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在这一刻如毒蛇滋生,有的人就是这样,第一眼,就代表了往后的态度,是恨是爱,有时候只需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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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某某可爱的小读者所愿,可怜又可恶的炮灰1号粗线,公子笔下,绝对木有因为某3感情崩裂的情节粗线,只会滋生两人更加深重的情根,以及看到某渣渣灰遇到应有报应时的爽快。
、51、即墨
白鹇很不爽,有种自己所有物被他人侮辱的感觉,虽然对桃夭的作风有些不太认同,但此时两人的关系是恋人,其次也是他的客人,这女人当着他的面这样含沙射影,任谁都不会愉快,当下对这个女人更是没有半分好感。
翠如眼里闪过的阴毒桃夭不是没看见,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只翻不出佛祖手掌心的猴儿。
“一个下人,问这么多做什么,下去。”白鹇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呵斥一个下人,还是个女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翠如脸一白,眼神哀戚幽怨地撇了白鹇一眼,垂下脑袋,那可怜的小样,就连桃夭都不得不夸一声高明。
不过白鹇的反应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么说,自己在他的心里也不是可有可无的,至少他见不到自己受委屈,他可以想,白鹇其实也是有那么些在乎他的呢?
这么一想,桃夭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也不再做声,干脆在一旁看起了好戏。
“少主,这补汤……”翠如含着委屈的小嗓音幽幽响起,仿佛白鹇对她做了什么却扭头不认账似的,哭腔都出来了,让白鹇没来由的更是心浮气躁。
“下去。”英眉微蹙,白鹇有些动气,琥珀眸中带上几分威严,如缓缓立起的豹子,渐渐施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哟,什么事惹到我们的白大少主了,大老远就听到您的厉声呵斥。”平地里一声打趣,朗朗清音,带着点诙谐,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如一股清泉流入众人心里,抚慰人心中的焦躁。
不好!是即墨。白鹇暗自叫遭。
昨日听她们说,即墨对这女人讨好有加,自己这般为难这女人,要是被他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万一这家伙宁可没手足也不愿裸奔,他们的关系岂不要因为这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破裂?
来不及哀叹,果然见一道熟悉的宝蓝身影风尘仆仆朝饭厅赶来,人未至声先来,听说这家伙最近去临城视察,想来是听他来白凤山,所以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感动之余,白鹇暗自埋怨,你说你来就来,何必来得这么及时。
果然见他迈进门槛,目光转到那可怜兮兮缩在一边的娇小女子身上,“翠如?”
随即失笑,“翠如一向乖巧,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得罪少主?”
翠如脸上露出喜意,眼睛直盯着即墨眨也不眨,有可怜求助意味。
说实话,白鹇真不想失去这个好友,数百千师兄弟中,他唯有对即墨、飞修有些交情。
小心地去瞥他的神情,却见他脸上笑容未改,无视翠如一脸期盼,撩起袍角倒是落座在一旁的饭桌上,拿起一双还没有动过的碗筷吃了起来,“可累死我了,我早饭还没吃呢,咦?”
白鹇傻眼了,这家伙……是故意,还是……他对这女人压根没有半分感情?
即墨塞了几口菜,这才看到一旁饶有趣味挑着眉角打量他的桃夭,惊异地瞪圆了眼睛,英气的眉惊吓的竖起,筷子一指桃夭,“这个娘里娘气的男人是谁?”
“……”桃夭眼睛一眯。
“……”白鹇抹汗。
“……”白鹿嘴角抽搐。
“!”翠如瞪圆了眼睛!一脸惊吓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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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馒头,吃吗?
男人?男人。男人……
翠如再一打量桃夭,不如她的红衣有琐碎流苏花式,此人的红衣样式简单,竟只是在腰间系上一根红色丝带,脖颈间露出的冰肌似雪,轮廓似丹青描绘,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勾画得当,眸如漆点唇不点而朱。尽管是如此,眉宇间没有刻意敛去的英气以及喉间露出的微凸喉结,都在叙述着这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就是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竟是个男人?!
翠如一遍遍地看过去,心中一遍遍的否认,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是输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如果这是个男人,再联系庄中的传说,一切的一切都说的通了,原来这个人就是少主的那个男宠。
不是输在性别,而是输在容貌,翠如越想越不甘心。
若说容貌,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嘴,这些都是翠如一向引以为傲的优势,也让她在这庄中昂首挺胸地走了十五个年头,更何况她是管家李叔的远房侄女,更是没人在她的面前放肆,都是夸她如何如何美,堪称武林第一美人。
今日特意打扮,着与嫁衣最相似的红衣,一路上不知道拿多少下人试探过,原本的自信满满统统在这个人的出现粉碎。
她的暗示勾引,都被少主当众呵斥,拒绝,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
桃夭在白鹇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只是抿唇一笑,修长纤白的手在优美的颈部曲线上轻滑而下。
不要脸!翠如差点尖声叫出来。瞪圆了眼睛。
却见他修剪得饱满圆润的指尖缓缓探进胸前襟内,轻轻一挑,布料与肌肤在几人来不及看到春光时已经再次合上。
再拿出来的时候,素手中已多了一个东西。
白白的,半圆形,脑袋上有几个可爱的点点,散发着袅袅热气。
翠如膛目结舌,那竟是个又大又圆的白馒头!
桃夭笑眯眯地把手中的馒头塞到傻愣愣的白鹿手里,随后手一探,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馒头,无视众人石化的表情,乐呵呵地说,“这馒头刚出炉就在我怀里揣着了,还热着呢,快吃快吃。”说完自己率先咬一口,夹了一口青椒肉丝,津津有味地吃着,仿佛手中的不是馒头,而是蟠桃。
“……”白鹿脸色古怪地盯着手里的馒头,仰头看到的是白鹇同样盯着馒头的古怪脸色,白鹿不知所措地抬了抬馒头,不知如何是好。
白鹇脸色更是古怪了,两眼死死地瞪着馒头,好似它跟自己有仇,看着儿子小鹿一般的眼神,却只好接过来。
触手的温度有些火热,比起隔着衣衫更为清晰,软绵绵的,有那家伙身上的淡淡清香。
这……这还能吃吗?
抬头,余光接触到坐在饭桌上的另一个人,在众人讶异以及桃夭逗趣的目光下,啪!地把馒头拍在了桌上。
“……”看到桌上被拍成面饼的馒头,白鹇擦了把汗,心虚地偷瞅桃夭一眼,干笑,“不能吃了。”
“……”
……
就是连白鹇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来,馒头就只剩一层皮。
剩余的几人,看到他手里扯着的面皮,嘴角微抽。
“哈哈哈!”桃夭揉着肚子笑开了。
白鹇瞧瞧咧开了嘴角。
即墨更是没形象,何时见过白鹇这个衰样,直接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唯有被冷落在旁的翠如不明白,抽抽嘴角,忍住了咧开嘴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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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心公子的亲,╭(╯3╰)╮大么么,公子努力把病养好!其实是从老家回来开始就病了,感冒积成发烧鸟,o(╯□╰)o大家表怪公子更的少啊,
、53、即墨的试探
白鹇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傻,所幸就继续装下去,把那张面皮潇洒地甩手投了出去,斜眼瞥愣在一旁的翠如,俨然一副我是主人我怕谁的模样,冷哼,“有垃圾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你这下人是怎么当的?”
白色的薄薄一张皮悠悠扬扬飘落,正落在翠如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相映下翠如青紫乍现的脸色,煞是精彩。
翠如气得浑身一抖,强忍下口恶气,不死心地把哀怨的眼神投向即墨,见他低头恍若未见,愤恨地一跺脚转身带走大片红袍。
白鹇偷眼瞧到即墨那家伙分明抖着双肩,笑得正欢,更是摸不着头脑。
“你的小娘子给气跑了,你很开心?”
即墨浑身一抖,“谁的小娘子,别瞎说。”
“哟,府里可是已经传开了,即墨大师兄狂追丫头的英明事件。”听他这么说,白鹇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让他失望,他实在是看不惯那个放荡不羁的女人,若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他第一个不答应。既然不是,白鹇的口气也随意起来。
“哦?是吗?”即墨眉眼舒开,模棱两可的从喉间发出声音,那满面桃花开的样子,就是迟钝如白鹇也看出了点什么。
“不是吧,你真的……”下半截差点冲口而出的话被白鹇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嘿,白主子闲来无事就来打趣属下了?”即墨笑着要垂白鹇一拳,不料拳风还未挨着他的衣角,清风扬起,手下碰到的已是空荡一片。
桃夭双手后撑,随意落座在餐桌之上,修长的双腿随着衣衫起落交叠,如玉面颊旁落下墨发几许,右手紧紧握住白鹇的手,十指紧扣,笑得危险,也蛊惑人心,“我的东西,你最好别碰。”
“呸,小爷才不是东西!”白鹇几时被当着熟人这般轻言调戏过,脸部涨红,扯着脖子就急于反驳,等回过神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脑筋一拐,又增了一句,“你才是个东西!”
即墨暧昧地挤眉,做了个十分滑稽的表情,“原来少主的春天来咯。”
说完,还十分挑剔地上上下下来回扫视桃夭全身上下,“啧啧啧,不错,姿色不俗,筋骨柔韧,虽然看起来不如秦楼楚馆的那些经摔耐操,也算是上佳品。”
白鹇眼角一跳,知道这家伙是想试探桃夭的底线,白鹤山庄的商业可以说是即墨一手培养,商场比官场更是不遑多让,你来我往,机关算尽。想来他在回来之前也听到了些风声,桃夭的凭空出现,让他在商场历练出的反射神经几乎下意识地发出警报,相对间对桃夭的敌意也是情有可原。
有些紧张,桃夭这个人,初看精光四射,跟个狐狸精似的,其实比起刚学会走路的稚儿不遑多让,一样的幼稚。
这可是真正的狐狸啊!虽然他知道这样说对自家兢兢业业的即墨非常没肝没肺,但心里说不清的情绪不知不觉已经歪向了一边,齐齐向桃夭敬礼。很不幸的,白鹇心中的小旗倒戈了。
“大师兄……”犹豫着出声,白鹇张口刚吐出一个称谓。
“谢谢夸奖。”
“……”白鹇。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话里有话?!
、54、即墨本性
他知道桃夭本性,可不代表即墨也清楚,在他看来,桃夭这句话不过是装蒜的表现。
即墨皮笑肉不笑,拿眼睛瞟白鹇,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这家伙不会是你从小倌馆找来的吧。”
好吧,白鹇知道桃夭长了张女人脸,皮肤比女人还白,头发比女人还长,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比女人多了股子媚态。
白鹇也懒得解释两人的关系,分与离一个字,既然说白了要在一起,那就不用看别人的眼光,老爹白荷风都不想要儿子,他想着给他添孙子有什么用,又不是亲生的,何况要孙子也有现成的了,而且都8岁大了,不用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多方便。而他亲生老子,儿子漫天飞,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说不定哪天孙子满地爬,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孩子。
这么一想,白鹇手脚也放得开了,抬头望天,一顿早饭硬生生吃到午时,也算能耐。
摸摸肚子,白鹇选择无视两人,拉过一边的白鹿,悠悠地迈步走出门。
“你去哪儿?”想当然,某妖孽屁颠颠地跟在后面,摇着尾巴,满脸讨好的笑意,顺手牵过白鹿另一只空余的小手。
“吃饭。”白鹇也懒得去管他,自顾自走在鹅软石铺成的小径上,庄园布置的十分精巧,假山翠石,小巧流水,时不时游上水面探出脑袋觅食的鱼儿在水中打着滚,溅起朵朵水花,为白鹇烦躁的心情带去几分清爽。
“哦。”桃夭乖巧地和他同步,看出他的脸色有些发黑,识相的保持沉默。
即墨在后面看着他们逐渐走远的背影,又怎会不知是自己触到了白鹇的神经,他知道白鹇性格虽直率做事却一向有分寸,可他毕竟只是个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这个年纪,最是容易被繁花眯眼。
算了,人家都不在意,他管那么多做什么,只是,“少主,我也还没吃饭呢!”
“有时间废话,还不快跟上!小爷等着你请客呢!”
只见白鹇头也不回地抬手摇了摇,十分臭屁地说了一句,转身消失在转角,那个方向……马棚。
抬头看到头顶上亮晃晃十分闪眼的烫金大字,即墨非常想扭头回庄。
白鹤山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师兄即墨理财更爱财,是花上一个铜板都是要心疼上一天的人,“人间天堂”,天风国数一数二的烧金窝,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这是所有进去过的人给予的评价。
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头,即墨从未来过这里,据说这里一夜万两,内设酒馆、赌馆、饭馆,一切享受至高的服务,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即墨觉得这只是人间天堂的主人的一种宣传手段,无疑也达到了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