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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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一生平安-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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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生完孩子,脸颊上还有些发胖,不如上学时那么苗条了,但却多了成熟与岁月礼赠的风韵,这是她年轻时没有的。

梁平安由衷地替她高兴,“一家人能在一起是最好的。”

蓝莺知道梁平安离婚的事,她心思细腻,有些多愁善感,一想到当年那个善良认真的老好人现在如此失意,还担负着那样的重担……幸福的人看不幸福的人总忍不住将对方的辛酸放大,她有些难过,转开了话题,“你和顾凛之现在还是很好?”

梁平安喝了口水,冲她笑笑:“就数和他联系最多了。”

蓝莺嗯了声,“听说他还单身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她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梁平安隐约知道蓝莺但年对顾凛之动过心思,不过时隔多年,想必这感情早化作了一种关于青春的淡淡留恋。如果她知道顾凛之只喜欢同性,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丝毫怀念。

D市没有S市那么繁华,到了晚上就显得有些冷清,梁平安送蓝莺上了车,自己才返身往医院走去。上了三楼左转,第二个门就是刘凤英的病房,梁平安有些乏了,连着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一直在忙着做配型和各项检查,他心里填满了沉沉的思绪,这让他忽略了前方隐隐压迫而来的气息。

走廊里的空气微微晃动了一下,梁平安尚未来得及反应,眼睛的焦点也还没找到目标,肩膀和脖子就被凶狠地力气箍住重重按在了墙上,“嘶……”他立刻倒抽口冷气,两条眉毛死死皱了起来。

制住他的是一只可以用文质彬彬来形容的手,顺着干净的指甲往上是整洁的袖口,再往上,梁平安对上了一双冰冷森然的眼睛,这双眼睛在无声地告诉他: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么?

“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么?”

梁平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找到你有多容易你知道么?只要你的身份证还没注销,只要你的手机还在接收信号,要找到你就是易如反掌。你敢耍我,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梁平安没说话,一方面沈贺的胳膊还顶着他的肩胛骨,一方面他胸口阵阵发闷说不出话来,能有什么后果?还有什么比妻离子散更难熬的?

“沈贺,”梁平安抬起手放在沈贺的胳膊上,他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恳求:“我妈快不行了,你让我好好陪陪她,行么?”

沈贺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无法肯定梁平安说的话是真是假,几天前梁平安才以同样的说法让他放松警惕,然后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这个老实人对他已经不再老实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时没做出反应。过了许久,他到底没能在梁平安有些哀求的目光里硬下心肠,微微后退一步,先松开了手。

“你陪你的母亲,这是尽孝道,我不会阻挠你,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满足你。”沈贺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脸色沉沉地盯着梁平安,“但你不能把我当傻子耍。”

“不是,”梁平安立刻接道,“我只是想自己静静,我怕我妈知道你的事。”

沈贺的眉头微微一皱,梁平安这几句话说的太熟了,太老练了,总之就是怪怪的。沈贺有非常敏锐的直觉,他感到哪里不太对劲。他凝视着梁平安,半天没动也没说话,梁平安也和他对视着,不发一言。不过现在人找到了,一时半会儿也别想再轻易跑出他的视线,何况,亲人病危是大事,他有自己的考量,不想在这时候逼得太紧,同之前不同,这件事与他的利益并不冲突。

“好,”沈贺终于松了口,“但必须开手机,不能再挂我电话。”

梁平安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沈贺静了静,慢慢地抬起一只手,一点一点伸向梁平安,近了揽住他的脖颈,一拉,就吻了下去。梁平安仰着脖子,腰部被沈贺的手掌紧紧捏住,他没单纯地以为沈贺大老远跑来只为了几句话,雁过拔毛,商人本色。医院附近的小旅馆八十一晚,最好的房间也不过二百块,沈贺不太满意不过情绪上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从电梯到客房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他险些拽坏了梁平安的衣前扣,门一开,嘭地一声他就把人顶到了门板上。

沈贺如今还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段时间就有些情难自已。眼下这人他心心念念了太久,心底好像有个很深很深的大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梁平安感到大腿一凉,长裤连着内裤被一把扯了下去,接着他的两条腿被抬起来,架到沈贺的胳膊上,用力向上推去,他失去支撑物,只能用手抱住沈贺的肩膀。沈贺的呼吸从他的脖子边传上来,略急促,没有往日的从容不迫,手上的动作也失去大半的耐心,他感到股间一片湿滑的凉意,继而就是火热得好似烙铁一般的男人的硬物。

基本没有前戏,梁平安不知道沈贺是否是刻意如此,他脸色白了一分,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然而硬挨了几分钟,随着沈贺动作的加快和猛烈,痛楚递增,快感几乎为零,他紧咬的牙缝里被逼出一丝极细微的□。

沈贺微扬起下颌,汗涔涔的眸子盯住他,略微调整下姿势,更紧密地贴合进梁平安的身体,他知道梁平安身体上的每一个秘密,往日也很乐于甚至享受做足前戏,可不是今天,他得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沈贺把已经松垮垮的领带解了下来,拉过梁平安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三下五除二把他一只手腕和脚腕绑在一起,他不忘抬头对梁平安露出一丝有些发狠的笑意,“以后做事情,先要好好想想,再让我生气,吃苦头的还是你。”这么说着,他没手软,□用力狠狠地向上顶了几下,看到梁平安嘴唇微微发抖,额头上冒出一颗汗珠顺着眉毛滑落下来,显然是疼的不轻。

然而奇怪的是在梁平安这样的神情里沈贺竟然感到一丝微妙的快感,他看着这样的人,他觉得那是生动的,是活着的,是和他相关无法摒弃的,有一种非常直接的刺激。

梁平安的后背被沈贺钢圈似的胳膊紧紧箍住,沈贺突然往床边走动了两步,他就觉得陷在身体里的那个硬物火辣辣地胀痛,难受得让人恨不得哭喊几声,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直到整个人被突然掼在床上,他才睁开眼睛,一片模糊里,沈贺的身体紧压而至,旅馆的床泛着股生冷的潮湿,白色的棉质床单磨蹭着人的皮肤,让人觉得很陌生,没有安全感。沈贺抬起他的腿压过去,他姿势极不舒服,侧着头把脸埋进弥漫着一股漂白剂味道的枕头里,腰杆被折得几乎断掉,沈贺的东西像刑具一样凶猛地鞭打着他仅存的羞耻心。这种事情以前没少做他其实早就没什么害羞了,然而如今的意义不同,这象征着屈服,意味着一个无力保护自己家庭,一个男人无能的低伏。

因为找不回曾经的感情,所以一切就变得那么残忍那么血淋淋。沈贺怎么就不懂。梁平安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到后来实在没了力气,仰躺着看沈贺专注得执拗的眼神,看他被□灼烧得异常明亮的眼睛,他合上眼皮,渐渐陷入了黑暗。

次日一早,梁平安先醒过来,他没洗漱也没惊动沈贺,戴上眼镜,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紧,透进来的光极黯淡,他侧耳听着沈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摸索着地上的衣物,找到了他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轻轻放在一边,再抬头时眼前一亮,看到了另一部手机。

梁平安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沈贺也醒了,他摸了摸旁边尚有余温的床榻,坐在床沿缓了缓,冲了个澡,也没多呆,一边穿衣服一边给人打电话,说了刘凤英住的医院,电话那边嗯了两声,答应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名合格的新时代渣攻,要干得了损事,做得了小三,上得了道具,玩的了鬼畜!还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真渣攻!

请每一个迷茫的渣渣相信光的引导,死了一个渣,还有千千万万个渣!!!

请继续坚守渣渣奥义:真·渣攻,不忠犬!!!!!!

 64六十四

梁平安拿着检查报告看了看;松了口气;这边的事进展一切顺利。他坐在刘凤英旁边;揉了揉酸痛的眼球;折腾了一夜,铁打的人也该累了。沈贺来的太快,他本以为还能多瞒几天;再多三天也好。好在……沈贺这次没深究;现在人应该已经回S市了。

S市,沈贺一上午处理了这两天积压的文件,好不容易歇了会儿,办公室门又被敲了两声;丰敏曲的声音传了进来:“沈总;您要的资料。”

“进来。”沈贺揉了揉眉心,接过文件夹,摆摆手示意他的助理出去,刚翻看了一页,脸色就有些变了。

快到午休时,在外间的丰敏曲听到室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他吓了一跳,站在门外询问:“沈总?沈总你怎么了?”他侧耳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丰敏曲心下不安,怕他的老板在里边出什么事,就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第一眼先看到满地的凌乱,几根签字笔咕噜噜地在光亮的地板上打转儿,丰敏曲用他惊人的视力迅速一扫,又发现了支离破碎的手机,屏幕龟裂道道白纹,旁边散落着黑色的零部件,他微一抬头,发现他的老板竟然闭着眼睛,用手支着额头半弯着身子,好像体力不支的样子。

丰敏曲这回可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他连忙推开门几步过去扶住沈贺的胳膊,对方脸色奇差无比,两道剑眉皱得死紧,嘴唇隐隐发白,好像发了什么急症似的。

“您怎么了?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丰敏曲一迭声问出来,一边观察着沈贺的神色。

沈贺还能听清他说话,微微摇头,手指发抖,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丰敏曲得到指示,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过去坐好,看到沈贺嘴唇一动,连忙凑过去询问:“您还要什么?”沈贺指了下他的外套,丰敏曲立刻领悟,把衣服拿过来盖在沈贺腿上。沈贺点点头,面露疲色,摆手让他出去。

丰敏曲依然不太放心,再次询问道:“沈总?要不找个医生来看看?”

沈贺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丰敏曲心下一凛,不再多说,离开时把办公室门轻轻带上了。

丰敏曲一走,沈贺一边在外衣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一边竭力平复情绪。然而之前电话里的一幕幕却仍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沈贺,她是我的母亲,这是我的身体,我为什么不能做决定?”

几句话后,梁平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语气一下子激烈起来。沈贺本来还压着,被梁平安的态度影响,一下子也焦躁起来: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做傻事难道不让别人说?我问过了,你妈的主治医生根本不建议她做最后的治疗!她身体不行了,换肾也挺不了两年,到时候你的身体也完了,你想过后果没有?”

电话那边的男人立刻接道,“我是医生我很清楚后果,一个肾的二分之一就能维持人体正常机能,我才三十岁,注意保养这没什么大碍。”

沈贺最恨别人和他狡辩,强压着心头火劝道:“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别拿这话蒙我!两个肾各顶三十年,少了一个哪里还有好?何况换肾风险太大,排斥、病毒感染,不说你,你妈的身体能挺过去么?”

梁平安沉默了片刻,声音略低:“尿毒症晚期只有一条路可走,左右都是那样,我不能放弃我妈最后的希望。”

沈贺真想找个东西把梁平安绑起来,让他再也不敢逆着他的意思,但人现在不在他手里,他必须保持理智,再说于这件事上他只能放软态度:“这样,平安,你听我的,我帮你找合适的肾源,你先别着急……”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电话那边的声音无比冷静:

“沈贺,来不及了,我妈的身体拖不起了。”

沈贺又气又急,一怒之下冲口而出:“梁平安,你不要以为这就是孝顺,你这是愚蠢!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做,她会同意么?她愿意用你下半辈子的健康去换她几年活头么?再说你想想万一手术失败了……”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沈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从没这么紧张过,商场上的杀伐果决和这完全不是一码事。他刚刚看了丰敏曲给他查出来的资料才知道梁平安为什么非要转到D市的医院去,因为在那边有人能帮他报销大半的医药费,这样手术随时都可以进行。短短的十几秒里,沈贺竟然觉得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捐肾的人少有能安享百年的,肾主人一身阴阳之本,折寿不说,往后一生大病小病不断,不得安宁。

梁平安比谁都清楚这些,他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很低,很平静:

“沈贺,没有人想死,我妈也不想死,她还想看着文文长大娶媳妇。她不必知道我做了什么,为人子女本不该让她受这种选择的苦。我妈吃的苦已经够多了,等她身体好些以后,我要把她接到身边,好好照顾她。为了小雨和文文,我已经对不起我妈了……”

沈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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