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致命(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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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致命(强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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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魏程也去了。

袁荆觉得乏,并没怎么多说话。

魏程一见袁荆就拿出件外衣给他披上。

“……”

“今天冷。”

袁荆想说我没那么柔弱,但最终还是懒得说出口。

——事情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发生了大转折。

律师告诉袁荆,那几个人果然是相识的。

两个黑人都没有工作,与当地黑帮有些联系。那个格斗选手以前仗着有身手,也曾在街上混过。他给了他们一些钱,又经人介绍结识了亚裔女孩儿和过路行人,演了这么一出戏。

袁荆立刻决定起诉那个格斗选手,并召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

“JING,”有记者问道:“听说你已经决定要与Andrew对簿公堂?”

“对,”袁荆清清楚楚地说:“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必须要讨回公道。”

“那你对这起诉讼的期望是怎么样的?”

“赔款的数额参考了律师给出的建议……”

……

又有记者问:“当时你为什么要去帮助那个亚裔女孩?”

“……也许你们认为,对我来说,参与街头斗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的确,一般来说,从事格斗项目的运动员都尽量保持低调,不会轻易动手,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从事的是这个。那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只会使人有强烈的对抗情绪,用刀子或者手枪去对付你。我也是这样,不想张扬。但是,当遇到了看不下去的事,这种哲学就再也没有用了——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

发布会持续的时间一点都不短。美国的记者很专业,并不会没有秩序地推搡,也不会将被采访的对象团团围住,不留一点距离。而且,让人觉得比较舒服的一点就是,他们尽量追求客观全面的报道,向希望了解情况的观众呈现一个事实,而不是去评判和审判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去炮轰狡猾的对手,而只是去还原一个全貌,是非留给他人去评说。

“JING,”又有一个记者问道:“听说,你对之前那次比赛亚军被剥夺的结果并不满意,已经向美国MMA协会申请调查?”

“对。”

“你本来并没有提出上诉,为什么会在截止日期之前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并不是这样。”袁荆说:“这是早就想好的事,只是现在才正式启动流程而已。”

其实这是假话。

袁荆本来是想就这样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是这几天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官方看来,自己是一个弱者。

来自于弱者的谦和、客气,和忍让,只会让那个有着优势的人认为,对方是可以被侮辱的,于是更加得寸进尺。他会在心里下一个对方软弱无力的定论,而不是因为另一个人的让步而有所收敛。

只有据理力争,才能让那人措手不及,赢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需要上法庭的官司,一个向协会提出的申诉,让袁荆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小白和虎骨,都有一阵子没见了。

有一天虎骨突然打电话给袁荆,叫他出去喝上一杯。

袁荆想这阵子确实忽略了与老朋友的联系,自然也没推辞。

“JING,”虎骨说:“我和你欧姐,就要结婚了。”

“……恭喜。”袁荆说:“你们一直在一起。……我都忘了,这个程序总还是要走一遍的。”

“你会来吧?”

“当然。”

“其实我一直挺感谢魏哥的。”虎骨突然说:“当时我以为说不定连命都要搭上。但魏哥并没有为难我。”

袁荆听了没说话。

那个时候,魏程和他在一起。

其实那个时候有些奇怪。

魏程这人虽然不能长情,但基本上每个阶段都只有一个。

“虽然这么说显得很奇怪,”虎骨又说:“不过依魏哥的性格,我倒真是希望他也能遇上一个镇得住他的人。”

“……”

袁荆和虎骨,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但却从来没有点破。不过袁荆感觉,虎骨大概有些坐不住了。

“JING,”虎骨点了一支烟:“前一阵子你的事情,其实我们这边也帮了忙。”

“……”

“那过路行人,住址在很远的地方,出现在那里本身就很奇怪,让他开口也没用多长时间。那亚裔女孩也没费多大劲。她穿得像个穷学生,一看就不会住在你家那种比较不错的社区,你当时怎么想的?就不觉得奇怪?”

“……我那会儿真没想到。”

“那两个黑人看着像是同类。找了一些道上的人帮忙,终于给认出来了。当时魏哥奔波了许久。”

“……替我谢谢魏程。”

“不用。”虎骨说:“魏哥没想告诉你,是我自己多事。”

“……”

“JING,我在旁边一直看着,自认还是有一点说话的立场。”

袁荆又喝了一口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干脆不说。

“从你走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我眼里。”

“……”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袁荆点了点头:“谢谢你虎骨。……我会仔细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熊猫回来了。。。麻麻回去了呢,熊猫好难过哦。。。



37

37、救人 。。。 
 
 

没过两天,虎骨突然打电话来,叫袁荆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商量。

袁荆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见虎正骨紧绷着,整个人显得很乏,呆呆地注视着墙壁,听见袁荆进来了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怎么了?”

虎骨这时才终于将目光放在袁荆身上:“小白闯祸了。”

“……什么?”

“你想听?”

“当然了。”袁荆说。

“小白这几天搞上了一个女人。今天一个黑帮无赖说,小白那个是他们老大的女人,老大怒不可遏,说如果不交出相应的款项,小白就没命回来。”

“他们要多少?”

“10万美元。”

“……我不认为交了钱他们就会放人。不过如果你们想试试,我可以去凑一凑。”

“你在开玩笑吧。”虎骨说:“要是真给了这种人钱,我们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混?”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魏程商量一下?”

“不用。”虎骨说:“凭咱们三个,应该可以搞定这件事。”

“……?”

“告诉魏哥的话,他又要唧唧歪歪。”

“……”

魏程确实可以出面,但像这种烂摊子,魏程也从来不会帮着收拾了之后便作罢,小白免不了要受罚。

虎骨又说:“小白告诉我,看着他的只有4个人。咱们三个,绰绰有余了。”

“……小白怎么告诉你的?”

“他们让小白跟我说话。我问他有几个人,小白用泰语说了一个‘4’。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我想小白应该知道我要硬闯,也认同了。对方不知道小白也是道上混的,只是勒索而已,难度不大。”

“行。”袁荆说:“既然你已经盘算好了,那就这么办吧。”

“嗯。”虎骨说:“他们说还会再打电话过来。……大约一个小时以后。”

“一个小时啊……”袁荆说:“一个小时之后再来电话,我接。”

虎骨点了点头,没说话。

袁荆的身手,确实比他自己好。

——约定的地方在一个又脏又乱的黑人社区里。

同在一个城市,不同的区之间差别非常大。富人区各种光鲜,黑人区则完全不同。凶杀、抢劫、强暴、贩毒、卖淫,五毒俱全。

虎骨带着袁荆拐进一条小路,街灯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并且却往里走,就越是黑漆漆的一片。

两个人到的很早,因为怕找不到对方说出的那个地址。但事实是,他们根本没费什么劲,就看见了那栋被指定的旧楼。

但是袁荆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周围绕了几圈,环顾了一下周围。建筑物的一边有一条很窄的小巷。袁荆踏上去,看了看建筑物的侧面。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太好了,袁荆想,万一应付不好,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袁荆绕回建筑物的正面,对虎骨说:“对方只让我一个人进去。等会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就立刻闯进门。”

“行。”虎骨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于是袁荆推开门,霉味、馊味、潮味、和尘土味,夹杂着迎面扑来。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袁荆走了两步,破旧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时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靠在墙上,问:“是Jason吗?”

“是。”袁荆点点头。

“跟我来。”

——上到二楼,袁荆才发现不好。

人从4个变成了6个。

房间很破,灯光也很昏暗。屋里摆着一张很旧的木桌,还有零零散散、乱七八糟地分布着的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瓶酒,还有一打以上的活满或空杯子。窗边有一个大沙发,也挺脏,除此之外,空荡荡的。通过半掩着的门,可以看见里面还有一间屋子。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儿,烟雾缭绕,让袁荆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涩得发疼。

在那张大沙发上,坐着一个像是领头儿的人。黑色的头发,袁荆估摸着,这应该是一个西班牙人。

“你就是送钱来的人?”

一个人叼着烟嘀嘀咕咕地说道:“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袁荆沉默着,没说话。

“来来来,喝一杯。”对方的头儿走过来,假惺惺的。

袁荆随手扯出一张椅子坐下,将右腿抬高,竖起膝盖,将右脚也放在了椅子上。

其实这种姿势不太礼貌,但确是这种场合下最容易迅速做出反应的选择。

如果对方冷不防地扑上来,可以迅速踢对方的腹部,也可以在发现他们有所动作之时用脚猛蹬桌子。两条腿的高低位置不同,总是方便立刻行动,攻击对手。即使同时有几个人过来,这样也不至于落在下风,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会弱于他们。

袁荆暗暗想着,在这种情况下,将桌子直接踹到对方肚子上,应该是最凶狠的一种方式。

“钱呢?”桌子另一边的人问道。

“……小白在哪?”

那人听见这话,向另一个人示意了一下。

然后一个小个子黑人走到里屋的门前,将门推开。

于是袁荆终于看见了小白。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白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似乎不是特别清醒。

“他怎么了?”袁荆沉着脸问道。

“一点安眠药而已。”开门的那人这样说道:“平时再厉害,一点安眠药就可以让他把尖牙利齿全都收回去。”

袁荆感到有点愤怒。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看来,小白这个战斗力,也已经不能派上用场了。

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年纪好像也并不小,应该就是小白“这些天搞上的那个”。

“十万美元,”那个头儿笑了,露出牙齿:“是我们这边的女性要。你的朋友玩弄了她,自然要给点补偿。这个应该说是合情合理吧?”

袁荆又向里间看了一眼。

小白啊小白,你被这女的骗了,还不知道。

她就是仗着自己是黑道的人,想要敲你一比啊。

“我再问一遍,十万美元,准备好了吗?”那人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还是再需要一点时间?”

“我觉得太多。”袁荆尽可能冷静下来,扰乱对方的神经。只要对方被他扰乱,那他就有机可乘。

屋里一个人“唰”地一下,打开了一把弹簧刀。

“怎么是玩弄?”袁荆说:“小白没始乱终弃吧。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打野食,应该教训的是这个女人,小白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么错?”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瓶子,还有一只比较矮的陶瓷杯,给自己斟上了一点点酒。 

袁荆袁荆袁荆袁荆把手捂到这只陶瓷杯上,紧紧握着。

在关键时候,这杯子绝对可以成为一件武器。这间屋子不大,对方的人又多,为了怕误伤,他们使用手枪的可能性不大。

而陶瓷杯,如果狠狠地被砸在对方脸上、咽喉、头部等部位,也可能会有致命的威力。既然看中了这只陶瓷杯,那就不必文雅绅士地把它轻轻挪过来,而应该把手捂在上面,紧紧地按下。





38

38、吻 。。。 
 
 

“男人也要一并教训。”对方说:“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没理由给你这钱。”袁荆盯着桌子对面那人,一字一字地说道。

这大概是西班牙人的家伙把手伸进兜里,袁荆绷紧了神经,盯着他的手。

可他却只掏出了一支烟点上:“你不想活着回去了?”

“……当然想。”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一个问题?嗯?到这是装酷耍帅来了?”

“不是……”袁荆说:“我来接小白回去。”

对方笑了一下,又狠抽了几口,从袁荆手里拉过陶瓷杯,手的姿势和袁荆刚才一模一样:“要不要多喝点儿?”

袁荆笑了笑:“行啊。”

“再问一遍。”那人说:“到底能不能把钱拿来?”

“……够戗。”

话音刚落,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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