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妾难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之贵妾难为- 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甫一进到东厢房,青萝迫不及待提要求,倒弄懞了忆君,她站在屋中思索片刻,轻摇头道:“我没见过紫薇花,可怎么画。”

    “啊,”青萝美目瞪大,轻声喛气,随意坐在椅上,好似很泄气。

    “表姑娘,先用茶。”杏儿送了两碗茶进屋,又从杏花树下取进绣花绷子。

    青萝见了讨过去仔细看一眼,涂着丹蔻的手指着一处,偏头说话:“这个枝干绣得有点意思,像阿兄成天念叨在嘴里的有风骨,给大表兄绣的?”

    忆君点头,伸手接过绣棚,自叹道:“阿娘总说不会针线活,将来到了婆家受尽刁难,成天逼着我学扎花。太丑,拿不出手,只有给阿兄,他又不嫌弃。”

    大周尚武,贵族女儿家肆意妄为,尽情挥霍大好时光。可寻常平姓家的姑娘家,若没几样拿得出手的活计,别说婆家挑剌,亲邻都在背后说三道四,再碰一个不会体贴的夫君,出嫁后先要看几日冷眼。

    青萝从小学扎花绣活,手指头满是针孔和薄茧,她也明白这里头的要害,微笑道:“可不是,我那时候恨不得天下人都别穿衣服,凭什么阿兄坐在书房里读书,可我要从早到晚闷在房里干着绣不完的活。”

    说罢,青萝叹一口气,瞥向忆君再仔细打量,吞吞吐吐道:“上回你出疹子要不要紧?”

    “不要紧,浑身痒得厉害,三天后也大好了。”忆君生病是常事,出疹子这种意外都不算是病,她没放在心上。

    “那就好”,青萝侧头端起茶碗,浅抿一口,眉头微皱。许是觉得茶不香,随手将茶碗放下,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绢包,打开让忆君看,“一对耳坠,你戴着顽罢。”

    青萝说得轻松,可这对金耳坠镶着豆大的明珠,发出莹莹光泽,十分温润,应该是对上品。大概她在大公主府好东西拿多了,想起来送表妹一件。

    忆君有些狐疑,心内一想不好拒绝别人的好意,伸手接过,让杏儿帮着戴上,取来铜镜照看,她笑道:“多谢阿姐,阿圆可没有回礼。”

    青萝心情舒畅,故意说:“你多画几副绣花样子,就当是谢礼。”

    忆君不假思索应下,研墨铺纸,细细绘了几副牡丹、蔷薇图,都是花开得艳丽,富丽堂皇的风格。依她想,青萝服侍长公主,中年贵妇们就喜爱这种。

    青萝接过绣花样子,眉尖轻颦,嘴轻抿,来回翻看,愈来愈现出忧色。

    “怎么,阿姐不中意。”忆君好奇追问一句。

    青萝勉强挤出笑容,将绣图卷了,摇头道,“我怕绣不好,妹妹可有别的花样子?”

    忆君头摇得像拨浪鼓,她就这点家底全亮出来了,再画只有画个蜡笔小新。

    青萝好不失望,以致于用午饭时提不起神,心不在蔫,好几次饭拔到桌上。

    冯家母女走后,罗大婶嘀咕青萝看着有点怪。经她一说,忆君也觉得是有点蹊跷,谁知道呢?

 第15章 模棱两可

    青萝走后,忆君回房后取下那对耳坠,让杏儿仔细收好。

    杏儿眼珠子都快贴到耳坠镶的明珠上,稀罕不够,啧啧赞道:“奴婢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珠子,姑娘若是也进了长公主府,肯定能得比这更好的东西呢。可惜喽,姑娘那时候正好出疹子见不了人。”

    “我去了未必能被公主挑中,再说阿娘也舍不得让我进公主府。”

    忆君边梳着头,如泻乌发从她指缝划过。让她想起三年刚穿越来,头发还是干黄枯燥,看着毫无生机。随着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原本枯黄的头发也变得乌黑油亮,所以说健康才是最重要,她后悔以前没跟着舍友学瑜伽,说不准在房里偷偷练了瑜伽更有效果。

    杏儿依依不舍将耳坠用绢布包好,放在一个荷包里,收到梳妆台最里面的一个抽屉,撇了撇嘴嘀咕道:“那是姑娘没去,有你在,表小姐哪能入得了公主的眼。”

    这小丫头眼里就只有自个的姑娘好,忆君笑了,顺手将桃木梳放在妆台上,感叹道:“外面的桃花还要开多少天,闻着那味儿,吓得我门都不敢出。”

    杏儿铺着床,嘴里安慰道:“可不是,咱们就耐心等几天,桃花谢了,奴婢陪姑娘去打秋千。”

    打秋千好啊,可以飞得更高,看到青鱼巷外面的风景,如果没有扰人的桃花,这个春天比前两年要更美。

    忆君满脑子想着桃花、秋千,不怎么的她想起了青萝,上回就是从冯姨妈家回来身上出了疹子。

    黑暗里,她摸索着枕上的绣纹,仔细回想青萝和冯姨妈的举动。那天用午饭时青萝也是心不在蔫,她在青萝房里吃了一块糕点,后来那盘糕点被打翻,让小丫头收拾到外头。

    忆君和罗大婶不大情愿去公主府,可青萝提起尚府眼睛发亮,难道真是她们母女做了什么?

    念头一经闪现,忆君为罗大婶感到悲哀,她在这个世界所有的感情和亲情维系在罗大婶和子君身上。但罗大婶不同,试想被同胞姐姐背后做手脚,而且是拿忆君的身体做文章,罗大婶知道后该有多伤心和愤怒。

    罗家上下只有子君可以令大家骄傲,但愿他顺风顺水,干出点功绩,能安慰罗大婶一颗慈母心。

    忆君先只要养好身体,将来的她能干什么呢?拾起她的机械老本行,还是绣块帕子到大街上卖,哪一个都像异想天开。

    睡罢,养足精神再说以后的事,忆君想着想着沉入梦乡。

    ******

    忆君眼里子君最棒,子君心里妹妹最令他自豪,来营中有十余天,逢着休憩几十处亲卫堆里听见子君在夸他的阿圆如何如何。

    “看,阿圆给我缝的帕子,绣的是鱼跃龙门。”子君摊开一块手帕让同伴观赏,眉角挑起,眼睛亮亮的立等着别人夸。

    一个亲卫探头看一眼,勉强能称得上中看,只能说不丑,他有心取笑几句,又知子君最维护他那体弱的妹妹,也就干笑夸两句。

    子君一听更得意,细心将帕子收好揣到怀里,咧着大嘴笑得没心没肺。

    远处大树下,尚显拿着白布仔细擦拭长剑,听见子君自卖自夸,他微笑摇一下头,并没有出声制止子君大声说话。此处离郎君小憩的营帐足有上百米,亲卫们嬉笑也无妨。

    将兵器擦拭得雪亮,白光挥射四处,尚显还剑入鞘,招手让子君过来,一脚蹬在树下的石凳上,他看似随意问一句:“出来有几日了,你也挂念着阿圆罢?”

    “那还用说。”子君的口气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尚显睇目望一眼远处的营帐,解下腰间的令牌,掷到子君怀里,“拿着我的令牌到大长公主府把纤离带出来,明早带着阿圆到曲江边,就上两回咱们去过的地方。”

    子君瞪大了嘴看着手心里令牌,尚显已大步离去。

    想起了什么,子君大声问道:“将军那边怎么办。”

    “我会同将军去说,你放心罢。”尚显头也不回,声音从近及远,人已快走到营帐旁。

    留下子君盯着手中的令牌出神,犹豫不决,好似拿了块烫手山芋,俊朗的脸上竟有一丝忧色。

    ******

    赶晚快要开饭的时辰,子君提着一个食篮,老远笑声就响起,“阿娘,我回来了。”随着声音,一个高大身影晃进院,满院因他增添了许多生机。

    忆君正在杏树折腾她那把小弓,空瞄向突然冒出来子君,俏皮一笑:“阿兄,快看,我能拉开小弓。”

    子君提着食篮,大步走近,二指夹住弓弦轻轻一拔,差点打到忆君的鼻头。恶作剧得逞,他哈哈大笑,震得树上枝叶晃动。

    真是的!这个哥哥不折腾出点什么真是对不起他那好玩的性子。幸亏忆君早有防备,不然真打到脸上,她又没法见人。

    见妹妹嘟着嘴做生气状,子君伸手掐一下她的脸蛋,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快别生气了,阿兄带了望仙楼的菜回家,去叫阿娘别准备晚饭,咱们今儿晚上吃这个。”说着他提着食盒进屋。

    忆君从正屋旁边的角门出去,绕过檐下,后院是几间小小的屋子,一间稍大的当厨房,还有一间堆着杂物,剩下一间就是厨娘往的地方。

    后院另有一个小门通到街上,平日采卖的婆子都从后门进入,小贩们叫卖果子、茶点也都是走后面这条街。

    只要忆君身体吃得消,罗家没有限制她不许出大门一说,有时她呆得腻了,搬个杌子坐在后街的树荫下,看来往的小贩和相邻几家的婆子丫头。大家说一会话,打发时间。

    左邻右舍也有几位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儿家,大概是嫌她一直病着,最初很少凑到一起攀交情。

    为此罗大婶很是忿忿不平,更是费尽心思把女儿打扮着漂漂亮亮的,高调带出门,让那些低眼看罗家的人瞧一瞧,她的女儿现在好了。不仅身子大好,人也比别人要美几分。

    许是罗大婶太爱炫耀,也许是忆君本来生得美,邻居家大婶、小姑娘们见了她总要说几句酸话。

    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忆君也不计较,久而久之,街邻也夸她懂事,有意无意允许自家的女儿上罗家,来找忆君说话绣一朵花,描个花样子,讨论几句书上的诗文。

    今天下午才同一位街坊里的阿姐讨论绣香包,足足磨了一下午,才回家拿起弓就被子君打断,忆君坏心肠站在厨房门口告黑状,“阿娘,阿兄他欺负我。”

    罗大婶正盯着厨房收拾地里才摘来的荠菜,这个时节,蔬菜绿叶菜真是稀罕物,不能浪费,听见女儿的话她转过身风风火火冲到前头。

    忆君隔着一堵墙,仍能听见子君大声求饶,“阿娘,我错了,再不敢欺负阿圆,你把东西放下。”

    她抬头望向天空,天蓝得像浅海,一丝云彩也不见,几只鸟儿从她头顶飞过,叽叽喳喳。心情好舒畅,该是回去救场了。

    几步奔到正屋檐下,忆君求情道:“阿娘,你就饶过阿兄这一回,弓弦没弹到我脸上。”

    “弓弦?”罗大婶手里拿着一根水火棍,堵在屋门口,眼睛都快突出来,大声质问儿子:“你妹妹脸皮嫩得不敢碰,弓弦弹到她脸上那还了得。你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子君的功夫当然不怕娘亲手里那根水火棍,他不是理亏么,贪玩的时候没想到,经人一说真觉得自己做过了,左躲右闪求情下话,“阿娘,你就饶过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阿圆,你别气阿兄,快帮我求个情。”

    忆君忍笑盯着屋里,拉过罗大婶紧握水火棍的手,拿好话哄道:“阿娘,咱们换个法子罚阿兄。棍子要是打到他身上,你老人家心里也疼。”

    罗大婶长吁一口气,微微放松,瞪着儿子问道:“怎么罚?”

    “罚阿兄不许笑”,忆君也有一颗恶作剧的心。

    这个主意不错,罗大婶随手将水火棍放在门背后老地方,这还是儿子小时候不听话,她找来教训他的家法。她点了一下女儿的鼻头,笑道:“就依你,罚他在家的时候不许说笑。”

    妹妹长了一颗坏心眼,子君闷着脸用晚饭,心里暗暗嘀咕。用过饭过,盯着妹妹睡下,他拉了娘亲到屋里说悄悄话。

    “阿娘,十六郎让我去长公主府上牵那匹马,再带上阿圆,约明天在曲江边碰面。”子君说起正事时也是一本正经。

    见儿子郑重其事,罗大婶也小心问一句:“你看十六郎是个什么态度,别是咱家剃头担子一头热,世上没有女儿家上赶着追郎君的说法。”

    尚显的态度么?子君细细回想,说话不太确定:“没见他有多热心,不过也念着阿圆两回,再说十六郎总是那样的性子。”

    听儿子说得模棱两可,罗大婶探头看一眼东厢房,压沉声音道:“我看算了,阿圆还小,后半年才及笄,不急着出嫁。明天你自己回营去,就说阿圆又不舒服,出不了城”

    子君点头应下,去了前院睡下。

    不料第二天清晨,尚显亲自登门,微笑问道想约子君出城游玩,不知阿圆有没有空,最好一同去,人多热闹点。

    罗大婶熄了的心思又燃起来,对着尚显追问一句:“十六郎打从哪里来,倒赶了个早。”

    尚显坐在椅上,恭恭敬敬回道:“回十七姑的话,小侄昨夜赶在宵禁前进城,回到城北阿兄处,早起同阿爹、阿娘用过早饭,从大长公主府牵出马匹。一路过来,也不算早。”

    大周的未婚女儿都有自由会情郎,只要别做太出格的事,家中长辈睁一只眼闭一眼由着小儿女们来往。

    罗大婶也是过来人,经尚显这么一说,轻叹道:“你阿爹阿娘都是实在人,你阿嫂真好命,遇上这样的好公婆。我家阿圆将来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