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轻声道:“绿珠,你莫要只顾着腻在胤空的怀中,她刚刚长途跋涉而来,还未来得及歇息呢。”
我笑道:“不妨事,你们都坐在我的怀中,我也禁受得住!”
谷纤纤娇柔笑道:“相公难道还看不出,我们两人已经开始嫉妒这小妮子了。”
绿珠笑着起身道:“你们不用嫉妒,在相公的心中,我们的位置没有轻重之分,我去厨房为他准备晚宴,你们配着他好好亲热吧。”
谷纤纤也站起身来:“我去帮你!”
阿依古丽轻声道:“还是我去吧,相公许久没有品尝过北疆风味的饮食,今天我们两个下厨,纤纤姐姐和他好好说说话儿。”
我笑眯眯望着两女出门,这才拉着纤纤在我身边坐下,握住她柔荑轻声道:“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纤纤点了点头,轻轻抚摸我的面庞。怜惜的说道:“胤空,你瘦了许多。”
我楼主她的纤腰:“这段日子我的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顾虑自然多了一些。”
纤纤柔声道:“我明白你此刻的心境,爹爹刚刚弃世之时,纤纤心中好不难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纤纤明白了一个道理,爹得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我终日以泪洗面,她一定希望我尽快从悲伤中摆脱出来,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点了点头。
纤纤又道:“焦将军虽然已经为国捐躯,可是他也不希望你为他伤心,所以都在等着你重振雄风,回复往日的豪气。”她伏在我的胸前,双臂环围住我的身躯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悲伤便是我们的悲伤,你低沉的情绪让整个燕都的百姓都沉浸在压抑之中。”
我吻了吻纤纤娇嫩的面颊。其中的道理我全都明白,可是我却无法让自己摆脱这一连串的阴影。响起刚才高光远对我所说的话,我向谷纤纤道:“最近燕国的百姓有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纤纤秀眉微颦,想了想方才道:“你这一问,反倒提醒了我。最近燕国的百姓对康军,不再像先前那般热情,听说最近发生了几起争执,多数是由燕国百姓引起。”
“哦?”
纤纤举例道:“寻常的商品卖给燕人是一种价格,卖给康军便会是双倍甚至十倍以上的价格,有的商家甚至不愿做康军的生意,整个燕国之中弥漫着一种抵触情绪。”
我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初我利用燕国的百姓,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燕国的土地,如今局势却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如果我不能及时处理好这件事,恐怕燕国刚刚稳定的局势又会动荡起来。
纤纤轻声道:“百姓往往是最无辜的,却又是最容易受到谣言蛊惑的,你千万不要将所发生的一切归结到他们的身上,找到幕后的始作佣者才是解决这件事的根本。”
我笑着跳起她的下巴道:“没想到,你的口吻越来越有领导者的风范。”
纤纤含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你这个太子爷的身边,当然也要学会一些权柄和手段。”
门外响起两串银铃般的笑声,却是绿珠和阿依古丽两个端着做好的风味小菜走了进来,两人打趣道:“姐姐又学会了什么手段,不如教教我们两个。”
我笑道:“等到晚上到了床上,让纤纤正式教给你们。”我这句话让三位美女脸上同时都是一红,同时啐了一声,三只柔荑分别拧住了我身体的不同部位,有些时候,多一个妻子意味着你要多忍受一份疼痛,不过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正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池水正暖,我惬意的躺在莲花池中,享受着三位娇妻为我轻柔的沐浴,我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这样全身心的放松了,只有在自己的家庭中才能够将紧绷的神经完全松弛下来,忘记政治上的重重纷争,忘记无尽的血腥与残酷。
绿珠生性顽皮,一边为我揉搓着肌肤,一边有意无意的挑逗着我敏感的区域,清澈的池水将我的反应暴露得一览无遗。
阿依古丽的俏脸率先红了起来,试图想用浴巾包裹住我这极不风雅的变化,却被我捉住小手,一把拉入怀中。阿依古丽发出一声娇呼,随之便被我突然进入的温度燃烧的娇躯颤抖了起来。
池水突然变得波涛汹涌,恰似我们汹涌澎湃的浓浓爱意,温馨久远,绵绵无尽。。。。。。
忘记忧伤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即便是能暂时的忘记,可是当你再度想起的时候,会感到更深的痛苦。
我默然伫立在焦镇期的墓前,突然发现人生竟然如此的短暂,昔日一个个鲜活的笑容,如今竟然逐一的离我远去,明日离开我的又将会是谁呢?我不愿想像,也不敢想像。
我的三位娇妻静静将手中的白色百合花放在墓前,她们知道此刻最好还是不要打扰我。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阿东先行将她们送回府中,我坐在目前,深情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这是我亲手所书的墓志铭。
唐昧拿着酒壶来到我的身边,拿起三个酒杯,斟满三杯酒水,声音低沉道:“昔日我和焦大哥经常和公子一起饮酒,现在。。。。。。焦大哥却。。。。。。”她声音哽咽,再也无法说下去了。
我端起其中的一杯酒,恭敬的洒落在黄土之上:“焦大哥,你虽然离开了人世,可是我相信,你的忠魂始终保护在我们的身边。”热泪同时涌出了我们的眼眶。
我和唐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昔日谈笑风生,纵情高歌的场面恍若重新浮现,我忽然感到焦镇期并没有离开我,他仍然守候在我的身边。
月明风高,夜风清冷,我和唐昧不觉间都有些醉意,远处忽然传来清越的马蹄声,在这静夜之中显得越发的惹人注目,我从声音中已经分辨出来的是一辆八乘马车,这是只有皇族才拥有的特殊权力,不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前来?
前方侍卫已经将来车阻拦,不多时狼刺前来通报:“启禀主人,燕国皇后凤媚前来吊丧。”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凤媚不去灵堂吊丧,直接前来焦镇期的陵墓,其中又有什么缘故?次女留给我的印象相当的深刻,为人颇有心计,而且善于审时度势,此时的出现究竟是真心为了吊丧,还是为我而来?狼刺看到我并未表态,低声道:“主人,要不要我将她赶回去?”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让她过来吧,既然是吊孝总是她的一番心意。”
狼刺转身去了,我忽然想起自从下葬以后,未曾见过焦信,他身为孝子,按理说应该守在父亲的墓前。
我向唐昧道:“福娃呢?”
唐昧抹干嘴角的酒渍道:“焦大哥下葬以后,他便前往军机处了解驻军的资料,只等你明日宣布他的职位以后,便正式上任。”
我感叹道:“这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唐昧有些不满道:“即便是国事为重,也应该为焦大哥守灵七日之后再说。”
我拍了拍唐昧的肩膀道:“福娃对焦大哥的感情决不次于我们两人,他只是将悲痛埋在心里,你看到没有,自从来到燕都以后,他几乎衣不解带的守候在父亲的棺椁旁,这足以证明他的孝心。”
唐昧道:“但愿他如你所想。”
身后传来一阵充满韵律的脚步声,我转身望去,却见燕国皇后凤媚身穿一身黑色长裙,娉娉袅袅向陵墓的方向走来,次女的确是一个风化绝代的尤物,一袭黑纱丝毫掩饰不住她曼妙玲珑的娇躯,一步三摇,臀波乳浪,春意扑面而来,难怪当初高光远要对她下手。
凤媚向我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娇柔道:“凤媚参见太子殿下。。。。。。”眼角儿充满媚意的向我瞄了一眼。
我淡然笑道:“凤媚皇后何须如此客气,依你的身份,原该是我向你行礼才对。”
凤媚幽然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就莫要取笑凤媚了。”她将手中的一捧雏菊放在焦镇期的墓前,黯然道:“想不到焦将军这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竟然就这样被屑小之辈所害,真是让人伤感不已啊!”
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脂粉香气,顺着夜风悄然潜入我的鼻息。的确是一种不小的诱惑。
凤媚主动提出道:“太子殿下可愿陪凤媚向前方走两步吗?”
我知道她有话想向我私下说,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向前方走去。
凤媚道:“自从太子殿下抵达燕都,凤媚便想去见你,只可惜高光远那个贼子始终在场,凤媚出现略有不便。”
我心中暗笑,凤媚当初被高光远强奸,要不是我出手阻止,高光远恐怕还会做出更为不敬的事情来。从这件事上来说,凤媚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我笑道:“凤媚皇后难道对我还不信任吗,我说过的事情,想来高大人不敢违背。”
凤媚眼波流转,娇声道:“所以奴家一直都感激得很呢,无论太子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奴家都心甘情愿。”
我淡然一笑。这女人的城府和心机果然深不可测,以她的身份纵使已经亡国,也不必用这种手段来接近我,更何况自称奴家。
凤媚道:“凤媚此次前来,是想提醒太子殿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皇后尽管明说!”
凤媚向周围看了看,我们距离坟冢已经很远,她伸出纤手握住我的大手,我心中不禁一怔,她不会大胆如斯,在荒郊野外便想勾引我吧?
凤媚低声道:“皇族之中有人密谋造反!”
我虽然早有心里准备,此刻也不禁心跳加速,压低声音道:“皇后是否已经知道详情?”
凤媚点了点头道:“维功王李兆宇、秋志王李兆齐共同策划此事,他们曾经找过我。言语之中流露出想扶持我儿子国照成为燕王的事情,我故意搪塞将这件事给敷衍了过去。”
我冷冷道:“皇后,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你没有证据,恐怕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凤媚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会有什么证据?不过我今日之所以来,是因为关心你才那么做,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她情急之下妙目微微有些发红。
我故意试探她道:“这件事我会好好的查清出,如果一切属实,我决不会亏待皇后。”我沉吟了一下方道:“国照今年应该有十四岁了吧,等到此事过后,我立他为燕王如何?”
凤媚一张俏脸变得煞白,她突然尖声叫道:“龙胤空,你当我是什么?难道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自己吗?”她转身向坐车走去,再不向我看上一眼。
我被她刚才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过了许久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难道你果然不是为了自己吗?”
凤媚告诉我的事情,我当然不可全信,可是又不可不信,处理这种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对质,当晚我便让焦信将维功王李兆宇和秋志王李兆齐分别抓了过来,由我亲自问训。
提审维功王的时候,秋志王被关押在一旁的房间中,事先我已经了解过,维功王为人懦弱,加之生性善变,从他打开突破口应该相对容易得多。
维功王李兆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将他抓了来,燕国虽然已经实际在我的掌控之下,可是李兆宇这帮落魄皇族,仍然有着相当的架子。
我微笑道:“赐坐!”
李兆宇冷冷道:“太子殿下深夜将本王抓到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我呵呵笑道:“王爷真会说笑话,我明明是让他们去请你,何以会用抓这个字眼?”
李兆宇冷笑道:“太子殿下的笑话比我说得要好得多,本王外袍都没有来得及穿上,便被这些士兵给押了过来,天下间还有这样请人的道理吗?”
他缓缓在锦团上坐下,目关望向门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微笑道:“其实今晚我找王爷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最近燕国百姓和康军之间频频发生不快的事情。”
李兆宇笑道:“本王虽然挂着一个王爷的头衔,可是早已不过问朝政,太子殿下恐怕找错人了吧。”
我向焦信悄然使了一个眼色。
焦信挥了挥手,此时门外一名武士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了上来。李兆宇放眼望去,那头颅正式为他看门的奴仆,他骇然道:“你。。。。。。你们。。。。。。”
我笑道:“王爷不必惊慌,这头颅的主人,刚才辱骂焦将军。”我伸手指了指焦信道:“这位焦将军是我刚刚委任的燕国驻军总指挥,一个小小的仆人,居然如此犯上,我只好代你惩戒一下他,王爷以为他该不该杀?”
李兆宇一张面孔变得煞白,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今晚事情的严重性,咬了咬下唇道:“该杀!”
门外又连番的想起了几声惨叫,李兆宇额头冷汗不断的渗出,他有些心虚的看着我。
我微笑道:“王爷,我请你来原本是一番好意,可是你内宅的家属好像有些不懂事,以为我要害你,有些人甚至辱骂到了我的头上,你以为他们该不该杀呢?”
李兆宇身躯一软,瘫倒在座椅之上。
我的目光陡然变得严厉了起来:“李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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