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该知的邵柏宇,他竟然敢给她来一句,“不知道!”
贝宁宁这下又不淡定了,“你在澳洲留学时,和她一起进进出出两年多,你会不知道,她的秘密?!”
后面那个问句加感叹号,还刻意地上扬,咬重了音调,显然在心底是很不以为然的。
看着她那个像是质问,又似是在替他惋惜的样子,邵柏宇刚刚像被人兜头兜脸地,泼了一桶冷水的恶劣心情,突然又慢慢地好转起来: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吗?她对他,还是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的吧?只是,她自己或许并没有察觉到?*
邵柏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秘密?”
贝宁宁被他这突然变得酷酷的样子,气得牙痒痒的,“邵柏宇,你是白痴啊?你不是你的前女友么?”
邵柏宇却是忽然又绿了脸,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是夏璇那个男人婆吗?我去找她算帐!”
他猛然动怒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就让贝宁宁倏地心底一颤,她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身上的呢绒大衣
这是她晚上离开陆宅的时候,陆兆忻强迫她穿上的。
他气呼呼地训斥她,要她记得洗澡要锁门时,她便说要回家,冷冷地越过他……
不过,她才走出洗浴间,就被陆兆忻一把自后面拉住了,“你穿得太少了!”
又到房间的衣柜里,翻出了这件大衣给她套上,这是她上次流产住院的时候,他特意吩咐崔冰冰张罗着送过去的。
还记得,当崔冰冰发现,这一大堆名牌时装的受惠人,竟然是她这个“前任陆太太”时,那一张妩媚生姿的小脸蛋,几乎都被刺激得像她手中这杯Cappuo一样,又晦又涩,
“真没看出来,贝大小姐是好手段啊,人家是下堂妻如草屐,您却是身价倍涨呢,居然都可以劳烦陆少降尊纡贵地,亲自为你挑选衣服……”
既然是他专门为她挑的,她也犯不着矫情地去拒绝他,况且,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是容不得人拒绝的!于是,很顺从地穿上了……
让又不己。有些人是惹不起的,有些事是不说就会慢慢淡忘的。
贝宁宁伸手拉住了邵柏宇的脚步,“不是,璇子她没这样说,是我自己猜的。”
她微凉的手心,轻轻地熨贴在他宽厚的手背上,却让邵柏宇修长的身躯莫名一滞,忽然就反手一把,紧紧地攥住了她那一只纤细的柔荑,
“宁宁,如果,你没有误会我和男人婆之间的哥们情义,如果,我没有错过你婚前的那一次航班,如果,一直只说把你当成妹妹的柏宇哥哥,其实对你是有不平常的情愫的,你会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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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要把你放在我心底
“宁宁,如果,你没有误会我和男人婆之间的哥们情义,如果,我没有错过你婚前的那一次航班,如果,一直只说把你当成妹妹的柏宇哥哥,其实对你是有不平常的情愫的,你会喜欢他吗?”
邵柏柏直直地看进,她那一弯清涧黝黑的最深处,却只看到,除了错愕之外,还有一种陌生的距离,她会因为他突然的表白,而从此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么?
他心下骤然疼痛,却强挤出一抹嘲弄的痞笑,“贝宁宁,你被我吓到了吧?我是想问一问你,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深情的男人 ?'…'”
“哦……”贝宁宁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前游离开去的思绪,这才慢慢地聚回来。
从这一声淡淡的“哦”音中,邵柏宇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贝宁宁刚刚还紧绷的情绪,这一刻,已经明显地放松了下来,又听见贝宁宁说,“是吧,谁不希望自己永远地,被人深深地放在心底爱着?”
他的心底,却恍惚有一道不见血的口子,慢慢地撕裂开来,越撕越大,越撕越痛:宁宁,你在我心底住了那么久,为什么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你永远的“家”?
可是,他不敢再说类似表白的话,她就恍若一只受惊的小白兔,随时都会跳离他的手心,而他竟然害怕,从此不可再见她那张早已深深地,镌刻在他心底的绝美容颜!害怕他与她的距离,从此便如咫尺天涯。
他俊逸的薄唇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我很忙的,那些等着与我一朝雨露的女人,还在望眼欲穿呢,哪有时间去放什么人在心底……”
贝宁宁却以为,她是无意中担误了他与女朋友的约会,“哦,那我们走吧。”
起身,先行离座。她知道,以邵柏宇良好的家世教养,他就算心里再不耐烦,也不会先她走掉的。
邵柏宇又怔怔地看了一会,她纤瘦的背影,这才慢慢地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尾随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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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下,空寂的街道上,只有几盏路灯,在尽职地照明。
昏沉沉的朦胧光线下,一辆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缓缓地驶向那个在夜幕中显得益加破败、萧条的旧式小区……
到了小区门外,他却并不开进去,只熄了火,开了车窗,又点了一支烟,神情复杂地遥望向不远处,五楼的一个窗口:她的房间却是漆黑的。
眉峰不觉深蹙,又是重重地吸了一口指间的香烟,就听见街口忽然传来,一阵“嘀嘀嗒嗒”的高跟鞋掷地声,还有她乍然的惊呼声,“邵柏宇,你开慢一点!”
贝宁宁只觉得,她这个竹马今晚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这么宽的街道,他竟然差点朝电线杆上招呼了过去!
看着他那辆张扬的火红跑车,终于化险为夷,直至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她这才拾步走向家住的小区
黑暗中,却见一道修长而熟悉的身影,推开车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越走越近的身体,他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倚在车门,眼珠子连眨也不曾眨过一下地,定定地看着她。
贝宁宁并没有想到,他会来这里,微微地怔了一会,才再抬起来,一言不发地越过他。*
身后,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你去见邵柏宇了?”
她停住,却并不回他的话。
“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好对像。”
她忽然就觉得有些生气,“我爱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么,陆大总裁?”
“贝宁宁,听我的话,韩志逸他真的不适合你。”
“笑话。志逸哥适不适合我的问题,好像只有我才最有发言权吧?陆先生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贝宁宁,不要赌气,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呵呵……陆先生的话真逗,身为你承受过半年多来粗暴凌虐的前妻,又是一个被你所谓的‘爱’,骗得身败名裂、痛失亲人的可悲女人,我还真的没法体会,你所说的‘为我好’,究竟是好在什么地方了?!”
“陆兆忻,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说吧,你到这里来,到底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恶毒阴谋?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也是路过,心血来潮地想要看一看我的哦,大名鼎鼎的陆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更透彻!”
陆兆忻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蓦地,扔去了指间的烟蒂,又从车前座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塞进嘴里,“铿”地一声,打火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
他是什么样的人 ?'…'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更透彻!”
贝宁宁,你是真的知道吗?可是,也许就连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又如何能说得那样肯定?〖TXT小说下载:。。〗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倚放在窗边上的左手二指间,那袅袅升起的缭绕烟雾,“贝宁宁,是因为你爸爸去世的缘故,你对我有误会,所以,你才要这样,不肯听我的话,也不敢再相信我?”
贝宁宁双手紧紧地交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后,却是突然回眸,淡然一笑,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不相信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陆兆忻,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要报复和伤害,所有我在乎的人而已!”
正低头点烟的陆兆忻,似乎是手抖了一下?
只见S。T。Dupont打火机那妖冶的蓝色火苗,“嗤”地一声,竟一下子烧到了,他修长圆润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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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信你,只想伤我更深
铂金的银白色S。T。Dupont打火机那妖冶的蓝色火苗,“嗤”地一声冒上来,竟一下子烧到了,陆兆忻修长圆润的指腹!
他“倏”地手一松,那名贵的打火机,“当”地应声掉落地面,如同他的心,瞬间便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里……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嫣然笑意的贝宁宁,竟然忘了,应该要对她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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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一梯四户的平台上,贝宁宁双掌合击了两声,楼道里的声控照明灯,便登时亮了起来。
她站在一块早已被磨蚀得,几近斑驳不堪的白色瓷砖面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手中的钥匙,对准门上的孔眼
门没有被打开,她却是连人带钥匙地,忽然,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将脸埋进半屈着的双腿,“呜呜呜……”地闷声哭了起来:
“贝宁宁,听我的话,韩志逸他真的不适合你。”
“贝宁宁,不要赌气,我是为你好。”
“…………”
脑海里,就似上了发条似地,一遍又一遍地复习着,那个薄情而冷酷的男人的所谓“真心”,教她怎么能不难过?*
双腿间很快地就有了一大片黏腻腻的湿意,她有些不适地抬起脸,下意识地去抹掉脸上的泪痕,有些呼吸困难地吸了吸鼻子,心中却还是伤心得厉害,
“陆兆忻,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混蛋!大坏蛋!我就是要和志逸哥在一起,我就高兴和他在一起,你管得着吗,啊你?你欺负我、伤害我还不够吗?为什么却还要摆出一付了不起的样子,要我相信你的,听你的?凭什么!凭什么……”
黑暗里,却忽然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贝宁宁初听时,吓得浑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直至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在往下踏楼梯,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她却是不知为何神使鬼差地站起来,只觉得,他那一声似是无可奈何的轻叹,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敲打她的心扉……
可是,也许是她一下子站起来的时候,力道太冲了,此时却有些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便要栽倒,一只强而有力的修长手臂,却适时伸了过来,“你是不是又没定时吃饭?贫血症又犯了么?”
贝宁宁怔了一下,忽然就鼻子一酸,原来他还记得。
上次在公司里,和他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她也是像这样头晕目眩地晕了过去,一脸可怜兮兮地对小林说,“小林,我饿了……
”她是没当回事,不过,后来在北京游玩的时候,小林把这当作笑话,讲给了陆兆忻听,他却是紧张得要命,非要拉她去做了一遍全身检查,被医生告知,她是最近饮食不规律,才犯了轻微贫血症的。
他还非要掐着她服用了一大堆补血药,直到他们又因为曾诗雨的事而再次闹翻,她与他每次碰面都似水火不容的样子,他才没寻着机会来监督她服药,而她,却是索性就不服用了,他的身上,被她打上了深深的仇人烙印……
然而,这个仇人的怀抱,却依旧熟悉而温暖得令人眷念,令人心酸。她伸手去推他,“放开我……”
他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却在耳边再度幽幽地响起,“贝宁宁,其实,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邵柏宇的确是不错,可是,我才是最爱你的,我不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贝宁宁才止住的泪水,忽然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陆兆忻,你骗人!你又想骗我,我不相信你,我不会再相信你的!我也不要再看见你!你走,你给我走开……”
擒在她纤腰上的那只铁臂,却蓦地更用力地收紧了,他浓烈而炙烫的气息,烘热了她哭得冰冷的小脸,也烘得她脑子里越来越不听使唤,而他滚烫的薄唇,已霸道地覆上了她的,“贝宁宁,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绝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贝宁宁在楼梯里的限时感应照明灯灭掉之前,终于听到了她最想要知道的事,“是你爸爸叫我去医院的,我没有要伤害他……”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绵密,他的身子也越贴越近,而她抵在他胸前的一双小手,终于心甘情愿地缴檄投降,她缓缓地将双手移到他的身后,
最后落在了他精实的腰身上,无声地环绕着,任他激烈地索取,她只要紧紧地抱着他,就永远不会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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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终于,在黎明的第一丝署光,悄然升起时,不甘心地挣扎着褪去……
贝宁宁那间仅有十余平米的小房间里,一室的凌乱,衣衫错落地散了一地,两具疲惫却还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的身躯,彼此依偎着躺在柔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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