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合适?要不找刘表?唉,我计他会理都懒理得我!算了,下一个要印的还是想想别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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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两千册《景升文集》在这一个月之内被刘表派送一空。正如陆仁所料想的那样,很快就有人找上了他,希望他能刊印一些著作书籍。不过陆仁让贞都先婉言谢绝,对外就说是纸张与印刷的材料不齐,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印刷。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那些荆襄豪族认为印刷的成本太高且材料难以收集,暂时让这些豪族不去留心到印刷真正会带来的利润。
为此贞又气得好几天不理他。也难怪,上次从刘表那里运回来的钱着实让贞吓一大跳,计算一下成本费用仅仅是这些钱里的五分之一。百分之五百的利润啊!背地里没少骂陆仁有钱不会赚。陆仁对她也是苦劝了好久才让她明白过来。
蔡》_。下了死命令,每天收录的汉字不准超过五十个。蔡》很是受用,每天也就随便的查几个字出来就作罢。不过意外的是甄知道这件事之后自告奋勇的表示要帮蔡》:》就此被二女霸占,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幕——蔡》=。口述,甄则伏在案头笔录,偶尔也会与蔡》|愕然,后来才慢慢想起来:“好像书里是说甄小时候不喜欢什么针红女工,就喜欢看书习字来着,据说还‘数用其兄之笔墨’?行!这二位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义妹,前者兼文秘,后者兼小秘……好像想歪了。”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陆仁庄上的印刷工也一天天熟练。马钧见工人们一般不会再碰上什么机械方面的难题就放下心来,又躲进研究室去沉醉于各类机械的研制。而陆仁的第二样印刷品也在五月初完成,那就是三万份的挂历!
字典难编,年历却不难,而且年历的实用性也绝不会差。可惜的是当时的雕版技术还不到位,不然陆仁真想找人来雕出几副仕女图或是山水画的图版。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只是选取了几句圣人的话,像《论语》里面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些,请张飞、刘表写下来后雕成字版作为装饰,印出了十二张式的挂历。
这三万份挂历每份二十钱,价格公道合理又不贵,五天不到便被抢购一空。后来实在是买不到,陆仁又拿出材料不够的借口不肯再印,就有不少人干脆去买白纸自己照抄挂历回去,连带着陆氏纸的销量激增。这时陆仁便让贞不要再控制纸张的产量,但印刷品却一定要控制好,嘱咐她千万要保管好油墨的配方,目前绝对不能流传出去。》。从。也难怪,三万份挂历变成了六十万钱(顺便说一下,陆仁把这些钱换成了黄金白银)简直就是暴利!不过她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她觉得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本来帮她打理财务的甄现在天天蹲在书房呐!
“义兄,你能不能再找个人帮帮我?这样下去小妹我会累死的!”
架不住贞的软硬兼施,陆仁点头答应帮贞再找个人帮她。可找谁好?忽然陆仁脑中划过一个极其邪恶的念头:“对了,他也许比较合适!”
第一百四十一回 误人子弟?
陆大哥少见!”
一大早的刘琦便赶来陆仁小庄,跳下马来就向陆仁施礼。
陆仁笑迎道:“大公子别来无恙?”
礼罢刘琦的老德性又冒了出来——东张西望。陆仁见状干咳一声道:“陆氏一腿!”
刘琦猛的一激凌,忽的一下蹦开陆仁的攻击范围道:“陆大哥你别吓我行不行?”
陆仁道:“谁让你每次一来我这里就这样子?”
刘琦苦着脸不好说什么,犹豫半晌才问道:“陆大哥,你昨日差人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陆仁故意的长叹一声在椅中坐下道:“还能怎么样?我这不是在帮你作打算吗?”
刘琦怔道:“为我打算?不知陆大哥指的是哪方面?”
陆仁哑然心道:“这家伙怎么了?我不是给他出了一大堆的馊主意让他用力追贞的吗?怎么没效果?”
于是试探着问道:“你与我义妹贞之间如何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刘琦几乎是快哭出来的道:“陆大哥,你给我出的都是些什么主意啊?什么送花、请吃饭、约出去逛街游玩……看起来好像能行,可我哪里厚得下脸皮来去做?”
陆仁打着哈哈道:“追女孩子是这样的。我老家有句话,叫‘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块肉’,反正你一定要把脸皮练到厚如城墙才行。哎不过我看你小子脸皮有够厚的才对啊,初见面地时候你是怎么纠缠你文姬姐姐来的?想追我这义妹你就得拿出这本事来。”
刘琦脸一红。讪讪道:“我那点糗事陆大哥你就少提点好不好?不过你教我的那些真的不管用啊!”
这回轮到陆仁脸红。其实他所谓教给刘琦的招数根本就是以前上网的时候从那些水贴里翻抄来的《追女生大全》,他自己照做是不假,可是在现代追女孩子就没成功过,如今拿来教刘琦行不行他自己心里面都没底。
想了想陆仁道:“要不再试试看吧?”
刘琦道:“不用试,肯定没用!”
陆仁呀道:“你就那么肯定?”
刘琦道:“我当然敢肯定!小姐一天到晚的那么忙,时不时地又要离庄办事,我根本就没机会碰上她!而且你又不准我常来这里……”
陆仁愕然道:“对哦,我到把这一节给忘了。”
两个心思不良地大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陆仁开口道:“行了行了。不扯这些。大公子。你现在有做点什么正经事吗?”
刘琦道:“正经事?没啊,找不到什么可做地事。自上次那场事之后,我一般都躲在书房里看看书,偶尔才会出来走动一下。几次我来你这里,也都没能见到小姐。”
陆仁起身出房看看四周无人,回来悄声道:“呐,你陆大哥我再帮你一次。最近我搞出来的书籍和年历你该知道吧?”
刘琦道:“知道。那《景升文集》父亲特意给了我一本,让我好好看看。”
陆仁心道:“这样也行?刘表这做父亲的还真喜欢在儿子面前摆显哦!”
顿了顿陆仁道:“尊父收藏的书籍很多吧?”
刘琦道:“是啊!全数加起来可能有三、四千卷。”
陆仁道:“听着,你今天回去后可以向尊父明说来过我这里,并且说我想请你收集相关的文献,打算编印一本圣贤书……嗯,就《论语》吧,你在尊父的书房里查阅一下相关的书籍,但凡有用地就抄写过来……”
刘琦哑然道:“天那!陆大哥你想累死我?”
陆仁双手抱怀。然后用肩膀轻轻撞了刘琦一下道:“想不想追到我这个宝贝义妹?”
刘琦脸皮再成苦瓜道:“想。我去抄就是!不过我这一抄指不定得花多久时间啊,而且一心抄书的话我就不太出来,不就更没机会见到小姐了吗?要是实在不行我还是让父亲直接去提亲……”
陆仁干咳道:“你要是敢那样做信不信我马上把义妹送到柴桑去!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对你说的。一定要让义妹她愿意嫁给你才行。还有,你守孝期还没满吧?”
刘琦无语,无奈的低下头。
陆仁拍拍刘琦的肩膀道:“你这小子,脑袋还真是少根弦。你抄书就一定要一次性抄完?”
刘琦并不笨,陆仁这一句话马上就明白过来一点点。
陆仁道:“你呢,大可抄个十卷八卷的就来一趟,再说编印圣贤书籍是大事正事,我相信尊父不但不会反对,相反还会对你大力支持,那尊父那里就好交待得多。实在不行你就对他说,书的编纂人我会把你们父子排在最前面……”说着陆仁自己到有点心虚,暗想道:“不知道这一招有没有用啊!以前看《铁齿铜牙纪晓岚》的时候,那些个官员什么地为求出名可是争着出钱来着……好像哪里味道差了一点,不过像刘表这一类文人想名垂青史地心理该是一样的吧?”
刘琦细想了会儿喜道:“明白了!这样我就可以常到这里来,就有机会多见到小姐!”
陆仁道:“嗯,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有几句话想劝劝你的。”
刘琦道:“陆大哥请讲!”
陆仁细索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说呢?男儿立世就当建功立业有番作为。我给你出了这么个主意,虽说有点让你大胆追求我那义妹地意味,但更多的我也想你能成器成才,不再终日无所事事……这里没有旁人,我也就不客气的先问你一句,你觉得你能继承尊父之业,成为荆州之主吗?”
刘琦面色一黯。轻轻的摇了摇头。
陆仁道:“你小子不笨,还知道自己地处境如何。那么将来尊父过世之后,你认为以你现在的情况又能做点什么?真的一天到晚就去花天酒地吗?真要是那样,我是绝不会把我这个宝贝义妹交付给你的!”
刘琦细想良久,向陆仁深揖一躬道:“
,刘琦在此谢过你一心为我着想!”
陆仁道:“这么说来,你应该明白我此举的本意了吧?”
刘琦道:“稍稍明白了一些,但不是甚至解。陆大哥可否对我再细说一二?”
陆仁点头道:“好。我就再和你细说一下。首先。考虑到你的处境。我要你放弃去争这个荆州之主的打算。按你眼下的情况,如果去争不但争不过,搞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刘琦急道:“这个我清楚!说实话我对荆州之主根本就没兴趣。”
陆仁道:“是啊,以你地性情也根本不适合当荆州牧。我仔细地想过,其实你地情况更适合继承尊父的文彩,不如就在文学方面有所建树。另外我还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刘琦道:“陆大哥请讲!”
陆仁道:“你愿意与我一同刊印书籍吗?我也实话实说。我手边根本就没有可用之人,也正因此义妹她不知多少次要我找人帮她……”
刘琦在房中来回转了数圈,断然道:“此事可谓一举数得,我愿意!”
陆仁道:“你想清楚了?”
刘琦道:“当然!第一,陆大哥此举可以让我有事可做,不再终日无所事事,且刊印书籍有如教化世人,时日稍久必能得世之良名;第二。我安心编印书籍的话父亲会支持我。对后母那里也可以明示我无意荆州之主,而且我相信陆大哥你绝不会亏待我,我也就可以赚下自己的家业;第三……正如陆大哥你所言。我安心编印书籍的话就会有机会与小姐相处……”
陆仁道:“是啊,如果你能安身立命,自己有自己的产业,不让我那义妹吃苦受累,我也会放心的把义妹交付给你。”
刘琦这会儿有点莫明其妙地兴奋,巴不得马上就回襄阳城去整编书籍文献。陆仁看在眼里,心道:“谁说的刘琦只是个酒色之徒?我看他是终生未能得志才会如此的吧?年纪轻轻的男子汉,谁又不想有点自己的事业?也许我这样做能把他引上正途呢?哦对了……”
陆仁拉住刘琦,让他在厅中转了几个圈让自己细看,这一看之下陆仁有种想拿刀子在刘琦脸上划几刀的冲动——人刘琦一米八出头的身高,长得又很帅。且自与他陆仁打交道并听从劝诫以来,一年多的时间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份执绔子弟地习气,反到也许是因为看书看得多了,身上无形中多出一份谦谦君子地气质,反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陆仁不由得心中暗暗嘀咕道:“以前对他的第一映像太差,都没怎么注意过。现在仔细一看,觉得他和贞真的很般配啊……嗯,只要好好地引导他,相信他会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大好青年!”
想罢陆仁道:“大公子,你可否与我陆仁相约三事?”
刘琦道:“陆大哥但说无妨!”
陆仁道:“第一,你编印书籍当以正事为重,不可一味的去骚扰贞……其实我这也算是为你着想,我希望你是能用自己的文彩与才干去打动贞,而不是用些花巧手段;第二,从现在起你给我戒酒戒色,不准再入青楼欢场厮混。哦,酒也不是真要你戒,只是要你感觉到有了点醉意就罢杯。要知道你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若再酒色过度无异于自损性命,再就是我希望你能真心去对贞;第三嘛,将来可能还会有一些事,我现在也说不清会是什么事,但是到时我劝你的话你就一定要听话!这三事你可能应下?”
刘琦想了一会儿正色道:“陆大哥,我听你的!我相信你是在为我好。请放心,从今日起刘琦戒酒,除要宴之外绝不饮酒。青楼欢场,刘琦也再不会踏入一步!”
陆仁迟疑道:“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刘琦抽剑砍下桌子一角道:“男儿立世,无信不立!如若违言,有如此桌!”
陆仁摆手道:“行行行,我信你!”
刘琦拱手告辞,回襄阳城整编书籍去了。陆仁回到房中,看看桌子心道:“发誓就发誓,不用这么夸张吧?再说偶尔有些时候迫于无奈,一些应酬之类的事你是躲不掉的啊,我就深有体会来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