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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兜的表情，男人只是冷哼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兜已经被重重的击飞出去。
“这是，稍微的惩罚。”
男人笑着，伸手结印。
顷刻，半空中光芒略过，缓缓落下一卷卷轴。
男人的态度悠闲，伸出手，那卷卷轴正好稳稳落到了手中。
药师兜突然意识到什么，危机感告诉他必须赶快逃离。
“哦，让我的女儿不高兴了，又搅合了这么堆烂摊子，你这次可不会那么幸运，药师兜。”
宇智波斑护短，或者说宇智波一族就是护短。既然宇智波泉姬是自己的女儿，而千草弥生这个女人又与自己关联，那么，怎么可能容许别人逾越。
男人轻易地挟住毫无反抗能力的药师兜，将他的手覆盖上去，卷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色的手印，以及药师兜清晰的名字。
随后，他随意将卷轴丢给那边的小女孩。
“给你。”
小女孩甜甜的笑着，毫不犹豫咬破手指盖下手印。
然后，那么一瞬间，药师兜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般，紧致的，无法喘息。
“这是……你做了什么？”
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恼怒和杀意，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如此胡来。
“丧家之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毛毛我的宠物了。”
自称毛毛的女孩代替男人回答说，看向少年的眼神有中得到什么有趣的新玩具的欣喜。
“要听话哟。”
“什么？！”
“毛毛？”
兜和弥生，一个愤怒，一个疑惑。
**
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黑暗的，看不到尽头。
视觉里的暗色从身边开始蔓延，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依然如此。耳边只有一声声脚步落下的回音，在这个地方，宛若水纹一样远远的荡漾开去，显得格外空寂。
幼小的毛毛被男人牵着手，一步步，往前走去。
她没有丝毫对黑暗的畏惧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用的爸爸会突然带自己来这里。
走了大概几分钟的路程。
吱呀一声，铁质的门被打开，终于有了一丝较为明朗的光线，但是同时，一股腐臭味道顿时熏得让毛毛睁不开眼睛。
“这是……”
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环境，毛毛看向四周。
“泉姬，这就是丧家之犬的样子。”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直白的嘲弄。
“丧家之犬？”
毛毛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房间一角的某个人身上。
对面的男人已经看不出年纪了，一身破败的衣服，大概还是可以看出曾是忍者的身份，血污沾染了他的身体，连同头上银色的发丝也变得暗淡无光，身上更是爬满了各种酷刑之后的斑斑痕迹。此刻的他骨骼嶙峋，几乎不成人样。
他的双手被厚重的锁链牵制，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挡下来，稀稀落落，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就是这样？”
毛毛歪着头，天真的眼眸扑闪了几下，然后说出此刻她认为非常客观的话语。
“嘛，真是没价值的存在……比起这个，毛毛想要回去陪妈妈说话。”
然而，听到这话的瞬间，男人却马上抬起头来。
第一次的，毛毛看清了那张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扭曲的暴戾气息。
他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铁链被晃荡的叮当作响，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就连自己的双手被磨出了血色也毫不在意。
毛毛隔着距离，看着那人的挣扎，大概明白了什么。
“就算没有价值，当时也是让五影头疼的存在啊。”
低下头，摸摸女孩的头，男人的语气中全是宠溺。
“泉姬，记住了，算计我们的人，注定会得到比死还残酷的代价。”
“五影好弱。”
毛毛轻蔑的说。
“爸爸被算计了吗？爸爸你更弱啊。”
扭过头去，再次看向那个人。
“丧家之犬，呵呵，爸爸他以前经常咬人吗？”
能让没用的爸爸头疼的人，似乎也很厉害的样子。
“可以给毛毛养吗？”
“不行，宠物可是不能咬伤主人的。”
男人轻蔑的哼了一声。
“爸爸小气。”
毛毛不满的嘟嚷。
“啊，你受伤的话，你妈妈会把我……咳咳……”
没有将话说下去，男人及时打住。
“真没意思。”
倔强扭过头，当时的小女孩故作轻松的说，然而与之相对的，却是语气中满满的，掩饰不住的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上了，可是咱CP抛弃咱了，咱剧情无能肿么办OTL呜呜……CP乃不要我了我就去……爬墙（喂！解释一下，最后一段是平行世界里毛毛和斑爷的对话，也就是毛毛小时候和没用爸爸（真）的对话。而面前那个被囚禁的男人嘛……很容易想到的吧，是吧是吧？
、看，那是拷问
16、看，那是拷问
药师兜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自幼失去了双亲的庇护，一个孤儿在战场流离，他所经历的东西，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必然很多。很难想象一个人毫无目的毫无存在的人生，没有国籍，没有形式，各种无奈。偶然的机会，被收养之后，他作为药师野乃宇的养子，多多少少遇到过各色的眼光。人群总是残忍的，有时候同情心怜悯心也会带来恶意。药师兜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变得内敛而性格复杂。他渴望得到认可和承认，渴望证明自己的存在，渴望站在被人仰望的角度。当然，这样的人，骨子里通常是极不愿意受人摆布的。没有大蛇丸那玩弄人心的段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令他们这种人真正安定，哪怕一时。
面对眼前的两人说出断断续续的消息，药师兜知道宠物这个说法绝不是一句玩笑，那个男人一定做了什么。小女孩的话让他的负面情感瞬间涌了上来，极力的克制下，才勉强没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两样，只是更加的任性，骨子里全然的骄傲。药师兜厌恶对方那种语气，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任性小女孩而已，却好像……什么都看清楚了一般。
药师兜不说话，可毕竟是年轻，那种难看的脸色和可怕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嘛，狗狗好凶。”
毛毛秀气的小眉毛皱了皱，语气嫌弃。
药师兜的印象在毛毛的记忆里就是一副被没用的爸爸整得要死不活的样子，比爸爸都不如，不要说尊严了，连基本的人都算不上。
“你给我住——”
正想说的话突然间停顿住了，药师兜喉咙一甜，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
心脏的部位，有种被揪住的感觉。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疑惑的看向毛毛，不见女孩的异样，他转而看向一旁的男人。
黑色的眼眸，在警告着。
一个想法随即想明白了，在明白的同时，药师兜忍不住想要立刻杀了眼前的两人。
“注意你的杀气，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斑凉凉的开口，对他来说，此刻药师兜各种挣扎的丧家之犬样子真是令人愉悦。
记忆中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被全然抹去，剩下的，便是看着失败者的优越感。
“阿兜你要乖一点，毛毛还指望狗狗以后跑腿呢。”
毛毛满心欢喜，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绳子，非常开心的挥了挥。
千草弥生有点凌乱。那种危险物品毛毛是怎么带到学校去的？还是不对！重点应该是，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她都没发现毛毛身上还藏着这种东西？！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长歪了自己却不毫不自知？真是恶俗的习惯，一定是身边这个没用男人的错。
弥生一个人脑补着，完全没注意她习惯性的代入了毛毛的思维。
“现在，先叫毛毛一声女王来听听好了。”
毛毛歪歪头，期待的看着眼前新来的宠物。
从小到大，公主的称呼听腻了，毛毛不想当公主了，似乎女王会比较有意思。
小孩子嘛，对新的猫猫狗狗总是比较好奇的，哪怕宠物还不太听话，依然喜欢逗弄逗弄。
“你以为自己在说什么，咳咳……”
药师兜捂着嘴，张开手掌，殷红的血缓慢的流淌。
这果然是……
即使兜再愚蠢也确定了这一切的某些关联。
他愤恨的看向毛毛，恨不得立刻就……不行，还不行，不是时候。
兜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会有时间的，会有机会的，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毛毛都说过了，狗狗应该听话。”
一语毕，弥生眼睁睁的看着毛毛随便的一鞭子就往药师兜的身上抽了过去。
而对方，居然没有躲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场的情况早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凌虐了么？真是……太惨了。弥生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好像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
记起当初被药师兜秽土转生折腾出来的宇智波斑，当初身边的男人就对面前的兜少年积怨了吧。谁会想到自己连死掉都会不得安生，何况开始还是以被控制的姿态出现。宇智波斑是多么骄傲的人，药师兜的做法无疑触怒了他的底线。
所以说，这一切，早就注定了。
弥生虽然容易心软，但还不至于同情药师兜这样的敌人。看着药师兜的惨状，她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在对待村子安危的问题上，她从不会浪费自己的同情心。如果借着宇智波斑的手可以除去眼前的人，正好省了自己的麻烦。
“处理？”
斑听了这话全然不当回事，他突然想明白了之前一直怪异的地方，千草弥生这个人的思维他似乎突然可以理解了？
当然，就这个问题来说。
“这是泉姬的事情。”
女儿的事情，自然是自己处理。
“妈妈放心吧，以后毛毛的狗狗会乖乖的。”
顺手甩了甩鞭子，毛毛的眼神很认真，还带着一丝期盼。
夸我吧夸我吧快点夸我吧！毛毛的大眼睛里是这么闪烁的。
弥生好像看到兜少年的身体无声的颤抖了一下。
可是把这人交给毛毛，真的不会危险吗？
“毛毛……这个人很危险。”
她好像从来没有过发言权，可是依然想要挣扎着说服一次。
“没关系，只是丧家之犬而已，毛毛捏死也很容易的。”
毛毛得瑟的说。印象中惨兮兮的阶下囚根本没有一点可怕的地方，只有爸爸那么没用才会被他算计，毛毛她可聪明的。
弥生为难的看着毛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女孩打了一个哈欠，暮色时分的郊外显得格外寂静，这个时间，正在长身子的小女孩显然是困了。
“狗狗该回狗窝了，记得明天给毛毛主人带章鱼小丸子哟。”
说完这话，毛毛立刻蹭到弥生和斑两人中间分别牵起他们的一只手。
“毛毛要回家了。”
闻言，少年只是迟疑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
**
回到弥生家的小公寓，毛毛也许是被一天的上课累到了，揉了揉眼睛，很快就被弥生哄入了梦乡。
小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撑一个懒腰，弥生一个哈欠过后也感到一阵睡意袭来。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在明天再好好整理一番这些混乱的事情，可是一个声音似乎不太乐意了。
“千草弥生。”
近在耳边的声音让弥生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有种被冻醒的感觉，从耳朵被灌入的冰凉感，仿佛正在心底往全身不断的扩散着。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斑看着弥生，直截了当的开口。
他完全是在要求她，可不是商量的语气。
“什、什么？”
看了毛毛一眼，弥生还是觉得出去说这事。
她示意宇智波斑去外面，然后坐在客厅开始进行被对方单方面的各种质问。
早知道宇智波斑不简单，没想到小心翼翼的自己还是丢人的被怀疑了。好笨啊，不知不觉的，在这群人面前她总是比较容易想法单纯，难道真是受了毛毛那个父母设定的影响？
“你认识我。”
这一次的斑很确定。
他想起之前弥生的态度，她从一开始对自己就格外忌惮，现在，一个人贸然的对付药师兜，妄图在对方弱小的时候扼杀掉，这绝对是知道日后药师兜的威胁才会做出的决定。
联系之前，宇智波斑确定了一个事实——千草弥生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
不同的时空，错位的相遇，现在想来非常有趣。
“大概，认识。”
弥生听了斑的话只觉得一阵危险，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回答问题只能含含糊糊。
“我是说以前。”
其实已经不用再确认了，斑心中的想法已经成形，弥生的小伎俩毫无用途。
“……”
弥生沉默。
“你曾经是忍者，上战场了？”
战争的后期，五大国确实什么人都派上了，真是无能。
“嗯。”
上战场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虽然坚持，斑一开口，弥生不知道怎么的一点保留都没有的说出来了，这个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她也是上过刑讯课的人啊。
“怎么来到这里的？”
如果说自己是因为时空忍术的原因的话，那么这个普通的少女会是什么？
斑眯起眼睛，他确实不知道对方有何价值可言。
“……被你秒杀的。”
想起那个火遁，弥生觉得自己头脑混乱。
这话，让宇智波斑的脸色有那么一刻的僵硬。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有种惹了麻烦的预感。
“是吗，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