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稍稍沉吟一下,便对其开口言道:“既然如此,那些义军还是重新划归于你的手下。由你来接着统帅与他等?至于这东北军中的军规禁令,就要劳烦与高将军,对他等多多的灌输和约束着,也免得这些人不懂军中的军规?日后在闯出个什么大祸出来。高一功自今日起,你便升为东北军中的偏将一职。待日后立有军功,在另行封赏。高将军,你且回去吧。做好准备,明日五更吃过早饭就可启程。”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一说完,便转过脸,朝向二来那面。高一功一见,心知对方,定是还有十分隐秘的事要商议一番?
便又朝着唐枫告辞道:“末将晓得,定会将这支军队给板的严严整整的。那末将就此与主帅,还有二来将军告辞了。”说罢,见对方点了点头,便再不迟疑,急忙掉转过身,就几步走出了那座破烂不堪的土地庙。到了外面之后,就感觉一阵夜风吹过?身上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这才省得,自己身上,早已经出了几身的冷汗。今日,若不是那位主帅对于自己十分的信赖有加?恐怕,自己走进那座土地庙十分的容易。可要在想走出来?恐怕已是绝无此可能。
高一功心急火燎的,朝着自己的义军俘虏营就此奔了过去。而等这位高将军远去之后,二来忽然对着那位主帅笑了一笑,开口对其言道:“这一回,高一功回去,定会去寻那些军校的晦气,而也就此可断了他复来叛反的心思。经此一事,势必要让着高一功与那些昔日形同其手足的军校之间,形成一层隔膜。军将之间的相互猜忌,对于上面的人而言,到时极为有利的。不得不说,主帅此计端是绝妙无比,即赚了一员义军的将领,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却又当着其面,让他知道,这些东西尽已到了我等的手中。也让他就此打消了此番执念,落了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二来话及此处,不由与对面的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便是相视一笑。
“你二来,何时也学会了,这等逢迎溜须拍马的东西了?实际说来,我只是想要让高一功和他手下的军校离心离德。毕竟,我等手下军队亦不算是很多,一是需要到各地广招兵马?二就是,要通过从俘虏过来的这些人当中,来挑选符合我东北军的军校。而对于,这些军校而言,最好的还是启用原先统领他们的将官为上策。可如此一来,又需要担心,这员将官会借此时机,与暗中筹谋对我东北军不利之事?而我自见到高一功手下的那些义军军校之后,就已经开始打算着,想要寻个什么样的法子?可以将他等尽都收为我用?天可其便,因缘凑巧之下,到成就了此事。二来,你连夜将这些东西,就照原先你我商议的,运抵到船上去。但是,多派几个好手,与背地之中于我盯住那个施琅?以防备,他在见财起意?毕竟害人之意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说完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就此出了庙门,踏着月色扬长而去。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春卿拾材白日下,掷置黄金解龙马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二来盯了一眼,那个已消失在门口,却略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转过脸,朝着手下的东北军校尉们厉声喝令道:“都在此地站着,究竟还在等待什么?还不迅速的将这些东西,与我全部装运上马车,也好能连夜将东西给运抵出去?却又在此地只顾如此磨蹭着?”二来说罢,却是俯下身,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将一口木箱就给硬生生地搬了起来。而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一见,也急忙纷纷哈下身伸出手,抬起一个接着一个的木箱,朝着停在土地庙外的马车上面搬运着。而此刻,在淑阳镇城内的义军俘虏营之内,却也正上演着一出闹剧。高一功从那位东北军主帅那里得到了,自己军中有人告密的这个消息之后,就此兴冲冲的赶回军营之内。连自己在淑阳镇城内临时下榻的那所宅院,都不增回去,却是直接就赶到了军营里来。
而高一功自打回到了军营之内,就立即传下军令,将那些义军都给集合到一起,开始逐个帐篷的查询。而被其所依为左膀右臂的属下?却是从东北军中,当时给他派过来,在此地专门来看着他的那些东北军军校,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讽刺。高一功对此浑然不觉,反倒看这些军校,较起自己原先手下的那些义军来讲,更让自己能够用得较为放心。头一个需要盘查的对象?自然就是在今日夜里,随shi在自己身旁的那两名义军军校。
而在当时,之所以要带上这两名军校?为的就是防范于,那些被派过来的东北军军校,万一趁着自己不加防备?对其再要有些别的想法?可现如今,这些当初被自己视作仇敌的东北军军校,却不增在背地里尾随于自己?并由此发现了,自己si自藏下的那些金银细软等物。在去将此事,去上报与东北军的主帅,已达到他自己的不可告人之目的?所以,在所有站在军营里,那一大片空场之上的义军军校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
几名东北军校威风凛凛的,站在高一功的身前左右,手摁佩刀,怒目瞪着面前的这群义军。而高一功此时,却已经命这几个人,在这军营之内连着搜索了三次?可就是不见那两名,当时随shi在自己身旁的军校的下落?由此,倒可以坐实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与自己所说过的那一番言辞。
自己军中有人si下里去告密。如今,既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其尸,倒可由此断定,这两个人定是一早就商量好了此事?就一直都在等着这么一个时机。而现如今,估mo着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告完了密之后,便结伴逃出淑阳镇城池,远遁他乡了?而高一功所不知道的真情,却是那两个人,早就死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而就在高一功责命于这两个人,以及这七八个东北军军校,一同回返军营之内以后。而他自己,当时却只是推说,想要到处去走一走散散心而已?那几个军校也果然不疑有他?便奉了其军令,就此赶回义军的军营。可在赶奔义军军营这一路之上,却是需要经过一处,较为偏僻一些的小巷。
而在当时,那七八个东北军军校,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所为?却是将这两名义军军校,完全的给夹在了几个人的当中间。而那两名义军军校,虽然对此有所疑虑?只是因为自己乃是东北军的俘虏,焉敢对此提出异议?只好顺从其意,低垂着头,跟随在前面那三个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紧紧尾随着。
一直走进这条小巷之内,却见前面的人忽然站了下来?身后的两名义军军校见了,就不由为之一愣?而在其身上又并无可以防身的东西,如对方真yu对其有所举动?虽然是不会ting头受之,可就凭借着一双拳头,想来也是难以招架,对方挂在腰下的那七八把佩刀?当中的一名义军军校,眼见眼前情况有些不太妙?
急忙踏步上前,在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正待要与对方打探一下?对方在此处停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却冷不防,只觉后身一阵剧痛袭来。而另一个军校亦是如此,不等这二人明白过来,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这些东北军校给放翻在小巷之内。随后,自然又将尸体给处置好了。这才一同结伴返回大营之内,到了军营以后,即便有人打听这二人的下落?这些东北军校却也只是推说,这二人在半路之上又说有急事要办?就此与几个人分道扬镳。因见众口一词,便无人对此生疑。而此时,任他高一功怎么在营中来胡折腾?也休想要寻到那两名,在他看来定是告密的义军军校的下落?高一功反复搜索了多次之后,不得不断定,这两个人看起来?真是已经出逃了。
但此事亦不可就此罢休,既然原主走了?可还有与他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兄弟,在高一功一声令下之后,顿时就将那所帐篷里的义军军校都就此捉拿起来。对于这些人,一人打了二十军棍。bi令着这些人,一定要招出那两个人的下落来?可这些人又岂会知道,那二人早已然做鬼多时了。
可无论怎么打?怎么折磨这十几个军校?就是无一人能够招出来,那两个人的下落。高一功迫于无奈,又将那几个东北军军校给召集到一处,又对着他们详细的打探一番?想要在他们的话中,来找出那两人的去向?只是其所得到的,依旧是众口一词,原先对其所禀报过的那番话。倒是后来,其中的一个东北军校给他出了一个,让他为此而赞叹不绝的主意?就是将这些军校全部都给分隔开来,随后,令这群军校互相的揭发,和密报与这位如今的东北军偏将军。那两个人如今到底是奔往到了何处去?而但有揭发检举与他人的,事后一概不去追问其诬告之罪?且还有所赏赐。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倒也可说是十分的高妙。想当年,武则天也曾在宫门之外,悬一告密的箱子,来鼓励与百姓们和各个官员之间互相的检举和告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只是令高一功所不曾料到的?却是在整座义军军营之内,所有的军校,全部都就此转变为告密之人。由网友上传==。一**,亦或是一两个一伙,三五个一群。所诬告的事情,也可谓是五花八门,什么奇闻都有。更让高一功对此甚感气闷的,就是当中有一个军校,状告与另一个帐篷里的军校,言说趁其不在家中,与其妻室竟然在暗中偷情?更有的,就连陈芝麻烂谷子的农家杂事,亦作为秘事,偷偷的来见这位东北军中的偏将军。状告曾与其对门而邻的那户人家,如今已是和自己同一个帐篷里的,曾经将自己家中的ji,充为他家的ji给偷了去。
高一功最终对此,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得不下令,取消这个告密的鼓励。且又对众宣布,在若有前来诬告与他人的?不论其是否有理?先打上一百军棍再来对他讲说。如此一来,总算是刹住了,在军营里新兴起来的这股诬告之风。而高一功在义军军校心中的,原先那副肯与众人去同甘苦共患难,且敢于众军校之前去冲锋陷阵的模样?也就此全部损毁的干干净净的,而由此开始,义军军校与这位偏将军之间,便开始离心离德,互不信任。
高一功足足的折腾到了四经天,却依然是一无所获。告密之人到底是谁,到了现在都不增查出来不说?却还闹了一肚皮的恶气。最后,将军校们就此遣散,自行归回帐篷里,闷声不响的去琢磨着这件事情。而那些义军们,也就此回归军帐之内。却在一时间,众人均是无心睡眠,纷纷的去议论着这件事情?
次日,天色刚刚放亮,淑阳镇城内便响起一片震天般的号角声。在城内所有的街道之上,处处都可见到东北军的军校,急匆匆的列成小队,在各自小头领的带领之下,朝着淑阳镇城外奔赶着。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曹变蛟,周遇吉与高一攻等几员大将,带着其手下的近shi,亦是随着各自的队伍中的小队,朝着淑阳镇城外奔赶着。而那些原先住在淑阳镇城内的百姓们,听说东北军要离开淑阳镇城?也顾不上此刻刚刚天交五鼓,都纷纷推开自家的屋门,站在大街两侧,注视着这支军队的离去。只是令这些百姓心中,对此未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
便是这只眼前的军队之行为举止,看上去如何竟显得如此的古怪和怪异?若是别的军队在遇到城内的百姓,来协助与守城的军队,对前来攻城的军队予以重击之后?少不得,定会对其展开一场灭绝人xing的报复。不说屠光城内的百姓?却也会杀上不少的人,以此来为自己这支军队立威和报仇。
而最不济的,也会在这城内广招兵员。只要能走的动的男子,并又高过车轮的男子,都统统被招进军队之中。到时候,一旦对敌作战?这些人就是前去送死的。至于女人们的下场,则多少会比男人相对要强上一些。容貌漂亮一些的,自然是充作各级领军带队头领亦或是将军的妻妾。少有一二分姿色的女人?却是沦落为军中的军妓。在不行的,就会去做军中的厨娘。自然,这前一种和后一种,对于这些女子而言,也算稍稍存留一些体面。
而对于城内百姓家中的浮财,自然亦是雁过拔毛。不说给你弄的家家如同净室?起码也会让其家中沦落到,与那街面上讨饭的花子来相比较,却也强不上多少去?可这支军队,这几样让百姓们深恶痛绝的事情,是一样都没有去做不说。竟然在见到哪家,若实在是穷苦无依?竟然还会给其发放粮食和铜钱?
而这所发放的粮食和铜钱之事,却恰恰就是在东北军队离开淑阳镇城内,眼下就在做着的,这最后的一件事情。一辆辆粮草车边向前而行,边给站在街道两侧,身上无不是都穿着破衣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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