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这会儿也对他失了兴趣,摆摆手,“滚滚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看你就烦。”
少年的面色更加苍白,却是丝毫不敢啰嗦,躬身退到花厅角落,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
“雪姬,过来。”魏明又向旁边招手,一个艳丽女修立刻从花厅一角走了出来,先向在座诸人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才笑盈盈地坐在魏明身边。
“果然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日子久的贴心。”魏明搂住女修,意有所指地笑道。
韩朔和玄子陵都未作声,昙花仙子却是看不过眼地冷笑起来,“魏真君,你请我们过来赴宴,吃喝不见多少,周遭倒是摆了一堆美人,难道你请我们赴的是人肉宴不成?”
“呦呦呦,我倒忘了,昙花是不喜美人的!”魏明哈哈一笑,松开怀中女修,重重地击掌道,“赶紧的,重新摆酒上菜,没事的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站这里惹昙花仙子不快!”
花厅里的男男女女立刻应声退去,另有一批穿着一致的侍女捧着果品酒壶走了进来,撤下桌上已被动过的吃食碗筷,将桌面重新布置了一番。
待侍女们也全部退下,魏明终于正了正神色,端起手中酒杯,向韩朔、玄子陵以及昙花仙子晃了一圈,开口道,“今天也算是我的好日子,嗯,虽然算不得正日子,不过呢,所谓正日子一向都是自在不得的,倒不如这种随便捡出来的日子肆意……算了,我知道你们不爱听我呱噪,总归一句话,今儿我开心,你们得陪我一起开心,虽说少了一个,不过……算了算了,烦心事负心人都暂先撂在一边,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先陪我走上一杯再说!”
说完,魏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到魏明这话,韩朔等人多少也有些唏嘘,跟着将杯中酒干了,却是谁也没有追问那烦心事和负心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约而同地感慨起修道的不易,顺便恭祝魏明晋身化神。
但几杯酒下肚,正经话没上说几句,魏明便再次没了正形,搂着怀里女修调戏起玄子陵身边的青五,“别说,这小子长得和无忧还真像,见不到无忧,拿他解解馋倒也不错。不过,玄子陵,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把这宝贝翻找出来的,还一凑就是一对?真真是艳福不浅啊!”
“哪里是我有艳福,这是人家韩真君不愿消受,硬塞到我这里的。”玄子陵摆手笑道。
“哎?”魏明立刻挑眉看向韩朔,“怎么,这两美人是你送给玄子陵的?”
“是又如何?”韩朔端着酒杯,漠然反问。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魏明用力一拍桌子,嗔怒道,“如此佳人就算你自己不想要也不能全送给姓玄的独享啊?!最起码也该分我一个不是?!”
“人已经送出去了,你想要,找他去。”韩朔想也不想地答道。
韩朔话一出口,轻什便知道要坏事,果然,魏明当即目光一转,朝着玄子陵挑眉笑道,“听到没,玄子陵,好东西不能一个人独吞,赶紧的,送一个过来!”
玄子陵淡淡一笑,“你看中哪个,直说就是。”
“显然,不可能是那个。”魏明抬起手指,先是指向罄柳,但紧接着便又转向青五,然后手掌一翻,向自己这边勾了勾,“过来吧,宝贝儿。”
青五明显一怔,似乎没想到玄子陵竟会将自己转手送人,不由得扭头向玄子陵看去。
“别看他,看我。”魏明邪笑着说道,“他现在可是有求于我,别说你了,就是他自己亲爹——呃,这个不行,这个就是他敢给我也是不敢要的。”
魏明说的直白,玄子陵却也没有生气,只淡淡地笑了笑,“还愣着干嘛,赶紧过去伺候魏真君,他可是化神真君、炼丹大师,只要把他伺候好了,筑基结丹皆是不费吹灰之力。”
玄子陵话音未落,旁边的昙花仙子便是一声嗤笑,只是其中意味却有些不明不白,不知道到底是笑的哪一个,还是玄子陵的哪一句话。
对于昙花仙子的这声嗤笑,玄子陵和魏明很是一致地选择了充耳不闻,昙花仙子本人也没开口再说什么,只伸手捻起一枚灵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青五得不到玄子陵的挽留,只好咬了咬牙,起身走到魏明身边,躬身施礼,“弟子炎青五,拜见魏真君。”
“别弟子弟子的,我又不是你师傅。”魏明伸手把青五扯到身边。旁边那名被唤作雪姬的女修赶忙起身,挪了一把椅子放到魏明的另一边,让青五能挨着他坐下,然后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再没倚着魏明,更未撒娇争宠。
——这女人也未免太“懂事”了吧?怎么跟妓馆里陪客的妓女一样?
轻什正暗暗生疑,那边魏明却已然将注意力又转到了他的身上。
“韩朔,你瞧人家玄子陵多大方!如此佳人,说给就给了!哪像你这个小气的,连我摸一把都不让!”魏明搂着青五跟韩朔说话,目光却直盯盯地看着轻什。
“我可没有和人分享道侣的癖好。”韩朔冷冷答道。
一句话让厅中诸人均是面色一变,几名年轻的小修士是讶异于韩朔和轻什竟会是这般关系,三名年长的高阶修士虽早已知晓却没想到韩朔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然承认,并且还给其冠上了道侣之名。
对于周遭的异样目光,轻什坦然处之,就算其中一道目光阴冷如冰,也未能让他的表情变上分毫。
“找这么一个筑基期的小玩意做道侣?韩朔,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狗啃了?”魏明终于按捺不住,一脸阴森地咒骂起来。
“筑基期又如何?玄子陵的道侣不也一样是筑基修士?”韩朔冷冷反问。
“别拿我做样本,我那道侣就是一摆设——不,如今连摆设当不了,只是占个头衔罢了。”玄子陵赶紧摆手。
韩朔没再争辩,直接拉起轻什左手放在自己掌中,冷眼瞥向在座诸人,大有“我认定他了,你们又能奈我何”的架势。
轻什也任由韩朔抓着自己的左手,依旧是一脸坦然。他虽没想到韩朔会以道侣的名义将他介绍出去,却也更不觉得自己有配不上韩朔的嫌疑。只是某人的目光实在太过寒冽了些,如果目光也能如神识那般伤人于无形,轻什相信,他此刻定已是千疮百孔。
——只是,称他为道侣的是韩朔又不是无忧,这家伙有必要如此火大吗?
轻什疑惑地瞥了魏明一眼,忽然间坏心眼勃发,立刻将自己的右手也叠在了韩朔手上,同时仰起脖子,略显局促地向着韩朔嫣然一笑。
韩朔马上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然后将他的两只手一起握在了掌心。
但对面的魏明却并未像轻什预料的那般暴跳如雷,相反,他也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是明媚灿烂,若是没注意到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嘲弄讥讽,定会以为他是被面前二人的“伉俪情深”打动。
“没想到韩朔你也有当情种的一天,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魏明转瞬间便雨过天晴一般笑了起来,反手把旁边的青五搂到自己腿上,捏着他的下巴戏谑地说道,“瞧人家多厉害,这才几年就把道侣的位置都给霸占了,哪像你,转眼就被自家主子给送出来,明显是床上功夫不到家,勾不住人啊!”
“魏真君,慎言。”没等其他人接言,昙花仙子已率先表明了不悦。
“呦呦呦,不好意思,忘了这还有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呢!”魏明一语双关地嬉笑道,听上去似乎在说昙花仙子的弟子翡翠,目光却一直停在昙花仙子身上。
昙花仙子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继续计较。
玄子陵则再一次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举起酒杯开始劝酒。
魏明难得地顺坡下了,没再揪着韩朔和轻什不放,而他这一老实,花厅里的气氛很快便又热络起来。四个高阶修士推杯换盏,身边佳人语笑嫣然,一时间好不融洽,然而没过多久,魏明就又莫名其妙地叫嚣起了无趣,拍手叫出一排手持乐器的年轻男女,轻歌曼舞地表演起来。
这些男女个个都长得美貌,穿得清凉,一眼看过去倒也赏心悦目,只是演着演着,内容便荒唐起来,舞者的衣物越舞越少,歌者的嗓音更近呻吟,更有男男女女直接搂抱在一起亲吻爱抚、交缠厮磨,眼见着就要真刀实枪地实打实干了。
四个年长的高阶修士自不会被这些外物打动,魏明身边的女修明显也对此种事情习以为常,神色依旧地继续为魏明斟酒捧杯,而青五被魏明上下其手折腾得得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去关注场中歌舞,只有罄柳和翡翠两个年轻女修是实实在在的面色绯红,欲看还羞。罄柳还好些,毕竟是知了人事的,尚可强作淡定;翡翠就是完全的手足无措了,躲在自家师尊身边,不敢看还想看,时不时地向歌舞的方向偷瞄一眼,然后马上又飞快将目光收转回来。
轻什很想效仿翡翠,但事实上他连罄柳都模仿不来。
——脸红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轻什一边无奈地感慨,一边津津有味地继续观赏。
只是,他这边看的淡定愉悦,身边的韩朔却是渐渐不快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突然间,韩朔突兀地开口说道,“明日便是化神大典,你多少也该准备一下,我等就不多打扰了。”
“呵呵,也罢!”魏明的手眼专注于青五,神识却一直注意着韩朔和轻什这边,轻什的表现,韩朔的表情,都被他一一看在心里,此时见韩朔要走,立刻欣然一笑,“不过,打扰之类的借口就别提了,究竟是你打扰我,还是我打扰你,可还不好说呢!”
魏明明显话中有话,但韩朔这会儿可没心情和他打机锋,直接起身向魏明等人拱了拱手,然后便带着轻什和望朔离了花厅。
回到仙楚门暂居的客房,关上门,韩朔便抓住轻什手腕,转身将他抵在了门上。
旁边的望朔下意识地吠叫起来,韩朔斜眸瞥了它一眼,冷冷道,“进里间去!”
望朔立刻没了声响,送了轻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甩甩尾巴,老实地进了里面房间。
韩朔转回头,面色不虞地瞪着轻什,明显是在生气。
轻什被瞪得满头雾水,正想发问,韩朔已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双唇,直到将他的嘴巴堵得快要窒息才从唇上离开,紧接着就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人家你是我的道侣,你却在那儿流着口水看别人,你可真给我长脸!”
“哈哈。”轻什这才明白韩朔在恼什么,连忙干笑两声,辩解道,“您不让我吃东西不让我说话,可没不让我睁眼睛看……呜……”
轻什话未说完,嘴巴便再次被韩朔堵了个严实。
韩朔一边狠狠亲他,一边扯开他的衣襟,宽大而微凉的手掌抚上温热的胸口,在突起的那处重重一捏,痛得轻什蹙紧了眉头。但轻什还没来得及挣扎抱怨,韩朔已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迫使他面朝房门贴在上面,双手亦被韩朔抓着,牢牢扣在头顶。
轻什不由有些发懵,而下一瞬,腰带便被韩朔解开,裤子也被扒了下去,身下凉飕飕地不说,浑圆的屁股更是被冰凉的手指欺凌起来,害得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一时间竟说不清到底是惊慌还是期待。
“你是我的道侣,给我记住了!”韩朔将整个身子压靠在轻什背上,脑袋亦贴附在他的耳边,一边啃咬他的耳廓,一边咬牙切齿地将训斥传入他的耳中。
轻什被韩朔折磨得难过,嘴巴却不肯服软,煞风景地提醒道,“韩长老,您可悠着点,这门好像不太结实。”
“放心,在我把你干倒之前,它绝对倒不了。”韩朔嘴上说着狠话,却也没有直接挺身入巷,只将手指沿着那处的纹路细抚起来,待它开始自行缩放开阖,这才缓缓探了进去,一边刺入一边扩张。
轻什立刻闭了嘴巴,可无法停止的喘息却随着指节的逐渐深入逐渐增多而越发地粗重起来,喉咙里亦渐渐响起了闷哼和低吟。
韩朔也不再拿话激他,耐心地将那曲幽秘径准备妥当,然后才掏出自己已如烙铁般的分身,对准位置顶了进去。
“记住,你是我的。”全根没入的时候,韩朔贴在轻什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80八十、正宴
——我不是任何人的。
情欲散尽之后;轻什默默对自己说道。
不过,他也只能跟自己说说了,就算大声告诉韩朔,韩朔也只会当他嘴硬矫情。毕竟昨晚韩朔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正被那不理智的欲望控制,不仅没有当场反驳,反而嗯嗯啊啊地一路顺从,极其配合地任韩朔予取予求地需索了大半宿。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身为男人,只要分身还能硬得起来,就无法摆脱屁股控制脑袋的宿命。
轻什一边调动灵力滋养自己酸疼的双腿,一边为自己昨晚丢脸的表现找理由开脱。
“还疼?”见轻什一直揉腿;一旁的韩朔开口问道。
“你把腿在门板上硌半宿试试!”轻什不由翻了个白眼。
“好了,下次直接抱你去床上还不成吗?”韩朔伸手把轻什抱了起来;坐到旁边椅上,用灵力帮他活血化瘀,只是揉着揉着,那手便由小腿转到了大腿,又向大腿根处逐步挺进。
“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