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成家呢,”贝子青玩著峰儿修长笔直的手指,“小时候不是说出了府就过正常人的生活麽?”
“嗯,”峰儿苦笑了一下,“本来是想的,可是,”他翻了个身,将贝子青搂住,头埋在贝子青黑亮的发里,“我对著女人不行。”
“啊?”贝子青捏著他的下巴,对著他的脸,“什麽叫不行?”
“贝贝,你几时也变傻了?还能是什麽不行,自然是那孽根不管用。”
“可是昨天不是……”
“是啊,对著男人就精神的很,对著女人就蔫儿。”峰儿抬起胳膊,覆著自己的眼睛,“本来还想要个小孩儿,把自己没有过的统统给他,谁想竟是不成了。”
“峰儿……”贝子青难过的看他,翻过身覆在他身上,轻轻的去吻那张花瓣一般的嘴唇,“没关系的,你还有我们。”
“是啊,”峰儿搂住她,露出的眼睛红红的,“所以我就想,算了,自己这副身子怕是比自己还会认主,那就别折腾了。”
“那怎麽不回府来住?”
“在外面也一样。”他顿了顿,到底还是和贝子青交了心,“况且,万一有一天爷倦了,自己不至於没个去处。”
“不会的,”贝子青倒替瑞王爷保证,“爷那麽喜欢你,他也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
“我知道,”峰儿叹气,“可是总觉得这样自己更安心快活,再说,”他摸摸贝子青的头发,“你以後也可以把我那里当家。”
贝子青听了感动,又凑过去和他细细吻了片刻。
27、此去经年
27、此去经年
峰儿的宅子最终选在离瑞王府一街之遥,往来甚是方便。宝儿等过去住了几天,大有乐不思蜀之势。回府没几日便又央求著要去看峰儿,让瑞王爷很是吃味。
宝儿等人不过十五六岁年龄,在王府一般不准出後院,去了峰儿那里却可以随便出去逛街玩耍,是以自是更加喜欢峰儿的住处了。
瑞王爷倒也通达,干脆解了後院的禁制,只说出府的时候要告诉自己知道,在外不准惹事,要有佣人跟著,平时课业仍要照常完成,限制总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一家人愈发其乐融融,瑞王爷只觉当初离开京城真是大大的明智。唯一有些担心靳怀远在京城的状况,他已好久没有消息,於是瑞王爷写信给京城的旧友,辗转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殿试中了二甲,经过翰林院考试,任户部侍郎一职。
没多久,小剑离府的时间到了。
这次瑞王爷担心有余,却没有太过伤心,只因小剑说的明白,出去闯荡两年还是要回来的,他不过是想一个人出去见识一番。以前所说的要开镖局什麽的却是不提,只说在王府也很开心。
小剑一直有练功夫,寻常人自是伤不了他。瑞王爷嘱咐最少一个月要来信一封,让大家夥儿知道他身在何方,给他备了匹千里良驹,又特意寻来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小剑走後,果然每月家书一封,写自己沿途所见,他性格虽未憨实,文笔却不差,每件事情详细写来,竟是十分逗趣,府里几个人看了都会乐呵一阵。宝儿和楚知遥更是被引的心痒痒,也想出去游遍大江南北,看尽天下山河。瑞王爷自是不会答应,他二人从来没有学过功夫,惹事捣乱的本事倒是不小,出去只怕三天两头会被人教训。
可宝儿和楚知遥早看出瑞王爷对他们几个人越来越爱护有加,便有些有恃无恐,缠的瑞王爷无法,只好答应等明年开春带著几人北上游玩,他们才消停一些。
三年後的仲夏。
维县县令陈事的任期已满,将前往河北担任知府一职,临行前特意来向瑞王爷告辞。瑞王爷和他聊了聊河北的风土人情,说了些祝福的话,闲谈中提起下一任维县县令,陈事却说似乎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所以先由县丞代职。
过了一个多月,某日徐管家突然来通报说新上任的县令来府拜访,通报时脸色却有些古怪。瑞王爷也不做他想。
进了大厅,只见一个纤长俊俏的身影端坐左首坐席,正低著头慢慢品茶。
“怀远?”瑞王爷紧走两步站在那人身前,可不正是四年前进京赶考而後中了解元的靳怀远。
“王爷。”靳怀远放下茶盅站起身来,淡淡的笑,神情比以前更多了一份从容,却也有了几分客气。
“你就是新上任的县令?”
“是,”靳怀远点点头,“昨日刚到,在县衙和之前代职的县丞交接了一下,今日才过来拜会王爷,还望王爷莫怪。”
“我怎麽会怪你呢?”瑞王爷急急的说,又醒悟这语气和说辞不太适合同僚之间,忙又接了一句:“自然是正事要紧,我这里有什麽著急的。”
两个人互相让著坐下,瑞王爷问:“之前听说你在户部任侍郎,怎麽突然跑这边当县令了?”
靳怀远表情不变:“圣上安排,怀远自是惟命是从。这里也很好,毕竟我也很熟悉。”说著,脸就微微红了。
原来靳怀远任户部侍郎一职一载有余便调往刑部,他本就有心为自己父亲翻案,一番周折後终於了了心愿,只是也得罪了一批权贵,朝中官官相系,有人就奏了他一本。皇上虽很欣赏他,却怎麽也要顾及朝中其他官员之间的平衡,於是他主动讨了这一个边远小县的县令,算是被贬了职,顺了那帮人的意。朝中并不知他与瑞王爷的关系,这也多亏了瑞王爷的细心,当初将他从流放犯人里领会时就换了身份。靳怀远报了仇,家里的人四分五散,也没剩几个至亲,大概做了一些安排,对官场便也没了什麽心思,这边远小城官小事少,又是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他自是愿意在这里安居下来。
瑞王爷心里十分欢喜。原来兜兜转转一番,他们终还是重聚在一起了。正心里美滋滋的想著,就听靳怀远说:
“下官新来乍到,诸事繁多,这次先行拜会。待过几天下官将交接的事情处理妥当,让拙荆烧几个菜,还请瑞王爷赏脸到县衙一聚。”
“好,好,”瑞王爷开始只听清後面两个字,满口答应,再回神一想:“拙……你说谁?”
“拙荆,”靳怀远的表情似是毕恭毕敬,“本应该在酒楼设宴恭请王爷,但下官想王爷喜欢吃京菜,贱内最拿手的正是京菜,所以斗胆……”
“你,”瑞王爷打断他,语气有些急促的说,“你成亲了?”
“是,下官去年年底成的亲。”
“哦,嗯,好,很好。”瑞王爷一时不知作何想,只是反复的说著好。
也不知道怎麽送走的靳怀远,恍惚著走进後院,迎面遇到贝子青,贝子青看他心神不属的样子,问他:“爷,怎麽了?”
“贝贝,”瑞王爷一把抓住他,“贝贝,怀远回来了。”
“啊?”贝子青一脸惊喜,“是吗?他来了吗?现人呢?”
瑞王爷却不回答他,只说著自己心里所想:“他成亲了。”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叙述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贝子青听了也愣了愣,再看他那样子,知道他是心里难受,便拉著他手,领著他回了房。
瑞王爷也没再说什麽,却很顺从的随著贝子青。待进了睡房,被贝子青伺候著躺在床上,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贝贝,我心里空落落的,真难受。”
贝子青和他躺在一处,将他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他的後背:“爷,我知道的。”
28、久逢甘露
28、久逢甘露
过了几天瑞王爷接到靳怀远的邀请,他犹豫了好久。本来放靳怀远离开,以为他会在京城的官场坚守很久,天高地远,任他一搏,从此陌路。可是靳怀远突然出现,又前有峰儿的美事,难免在一见面的时候有所期待,待听到靳怀远说自己已经成亲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还是会介意。如果远在他方,自己看不见听不到也就罢了,偏偏那人眼睁睁的就在自己面前。
好吧,就当他是陌生人,一个刚刚上任的县官,反正也不会经常往来。
这样想著,努力调整了半天情绪,出门前颇有单刀赴会的架势。
靳怀远早在大门处候著,他穿著一件青色的束腰长袍,显得玉树临风,脸上仍是瑞王爷一直喜欢的云淡风轻的表情。
待入了後院,进了大厅,正中一张方桌上摆著五六个精致的碗碟。瑞王爷在屋里环视一周,并没有其他人,又不好直接问,便婉转的说:
“闻起来很香,必定出自大家之手。”
靳怀远抿唇一笑,没有回答。两人落座,靳怀远先敬了瑞王爷一杯酒,然後先举起筷子:
“尝尝这个京酱肉丝,我用鸡胸肉代替了猪里脊,看是不是变了味道。”
“你?”瑞王爷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都是你做的?”
“是啊,”靳怀远夹了一筷子肉丝放到瑞王爷前面的碟子里,“来这里之前,我特意请鸿运楼的大厨教了我这几道菜,今天还是第一次做了待客,别嫌我怠慢啊。”说著,靳怀远微笑著往瑞王爷身上瞟了一眼,那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顽皮。
“不是说……”瑞王爷被这样的怀远弄的有些迷糊,搞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王爷听说我成亲生气了?”靳怀远给瑞王爷夹完菜,自顾自的给自己夹了块清宫茄段,放在碟子里却没吃,低著头。
“没有。”瑞王爷看著他,直觉分开这几年,靳怀远变了许多。
“那就好。”靳怀远轻笑,语气神态再没有原来那样的拘谨柔顺,反而大方坦然。
饭毕,两个人喝了茶消了消食,坐在一处聊了几句朝里的人事变迁,看著淡然的怀远,瑞王爷忍不住说了一句:“怀远,你真是长大了。”
怀远摸摸脸,笑了笑:“变化很大麽?”
“脸上身形倒没变化,不过多少瘦了一些。”瑞王爷说,“怎麽回事,有夫人照顾,应该更装饰了才对啊。”
“我没有夫人。”怀远抿著唇,低著头说。
“啊?”
“我没有夫人。”怀远抬起头看著他,再次说,“我骗你的。”
“可是,”瑞王爷喃喃的,“可是,为什麽?”
“没有什麽为什麽,”怀远瞅著他只是笑,“就是想骗。”
瑞王爷看著从没见过的那丝调皮甚至是挑逗的神情,心里一热,不知自己所想是否正确,犹疑的看著他。
“王爷你说我长大了变了,其实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否则怎麽可能给家里平反报仇呢。”怀远见他不说话,眼里一瞬闪过黯然,“反而以前的那个才不是我。”
瑞王爷沈默,想著以前靳怀远总是腼腆乖顺的样子,早也知道他是在努力压抑自己,那个少年一心以恢复父亲清白为己任,韬光养晦,卧薪尝胆,今日想必是因为心愿已了,心头重担放下,便恢复了几分原有的性情。
“王爷你,”怀远将头转到另一边不看瑞王爷,“不喜欢这样的我吧?”
瑞王爷站起来走过去,将靳怀远的头揽在怀里,轻轻说:“喜欢,你变成什麽样爷都喜欢。”
他已知靳怀远心之所属,自称便有了变化。
靳怀远将头埋在瑞王爷的小腹处,双手伸在瑞王爷的腰後紧紧的抱著他:“我好想你。”
一张口说话,一股热气正好喷在瑞王爷的要紧地,瑞王爷呼吸顿时一紧。靳怀远感觉到自己头枕著的地方一下子变硬,抬起头,得意的冲著瑞王爷笑。
看到他这种表情,瑞王爷哪还耐得住,伸手一拽,将坐著的靳怀远拽起来,往前一伸,嘴就堵住了那张淡粉色的薄唇。
两人唇舌相就,你迎我往,瑞王爷以往因顾及著怀远的羞涩,从没有对他激烈过,这次却是如山火一般,那刺激和快感一下子就从两人紧紧相连的唇舌处炸开。
瑞王爷将怀远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在他全身上下游走著,不一会儿就将怀远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爷……”怀远喘著粗气,“到里面……”
“爷可不是要到你里面?”瑞王爷坏笑著,一把将他抱起来,扶著双腿卡在自己的腰侧,一手掀起下袍,直将那根粗黑硬挺的分身露了出来。
“不是,”靳怀远脸红红的,有些难耐的在瑞王爷身上扭著,“到里面房间,这里会有人。”
“哼,”瑞王爷伸手在怀远的小穴捅了捅扩张,一挺腰进了那个炙热紧致的销魂处,“小坏蛋,一回来就骗爷,爷要罚你!”
一进去便如疾风骤雨,疯狂的冲刺起来。靳怀远挂在他的身上,经久不经情欲的身子从里到外的热,被冲撞著的屁股不住的颤抖。
“爷,轻些……啊!轻些……”他嘶哑著身子求饶,却只找来更用力的冲刺。
“宝贝儿,你这里久逢甘露,吸的好紧!”瑞王爷大力的晃动著腰杆,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紧紧的吸进一个无底深洞,被肠壁箍著摩擦的十分舒爽。
“啊!啊!”靳怀远四肢无力,却又因为怕落地而紧紧的巴住瑞王爷,後穴又痒又痛,连臀肉也因为瑞王爷结实的大腿的不断撞击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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