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卧虎问着杨胜利:“杨班长,这刀花还用练吗?不是说这样的东西是绣花枕头么,中看不中用?”
杨胜利没有说话,掏出自己泛着幽幽的寒光,不知道饮下多少敌人鲜血的乌沉军刀花枝招展的玩起了刀花。
“呵呵,好看不?”杨胜利笑呵呵的问着卧虎。
“好看,确实怪好看的。”卧虎已经猜到了杨胜利要向他解释刀花的用途。
“肯定好看!我把它叫作‘缭乱美人眼’,呵呵~~”杨胜利笑的有些贼。
“什么叫‘缭乱美人眼’?”卧虎闹不明白了,他满以为杨胜利得跟他解释这个刀花的用途呢,谁想他在说这刀花的名字。可这刀花,又跟美人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不懂了吧,卧虎,你老哥哥我曾经就用这一招在一大美女的面前玩了一下,然后那小妞就死去活来的哭着要跟我走。你说我怎么可能同意呢,咱可是个高大英武的军人呀。一生甘愿马革裹尸,不愿儿女情长!”杨胜利一脸的正义之气,那副表情真像不食人间香火的圣人一般。
“哦,我明白了,难怪叫‘缭乱美人眼’呢,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卧虎羡慕的夸赞杨胜利的这一招,心里想着赶紧把这一招学会,等以后回去的时候,当成杂耍表演给季若姐姐看,她肯定高兴。
“不过,他最大的用途还是解脱与小巧伤敌!”玩笑开过,杨胜利进入了正题,卧虎赶紧侧耳倾听。
“通常情况下,我们在使用军刀这种冷兵实施摸哨、刺杀的时候,都是以整个手掌握紧军刀的握把,这样会让刀子在自己的手中拿的更稳,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杨胜利一边说着,一边分别以正反手来演示军刀的攻击途径和技巧。
“正手需要力量的爆发,反手需要小巧的诡辣。但不管正手反手都有一个被忽略掉的问题,那就是手指的应用。有的时候,利用手指来操控手中的军刀,会达到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令敌人防不胜防。说白了,所谓的刀花,就是手指操刀的技巧。”杨胜利解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刀花。
“你的意思就是说,刀花其实也是一种操刀的方法。除去正反手操刀,还有手指的操刀?”卧虎脸上露出一片沉思,他感觉有一扇全新的大门向他打开。
“不错,这就是第三种操刀,指刀!”杨胜利肯定卧虎的理解。
“来,你现在握住我正手刀的手腕!”杨胜利将握刀的右手伸向卧虎头顶,让卧虎握住。
卧虎依言,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杨胜利的手腕。
“看好了!”随着杨胜利嘴里发出的暴喝声,他手中的军刀刀尖朝下,距离上根本无法触及到卧虎的手腕,但是军刀突然脱离他的掌心,在他的手指间快速的打了个转。寒光一闪,整个军刀猛的暴涨了几公分,狠狠的砍向卧虎本来无法触及的手腕。
“啊~!”一声惊讶的呼声从卧虎的嘴里传出,紧接着闪电般的向后缩手。可是已经迟了,他的手腕被刀背重重的砍了上去,留下一道粗粗的红印。
这重重的一下砍击,让卧虎感觉自己手腕的骨头都要被敲碎似的,疼的钻心。
“这是用刀背,如果是用刀刃的话,你的手腕已经被沿着关节连接处削断。”杨胜利收回到,转而变成反手刀缓缓刺向卧虎的腹部。
“抓住我的手腕。”
卧虎嘶嘶吸着冷气,揉了揉手腕,这次一点不敢大意的再次抓住杨胜利握刀的手腕。此时杨胜利手中的军刀,直指卧虎的腹部,相隔大概有十公分的距离。
“来了!”杨胜利的嘴中再次爆发大喝的声音,用手指操着军刀由下至上削向卧虎的手腕。
吃一堑长一智的卧虎精心了,他立刻将手缩了回去,避免再次被军刀砍在手腕上。可接下来让他充满恐惧的情况发生了。
那把军刀随着杨胜利向他怀里撞过来的身躯,打着旋的朝他的腹部绞杀过来,划破他的衣服。而后在杨胜利的手中瞬间由指刀变成了正手刀,抵在他的腹部,斜斜直指心脏部位。杨胜利的位置也迅速由他的正面,快速的移至到他的左侧。
“这就是指刀和指刀与常规握刀的交替攻略。”杨胜利笑呵呵的把到收起来,看着一脸震惊的卧虎。
“这指刀的操控,离不开指力的支撑,甚至它可以不用腕力的支配,在受缚的情况下,爆发出让人难以防御的攻击效果。”杨胜利继续解释指刀在战斗中的实际作用。
“我明白了,这个指刀其实就是超出敌人防范范围的隐藏杀招,更是最终用军刀杀敌的最有效辅助操刀术!”卧虎一语道出了根本所在。
“哈哈哈,不错,不错。不管你以后在我这里把军刀的格斗技巧学会了多少,指刀是你必须要过关的。”杨胜利的笑容中露出一丝同情。
直到后来卧虎真正开始练习指刀的时候,才体会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做手指卧撑那都是最舒服的事了,他还要用手指来回的在沙子里面插,练习手指的强度;还要用十根手指夹着水桶提手练习耐力,直到他随便两根手指都能将核桃轻易的夹开。
变态的指力训练,让卧虎觉得他真练成了武侠小说里的“灵犀一指”……
至于夏老爷那里,卧虎也在接受夏老爷几乎是填鸭式的训练。这种填鸭式的训练,一切都围绕着逻辑性来进行的。夏老爷并没有把他对于战场形势的掌控能力教给卧虎,也许是他忘记了,也许是他根本就不愿意教,怕自己的那一套会扼杀卧虎自身的创造能力。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并没有一套固定的准则。同样处理战场的情况,十个人可能会拿出十种不同的方案来。这些方案里,没有哪个方案是愚蠢的。但只有出奇制胜,最大程度减少己方的伤亡,最有效扩大对敌方的伤害,只有这样的方案,才是最好的。
但这样的方案却完全要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才可以拟定出来。往往在拟定这些方案的时候,局外人会比局内人看的更清,也就是跳出圈子的优势。
总之夏老爷只是不断培养卧虎的逻辑应变能力,对于实质性的东西是一点都没教。在训练的过程中,夏老爷不停的反复穿插阐明“青蛙效应”,提醒落入温水里青蛙的结局。
此外,夏老爷还会抓来一只蝎子,让卧虎去看着这个蝎子去想:从自己的角度想这个蝎子;从蝎子的角度想这只蝎子;从被蝎子吃掉的毒蜘蛛角度想蝎子;从蚕食蝎子的毒蛇角度想蝎子,最后让他整理出一份他所能想到的东西。
在卧虎整理出来过后,夏老爷一把将蝎子捏的粉身碎骨,在卧虎惊诧的眼神中告诉他:一只蝎子,在一个人的跟前什么都不是,你得去看美国大片《蝎子王》,认识一下美尼斯。
直到后来,卧虎才知道夏老爷给他上这一刻的真正意图:任何的战斗,都是由实力来决定的;任何战斗的胜负都是由群体来决定的。在所有的战争中,都不存在永远不败的神话,哪怕是实力强横到无可匹敌,也有可能因为大意被一群弱小所吞噬。
所有的战局,都会有无数的客观因素从左右牵制。就像人、毒蛇、蝎子、毒蜘蛛四者混在同一个空间里一样,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胜利者究竟会是哪一方。
第十四章 打造王牌(上)
秋尽冬来,一场初雪将整个四方城笼罩在银装素裹当中,为这了无人烟的沙漠,凭空又增添了几许肃穆。卧虎在部队整整呆了一年多了
,依旧是每日在炊事班做饭,然后接受一帮老怪物的摧残。
只是经过这一年多来的熏陶,他已经逐渐褪去了原本的那种青涩,言谈举止中开始流露出与那学血狐队员一样的冲天豪情。
他的个子也迅速的从原来的一米七多迅速窜到一米八还多,身体也再也不是从前的瘦弱了,隐隐都开始有一种彪悍的味道了。但他最大的转变就是性格,似乎真的应了近墨者黑那句话了。
训练依旧在进行,不过依旧是单独施教。没有经过血狐大队残酷的淘汰集训,他是没有资格与那些队员一样的。
但是他却博得了所有队员的羡慕,因为谁都知道,不久的将来,卧虎将在一帮变态的单独施教下,被打造成新的一张王牌,成为血狐大队年纪最小的王牌反恐精英。
枪械训练场上,卧虎与曾经的王牌精英,如今专职于施教的张朝阳泡在那里。
张朝阳在队上受到任何一个人的尊重,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与教员周涛。还有那个永远有一双血红眼睛的养猪兵老包组成血三角的傲人战绩,更因为现在雷萧这张王牌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
被打造成王牌或许很轻松,但是打造出一张王牌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与敌人在战场上狭路相逢的时候,不是比谁的出枪更快,而是要比谁更为冷静以及对事态的控制能力,我问你,枪是什么?”张朝阳手中握着步枪向卧虎发问。
“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卧虎挺起胸膛大声回答着,心里美滋滋的等着张朝阳的夸赞,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完全正确。
“纯粹扯淡!”张朝阳冷着一张脸大声呵斥:“什么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狗屁理论,难道军人没有了枪就无法战斗了吗?”
“额……”等待接受表扬的卧虎顿时一阵无语,但是反过来想想,张朝阳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就像是好多人都是在键盘上打字,但是一旦脱离了键盘,甚至笔都握不稳了。
“过分借助手中的枪,本来就是一个误区,要记住,在战场上,只要能够杀死对方,那么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利用的。”
“比如,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张朝阳拿出一根牙签。
“如果这根牙签在手中以每秒百米的速度插入人体颈椎骨第六、第七块骨缝的中枢神经,那么将会在瞬间将对方击杀。”
“再例如这根钢丝。如果你速度力量达到一个层次的话,可以轻易将人体的每一块骨骼进行肢解。”张朝阳又拿出了一根钢丝向卧虎说道。
“此外还有随处可见的黄沙,通过搓力,作用在地后腰、脊椎等处,可以有效的损伤敌行动神经,造成失去战斗力、肢体永久性偏瘫。”
“所以,枪,并不是我们的唯一。我要教你的就是如何充分利用周边的器物进行暗杀!”
“这么牛啊!”
卧虎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朝阳一样又一样的演示杀人的绝活,脑子当中满是不可思议:要是自己把这些都学会了,那不就跟小说里的杀手一样了?飞花摘叶,要多牛有多牛,天呐,太厉害了吧!
看到卧虎惊讶痴呆的表情,张朝阳的一张冷脸笑了笑:“有意思吧,在我这里,你的学习内容就是这么多。很简单的。”
“嗯嗯,我一定好好学,张教员你就放心吧!”卧虎两眼冒着光,听卧虎说,这些东西可都是居家旅行常备无患的绝招呀。
张朝阳将卧虎的表情瞧得分明,嘴角罕见的划出一道弧线。
“啊!!!”一声惨叫刺破了寂静的黑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卧虎被提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突然而来的疼痛让他骨骼仿佛都碎裂一般,张嘴不由自主的一声惨呼睁开眼睛。
只见一把军刀的刀锋悬在他左眼上方,几乎贴上眼皮。一阵阵冰冷的刺痛从他的眼睛透入,转而通过大脑,传遍整个身体,手脚一阵酸麻无力,惊惧浮在脸上。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完蛋了,小命玩完了!
“反应太过迟钝,如果是在战场上,你根本没有呼叫的机会,你的脖颈动脉会被瞬间切断,或者军刀会由你的眼窝刺进你的大脑,造成立即的脑死亡。”张朝阳的声音传入卧虎的耳中,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军刀撤了回去。
“呼……呼……”卧虎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短短的一瞬,让他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完全渗透,黏黏的贴在身上,被风吹过,凉凉的,皮肤上顿时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他软软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神。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如果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面对死亡威胁,那么卧虎绝对不可能出现如此状况。
这就像是下楼踩楼梯一样,忽然有一节楼梯特别低。熟悉的人就很轻松的踩下去,而不熟悉的人通常都会一脚踏空,扭到脚腕。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熟悉和习惯的作用,卧虎在卧虎之前的训练下,习惯了正面作战,对于这样的刺杀,他完全处于一种陌生的被动。
障碍跑不动?那是跑的少!搏击干不过人家?那是挨的少!什么不行那就练什么。秉着这一宗旨,卧虎完全变成了上了架的被赶鸭子,又被摧残上了。
晚上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熟睡,唯恐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吃饭的时候,经常咋在狼吞虎咽之后一声不吭的躺倒,等到被凉水泼醒,才知道饭菜里面被下了迷药;上厕所的时候,厕所下方经常会发生爆炸,弄得他满身黄金;走路的时候,稍不留神就会被一支没有箭簇的弩箭射中心口……
这让他没有少在心里面埋汰卑鄙的张朝阳:阴险!太阴险了!我的小命迟早在你手里面玩完。
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摧残性适应后,卧虎终于能够躲过防不胜防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