面微青,垂在身侧的玉手似乎攥紧了些。

何清君感叹道:“想不想知道宫中的太监宫女们赌的孩子爹都有谁?我想想啊,有人赌摄政王,有人赌柳大哥,有人赌……白都尉!呃……谁能赢呢?”

借着门房里的灯光,她看到纪芙咬紧了嘴唇,身侧的双手握在了一起,当即冷笑一声,策马奔驰。

临近宫门之时,不知为何,只觉处处烦心,竟不想立时进宫,将马儿弃在一边,自己沿着城墙根信步走着,初八的上弦月光芒暗淡,更被云彩遮得忽明忽暗,四周一片寂静。

她仰头凝望天空中的那轮月芽,不知怎地想到了宫中那位晋乐音公主,她的美貌,当真是美得连月儿都要躲在云后了,也难怪令狐薄一改往日对女子的敬而远之的态度,每日陪那位公主逛逛园子,听她弹弹琴,这种生活,当真是羡煞神仙。

宫中人人都知道两国的好事将近了,连南雪莹都自知争不过四公主,频频向她示好,送了不少礼物给她——最近这几天,四公主收各府的礼物怕是收到手抽筋了吧?

正在她想得出神时,忽见一条黑影从东边闪过,跃上了宫墙,然后脚尖一点,纵向后宫……

何清君微愣,那人轻功绝妙,那步法,那身形……眯眼看看方向,竟是向着坤和宫方向去的。

当下她也顾不上远处的马儿,提气跟着跃上城墙,小心跟着前面那人,奔了一会儿,她突然有些恼怒,这几天遇上的人,怎么个个轻功都比她好?她是护卫啊,总是追不上敌人,还怎么当护卫?看来她真得好好向摄政王和苏副头领请教一下了。

片刻后,果见前面那人飞身进了坤和宫,何清君站在坤和宫城墙上,双手叉腰,暗笑,真是京城遇故人,难得难得!

她脚尖轻点,没入夜色,眨眼间,到了坤和宫寝殿,刚飞上屋檐,勾脚倒垂下,准备一探究竟,忽觉腰上一紧,她心下暗惊,忙即一掌劈出,一只大手扣住她皓腕,一缕声音传入耳中:“别动,是本王!”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任他抱着自己掠上屋顶,待他将她轻轻放稳,才惊喜地以口形问道:“你会传音入密的功夫?”

令狐薄继续传音道:“别出声,李宗禅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稍不留意,便会惊动他。”

何清君点头,纵使满腹疑问,也只能忍着。

却听令狐薄道:“本王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详情回去再说。一会儿,不论看见什么,千万别出声。”

何清君再点头,见他表情甚是凝重,疑惑更重,李宗禅本就是南家的左膀右臂,直接进宫与太后见面,虽然令人意外,也属正常,难道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令狐薄左臂绕过她后背,挟住她左臂,带她来到屋檐下,两人同时使轻功倒垂下去,各自用手指沾口水轻轻晕开一个小洞,向里看去。

何清君一手按在窗旁的墙上,一手抓住令狐薄的手臂,将右眼凑过去看,哪知,一看之下,惊得差点从屋檐上掉下去,幸亏令狐薄见机快,右臂稳住她,右手倏地伸出捂住她的嘴:李宗禅竟与太后南淑兰相拥在一起!

借着房内透出的微弱灯光,她转目看向令狐薄,只见他眸色深沉,脸色微黑,却似乎并未太吃惊。

只见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分开,南淑兰拉着李宗禅倚进软榻,娇嗔道:“怎么才来?哀家望眼欲穿地等了你两个时辰呢。”

南淑兰神态娇媚,美目含情,一副情迷意乱的女儿态。

李宗禅吃吃低笑着,手指抚过她的脸庞,“怎么,等不及了?”

南淑兰却猛地将他扑倒在塌上,樱唇压上他的……

何清君面红耳赤地怔愣着,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榻上两具身体已经衣衫尽褪,交缠在一起,很快传来身体相撞的声音和纵欲的粗喘娇吟……

捂在她嘴上的大手似乎下意识地按得更紧,何清君手指戳戳他的手臂,指指屋顶,令狐薄会意,双脚用力,抱她返回屋顶。

两要隐屋顶暗处,尴尬之极,各自看向别处,无言相对。

何清君原本见到南淑兰与李宗禅深情相拥已经惊讶无比,险些叫出声来,岂知南淑兰竟会毫无顾及地扑过去,两人竟就那么……生猛!一点不为这些偷窥之人考虑……

她往日还不解,像锦杀楼这种江湖杀手组织怎么可能甘心情愿地为南家卖命,连他们楼主李宗禅也成了南家家将,却原来答案竟是这样的!

深夜人静,两人又都内力高深,屋内纵欲的声音便宛若在耳边般清晰,不时刺激着两人的神经。何清君终于忍不住,以口形询问:“要不……咱们先回去?”屋内那两人看情形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完事的,他们就这么在屋顶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令狐薄点头,飞身掠出,何清君紧跟其后。片刻后,两人回到养义宫,何清君径直回自己房间,却被令狐薄拉住。

“……和本王谈谈吧。”

何清君仰目看一眼他,脸色仍带着些暗红,想是被太后宫里的**刺激得不轻。她甩开他的手,干笑:“千岁大老爷若是‘春闺’寂寞,出了养义宫左拐,我想紫毓宫里的那位天人会很乐意为你排遣!”

令狐薄似乎嗤地低笑一声,伸臂将她捉到身前,钢硬铁臂扣在她腰间,漆黑凤目凝视她,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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