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丝冷笑传遍大殿,朝堂上立刻鸦雀无声,大家纷纷颔首,不敢有半句妄语。
聂硕勾唇一笑,道“谁要弹劾本王的,通通站出来,本王今日就要看看你们这些狗究竟有多忠心!”
殿下依然无人敢吱声,头一个比一个压得低。
“说!”他猛然一喝,吓得下面之人冷汗直流,哆哆嗦嗦。
枪打出头鸟,谁又敢在聂王面前造次?
聂硕黑眸一沉,目光就转向刑部侍郎周清,指着他,冷笑道“你觉得本王之举,该如何处置?”
刑部侍郎吓得双腿颤抖,双手伏地,脸色惨白,就连声音也是瑟瑟发抖“王……王爷息怒,老臣……老臣只是一时糊涂,才……才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望王爷……恕、恕罪!”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刚才五位英勇站出来的尚书大人此时也是如一头丧家之犬。
“哈哈哈哈!”聂硕仰头大笑,放下放在龙椅上的那只脚,俯下身,将右手胳膊搭在大腿上,浑然霸气的对着那群人慵懒的笑“本王还以为你们对皇兄有多忠诚,啧啧啧……真叫本王失望啊~”
他转过头,含笑的看着脸色煞白的聂远,道“皇兄,如此不忠心的狗,还留着何用?”
殿下之人一听,大惊失色,史部尚书顶着年迈的身子骨,当场就晕死过去……
……
022。借酒浇愁
聂远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呆站在龙椅旁,龙袍下那双腿不停颤抖。
一直以来,聂硕都垂帘听政,他这个皇帝不过是个虚衔罢了,所有的事还是聂硕说了算,只要聂王不开口,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
聂硕仗着自己势力盖天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克扣百姓,税收高昂,目中无人,将南岳国弄得民怨滔天,那些试图想要起义的百姓却又个个惨死。
现在国库空虚,所有的钱财都被聂硕强行搜刮。若此人不除,迟早有一天南岳会走向灭亡。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大臣,此时个个面色惶恐,大气都不敢出。
聂硕冷笑,深不可测的黑眸寒气逼人的巡视着殿下之人,道“传本王口谕,刑部侍郎周清勾结乱党,以权谋私,意图造反。故,全家上下一百三十四口灭全族,通通除以车裂!”
车裂,顾名思义就是将人用马车硬生生撕成两半,形式惨烈,手段极为残忍,乃十大酷刑之一,其中之苦,无人能够想象!
闻言,聂远双腿一软,当即跌坐在地,一脸惊恐。
殿下百余大臣被吓得魂不附体,立刻将头伏地,对着龙椅上之人扣着响头,诚惶诚恐惊呼“聂王息怒——聂王息怒——聂王息怒啊……”
随意给刑部侍郎安了一个通敌叛国的死罪,聂硕便堂堂正正将他除以极刑,朝堂之人,眼睁睁的看着昏死过去的周清被侍卫拖下去,无一人敢站出来求情,皆以保命要紧。
聂硕倒是不以为然,慵懒的靠在龙椅上,黑眸淡然的扫视着其余五位尚书,冷道“看来,五位尚书大人年事已高,也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五位尚书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颤颤巍巍向聂硕叩首,道“谢王爷体恤……”
“皇兄以为呢?”聂硕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提心吊胆的聂远。
聂远脸色泛青,双眸惶恐,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全……全凭聂王做主……”
聂硕侧过头,对着众人道“既然皇上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办吧,本王已经选了五位不错的尚书,明日本王就让他们上任。”
再过不久,可能满朝文武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换成聂硕的人。到时候,就算天皇老子下界,也回天乏术,要想扳倒聂王,怕是比登天还难。
“各位大臣可还有事启奏?”聂硕笑得不怀好意,却也一脸冷意。
众大臣拱手做拜,皆是低头不语,大气也不敢出。
聂硕一声冷笑,长袖一挥,绝寒道“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来人——将皇上扶回寝宫好好歇着。”
他侧过头,冲着聂远笑得深,道“皇兄贵为天子,可要养好龙体,只有身子好了,这张龙椅才坐得稳,可懂?”
“朕……朕知道了……”聂远惊魂未定,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聂硕闻言,又是一阵仰天长笑,起身,潇洒的走了……
刚过巳时,烈炎服下药,又得去聂硕的寝房内站岗。原本这活儿不该她干,但这些日子聂硕脾气暴躁得很,喜怒无常,守夜的侍卫已经接连着死了好几拨,王府内外闹得人心惶惶,她也不想事情越演越烈,只得亲自上阵。
知道聂硕这几日找不着她心情不好,柳如月、含烟二人也被冷落。她提着一坛酒就直冲冲闯入他的房里,正巧碰上聂硕呆坐在桌前品酒。
一见烈炎,他眉心一皱,不悦了“私自闯进本王房内,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烈炎轻轻一笑,走近他,将酒坛往桌上一放,道“若王爷真要处死属下,以王爷的功力,进门的时候属下就该死了。”
“你倒是会贫嘴。”他一声冷哼,独自饮酒,不再理她。
烈炎淡然的看着他沉冷的俊脸,呆愣片刻,忽而又道“一个人喝酒有何意思?不如属下陪着。”
说着,她居然就自己坐下了,扯开酒坛的盖子,往桌上的酒杯倒酒。岂料,酒还未进入酒杯,就被聂硕拦下了。
烈炎一愣,抬头时,正好对上聂硕冷若冰霜的眸子。
他道“既然陪本王酌酒,那要杯子何用?”
他一挥衣袖,桌上酒杯连连碎在地上。霸道的抢过她手中的酒坛,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白酒顺势而下,有入肚的,也有洒进胸膛的。烈炎就呆站在一旁清淡的看着,没有阻止。
少顷,一整坛酒就化为乌有,他的脸也染上了红晕,有了几丝醉意。
“来人——拿酒来!”似乎觉得不过瘾,聂硕一拍桌子,就冲着门外大喝。
不多时,侍卫立刻送来了两坛酒,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聂硕二话不说掀开酒坛,又欲喝,却被烈炎拦住。
她淡淡道“王爷何必如此?”
“你有两个选择。”他冷冷道“要么陪本王喝,要么给本王滚!”
如此,烈炎便松开了他,任由着他将手中那坛酒饮尽。
她的双瞳清淡如湖,面容更是安宁得很,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如此漠然“王爷觉着,为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子如此劳师动众,伤神费力很值得?”
聂硕有些醉了,俊美的黑眸开始迷离起来,坐在凳子上的身子也有些摇曳了。
他撑开眼,恍恍惚惚的看着面前之人,寒道“这世上,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烈炎知道,聂硕权势胜天,被一个女子如此打败,他心有不甘,这佼佼的地位也不容许。但那只是一种占有,一种想要征服的**。
“呵……”他一声冷笑,撑住桌子醉醺醺的站起来。
迷蒙的眼神,微红的俊脸,还有那散在两鬓的墨发,无时无刻不在刻画着一个绝美的男子。
他狂妄、自大、强势、冷血,却又如此多情。
透过那双深邃而迷离的黑瞳,面前站立的瘦小男子,突然就开始慢慢的……慢慢的变了……
变成了一个绝色倾城,令他神魂颠倒的女子……
“是你……是你……”迷迷糊糊之中,他忽然一步步朝着烈炎靠近,烈炎瞳光一洌,连连后退,背部不小心抵到墙角,撞到伤口,疼得她倒抽几口凉气。
……
023。旧患复发
“本王找得你好苦。”他醉笑着,一把握住烈炎的双臂,双眸一张一合。
烈炎皱眉,后背的伤口疼痛的厉害“王爷,您喝醉了,属下是您的侍卫!”
醉的一塌糊涂的聂硕哪能将她的话听进去?依然自顾自的看着她,道“为什么要躲着本王?只要你跟着本王,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本王让你做王妃,只要你答应……本王甚至可以立刻改朝换代,让你母仪天下、宠冠六宫!”
“王爷,您醒一醒,属下不是您要找的人。”烈炎皱眉,想要推开他,奈何聂硕抱得她太紧,她身上又有伤,根本抵不过他的强劲。
“本王要你……”他的声音沙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抱着她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烈炎挣扎着,想要用武力推开他,但却按下了自己那份冲动。现在的她必须得冷静,万万不可胡来,若乘着聂硕醉酒而伤了他,那么她非死即伤。
“你是第一个让本王动心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敢对本王不屑一顾的女人,本王要定你了!”他说着,鼻息越来越浓,借着酒意,力气反而大起来。
但烈炎非(提供下载…3uww)常清楚,他对她动心,但不动情。他喜爱美色,而她拥有的正是美色,天下第一的美色。那夜她虽有面纱遮盖,但那双灵动的双眸依然是世间少有,所以他才记忆犹新。
“王爷……您可看清楚了,属下是男人!”烈炎一脸焦急,却不能奈何他。毕竟,聂硕势力超群,就算她烈炎在耍花招,也敌不过一个翻云覆雨的男人。
对于聂硕,万万不可硬来!
“本王要你……本王现在就要你……”醉的不轻的聂硕说着,一把将烈炎打横抱起,直接往着那张床而去。
“王爷!”烈炎挣扎着,却奈何自己太过娇小,所有的反抗在聂硕面前都起不了作用。
他将她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隔着那双迷蒙的双眼,抬手去抚弄她白皙的脸颊,嘴角还残留有一抹俊美的傻笑。
“本王再也不让你逃掉了,你永远都是本王的女人……”
烈炎心里仿徨不安,还好聂硕现在是醉的,如果他清醒了,那她不是死的凄惨?
想着,她开始支起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挣扎的同时,额上束头的丝带散落,长发扑了下来。
墨发如烟,似海藻般散在两侧,朱唇如血,那双漠然的黑眸清透如镜,似蝶的睫毛忽闪忽闪,有说不出的妩媚与极致的妖娆。
烛光下,她的美貌惊为天人,仿若无意坠落凡尘的仙子,让人看得呆了。
“王妃……”他痴迷起来,酒精充斥着大脑,完全掌控着他的行为。
烈炎皱眉,还好没有聂硕的命令门口的侍卫们不敢私自闯入,如若不然,她今日的一切都会曝光,就算插翅也难逃。
在她不知所措之际,聂硕湿润的唇就狠狠落了下来,吻得她个措手不及。
她大惊,极力的推开他,想从床上起来,却被聂硕给拽了回去。床虽松软,但还是免不了让她后背的伤疼了一把。
“本王会好好宠你……”他嘶哑开口,卷着那份温情又一次吻住了她,在她身上索取一切芳香。期间,她也曾试图用武力反抗,岂料,即便是醉着,聂硕的功夫依然远远在她之上。
也罢……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一次是给,两次也是给,她认了……
一夜芳华,他竭尽所能的在她体内索取,贪恋着女子之美,一次又一次,直到身心疲惫,醉意正浓,这才搂住她,沉沉的睡过去。
那一夜,聂硕睡得特别沉稳……
次日凌晨,聂硕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佳人已不在。慵懒坐起来时,烈炎正一脸淡然的呆站在一旁候着。
聂硕揉了揉有些泛疼的额角,举着那双惺忪睡眼,即便烈炎装作任何事都未曾发生,敏锐的聂硕还是发现了床上欢爱之后留下的痕迹。
他皱眉,目光冷冷的转向一脸清淡的烈炎,问道“昨夜是谁服侍本王?”
烈炎一脸素淡,没有直视聂硕的眼睛,微微低下头,轻道“回禀王爷,是月妃娘娘。”
聂硕瞳孔一滞,有些不悦了“她怎么来了?”
烈炎话语依旧清淡“月妃娘娘昨夜替王爷送糕点,王爷醉了,就让娘娘服侍来着。”
她说的云淡风轻,撒谎的时候也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
聂硕揉了揉脑袋,关于昨夜的记忆确实有些模糊,想来烈炎也不敢蒙骗自己,也没多想,挥了挥衣袖“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事在叫你。”
“是!”烈炎点点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出去。
聂硕或许不知道,她今日一大早就起来了,特意前去与月妃窜供。柳如月本来也不想烈炎身份曝光,这样她便再无翻身之日,烈炎侍寝她固然有气,但奈何自己现在不能治她,也只得答应了。说柳如月侍寝,这样她也能在聂硕心里造点地位,对柳如月来说也并无坏处。
至于其他侍卫,烈炎当然也都顾得周全了。
当然,她不会在其余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只是合着月妃随口撒了个谎就蒙混了过去。
烈炎一直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刹那,胸腔一阵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