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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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雅韵风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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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啊不料,我这厢刚起身,意外就出现了——
韩英天的剑气过猛,白水莲虽然从中间强行把那一股真气劈开,却还是没能阻止真气沿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极强的杀气携卷着一地风沙,急速地向我的方向袭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今日命丧于此?!
慌乱间,一道白影闪过,白水莲竟突然跳到了我面前,顾不了太多形象地一只手撑住了地面,内力大爆发。持剑一挥,顷刻间,地动山摇,仿佛闹地震一般。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背后的树却又是落了一地的叶子,简直快把我整个人都给埋了。不过我知道,韩英天的剑气被白水莲打散了。
白水莲又跳上了擂台,举剑还欲再斗,韩英天却拱手了。
“我认输。”
台下一干人等见韩英天主动认输,都不由得大跌眼镜。
韩英天却道:“刚才见白掌门发功,我才自知内力与白掌门相去甚远。真是惭愧——之前的我竟全然不知白掌门保存实力,还以为自己能成为你的对手。今日一战,恐怕也只是窥得白掌门武功的冰山一角。我已决定,用三年的时间潜心研究武学,三年内不再参加武林大会。白掌门,我们就此别过!”
韩英天说走还真走了。
白水莲一个人在台子上吹着冷风,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才有人上来招呼他。
报幕的大叔上来宣布:“今年的武林天下第一,依旧是星辉派掌门白水莲!”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不由得再向那凉亭看去。
柳泉荷啊柳泉荷,你师兄又夺魁了,不知你这个没出息的现在正在哪里窝着呢?
心中正想着,那天地派襄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喂,我说林中飞老弟,你要不要在回扬州娶苏小姐之前再去趟柳公子那?你们好歹也是……”
林中飞道:“虽说还是不见为好……不过……哎……”
的确啊,武林大会结束了,估计会有不少高手想去敲敲柳泉荷的家门,碰碰自己的运气,试着和他爽一把。
奇了怪了,想到这里,心里竟莫名其妙的难受。
我甚至把有伤在身的安天下都给忘了,扭头就往秋坊街边柳泉荷的小宅跑去。
穿过人群熙熙攘攘的秋坊街,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名叫蜂花的小巷,最里面便是柳泉荷的家门。我走上前去握住了门闩,想敲门,可动作却迟滞了。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来找他到底是为了干嘛?虽说我心里想的是来看看有没有人又搞上了他,可是转念一想,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爱跟谁在一起快活关我屁事啊!
可是……
哎哟喂,奇了怪了!我真是特别、特别地不想看见他又跟别人搞一块儿……
真是烦死了!我这到底是犯的哪门子邪啊,竟挂心起一个男妓来!
难道……就是为了那句“我喜欢上你了”吗?!
踌躇之时,身后竟传来脚步声。我还以为是林中飞之类的人,可没想到扭头一看,竟是柳泉荷!
全身瞬间僵住,手都忘了从门闩上拿下来,脸莫名其妙地烧得发烫。
柳泉荷身边还跟着刚从武林大会上回来的佩文风。见到我,两人都愣了一下。
柳泉荷今天换了身装扮,出了点不同的味道,让我一时间看得入了神。
“文武,你竟然在这!”柳泉荷笑盈盈地走了上来,完全把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佩文风晾在了巷口。佩文风假装咳嗽了两声,说“既然文武兄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了”。柳泉荷光看着我瞎兴奋,连头都没回就说“没事要不你先走吧”。从我这边看,佩文风的表情相当的无奈,不过也没办法,只好挥挥袖子走了人。
柳泉荷一手抓着我的胳膊一手去开门,门开了也不肯松开我,直拉着我迈过了门槛进了庭院,又到了正堂把我按到座位上才松手。
他按了按我的肩膀叫我稍等,然后就笑盈盈地离开了。
上次来他家的时候是晚上,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这次终于有机会好好端详一下了。我环视着这个厅堂,发现它是那么的古朴雅致,厅堂虽不大,两张椅子和一张夹在其中的桌子却都是上好的红木材质,还有手工镂雕的荷花荷叶图案;对面是一扇四折的屏风,也是红木雕框,上面画的是梅兰竹菊;对面的供桌上摆了个小香炉,可奇怪的是上面什么东西也没供;背后的墙上挂的是一个装裱过的书法扇面,上面的狂草龙飞凤舞,我是一个都认不得。
又过了不多时,柳泉荷便端着清茶上来了。
我有些迷糊自己现在正在这里干什么,他却也不问,只是倒茶递给我,然后在我旁边的位子坐下。
这气氛……怎么这么暧昧……
我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刚张口,柳泉荷便把食指搭在嘴上,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门外。
我向外一看,门外竟飞来两只金丝雀,先在梁上绕了两圈,后又落到了门槛上。我这才发现门槛上早有撒好的粟米。两只金丝雀一会儿叽叽喳喳地叫,一会儿,又低下脑袋挨在一起啄食着门槛上洒落的粟米,很是亲密。
“你养的?”我问。
“算是吧。”柳泉荷冲我微笑着说道,“我每天在这里放些粟米,它们就会飞来停一会儿。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最爱听它们不停地叫,看着它们亲密依偎的样子,自己空虚的心也会突然变得充实。”
不知为何,听了他这话,我心里竟有些酸涩泛了上来。
“它们是一对?”我问道。
柳泉荷没有回答,却是有伸过手来攥住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柔声道:“咱俩也是一对。”
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被我一下子吐了出来,还呛得直咳嗽。柳泉荷吓了一小跳,赶紧起身拍我的背,我却冲他摇着手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咳咳……你别——咳咳……别搞这种突然袭击好不好……”
柳泉荷表情有那么三分委屈,却也没说什么。
待我不咳嗽了,他又起身去拿东西,还顺便问了声:“安大侠怎么样了?”
我说:“恢复得挺好,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我跟他说,线最好晚点拆。”
“那就好。”
柳泉荷手里竟然拿了把香,抽出一根点上,插在了桌上的香炉里。
我赶紧表情夸张地问:“这该不会是迷香吧?!”
柳泉荷说:“只是熏香而已,闻了可以疏通气息,提神,还能增加点气氛。”
我笑道:“你生活可真有情调。”
金丝雀相互嬉戏着飞走了,只留下欢快的叫声绕梁不绝。
柳泉荷坐回了椅子上,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突然轻声道:“其实,我的生活很寂寞……”
寂寞?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我才不信,于是调笑道:“你的座上客不是挺多的么,怎么还会寂寞?”
他却说:“‘座上客’,这个‘客’字用得好。来者都是客,却无一人是‘亲’。我不寂寞,谁还寂寞。”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地颤动。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柳泉荷睁开眼睛,给了我一个很无奈的笑,说道:“你瞧,‘客’又来了。”说罢,他起身去开门。
不知为何,此时望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他格外的单薄,格外的憔悴,格外的……孤独……

【十二】情意




门开了,来人果然是林中飞。
劲爆的是,林中飞刚一推开门,手就勾住了柳泉荷的腰,凑上他的唇便要吻下去。
我赶紧咳嗽了两声,林中飞终于看见我这大活人正坐在这,颇有些无奈地松开了手,理了理衣服,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柳泉荷,然后走上前来对我打招呼。
行,这人还算是挺规矩也挺礼貌。
话说这林中飞也算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了,年纪和江流差不多或者稍大那么一点点,在高手榜上也高居前三十的位子,虽说长相一般般,但至少也是五官端正眉目和善,应该脾气不错。不过看他的眼神,这人似乎不怎么机灵,还软趴趴的感觉。
把人家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坐着,上前拱手道:“林大侠,久仰久仰。”
“你是……”
“在下王文武,是泉荷的老乡。”
“啊……”林中飞点了点头,似乎是有点意外。
于是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互上赞美之词我夸他什么他就夸我什么。
柳泉荷却扭头进了屋子,不冷不热地来了句:“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矫情了,进屋吧。”
我们两个有点尴尬的入了座,柳泉荷又为林中飞上了一杯茶。
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两人过去有一腿,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可是却又极不想离开,生怕他俩又会发生那事。该怎么办?柳泉荷现在是不是也想让我走?我决定试探一下。
“那个……我还有点事,安大哥他应该正在找我,要不我先走了吧……”
没想到,柳泉荷竟当着林中飞的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道:“文武,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说:“林大侠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你说,我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吧……”
柳泉荷说:“又不是什么悄悄话,还怕让你听见么?”
见林中飞坐在座位上低头不语,柳泉荷便松了我的胳膊来到了他的面前。
“林大哥,听说你要和扬州的苏小姐成亲了,是吧。”
林中飞一下子站了起来,却低着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憋了老半天,才突然蹦出一句:“泉荷,我对不起你……”
柳泉荷说:“你哪有对不起我,明明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乱了你的心思。听说苏小姐温柔贤惠,你娶了她可是享不尽的福啊,这是个正确的决定。所以以后要好好待她,莫再念我了。”
“泉荷……我……”
柳泉荷没有再听他,而是转身进了内室,取了一个匣子回来。
“里面这镶了宝石的金簪是你送我的东西,我若是说还给你,未免太不尽人情。我既然离不开长安,便也没法去为你贺喜,你就当是我送给苏小姐的礼物,替我把这给了她吧,不过千万别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你特地为她买的便可。苏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别因为我的名声而委屈了她。”
柳泉荷不由分说地把那匣子塞进了林中飞的手里,林中飞再次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便捧着匣子向大门走去了。
我以为他就这么走了,却不曾想,他走到了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泉荷,你知道么?其实,我也曾想过,一辈子在你身边,听着你弹琴,喝着你泡的茶,让你靠在我的肩头一同赏月,闲时舞刀弄剑或吟诗作赋……”说到这,林中飞不由得叹息一声:“哎……能得扬州苏小姐这般绕指纤柔相拥相伴,的确是享不尽的福分;可是,能得一知己并肩而立,一生携手不离不弃,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泉荷,望你今后孤寂时能记得,曾经有个人是真心爱过你,并想过要给你一世承诺的,虽然他最后,并没有做到……”
说罢,林中飞转身走了。跨过了门槛,再没有回头。
不知何时,那对金丝雀又飞了回来,在屋脊上来回嬉戏,欢快的叫声不绝于耳。
柳泉荷看着莫名的远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沉默,沉默……
一时间,仿佛有种力量在驱使我一般,我悄悄走近了他,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对金丝雀,手不由自主地揽上了他的腰际。
柳泉荷终于不再愣神,回过头来看着我,才发现我的脸已和他近在咫尺。
我吻了他,很轻的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安慰的吻。
我以为任何东西浅尝一下都是无害的,何况是在看着他失落的时候一时的情不自禁。
但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一吻看似轻轻浅浅,却一种叫作情感的无形之物,却在这一瞬间冲溃了堤坝,惊涛狂泻。
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现代人的身份,也没有绝望到放弃回到过去世界的念头。我还是过去的我,那个冷眼看世界的我。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在感情的漩涡中保持理性与清醒。
我是个男人,不可风流一世,像林中飞一样,总是要找个女子结了婚让她给我生孩子的,总是要成家立业在社会上的某个位置落脚的。理想是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东西,而现实却分外的冷漠。这一点柳泉荷一定能理解,所以他才会舍得对林中飞撒了手。
但是,不能风流一世,却也意味着可以风流一时。
柳泉荷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和风雅理想的典型,那我就是冷漠现实与理智的集合体。满足他一回,自己又尝一次禁果,何乐而不为?反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他绝不会傻到拽着我的胳膊要求我负责,就像对林中飞那样。
你们这些泥淖中人就不要说我冷漠、怨我无情了。由于家庭的原因,我这人特早熟。在情义场上摸爬滚打久了,早就总结出来:人和人之间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一种叫做“催产素”的激素;人和人之间更没有温情,有的只是□裸地利益关系。
遣情于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键是要像我一样——收放自如。
我又总结了,这叫潇洒。
和我相比,柳泉荷的确是个充满纯真浪漫情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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