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不觉得你很不虔诚吗?大乘小乘,你说转就转啊?有你这么信佛的吗?”齐姝很是无语。
“关虔诚什么事,我就是要一个过程而已,否则,太不自在。”美人吃晚饭伸伸懒腰,抱着小孩坐上了床。
“其实,私以为,你还是去修道吧。”齐姝对着美人建议,毛个信佛,这人压根就是任性而已。
“以后再说,如果我还有时间。”美人托着脑袋认真的考虑着。
“……”齐姝抱着小孩起身就走,她不跟这人鬼扯。
“回来!”美人跳下床“急什么,还没给我干儿子礼物呢。”
“老师,我觉得你还是瞥都不瞥我一眼的好,你装酷,其实挺好的,至少比你现在强。”齐姝对着美人说,她后悔了,她不该刺激这人,让他破了冰山脸的。
“什么情况什么状态,现在的状态我最舒服,你就省省吧。”美人反驳者,把一串玉观音挂在了小孩的脖子上:“孩子小,容易招东西,尤其还是这么聪明的小孩。齐姝你注意着点,空闲的时候,拿去找大师开个光,效果会更好。”
齐姝愣了了,随后恢复如常,拍着美人的肩说:“我还是相信你的手艺,骗了不少钱吧?切你还是个老师呢。”
“爱信不信!”美人跟小孩贴了会额就抬腿走了,剩下齐姝抱着小孩站在原地思索,美人这么多年的佛经不是白读的,齐姝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小孩拽出玉观音看着,眉毛都蹙到了一块,随后抬头看齐姝:“凉凉的,姝姝。”
“那,宝宝难受吗?”齐姝看着小孩问着。
小孩想了会儿,然后摇头,“姝姝,好。”说着就想摘下来往齐姝脖子上套。
齐姝眼里一片温暖,忙压住了小孩的手,美人应该是看出什么了吧,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可以去问问妖精们的。唯一确定的,美人的好意。
第二十 章 月考
美人这样的人,齐姝是羡慕的。
因为这人活的透彻且聪明。
虽说他的想法看起来荒诞不羁,但齐姝知道这人如果决定了他就一定会达到目的。如他所说,只是一个过程而已,这是追求生命精彩与刺激的人,齐姝不能说这种生活方式的好劣,她只知道,他保有梦想,并认真实践。
何其幸运。
齐姝抱着小孩慢慢的往回走,思绪悠远。
是否有一天,她也能如同美人那样,心不为形所累,天地辽阔,任其驰骋?
齐姝想着就慢慢的收回了有点荒诞的想法,她终究不是美人老师那样的人,所以她终究只能是羡慕。就像人小时候都梦想着自己能环游世界一样,可是长大后谁还能记得,记得了或许只能当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
束缚的东西太多,所以失去了前进的能力。
……
回到住处天已经擦黑,齐姝便没有再去折腾,她留在高中部宿舍的东西,想着还是等几天再搬过来。
老头没有走,听声音是跟老班头聊天,看来他的旅行计划夭折。也是,撇了张女士想自个去玩的人,真的不会过得很好,齐姝能预计未来的日子里,老头该是如何耷拉着脸了。
其实这样也好,老头年纪大了,外出总得有人陪着。而现在,她两个哥哥都忙着,没人理会老头,她自己倒是想出去,可是情况不允许,那么再等等吧,等几年自己有时间了,就领着老头跟张女士玩遍祖国大好河山。
张女士忙累了,早早的休息了,客厅里留着一盏灯。齐姝抱着小孩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准备收拾收拾也准备睡了,话说明天就正式上课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给小孩洗澡的时候,小孩又拽出了美人老师给的观音坠,看过来看过去的最后还用牙齿咬咬,咬完了就委屈的地皱着小脸对齐姝说不能吃,齐姝正搓着他的小脑袋给他洗头发,听完就给了他一个脑崩。
这到底是个吃货呢,还是个吃货?!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了,齐姝就抱着小孩进了空间。
她是想看看美人老师给的观音坠到底有什么用处?虽说是好东西,但不搞清楚总觉得不太踏实。
特意绕过那性格让人及其无语的军装男和死兔子,齐姝直接进了夏子桑的竹楼。
屋内收拾的简洁雅致,似乎所有的器具都出自草木,齐姝四处打量着,才惊奇的发现,这建竹屋的竹子都是活着的,墙壁里随处看见摇曳着的竹叶,而且它们还很人性化的舒展着,样子像极了人在伸懒腰。脚边的竹凳,远处的竹椅无一不绿意盎然,并且还随着她的脚步有意识的避开来。
齐姝掐了掐自己的脸压下满满的惊讶,好吧,以后还会有“惊喜”,不急着在这一刻表现出来。
小孩进了竹屋就嚷嚷着要下地,齐姝只得把他放下去,然后就看见那些舒展着腰肢的竹叶子们瞬间缠成了一条藤勾了小孩荡起了秋千,小孩在空里乐得哈哈大笑,还冲着齐姝嚷嚷着要她一起玩。
齐姝捂着嘴巴,脑门直抽抽,丫的,她没眼花吧?这些是竹子吧?怎么能这么妖孽?!
正想着怎么把小孩弄下来的时候,夏子桑从楼梯上走下来。齐姝看着这个冷清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似乎是没经过同意就进来了,再瞅瞅半空里已经玩疯了的小孩,齐姝果断的转身。
她就是一普通人,做错事被逮住也是会脸红的。
“有事?”夏子桑这人似乎从来不会跟人客套寒暄,他的直接再配上他冷冰冰的音质,就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齐姝转过身,小孩已经被夏子桑揪下来抱在怀里了,只是那小豆丁伸胳膊蹬腿的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嗯,就是让你看看宝宝脖子上的观音坠,有什么作用。”齐姝也没客套,跟夏子桑,她就是想客套也客套不起来。
夏子桑皱眉,抬手从小孩的怀里取出观音坠仔细地观察,不久便开口道:“没多大作用,只是吸收小包子身上散逸的灵气,想带,就带着吧。”
齐姝挑挑眉毛,怪不得美人老师见了小孩就想认干儿子,原来是这样的情况。所以观音坠的作用其实很大,不是吗?至少能防着不必要的麻烦接触小孩。
夏子桑说没多大用处,齐姝在心里翻个白眼,这个老古董,外面早已不是灵气四溢的时代了,小孩如果真想他说的那样灵气散逸的话,那无疑就是一座移动的食物储藏库。齐姝想着就有点后怕,小孩的事情她都会认真的考虑,可还是会漏下不少东西,而这些恰恰是最致命的。
齐姝,该努力了。暗暗给自己加了把劲,齐姝朝小孩伸手,小孩立马投向她的怀抱。
跟夏子桑礼貌的告辞,齐姝抬腿就要离开。不想冷清男喊了一句话,让齐姝一个踉跄。
“齐姝,下次来带点吃的东西。”
齐姝回头,夏子桑还是冷冷的表情,可是不知怎么的,齐姝愣是看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勾勾嘴角,齐姝说了一声好就出了空间。
她似乎对夏子桑变脸很期待,齐姝甩甩头,阻止了心中的小恶魔的肖想,想法永远要跟实力成正比,否则就是做梦。等她什么时候有了打倒夏子桑的能力,她再来完成这个计划。
抱了小孩去睡觉,小孩精神头很足,愣是不闭眼,在床上爬来爬去的,直到齐姝拍了他的小屁股,他才老实了,齐姝却是累的要死,在想着明天是否能爬起来去上课的问题中进入了梦乡。
……
齐姝起床看了下表后就叹气了,迟到了,并且早自习已经下了。
想着反正也是迟了,齐姝慢悠悠的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在慢悠悠的朝学校走去。小孩在她走的时候还没起来,想是昨晚折腾累了,齐姝捏着他的小鼻子他也不搭理,只是滚到一边接着睡。
只能跟张女士打声招呼,让她看着小孩起床。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会乱哼哼,但愿他起床气不要太重,否则,齐姝真要收拾小豆丁了,惯得,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走在路上,齐姝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加快了步子,但愿不是什么老师要找茬,要不然她会被烦死的,真的。
七点五十,齐姝踩着预备铃进了教室。
教室里乱哄哄的,都一副早点都没吃饱的样子。班长还还站在讲台上插着电饭锅煮着鸡蛋,流通不太畅通的空气里飘得全是早点味儿。后面的更夸张,直接煮起了泡面,齐姝抽抽嘴角,大清早的吃什么面,不怕胃造反啊?!
这就是她高四有点二的同学们,齐姝看着忍不住乐了起来。
离上课还有三四分钟的样子,齐姝从桌兜里掏出课本全堆在课桌上。一大摞的书,齐姝计算好了高度,遂安心地趴在课桌上准备睡过去,上课什么的最讨厌了。
同桌唐安瞅着齐姝懒懒的样子一副想说话又不想说的表情。齐姝转了头,对着唐安,她睡不踏实,还是赶紧想个办法调座吧。
上课铃想起的时候齐姝已经迷糊过去了,只是听见有人在耳边挺招人嫌的嚷嚷着什么考试考试的,齐姝睡梦中冷哼一声,考个毛啊,她这辈子再也不考试了。
等到被人揪着着耳朵拉起来的时候,齐姝才清醒了。
老班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齐姝,齐姝无辜地瞅着他,想着自己又招老班头嫌了,于是耷拉下脑袋做出虚心挨批的样子。
“哼,考完试了再收拾你!”老班头啪的把一张卷子拍在齐姝课桌上,然后往后面走去,边走边说:“这次要考不好,都给我等着!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们这群兔崽子!”
齐姝脑袋嗡嗡的乱响,茫然地看着桌子上洁白的试卷,真的,要考试啊?
等缓过神来后,齐姝想死的心都有了,月考啊,他们学校的传统,她怎么能忘,怎么就忘了??这不是大学啊,你撒撒娇求求老师,老师说不定就让你过了,这跟过不过没关系,得真刀实枪拼啊,多一分是一分,不会有人嫌多!
老师们戏称这就是“死缓”,意思是先让你得瑟着,再看你的表现决定让不让你死。齐姝当年恨死这种方式,因为每次月假都过得很不安生。
这等“死缓”的复杂心情难不成能因为她保释外出就该忘了?齐姝拿着卷子欲哭无泪,考个毛啊,她不想裸考啊,她不想垫底啊,她好歹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真不想承认她比高中生弱啊。
做着试卷,齐姝还是晕晕忽忽的,这份紧张的心情她真是太久没有体会,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在她紧张的份上让她,死的不要太惨。
头昏脑胀的抹完了语文,齐姝刚想舒口气,英语老师就踩着十公分高的鞋子走进了教室,拽着英文告诉他们英语考试开始,齐姝把脑袋磕在桌子上一阵响,美女唐安看得直揪心。
绕完了语文,齐姝接着绕ABC,可能是因为考研复习英语的关系,齐姝看着卷子觉得还认识,没有考语文时脑子里的一团浆糊。
草草地涂完了答题卡,齐姝交卷走人,她得回去平复下心情,好为下午的虐罚做好准备,估计这一周,她都得生活在低气压里了。
第二十一章 被屠以及屠戮
齐姝想着要不要跟张女士打个预防针,不长的路硬是让她磨蹭了十来分钟才走到。
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哭声,齐姝心里一紧,赶紧闪进门。
客厅里,小孩坐在沙发上边哭边打嗝,张女士在一边给他擦着眼泪,柔声细语的哄着。
齐姝刚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张女士就冲她摆摆手,然后指了指房间,再指一指齐姝,示意她先去换掉衣服。
齐姝紧紧眉头,随后放松开来,揉了揉脸,进屋换下一身的冷气。
等到了客厅,齐姝以为小孩指定会扑上来,不想小孩只看了她两眼就自哭自的去了,齐姝摸摸鼻头,坐下来靠着火炉暖手。屋里暖融融的,想是张女士不要钱的死命的往炉子里添炭块的结果。
他们居住的院子不同校部,因为地处偏僻,无法集中供暖,所以一到冬天就学起小镇居民烧起了火炉。齐姝倒是觉得无所谓,反而有点新鲜,因为这样的情景总能让她觉得温暖,那温暖了还带着一点小资情调。
她一直觉得在冬日某个飘雪的下午能引着一帮朋友围着火炉吃点小菜喝点小酒是最让人惬意的事。就像老白的那首诗,他在诗末大声叫着:“老兄,快要下雪来,赶紧来,跟我一起来喝酒”一样,畅快洒脱,恣意享受,多好。
齐姝想着弯起了嘴角,所以,去它的考试!人生如此美好,岂能因一点小事自寻烦恼?!
她自个儿想的尽兴,小孩看着齐姝老半天没搭理自己,就嚎着嗓子从沙发上蹦下来,跑到齐姝怀里对她又踢又咬的,鼻涕眼泪的全糊在齐姝刚换的衣服上。齐姝愣了楞,回过神来就从怀里揪出了小东西,好吧,有些小事真的挺郁闷人的。
“齐乐悠,你怎么这么不乖?”齐姝板起脸第一次喊小孩的名字,严肃中还带点恐吓,这小子是男孩子,怎么跟个眼泪袋一样。
小孩愣了下,等意识到齐姝说他不乖时,就又冲进她怀里对她一阵撕咬,样子像极了炸毛的小猫咪。
“姝姝坏……不带,宝宝……坏!坏!”小孩闭着眼睛不看她,泪珠从眼角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看着就让人心疼。
齐姝抱起小孩准备先给他清洗清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