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直达眼底,透出无边的宠溺。
因为,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想用心守护一辈子的幸福,他爱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就深深地在爱着她,所以,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更不愿意让她再想起,和陆兆忻有关的一切痛苦的过去
陆兆忻?!陆兆忻来澳洲了,是想要和宁宁再回到过去吗?
一道哗然而至的电流,迅速地穿遍了他的五脏六腑,邵柏宇怔怔地看着身旁的贝宁宁,突然就一个倾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
早上醒来的时候,贝宁宁已经做好了三人份的早餐,餐桌上还各放了一杯牛奶,又一边喂着宝宝,一边对他说,“哦,我忘了帮你取报纸了”
好吧,他得承认,贝宁宁是时不时地,会犯一下这样的小迷糊,有时候明明是要帮他买衣服,也明明知道他的型号,却又会给他拿回来大一号的衣服,他隐约觉得,那好像是陆兆忻穿的那一号,不过,她只是说,是服务员不小心拿错了……
他走出院门外,开了邮箱,取出今天的书信和报纸。书信一般都是些广告单,没什么可看的,他随手就丢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拿了报纸就上了餐桌。
他这些年跟在老头子后面,也学会了早餐看报纸的坏习惯。
宝宝说,“爹地,吃饭的时候看报纸,对眼睛不好。”
而有了然。他只笑笑,那是对小孩子才管用的理论,对他早就失效了!
翻开他经常关注的财经版,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就被一张特大的人物近照给吸引住了,“美国T&K国际财团总裁韩志逸近日秘密抵澳,据说,他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考察投资环境,而是有私人理由……”
私人理由?!
邵柏宇嘴角顿时划过一丝诡谲的笑意,拿起手边的松卷咬了一口,就对贝宁宁说,“今天我要带宝宝去爬山,你要一起吗?”
贝宁宁是标准的懒虫,让她连续步行一公里,她就会直呼,“腿快断掉了!”
况且,宝宝是放暑假了,可她今天还要上班呢!
果然,她为难地蹙了一下眉,“还是算了!你们早点回来。”
和宝宝临出门的时候,邵柏宇看了看跟在身后,送他们出来的贝宁宁,又说,“听说,陆兆忻前几日,拟了一份遗嘱?”
贝宁宁一怔,遗嘱?!陆兆忻是不是疯了?他今年才不过三十,立什么遗嘱?
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这好像也不是她可以管的事?只一瞬间,又迅速地恢复了淡然,“是么?和我没有关系。”
邵柏宇却是深深地又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会好奇,那份遗嘱上的亿万家产的继承人是谁。”
贝宁宁故作轻松地笑了,抱起宝宝,放进车里,“我比较好奇,一会你们回来的时候,到底是谁更脏?”
宝宝于是很顽皮地,学着邵柏宇的样子来揉她的头发,“妈咪好坏,嘲笑人家……”
邵柏宇也笑了起来,又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宝宝则是一边乐呵呵地挥着小手,一边大声地跟贝宁宁道别,“妈咪,byebye……”
车子驶了开去,没几下,又见它退了回来,贝宁宁跑上前,问,“怎么啦?是不是车子出毛病了?”
邵柏宇却只摇下车窗的一条缝隙,丢下了三个字,“贝宇熠。”
才又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却让贝宁宁怔怔在滞在了原地,柏宇他好好地,突然跟她说宝宝的名字干什么?
而且,她分别听出了,他话语间似是另有所指?
第114章 、辗转难眠
邵柏宇驾着车子驶出院落没多久,又见它退了回来,贝宁宁跑上前,问,“怎么啦?是不是车子出毛病了?”
他却只摇下车窗的一条缝隙,丢下了三个字,“贝宇熠。”
才又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贝宇熠?!”
柏宇他没头没脑地,突然对她说起宝宝的名字干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字!
贝宁宁怔怔地看着,邵柏宇的车子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知道了!以她对邵柏宇的了解,他刚刚想要说的是,陆兆忻在遗嘱里,把宝宝立成了财产的继承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
陆兆忻三年前就明明说过,他一点也不想要她腹中的孩子!
对于他来说,向贝氏复仇,把姓贝的一家打入十八层地狱,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她只是一枚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卑微棋子,只是许清漪口中活该被凌迟迫害的仇人之女,更是不配怀有他们陆家子嗣的下jian东西!
他从来就没有真心地爱过她,也不期待宝宝的来临,怎么会把他全部的财产,留给一个他不要的孩子?
难道就因为他没有其他的子女吗?
可是,纵使已三年不见,他风流倜傥的陆大少爷,却依旧是社交界永不褪色的宠儿,多的是女人想要贴上去,更多的是指望一夜之后,顺利怀上“龙种”,母凭子贵、入主豪宅的……
贝宁宁冷冷地嗤笑了一记,不过是一个孩子,只怕,他想要多少个,都没有什么问题吧?
邵柏宇的消息一定不是正确的,可能又是从哪里聊八卦听回来的吧,作不得准。
贝宁宁转身进了家,想甩去脑海中那些纠结的画面,其实,她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再想起这个人的时候,能够真正地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也一直很努力地在学习忘记,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地努力,每一次想起他时,心底却还是不能避免地,划过了一道尖锐,
她恨他!她好恨他!她竟然比他恨爸爸的,还要更恨他!
柏宇说,“宁宁,你忘了过去吧,你这样会很累……”
她知道,恨一个人,真的很累、很累,只是,不恨他,她也做不到!
三年前的那一枪没有要了他的命,算他运气好,如果他敢再来招惹宝宝,她一定会跟他拼命!
贝宁宁把餐桌上剩余的早点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门去上班,她现在在悉尼的一家企业做秘书,工资不算高,不过,已足以够维持她和宝宝的日常生活了。
柏宇倒是提过,让她去打理邵氏在澳洲的分公司,她婉拒了,不过她故作清高,或是抱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穷迂腐,而是,她不能做强度太高的工作,她得把大多数的时间,空出来给宝宝。
不能给他一份完整的父母之爱,已经让她非常内疚,她希望能尽她最大的力量,给宝宝一个美好而快乐的童年。
所以,她选择了没有太大压力的秘书职务,并且,三年来,一直把工作和宝宝都兼顾很好,
尽管邵柏宇有些不以为然,“你瘦了,每天都很辛苦的样子……”
可她没关系的,只要宝宝好,她就觉得一切都好……
她抓起钥匙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忘了拿包包了!
都怪柏宇,没事提起那个人干什么?
她碎碎念着,又返过身,上了二楼,推开房间门,就看见她的包包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伸手拿了过来,却不想把下面的一个文件袋拉掉了下来,她俯身拾起,才发现,这是昨晚在咖啡厅临走的时候,陆兆忻强行塞进她怀里的那份文件。却想一天。
黄皮信封里的重量却不大,似乎只有薄薄几张纸?陆兆忻他到底给了她什么东西?*
翻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还有一点时间,她有些好奇地拆开了信封
竟然是陆兆忻亲笔签名的遗嘱!
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陆兆忻本人嘱意要将他名下的资产,包括所有动产和不动产,万一他遭遇不测,就全数转入了贝宇熠的名下。由于其未成年,在其满十八岁以前,由其母贝宁宁代为保管,云云……
遗嘱!陆兆忻这个疯子,竟然还真的立了一份煞有介事的遗嘱!
贝宁宁惊得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地,又再次一字字地重新看了一遍,没有错,里面的内容的确是这样的意思,那末页那个龙飞凤舞的字迹,她认得,绝对是陆兆忻的真迹不假!
她着了魔了一样地,一遍又一遍地看起那份遗嘱,不禁有些怀疑,陆兆忻是不是真的被她那一枪打得失忆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寻常的事情?
“贝宁宁,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才作了这样的选择的,你会相信吗?”
昨天,他沉痛的凝眸,似乎还在眼中幽幽地闪过,如果不是深知,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她的孩子,甚至,还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她的孩子,她几乎就要忍不住相信,他其实是深深地爱着宝宝的!
可是他明明,曾经是那样深、那样深地狠狠伤害过她、伤害过宝宝啊!为什么又要把所有的一切全留给了孩子?
心底忽又涌出一些痛痛地、麻麻的感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胸口间一寸一寸地滋长……
可是,什么叫“万一遭遇不测”?难道
贝宁宁突然就下了决心,她用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回公司,“梁总,我今天请个假,我会安排方雪替我代班半天……”
挂了电话,就冲出了门,截了辆计程车直奔机场而去!
可是,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到了机场,就疯了一般地插入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潮,逐一检视起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这一刻,她忘了她对他的仇恨,也忘了他的无情和伤害,她竟然是害怕的,害怕再一次经历那种等待中的、揪心的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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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机场热吻
贝宁宁心急如焚地,在人群里寻找那一张熟悉的冷峻脸孔,她想大声地叫出他的名字,想亲眼看到他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再叫她一声“贝宁宁!”,哪怕是那样绝情地对她说,“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这一刻,她忘了她对他的仇恨,也忘了他的无情和伤害,她竟然是害怕的,害怕再一次经历那种等待中的、揪心的无眠之夜!
他不会知道,三年前,当那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身体时,她的心有多么地痛!
明明知道,是他亲手毁了她的一切,是他害得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公司,甚至,还要牺牲她腹中的孩子,他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可是,当柏宇告诉她,他可能永远也不能再醒来的时候,她竟然坐卧不安、愧疚自责地失眠了整整两个晚上,直到他重新睁开眼睛……
她心乱如麻地将视线,从这一张陌生的脸移到了下一张,又下下一张,下下下一张……
只是,她找遍了整个机场,却依旧没有找到,她心中的那一个人!
她却已累得不想再动了,坐在休息室内气喘吁吁地,就想,或者,就这样算了吧?
不再去管他莫名其妙的忧伤和思念,也不再管他诡谲不解的遗嘱,安份地做那一条与他永不再交集的平行线,也漠视他字里行间的“万一遭遇不测”,给她带来的震撼……
一双厚实的大手,忽然落到了,她柔弱的一方香肩上,她木然地顺着那只手,抬起头,却意外地看到了那一张冷魅坚毅的俊逸脸庞!
今天的阳光和昨天的一样,灿烂而刺眼,穿过机场的落地大玻璃窗,斜斜地射进了休息室,有几缕,甚至还落到了,他黑亮而强韧的发丝上,让他的头部和脸面都似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煞是帅气而迷人。而他棱角分明的阳刚、深刻线条,也因此变得有些柔和了起来……
陆兆忻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贝宁宁,面色苍色、额顶还在冒汗的虚弱样子,便有些担心地走了过来,握上她单薄的肩膀,“你还好吧?要不要陪你去看医生?”
可,她却侧着脸,就那样一瞬也不眨地看着他,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陆兆忻于是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没事,温度挺正常的,又用他修长而圆润的指腹,拭去她额顶和鼻尖上的汗珠,“贝宁宁,回去吧,你放心,就算你不来送我,我也不会跟你抢孩子的”
怀里却已扑进来一具温软馨香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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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宁伏在他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上,轻轻地磨蹭着,而她纤长的双手,则是绕至他身后紧紧地环住了他,仿佛这样,就可以驱散心中的惧怕!
陆兆忻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微微地蹙了一记,他那两道浓密英挺的剑眉,又用手来扳开她,“贝宁宁,让我看看,你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邵柏宇……”
可她却像是嫌他太多话,一个伸手,就将他精实有力的脖子勾了下来,没头没脑地,“我不想你有事……”
他很想问她,他能出什么事?*
她好像很委屈地在哭,可,她那两片红滟滟的唇ban,却是那样媚人心神地,一下又一下嚅动着,像是在忧怨地诉说相思,又像是要邀他一举品尝她的甜美……
陆兆忻深邃的双眸,于是,益发地幽深了起来,大脑空白了几秒之后,竟然,眸中炙热的亮光一闪,突然就抬手攫住了她尖尖的下颌,一个俯首倾下,就深深地吻了下来!
贝宁宁似乎是挣扎了一下,可他却是很执着、很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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