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妾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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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妾难为-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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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看着他伸手够向桌面,往她手里塞过一个玉佛手,忆君笑了。

    尚坤回过神,也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抖眉坐直身,拿过桌上装着野山莓的瓷盘,盯着她一小会儿吃下大半盘,嘴唇被山莓的汁水染成红色,指尖也沾染上一抹嫣红。

    他瞧得心动不已,亲吻她的嘴角,酸酸甜甜咽到肚子,又挨个啃咬过纤纤十指,气息微喘,向上挑着眼眸,目含桃花,闪如星辰,眼中只有一个忆君。

    她亦心动,撒开手里的瓷盘,化做藤蔓缠绕着他,枝条根须深深扎在他心底。

    缠绵悱恻的长吻后,尚坤捧着那张娇脸似是瞧不够,为她抹去嘴角一颗山莓籽,柔情似水。

    两人情浓的时候,他的理智大过*,以前是心中存着阴霾,无法放下去做男欢女爱的事。后来是阿圆有孕胎像不稳,他怜惜她身子弱,怀上孩子着实不易,那也是他长久盼望着的孩子,不想让出一丁点儿差错。

    忍忍吧!他再告诉自己。

    “我来帮你”,忆君媚眼如丝,真个伸手替他纾解,反正她也做惯了,轻车熟路,熟络他的敏感之处,节奏把握得也极好。

    他含着她的耳垂发出阵阵粗喘,灼热的岂止是脸庞,浑身火烧火烧的,挨到忆君不禁轻声喛一下。

    “阿圆”,他呓语着,掌手游走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异常的难捱,奔腾的岩浆终于找到出口,他目色迷离,转头安抚忆君。

    忆君咬唇哀求他一声,“这个月份,理应不碍事,人家想你了嘛!”

    他凑过来堵住她的嘴,再这么撒娇下去,理智也要荡然无存。

    “乖乖,再忍几个月,我能忍下,你也要忍着。”尚坤说这话时笑中尽是促狭,打趣忆君比他还要急色。

    忆君不高兴,她挺着大肚子什么也干不了,骑马出门的事根本想都不能想,府里散个步也是跟着一大帮人。

    前阵子凉州被围兵荒马乱,她也没受下委屈,该吃吃,该喝还是喝,心里却担着一片心,好不容易尚坤回来,没呆几天他转眼又要走,真想任性一回冲着他撒脾气,酝酿好的火气又被他给带没。

    真是!她扭过头装睡,可能是怀着孩子,比往常要娇气,吸了一下鼻子就想哭。

    尚坤听见她的动静,探头过来,柔声劝着:“我这回走不比上次,十天半个月抽空准能回来一趟,你放宽心只管养着身子,什么也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我心里都清楚。”

    对着他,她也生气不起来,转头搂住他的脖子提要求:“那你答应我,等我生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好”,尚坤答应得爽利,密密细吻她,哄得她消了火气,安然睡下,一只手紧攥着他的衣襟,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惹人怜爱。

    次日,尚坤召来子君,询问他是愿意留意在凉州城里,还是准备跟着去阵前效力,两者任子君挑选。

    “我还是留下,陪着阿圆,她身边离不开人,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子君之前憧憬着如何建功立业,事到临头,他还是放下仅有的一点雄心大志,甘做妹妹的守护神。

    倒也在尚坤的意料之中,他轻笑一下,“这拔人此番一去,回头按杀敌人数*行赏,少则能拼个七|八品的小校尉,多则也能博个五六品的游散郎将,你不眼热?”

    因为妹妹的缘故,子君不像以前那样敬畏郎君,渐渐也把他当成同龄人对待,他笑容羞涩,埋头拨着脚尖,“立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可阿圆头一回要当娘亲,凉州城里还有内奸,即使去了阵前,我还是日夜难安放心不下,不如留下守着她,也能陪阿娘多说几句话。”

    说的极是,尚坤点头,拍板定下由子君担任凉州城卫戎,全权处置城中守卫之职。

    消息传出去,大家也不惊奇,郎君提携“舅兄”本在情理之中,子君又是出名的好人缘,本事不算最强,可是大家都喜欢这个开朗的青年,没人提出异议。

    倒是尚培主动找来,说他可以留下,换子君去阵前抢头功。

    “你难道不想着抢头功?”

    事关阿圆和孩子,尚坤格外警醒,他从小跟着祖母和阿娘进出掖庭,听多了宫里妇人争宠闹出来的阴私事,更是听了不少争权夺利的例子,耳濡目染,他不喜欢,并不代表稀里糊涂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尚氏旁系与嫡系相辅相成,可也在暗中较着劲,以前就有旁氏衬掉嫡系上位成功的前例,让他不得不注意到尚培的动向。

    “想!”尚培回答利落干脆,又笑着解释,“还不是七娘子,她怕我有个闪失,一再叮咛不必争头功,安稳回京比任何事要强,又说有快出生的孩子等着我。她情意真挚,让人难以不去想,小弟索性想偷懒躲在凉州城,看阿兄等立下大功劳回来,好坐享其成。”

    尚坤眸色闪动,笑语:“父亲来信,点名要重点栽培你,说你是个可造之材,将来能帮得上阿兄许多忙,我岂能辜负他的重托,放着将材不用。走吧,跟我去阵前冲锋陷阵,立男子伟业,守着家小这种小事,留给子君,他心慈,见不得人流血,适合替我守着后方。”

    尚坤都说出这样的话,尚培讪笑不再坚持留下,又陪笑说了京中许多趣事,话头几次绕到机弩上头,都被尚坤给岔开。

    “说起七娘子,我倒想起袁家六娘,如今的裕王妃,同门姐妹分嫁世仇两家,所幸她们也一早反目成仇,不然姐妹们也难做。”尚坤拿着一封文书信口问道。

    “七娘确实恨透裕王妃,发誓与她不同戴天,早晚要报毁容之仇。”字句压得极重,尚培说这话时神色坚定。

    没人怀疑袁七娘对堂姐的恨意,只是……

    尚坤隐隐有种感觉,他从心底厌恶袁家姐妹,见过尚培后,这种感觉愈浓烈,有种说不出来的抵触感。

    算了,眼前有比袁家姐妹更为重要的事,他摇头抛去杂念,扎到正事中忙得天昏地暗。

    留下近万人替他守住凉州城,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即使有一两个拐弯抹角说凉州其实用不上这么多的兵力,尚坤也是一副天经地义的神情——他的妻儿都在凉州城,哪点用不上。

    大家都闭了嘴,嘀咕郎君身边那位该不是位红颜祸水罢,把郎君迷得五迷三道,做事有失水准。

    尚坤也听见几句风言风语,他自己不觉的,打仗不一定非要靠人数多,以寡敌众大获全胜的例子比比皆是,重要看士气和将帅的指挥调度。

    这边他准备停当,正打算开拨,尚召阳却是从塞雁回来,拖着病体一回府就卧床不起。

    尚坤没让任何外人瞧见尚召阳老朽的样子,包括他的族弟和子侄,非常时期老东西的病情还须隐瞒大家,免得有人动了歪念头。

    前脚迎来老国公,后脚尚坤要离开,忆君又当了一回望夫石,这次改在府里月华门前。她使过小性儿之后又变回坚强,笑脸盈盈,告诉他,她能守得住。

    他在前方应对敌军,她不能拖他后腿。

    “平安奴,和孩子多说几句话,跟他说当阿爹的人要去出门公干,让他乖乖等着你回来。”两人的手搭在忆君的肚子,她倚在他的肩头轻语。

    肚皮上时不时鼓起一块,那是胎儿在动。

    尚坤搂住阿圆,环抱着他的全部。

    “等着我回来”,他声音沉沉。

    忆君用吻回应,坚信他早日大胜归来。

 第129章

      送走了尚坤,忆君的日子过得像白开水般,吃好喝好睡好保胎第一。她就是凉州城里的大熊猫,几千兵马打着护卫她的旗号守在城里城外,外有兄长亲自坐镇,内有娘亲陪在身边。

    一辈子要是一直能这么过下去,她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放到这一世来享。

    才感叹人生美妙,总有那么一两个添堵的人扰乱清静。

    府中客院里老国公一天比一天要糟糕,汤汁药水不间断,他仍是气若游丝,见天捱日子。

    实在是药石都无济于事,府医才找到忆君跟前,绕着弯子说话:“国公爷也是上了春秋的人,来时路上奔波辛劳,又跟着郎君去塞外一趟,风寒侵骨,服过无数药剂没有成效。小的也是出于无奈,特来讨夫人示下。”

    忆君看一下身边的人,清了清喉咙,“我先打发人告诉郎君一声,等着他的回音。你们务必尽心尽力,医好老国公才是首要。”

    尚召阳如果挑在这个时节死,那尚坤该怎么做?是卸下官职扶灵回京,还是上书夺情乞求留在河西做战?

    忆君心里没底,直觉告诉她尚召阳应该多活几天,等着尚坤打完仗回来再论生死。

    府医点头应诺,又说需要人参来为老国公续命。郎君出征,带走了府里多半药材,他手里是有两枝百年老参,却是郎君吩咐过备着夫人生产的时候再用。

    论尊卑,谁都会敬老国公为尊长,可在郎君这里,府医敢打保票,定是眼前这位如夫人顶要紧,更不说她还怀着个小的。事关一大一小两条命,借府医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意挪用续命人参。

    忆君听了先命府医用库里的人参疗治老国公,又打发人拿着金子上卢家,说不定能淘来一枝上好的老参。

    阿宣带着人出府去卢家办正经事,回来时,不仅拿着老参,还带来卢娘子送来的礼物,有给忆君的几样名贵药材,还有给罗大婶的补品。

    “卢娘子说了,她这几日忙着抽不开身,准备动身去京城一趟,把前几个月囤在库里的皮毛、药草以及香料送给货主,等她回来,亲自给老安人和夫人做滋补的汤水喝。”

    阿宣口齿伶俐,把卢娘子的语气学得八|九不离十,真还有几分相像。

    忆君看阿宣拿回来的银钱,又知道卢娘子又给她许多优惠,轻嗔几个婢女:“都说过,不能比市面上价位低,实在是别处找不到老参,才上她家去,这倒好,像我白贪她的便宜。”

    阿宣苦着脸,“夫人不是不知道卢家娘子的脾气,那里能容奴说话,她几下包好药材,只拿了一小块金锭,连撵带推赶奴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收金子,还说奴要是多给她钱,她就不卖了。”

    真是,尚坤见了卢娘子也要头疼,别人啊,见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忆君摆手,只叮咛阿宣几个记着卢家的大小事,卢家老爷子的寿辰、家中开分店,一概送封大礼。

    如水的药材全用上,没见老国公有好转的趋势。听人说,他很少说话,静躺在屋里,镇日一言不发,饭量也锐减,每餐只用半碗清粥。

    忆君问过服侍的下人们,他们说自打雁塞出来就是这样,在雁塞时还和肃北的游骑将军及京中才来的明威将军等谈笑风声,神情烁烁,一点瞧不出有病在身。

    “老国公是见了不该见的人,还是听了不该听的话?若是有,欺瞒郎君该落个怎样的下场,你们都清楚。”忆君微笑语,话中威肋的意味十分明了。

    几个长随连呼不敢,老国公真的什么人也没见过,只在经过沙漠时,要求在月牙湖边夜宿一晚。当晚安营扎寨,老国公绕湖走了一圈,后半夜依湖而眠,第二天起来,人就不大对劲。

    忆君眼睛一亮,青峰岭别院也有一个月牙湖,那是大长公主的私人别院,难道两者之间有关系?

    问下人肯定问不出什么,尚召阳更不会对她说起往事。

    强压下八卦的心,忆君在院里和罗大婶一起为未出世的孩子准备小衣裳,她每天掐指数数,距尚坤出门快有一个月。

    他说得轻松,十天半个月能回来看她一次,人到阵前,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隔三岔五有捷报送来,说郎君生擒了几位突厥将领,在某地灭敌若干。听见他的消息,好比亲眼见到人,忆君勉强能放下心。

    “阿娘,以后我不想让平安奴再出去打仗,让他做个文官,实在不行,闲散在家陪着我。”忆君微微侧头说着笑话,眉目间温婉恬美,比往常增了几分母性的柔美。

    女儿说什么,罗大婶应什么。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阿圆能进大长公主府,更不料到女儿有机会能做小侯爷的正室,也从来没奢望过出嫁的女儿怀着身子,当娘的能陪在一旁。

    多少个没想到全成了事实,罗大婶心情舒畅,倒好似年轻了几岁。

    恰逢快到七夕,几个婢女叽叽喳喳议论乞巧供奉的果点,又在猜测会是谁博个头彩。

    令忆君想起她办及笄礼那日也是七夕,直到晚上尚坤风风火火回来,叫嚷着送份大礼给她,神色飞扬,活脱脱像个大男孩。

    她又想他了,说好了,一天只想一回,总是控制不住念着那个人。

    忆君停下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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