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慰藉玉已经不敢奢望,只是希望能一身体的感觉,来麻痹自己的痛觉,所以他开始没了顾忌,遇上中意的人,能入得了眼的人,都想着能跟他们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好受一些;只不过这么多年;中意的有很多;一旦到了正的衣衫尽解之时;又会突然觉得;还是会尽不如意……因为他们都不像棂……
桌上得酒,全都入了玉的肚子,说了很多,玉最后干脆趴在桌上,满脸通红,分明就是十分没有形象的举止,可玉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依旧还是那么妩媚性感,很容易便让把持不住。
伸手推了推玉,玉却扭头看他,忽而笑了起来,那模样十分好看。
像个小孩,无忧无虑,却又风华绝代。
宫慕楠无奈叹息,伸手,想要将人抱起,可还没碰到玉的身体,便乍然见得凤鸣清的身影从门边踏步而来,也不知这人是才刚到,还是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
入门之后,凤鸣清直接将人横抱怀里,一双本该是淡漠的眸,忽而间便寒气森森的看了宫慕楠一眼:“下次,再故意灌醉他,直接剐了你”
宫慕楠生生别出一口老血,还没给喷出来,在凤鸣清带人走后,又忽而瞧见穆瑧一脸杀气的样子,从自己门前走过,顿时忍不住长长叹息。
这种男闺蜜的苦,到底有谁能懂?
抱着玉回到房间,凤鸣清正准备将他放下,玉却紧抱着他的颈子不肯撒手,凤鸣清垂眸看他,玉只是埋在他的胸前,不声不响,却是满脸泪痕。
“玉……”
很多年,虽然一直躲着,但玉的事,他都能知道。
“你回来好不好?”
玉抬头,一双发红的眼睛里面尽是透明的水雾,若不是他当真喝醉,凤鸣清几乎都要以为,玉……已经认出了自己……
“好,我回来”
不忍看他难过,最后还是又一次心软,相思毒,其实自己也有。
“那你要是再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用斩天剑亲手了结”任性威胁的话,贴在颈子便是,喷洒出来的气息明明就是灼热的温度,可怀里人的身体却是那么冰凉,这么多年,守护,仿佛是一种习惯,只要他好,别的什么都不强求,可是……
“你给的,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
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却还是害了他……
“我只是想要你能陪着我就好,哪怕只是一天也行,为什么……这都不可以……”
到底……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还是当真故意不想懂他。
“可是……我只想要你平安活着,这就比一切都足够了”
哪怕你的喜悦……不是我给予的……
仅是如此,所以就成了总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你想要我活着我偏不,就算你用尽心机做尽一切办法,待你死后,我自刎服毒谁能管得了我”
若真如此,那……
“这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没完的话,尽数淹没在相缠的齿唇间。
他……已经不想再听。
作者有话要说:跪地……我好像把某个汉纸给遗忘了~~~
、第三十八章:赌的决定
因为凤鸣心的身体,众人在这酒肆待了月余之久,在确定凤鸣心音情况无恙之后,对于去不去楼兰,众人似乎有些犹豫起来。
一是因为,这里有的个玉的存在,他即为不死人,就应该能看得懂斩天剑上的字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偏偏,玉对鹤凡音的杀意就从没消减过,大家没被玉给迁怒波及已经算不错了,别看玉还愿意跟众人同桌吃饭,更把宫慕楠给当闺蜜,但要让玉给帮忙,随时翻脸根本就毫无悬念,当真是随意得让人头疼,还有一个,就是凤鸣心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合适长途跋涉,若当真只是劳累也就罢了,可如果到了楼兰却再发生其他得事,一个查错极有可能便是一尸两命,谁敢?
眸光看向别处,玉不知是想起什么,突然抬手搭在凤鸣心的肩头:“我跟你去吧”
“玉……?”凤鸣心诧异,完全没有想到玉会突然表态,当下不禁转眸朝楼上站在栏杆边的哥哥看去,凤鸣清却不知在想什么,根本就没有在看他们这边。
玉默了半响,突然叹道:“很多年没有回去了,现在也许该去看看了”而后又笑:“你放心,这路上我可以帮你护着孩子,不会让他有事的”
穆瑧在旁一直都黑着脸,这会子听了玉的话更是毫无预兆的拍桌龇牙:“你又不是大夫你保得了什么!”
玉挑眼看他,身子一软当即就朝着宫慕楠怀里躺去,一脸深情的模样看着宫慕楠:“你会帮我的,对吧?”
眸光看了穆瑧一眼,宫慕楠深深觉得,其实自己今天就不应该出来吃饭,因为穆瑧好像已经快喷火了。
这种还没把媳妇追到,就频频被媳妇抓到出轨的苦根本就没人能懂!
回房的时候,凤鸣心躺鹤凡音怀里,把玉也要去楼兰的事给说了,鹤凡音沉吟半响,看凤鸣心一脸担忧,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路我只管闭开他便是了”只要不跟玉照面,维持这份表面的平静就也不是难事。
朝他怀里蹭了蹭,凤鸣心拧眉,不知是想到什么,又一脸狐疑,抬头看他:“我觉得哥哥跟玉都好奇怪啊……”
“怎么了?”摸摸凤鸣心的肚子,鹤凡音随口便问。
凤鸣心干脆摊开身体,任鹤凡音摸,十分老实:“我一直以为,哥哥他们不喜欢,一定也会不喜欢我肚子里的这个,可是他们都好奇怪”一个个好像都很在意似得。
有点不合常理!
正常发展难道不是既然不喜欢鹤凡音就更不喜欢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么?
每次被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小肚子真是十分心惊胆颤!
鹤凡音轻笑,覆身下去贴着凤鸣心吻了吻:“他们都是喜欢你,即便再恨我,也舍不得迁怒你的”
“是吗?”凤鸣心扭了两下:“可是他们都太奇怪了”
哥哥喜欢避着众人,都不跟大家在一起,玉恨着鹤凡音每次都想杀人,可是居然还有心思跟项长亦穆瑧他们同桌吃饭更有闲心跟宫慕楠调情,这太不正常了。
两手抱着鹤凡音的颈子,凤鸣心朝他蹭了两下,突然又道:“要不然倒时再多准备一辆马车吧,让我哥哥跟玉去后面,这样安全一点”连哥哥都不要了,完全就是已经被嫁掉的气质。
鹤凡音笑笑:“听你的”而后堵了凤鸣心的嘴,不再让他说话。
说是这么说,可是凤鸣心害怕玉会突然发作,要知道,玉的性子根本就随意的让人有些抓住不,转身前笑的妩媚妖娆,转身后一脸杀气,比翻书变脸的都还快,凤鸣心对他十分心有忌惮。
临要走的前一夜日,凤鸣心想了想,觉得还是去问哥哥要一句确定的话比较好,只是没想到,来到哥哥的房间时,玉也在这里,一时间凤鸣心郑州徘徊门外,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而房间里,玉躺在被褥里面,缩成一团露出的颈子上全是暧昧的青紫痕迹,睡得十分香沉,凤鸣清坐在床边,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玉一头的长发,如果不是他的面色过于漠然,此番景象其实必是十分温馨,只是几日前,他知道的事过于震撼,让他一次又一次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作为。
到底对不对?
对不对这答案如何定义?
一心的只想着避免那种失去的折磨,可是却忽略了这二十年的过程里,能发生的事有很多,纵然不止一次的在背后看着,可是落胎那么大的事终究竟也没有发现丝毫,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不是郑鸿棂,这些话,玉决计不会毫无顾忌的说出来,那么他一人将要背负到何时?
别人的一辈子不过就是匆匆几十年,可他们的一辈子,却是永永远远,不知尽头在哪?总以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最可恨的,可现在才发现,最残忍的还是自己……怎么就舍得让他一个人去背负……
“哥哥……”
才想着,门外犹豫再三的凤鸣心,还是而进,凤鸣清扭头,只瞧见凤鸣心已经来到床边,发现玉在睡着便露出一脸的小心翼翼。
“你怎么来了?”
“我们准备明天就动身去楼兰了……”迟疑着,眸光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凤鸣心又小心的观察着哥哥的脸色,复才敢道:“玉……他也要去……”
凤鸣清一脸平静,往昔唯一能表达情绪的眸色此时也异常平静,玉会跟着去楼兰,其实凤鸣清并不意外,也早已猜到:“那便去吧”
乍听这话,凤鸣心有些诧异:“哥哥……你……”
“到时候另外备辆马车吧”仿佛没有看见弟弟的诧异,凤鸣清只是垂眸看着玉的睡颜:“我同你们前去,但,不要让我跟玉看见鹤凡音”
已经是养成的习惯,他们三人见面必定杀意蔓延,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得回答,凤鸣心满是欢喜,抱着哥哥蹭了一蹭。
床榻上的玉似乎因为被人绕梦,皱眉咕哝一声,将身子缩得更紧,被褥一觉死死抱在怀里,凤鸣心狐疑,干脆弯腰趴在床边,凤鸣心盯着玉的睡颜,忽而拧起了眉:“玉怎么一副难过的样子?”扭头看向哥哥:“你又凶他了?”
再次听得凤鸣心对玉的称呼,让凤鸣清眸色神思一闪,在听了后一句话时,便也只是轻道:“没有”干脆利落,都无其他杂质。
凤鸣心不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拧眉盯着玉睡着的模样,猝然发现玉颈子上的痕迹时还小小的狐疑了翻,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凤鸣清却盯着弟弟的样子,好半响,忽而抬手,摸摸弟弟的头:“鸣心,你恨不恨我?”
“怎么了?”凤鸣心一脸狐疑,扭头看他:“好好的哥哥你怎么会这么问?”
凤鸣清垂眼看他,良久却是长长一叹。
“鸣心,对不起……”
从来问过他的意愿,便妄自给他下了锁魂咒,只是想把他复制成另一个“郑鸿棂”然后,只希望,这一次,如果自己当真身死,还有他在……只是没想到,原来玉早都猜到,还给凤鸣心下了封印。
如果真把弟弟变得如同自己一般,那现在这个讨喜的人,也就将不复存在,也许那又会是另一个悲剧……
“哥哥,你怎么了?”凤鸣心被他弄得心里发毛,只觉得哥哥温柔的实在诡异,虽然他还是冷冰冰的。
凤鸣清没说,只将弟弟拉了起来,而后在弟弟茫然狐疑的眸光下,将手摸在弟弟的小腹之上,就连视线也盯着弟弟的小腹,这下子,凤鸣心更觉得头皮发麻。
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会不会被他突然一巴掌打得自己小产?
想到这个凤鸣心就心里发毛,被哥哥摸小肚子的时候,他真害怕哥哥会一巴掌打下来,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哥哥不喜欢鹤凡音是明摆着的,可是没有,他只是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脸让人费解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肚子,这是什么情况?
宛如没有察觉弟弟的异样,凤鸣清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弟弟的小腹,掌心温柔的覆在上面。
是不是应该去赌一赌了?用弟弟跟侄儿作为唯一的赌本,来换取所有人的解脱?
也许,应该去赌一赌了。
几日后,两辆马车带着一行人进入楼兰国境,凤鸣清心里一直觉得有些冒险的想法也终于有所实行。
“鹤凡音,你过来”
从来都是避开众人,更是避开鹤凡音的凤鸣清,在今日马车停在楼兰国境之后,竟是破天荒的找了凤鸣心身边的人,一时间各个全都愣住,惊诧的目光直盯着凤鸣清看,而凤鸣清却根本没有要说第二遍的意思,只兀然转身离开。
鹤凡音心里狐疑,拍了拍身旁面色担忧的凤鸣心举步跟上。
凤鸣清突然间想跟自己说什么?
避开众人的视线,来到黄石屋的后方,鹤凡音才刚上前,凤鸣清便背对着他吗,突然道:“远来楼兰不就是想知道那把剑上的郑云清跟洛河天与你有何关系吗?”
鹤凡音面露诧异。
凤鸣清转身看他,淡漠的面色眸底隐有寒霜:“我可以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始作俑者
“远来楼兰不就是想知道那把剑上的郑云清跟洛河天与你有何关系吗?”凤鸣清转身看他,淡漠的面色眸底隐有寒霜:“我可以告诉你”
“你……”鹤凡音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知道?”
凤鸣清并不回答这话,只是剑眉微拧,反问:“你可知,在十国分立之前,统治这里的王朝乃是楼兰大国,而洛河天便是这楼兰大国的最后一个王……”提及往事,凤鸣清的眉宇随之拧了起来:“在楼兰古国,为君者的能力必须最强,方可才能让人屈服,洛河天作为楼兰的王,即便他再如何厉害,终究,还是败在郑云清手中……”洛河天一死,楼兰古国随即崩分离性,十国随之崛起。之至四十年前才复又重新统一。
鹤凡音听得眉宇微拧:“那郑云清到底是什么谁?”
“他是我曾经的兄长”定眼看着鹤凡音,凤鸣清眸有寒光:“也是你以前的伴读,更是情人”看鹤凡音神色诧异,凤鸣清想要冷笑,可是他现在却连冷笑都不会了,只是用那淡漠的语气,说着令人惊悚的话:“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给得,包括他那一身的本事,只是你没有想到,自己养得根本就只一只白眼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