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养得根本就只一只白眼狼,学会咬人之后,他会回头咬你,毁得楼兰几近覆灭,族人尽死,就连跟整件事毫无关系的玉也被牵扯进来”
似乎只要提到玉,凤鸣清的眸底就有情绪波动,只是不仔细根本就发现不了。
鹤凡音心里狐疑:“那这整件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
拧了眉,凤鸣清好半响后才又开口。
“这是诅咒,你给的报复”
在楼兰一直便有些诡异的事让人无法解释,其中最让人费神得便是他们里面的洛氏一族,洛氏一族生便复又诡异的异能,随着他们年纪的增长能力越强。
而其中诅咒更是常见。
当年的事郑鸿棂……或者是说如今的凤鸣清已经记不得太多,只知道郑云清一直受洛河天宠爱,可是郑云清却背叛洛河天,连同外人几乎毁了楼兰,那一年,郑鸿棂只有十八岁,玉年仅十五。
不满双十的年纪,明明人生都还没开始,可是那一年,他们却都死在郑云清的背叛底下,只因为郑鸿棂是郑云清的弟弟,而被洛河天迁怒,诅咒一下,就这么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脱。
至于玉玲珑,这一切他都不曾参与,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国乱时,只是跟郑鸿棂在一起,被郑云清打死在郑鸿棂怀里,乖乖巧巧的抱着郑鸿棂,只说了一声不疼,而后便什么都没了。
郑鸿棂满腔愤恨与难受,抱着那个不过才十五却已死于非命的少年,找到郑云清的时候,是在地下的琉璃洞里,怀里抱着得是一只半截的袖子,脸色惨白,似乎已经死了多时,郑鸿棂震惊不已,没回神,就被人打了进去,猝然回头间,看见得是洛河天挂了血迹的脸,消失在洞口背后。
而后……一世人生便这般终结……
模糊中,只听得耳边有人说话,是在诅咒。
既然都不得解脱,那就一辈子生生世世的纠缠,谁也跑不掉。
凤鸣清说得简单,可是鹤凡音却越听越糊涂了。
郑云清为什么要背叛洛河天?
即便是恨,又怎么舍得牵连自己弟弟?
那个诅咒当真是自己给的报复?谁也跑掉,所以就包括了一切跟郑云清有亲密关系的人?
“你确定,当初这话是……洛河天说得?”鹤凡音始终觉得匪夷所思。
“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冷然的眸,眉宇紧拧得看着鹤凡音,凤鸣清似乎一直在压抑着什么:“能只凭一个诅咒,便牵累众人,郑云清没有这个本事”
诅咒下得越大,下咒人的本事就必须越大,否则没有能力复出相应的代价,给出的诅咒只会连着下咒人一起吞噬。
两人沉默许久,四周幽幽的微风挂过,吹拂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许久,鹤凡音才问:“这种咒,能解码?”
“要么是下咒人自己解了,要么就是杀了下咒人,否则别无他法”可是……他跟玉曾经试了很多次,结果都是以失败作为终结,最后一次更是下场凄凉……
拧紧了眉,回想着三人几次见面时的心绪与杀意,鹤凡音多少明白一些,这是仇视多年堆积起来的怨,不达目的便不能化解,而自己……如若不是身上被师傅下了印,无法如同他们一样彻底想起之前的种种,也许自己心里的怨,或许会更深……
这些日子,凤鸣心的肚子有些凸显起来,但他依旧整日生龙活虎几乎都不见半点异样,别说穆瑧喜欢盯着他的肚子发呆,就连玉也忽而跟个小孩似得喜欢粘着凤鸣心,每一会就摸一下小肚子,每一会就摸一下。
宫慕楠拿了煎的安胎药过来,还没说话,玉就直接端过,尝了一口确定没事才拿给凤鸣心喝下,宫慕楠在旁不禁好笑:“莫不成你还怕我给鸣心下毒药吗?”
玉不在意的挥手:“小心些总是没错”
这话要是穆瑧听了,估计又得掀桌,宫慕楠只是笑笑,在凤鸣心喝了药后,便直径去了穆瑧房间。
屋子里,穆瑧像只八爪章鱼,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在动,宫慕楠知他是这些日子在马车里面憋的腰酸背痛,也不多话,便直径上前捏这穆瑧的小腰就开始给他按摩。
“干嘛!”穆瑧浑身一颤,顿时特别凶悍的回头龇牙。
宫慕楠笑道:“知道你要背酸疼,给你揉揉”
哼哼唧唧,穆瑧趴好,没再说话,片刻之后突然飞起一脚给宫慕楠踹去:“你刚才是不是跟玉玲珑在一起!”
“刚才我给鸣心送安胎药去了”宫慕楠一脸迷茫:“怎么了?”
“没事!”穆瑧哼哼,没过一会,又给宫慕楠踹了一脚:“玉玲珑刚才是不是在鸣心房里!”
宫慕楠淡定的睁眼说瞎话:“没有,去的时候听鸣心说他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重重一哼,穆瑧突然翻身坐起,一脸的凶悍,用手狠狠戳着宫慕楠的胸口:“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他行为不检,我就让我父亲把你逐出师门!!!!”
宫慕楠好笑,干脆一把抓了穆瑧的手,就将人压倒床榻亲吻起来。
当下穆瑧更加泼辣:“想死了啊!给老子起来!”一同老拳脚丫子的招呼,宫慕楠十分悲剧的中招了,趴在床上当即就动弹不得,直把穆瑧给吓得咋呼一声。
只是想亲昵一下而已,至于这么狠吗?这是要断子绝孙的前兆啊!
黄石屋的背后,凤鸣清与鹤凡音隔着距离站了很久,眼看着天色暗下,时辰不早了时,鹤凡音才忽而说到:“如若当年的洛河天当真是现在的我,那要是我找到解除咒诅的办法,你跟玉玲珑是不是都能解脱了?”就连自己也不用因为突然间的感应而杀气突起。
凤鸣清眸色微微诧异,看着鹤凡音许久都没有说一个字出来,似乎他根本不能相信这一次的鹤凡音会这般轻易的答应解除诅咒。
似乎猜到凤鸣清的狐疑,鹤凡音眸光看向别处:“以前的那些事太遥远了,远得让我抓不住,难以置信我也管不了,只是现在我跟鸣心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为难,看他难过,所以我会尽力去做”而后轻笑:“左右不是大家都来了这里?当初的种的因,而今种有办法解决的”
拧了眉,凤鸣清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可是他回来了”
鹤凡音狐疑,还没问,便听得凤鸣清又道:“我曾经答应过,只要把你带到琉璃洞,他就可以将玉从这些事里完全剥丝出来,不再受累”至于代价,要么是鹤凡音的命,要么就是自己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四十 章:我回来了
今日,凤鸣清的话说得过于简洁,简洁到让鹤凡音总觉得这其中似乎出现了很大的差误……
郑云清既然是郑鸿棂的兄长,那么……慕云清又是怎么回事?
上次那个诡异的琴音居然能引得自己对门外的玉发出突然的攻击,那个女人……当真是当年的郑云清……???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凤鸣心怕会让他受了牵连,那是离开之前,鹤凡音本是想去见见那个女人,只不过最后还是作罢。
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压了下来,就是不知这次楼兰之行能不能得到解释。
回到房间,凤鸣清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玩着烛火,一双黑珍珠似得眼眸,在烛光的照耀下愈发得煜煜生辉,卷翘的睫羽覆盖在眼睑之上,衬得模样格外细腻好看,心里轻叹,抛开那些烦心的事,鹤凡音直径上前,将人从背后拥住:“烛火有什么好玩的,也不怕烧伤了手”
凤鸣心勾唇一笑,往他身上蹭了蹭:“我小心着,烧不到的”将烛台推到一旁,凤鸣心抬头看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哥哥都跟你说了什么,这么久?你们没有打起来吧”
“没有”蹲下身来,摸摸凤鸣心微凸的小腹,鹤凡音笑:“只是随便说了一些事情而已,不用担心”
凤鸣心拧眉:“我哥哥最近愈发得奇怪了,好像越接近楼兰他就变得越吓人,要是他故意找你麻烦,你跟我说,我帮你打他!”
鹤凡音不禁失笑:“你敢?”
“以前不敢,但现在敢”两手摸着肚子,凤鸣心笑的有些狡黠:“玉很喜欢他呢,只要玉喜欢,哥哥也不敢太过分,而且我现在揣着他可危险了,哥哥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十分有恃无恐,让人既无奈又好笑。
看着凤鸣心如此模样,鹤凡音眸色沉了沉,勾了凤鸣心的头低下,便猝不及防得吻了过去,两人唇瓣相贴,凤鸣心明显一僵,不过眨眼便满脸红透。
鹤凡音也有些心思微动,一手摸着凤鸣心的肚子,一手勾着凤鸣心的颈子,两人紧贴辗转舔舐吸允温柔得如待至宝。
两人在一起后,虽时有黏糊,但鹤凡音的性子相对而言还是十分老实,除了偶尔的亲吻鱼拥抱之外,并没有做出太过的举动,尤其是在得知凤鸣心的身体情况之后,更是不敢造次,可今日,却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鸣心……”总觉得想做些什么,连嗓子都有些低哑起来,像是在忍耐着般。
凤鸣心被他吻着,呼吸错乱,耳边听着痴唇纠缠的地方传来渍渍水声,心跳很快,浑身紧张得有些发热,忽而听了鹤凡音的声音,睁开眸,眼睑上抬的模样,隐寒水雾,眼角处的风情是鹤凡音看不懂得媚,只觉得一时间似乎喜爱异常。
“嗯……怎么……”话音不似平时的清明,有些小小的沙哑,有些软,听在耳中,只让鹤凡音觉得如若被猫抓过一般。而后,伸手,将人抱起,送到榻上。
仿佛已经知道鹤凡音接下来是打算做些什么,一时间让凤鸣心紧张得绷了身体,连手脚要朝哪里摆放都不知道,垂了眼睑,有些想要躲避鹤凡音的目光,又忍不住拿眼角偷偷看他。
放下床幔,四周的光线愈发昏暗,透过薄纱过滤进来的光线一丝一缕,朦朦胧胧中,使得身下的人都变得有些虚幻不实。
将手轻轻盖在凤鸣心的小腹上,感觉到凤鸣心的颤栗,鹤凡音俯身贴在他的耳边低低说道:“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两手紧张得抓着身下的被褥,凤鸣心微微撇开头,还没做出反应,便感觉到那湿漉温热的吻,已经落在颈侧,一点一点,似要慢慢腐蚀人的神智清明,最后只留下一室交错的呼吸,低喘,和着隐忍的呻吟。
另一厢的屋子里,玉依旧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正在认真的缝补着,若不知他是男子,此景外人一看,只道是哪家的贤妻入夜了还在忙着给夫君缝制衣裳。
凤鸣清站在门边,看着玉的模样,不经意的微微拧眉,思绪却是突然飘出了好远,仿佛是在最初时,两人刚刚相认的时候。
只收留贵族子弟的尚同院里,全是身负异能等待被开掘出来的富家子弟,那是为楼兰君王培养人才效忠敬主的地方。
十二岁时,尚同院里来了一个十岁的新孩子,听闻是监国宠爱的幼子,小字唤玉,名做玲珑。
玲珑一词想来都被赋予女子身上,可是尚同院里的这个玉玲珑,却真真实实是个男孩子,简单却华丽的衣着,随意扎起的包子头,额前的刘海隐隐遮去了半响面容,露出的下颚鼻翼,和着那一双在发丝后扑闪扑闪的双眼,面容精致到已经让人分辨不清是男是女。
很漂亮,漂亮得总引得尚同院里的孩子都爱朝他身边凑去。
那时候,十二岁的郑鸿棂,最长听见的就是孩子们惨叫哀嚎与个咋呼凶悍的声音。
“谁在说我是女孩子我就揍死他!听到没有!”
十岁的小孩,说话的声音都还软糯糯得,偏生又走出一副凶悍的样子,小拳头死死捏成一团,因着模样过于精细,就连生气也格外动人全无半点气势。
就像是一根刺,看着危险异常,可等伸手触摸之后,才发现者跟刺软绵绵又胖嘟嘟得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可就是那一次后,这根胖乎乎的小肉刺,就这么扎进眼中,拔不出来了。
之后,虽有交集,但知道这根小肉刺的性子最讨厌别人说他是个女生,只要一听几乎都是不分地点随之暴走,又因是监国幼子,尚同院的大人们虽知他凶悍,却没人敢管,故而一日,郑鸿棂故意寻了个油头,把这小肉刺给打了一顿,虽舍得不下重手,但被打的地方倒也疼得厉害,小肉刺打不过他,懵了一会之后居然就这般毫无预兆得哭了起来,可没哭几声,就被人一把给捂了嘴巴。
“你乖乖的,不许胡闹,以后我不打你了”监国宠爱的幼子,没人敢管,一向把别人打成了习惯,今天突然被人打了,还是比自己大的人给打了,心里委屈难受极了,当下就睁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得看着对方。
似乎受不了他这种表情,郑鸿棂低低一叹松了手,迟疑着还是将人拉到怀里,抱着拍了拍,哄道:“你听话的话,以后你想打谁我可以帮你,我也不打你了,我更不让别人再说你坏话了”
小孩的世间十分简单,仿佛是受了诱惑,小肉刺睁着双眼,一脸的狐疑:“真的啊?”
“真的”笑了笑,郑鸿棂伸手勾了他的小指:“拉过勾,就是打了章,反悔的话要被树婆婆给挂在树上”
小肉刺放眼发亮,当下拉着对方脱口就道:“罗曼刚才掀我衣服了,我打不过他那你帮我打他去!”
郑鸿棂一笑,复加了条件:“那你亲我一下”
小肉刺毫无迟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