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致命(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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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致命(强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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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家洗了个澡,就听见门铃声响。打开一看,竟然是魏程。

魏程一进屋就抱住袁荆,在他太阳穴上落下一串吻:“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答应帮虎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商量过。”魏程说,“虎骨拔刀子的时候,你站在那一动不动。换了平时,有人在我面前亮家伙,你还不立刻扑上去?”

袁荆没说话。

魏程笑着:“你不希望我再去找你欧姐,对吧?”

“……不是。”袁荆说,“虎骨是我兄弟,我不可能为了自己把兄弟的命搭进去。”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你都要么沉默要么岔开去,”魏程说,“怎么就不愿意承认爱上我了呢?”

“……是有那么点儿吧。”这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我救过你一命?”

“我不确定,”袁荆再次实话实说,“应该有关系吧,人总是倾向于美化那些出现在关键时刻的人。”

对于救过命的人,会产生正面情感也是人之常情。况且,魏程确实耀眼。对袁荆也不错,袁荆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老板。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些动心,那天在办公室里也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听袁荆这样说,魏程显得很高兴,把袁荆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几下就扯散了他的衣服。

他们在袁荆的卧室里做了好几次。

魏程尤其喜欢袁荆在上面的感觉。袁荆大腿力量比一般人要大得多,即使是半蹲这样别扭的姿势,也能坚持很长时间。在速度和节奏上,有很大的选择范围。

魏程爱死这种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熊猫尊是好勤奋呢!



7

7、母亲去世 。。。 
 
 

一番激情过后,袁荆仰躺在床上,轻闭着眼。

“虎骨怎么样?”魏程靠在床头,随手点了一支烟。

“没什么事儿,”袁荆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欧姐在旁边里照顾着。”

“他们两个胆子可真不小,”魏程笑着说,“我看起来就那么好说话?”

听到这话,袁荆也笑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怎么样,我确实不想花心思管。”魏程说着,揽过袁荆,探□子又吻上去。

袁荆仰着脖子,颈部有着漂亮的线条,口腔里全都是浓烈的烟草味儿。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魏程成了袁荆家里的常客。

袁荆有时被安排了比赛,需要充足的休息。但是在比赛结束的当天,魏程总会过去弄些新花样。袁荆可以陪着魏程尝试很多魏程与之前情人无法体验的体位和姿势,有几次甚至一直做到天亮。

魏程有时候会感到有些惊讶。这惊讶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袁荆过去竟然没有过任何方面的性经历,另一方面是他在接受了自己之后竟如此配合,几乎每次都会尽量满足魏程的要求。这个在赛场上出手极狠的拳王,到了床上,纯得不可思议。

魏程在白天也越来越多地把袁荆带在身边。

于私,自然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另一层关系。于公,则是因为袁荆身手极好,又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魏程处于危险之中。

有一次,魏程手下的一个人突然闯进魏程在一家娱乐城里的办公室,用枪指着魏程,握枪的手指微微发着抖。

袁荆认识这个人,是平时很受魏程信任的一个家伙。正因为如此,魏程才留了这个人在走廊里看着。没想到他却趁着这个机会,自己拎着枪进来。

袁荆不动声色地挡在魏程和枪口之间,平静但是直截了当地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对方的答案也简介明了:一是要20万泰铢,二是想做这间娱乐场所的经理。

“嗯……”魏程轻推开袁荆,说,“不好办,这两个条件我都得考虑一下。”

这时候那个人呼吸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重了,他说:“魏哥,我一直尊敬你,但是我需要借20万泰铢急用。”

魏程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点点头,拿过支票簿,“可以,20万没问题,但是不能白拿,我们做一个公平的交易。钱我现在借给你,你去自首,出来之后回这做事,坐牢期间每月我寄钱给你家人。”

那人拿着枪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或者你直接毙了我,”魏程把支票推过去,又笑道,“但是钱你肯定拿不到,命估计也得留在这,你想选这条路?”

那人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确定魏程说的话全部为真,迅速上前拿走支票离开,很快投案自首。

袁荆很欣赏魏程的做事方式。手下人需要的东西他不吝啬,但是绝没有人敢随便打这个老板的主意。来要东西,就得做好要付巨大出代价的准备。

“袁荆,”刚刚才见了真枪,魏程却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把袁荆叫过来,“从今以后,我大概不会总是让你一个人跟着我。”

“……?”

“我以前太过自信了,以为我的这些个地方,都非常安全。”

袁荆并不认为自己刚才有不得体的地方,只能笑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知道,”魏程仍然坐在椅子里,抬头看着袁荆,“但是你可能会出事。”

“……”

“这可能是你作为临时保镖保护老板的方式之一,”魏程的眼睛好像都带着笑,“但是如果让你替我挡子弹,我这男人也太没用了。”

——后来魏程果然又在身边加了人手。这让袁荆多少感到有些不舒服,不明白自己还在那晃悠个什么劲。魏程说不希望袁荆因为自己有个什么万一,但袁荆在训练之外跟着魏程最合理的解释确实也就是保护老板的安全。袁荆感到有必要与魏程谈一下这事儿:他有二十年来练就的身手,拳手之外的角色就只能是个保镖,如果魏程因为安全问题不希望他真正进这份责,那就别给他这么个名头,别总带着他乱转。袁荆没有拿钱不做事的习惯。

但是还没等袁荆开这个口,家里就又出了点变故。

袁荆的妈,在第二次大手术之后没多长时间,就感觉排泄非常不顺。医生以为是手术过程中缝合等步骤有了些问题,于是再次为她打开了腹腔。当时打开一看,连医生都有些惊了。里面竟然全是肿瘤,一个连一个,一串连一串密布在肠内。医生无从下手,只能又将腹腔合起,告诉袁荆的妹妹,癌细胞扩散得非常快,患者大概坚持不了几天。

听到这个消息时,袁荆其实并不感到非常意外——这一天迟早会来,他只是祈祷能够晚一些,再晚一些。

因为这件事,袁荆回了中国。说起来,回中国这件事,也多亏魏程找人用货船将袁荆带了出去。而在袁荆走之前,魏程也把袁荆叫进了办公室,说会帮他弄一个合法的身份,让袁荆不要太担心过一阵子如何回泰国的问题。

回国后,袁荆的妈有一次回光返照,身体和精神好像都好了很多,过年时还回了家,包了一顿饺子,袁荆从饺子里面吃出一枚硬币,据说这预示着明年一年的好运气。

但是就连初五还没有过,袁荆的妈就迅速衰弱下去,又住回了医院。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初七这天一大早,袁荆的妈就将袁荆他们三个都叫到了医院,说了不少遗言一样的东西,大概就是要袁荆快点找到一个媳妇,回国来做一份稳定的工作,叫另外两个孩子一定要听袁荆的话,让女儿嫁人之后贤惠一点,小儿子努力学习考好大学,之类。

妹妹和弟弟在医院待到晚上,袁荆就让他们两个回了家。妹妹在晚上10点又打来了一个电话,说问了一些人,查了一些信息,发现可以从哈尔滨邮购一种含片一样的药,这样可以让已经无法吞咽任何东西的妈妈接受一些治疗。袁荆说那就买吧,一旁听到了这些话的护士说,我知道你在国外工作,有钱,可是真的没有任何用处了,接受现实吧,有钱也不要这样花。袁荆笑笑,没说什么,这钱是他死过一回才换来的。医生所说的话,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妹妹想买,那就买吧。

袁荆的妈是在凌晨2点半左右离开的。

袁荆看着蒙着白布的妈妈进了停尸间,去办理了退房手续,将东西全都收拾好,便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见弟弟衣服鞋子什么都没穿就从房间冲出来,抱住还在门口的袁荆就开始哭。

其实袁荆从来没有告诉过弟弟妈妈的病很严重,一直告诉他是胃溃疡之类,白天妈妈也一直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很快就可以出院,可是孩子什么都知道,一直醒着,看见哥哥在凌晨4点到了家,心里非常明白,妈妈肯定已经走了。

袁荆抱着弟弟,就让他哭,也没有哄,很快妹妹也红着眼睛出来,直到这时妹妹还抱着希望,问袁荆会不会只是睡着了,会不会是医生弄错了。

三个人在客厅里说着话,直到天亮。

然后袁荆就出去准备三天后的葬礼,晚上回家,看见弟弟妹妹在妹妹的大床上睡着了。袁荆轻轻将门带上,回到弟弟的房间也躺下,心里有些空,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给魏程打了一个电话。

“魏程,”袁荆说,“我妈今天早上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半身伸出来了。。。



8

8、葬礼 。。。 
 
 

魏程沉默了一下,说:“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有些后悔。”袁荆拿着电话,靠着墙:“我妈一直以来都太辛苦,有时我甚至觉得,要不是我们三个,我妈根本不会走得这么早。曾经有一阵子,她找到了可以托付的对象。不过弟弟激烈反对,自杀过,不回家,我每天都要去各个网吧找他,将他拖出来。那个时候,我竟然也有些抵触,没有试着让弟弟接受,却去跟我妈谈了谈,说弟弟还小,别用这种事刺激他,我妈哭了,说她想错了,做错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非常后悔,真的……非常非常后悔……”

这些话,袁荆没对任何人说过,一直在心里,像是一根刺,伤口已经很深,却从未向别人展示过。

他就这样,一直和魏程说着话,说了很多尘封的,甚至连袁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记着的一些陈年往事。他将自己生活的轨迹一年一年地道出,直到困意上来,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睡了”,将电话攥在手里,倒在床上。那边,魏程似乎在道着晚安,袁荆“嗯”了一声,也没挂断电话,就趴在枕头上闭了眼。可能潜意识里其实是希望在睡着之前都有魏程陪着,袁荆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魏程打来了电话。

他告诉袁荆,他已经在袁荆家乡的这座小城了。

袁荆吃了一惊。

魏程说:“泰国和中国,距离又不远。”

顿了一下,又说:“我在你身边,你大概会好过一些。”

于是袁荆将魏程接回了他的家。

按照袁荆家乡的惯例,去世的第三天上午举行葬礼。

袁荆妈妈的朋友并不多,来参加葬礼的甚至有很多都是生病期间从来没有去看望过的。她们看着遗体,窃窃私语。

“天哪,怎么成了这样,可真是一点都认不出来。”

“被癌细胞侵蚀过的,就会这样,又黑又瘦。”

“她这一辈子,可真够命苦的。”

“可不是么……”

袁荆站在一边,不怎么想去应付这些所谓的“朋友”,倒是魏程一直在帮着打发。有人看着面前这个气场明显不同的男人,好奇心又再次发作:“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我?”魏程转头看了看袁荆,轻轻一笑:“干儿子。”

“她怎么会有干儿子?”对方想要刨根问底。

“这个啊,”魏程又说,“我和这家的长子关系很好。”

“哦……”

袁荆一直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多亏了魏程代替他与参加葬礼的人寒暄,他才得以最后看看母亲。母亲死的时候不瞑目,双眼一直睁着。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僵了。袁荆试着合上她的双眼,却没有做到。母亲临去之前一定做过一番努力的挣扎,为了她的三个孩子。袁荆在心里进行了最后的告别,在心里留下这最后的影像,直到仪式结束。他知道,之后,母亲就永远也不会在面前出现了。

火化的时候,魏程也跟着从吊唁厅进了火化场。

按理说,只有亲属才可以参加这个最后的仪式。

妹妹和弟弟用眼神询问了袁荆。袁荆看了看魏程,轻轻点了下头,于是妹妹和弟弟就也没多说什么。

依据袁荆家乡的习俗,遗体入炉之前要由长子将烧制的瓦盆摔碎,意为岁岁平安。

一声脆响之后,殡仪馆的人看着袁荆,说:“从来没见过摔得这么碎的,家中今后一定可以没灾没病。”

袁荆笑了笑,没想到一身肌肉还有这个用处。

晚上,魏程和袁荆睡在一起。

魏程从后面抱住袁荆,在他耳边问:“累么?”

袁荆摇摇头:“没事。倒是你,中午的酒席也是你一直在打点着,谢谢了。”

“跟我说什么谢?”魏程用脸蹭着袁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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