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又问道:
“你叫什么?”
“青阳。”
青阳很确定,男人原本四平八稳的表情微微变了变,眼神波一动,却又很快恢复原状。
“那…你呢?”
他试探着问道。
男人愣了愣,深思一会,才一字一顿告诉他:
“南阳。”
这回换成是青阳惊讶了。
南阳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西北边陲最受拥戴的英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南阳大将军!
他发自内心的崇敬起面前这位英姿勃发的南阳将军,再仰头看他面容,竟觉得对方如天神一般,几乎要顶礼膜拜之。
南阳皱了皱眉,见他当下呆呆的样儿,一把扯过他手向前走去,扯得青阳回过神来,又想到刚才南阳所说,顿时胆战心惊问道:
“你要带我去问刑?”
南阳只顾向前走,没理会他。
青阳心底起了阵阵寒意,他细皮嫩肉,连手指被划了道小口子都嫌痛,怎经得起军营里那些刑具,一路脑筋飞快转了好几转,酝酿好一番话,方才哆哆嗦嗦状对南阳道:
“将军、将军……我原是个家奴,只因不堪遭受主子打骂虐待,寻着机会躲进运粮草的马车里,因此逃了出来,阴差阳错,无心闯入将军营中,还请将军明察。”
他素有急智,这一番话说得顺顺溜溜,此时衣着破烂,灰头土脸,着实一副孤苦样儿,青阳双眼氤氲起一圈儿水汽,见着楚楚可怜,格外惹人疼惜。
一番话毕,南阳缓下步子,转过脸盯着他,眼神格外锐利。
青阳回望他的目光,眼神确是坦诚得很。
他这番话里,有着七八分确是属实。
许久,南阳才收回目光,脚步一转,带着他又往另一方向走去。
他不知对方何意,刚想出声,南阳却又问他:
“你既是逃奴,如今有何打算?可是回老家去?”
“这……”猝不及防迎上这样一个问题,青阳怔了半天,摇摇头:
“我自出生就被卖作奴仆,不知故乡在何处……”
“可有甚么亲旧去投奔?”
“只有个叔父,早已过世了。”
青阳说着,突然间心底涌出一股浓烈哀切。
至此时他才发现,这偌大世间,原来早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处,除了宰相府,他无枝可依,可那个地方,他已决意不再回去。
胡思乱想间,南阳已带他进了一处营帐。
“这是……”
青阳瞧见房内的摆设,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帐上悬着精铁剑,几上摆着乌木弓,堂中搁了篝火架,这些全是他从未见过的摆设。
南阳背着手,踱到他身旁,定定看他:
“我身旁正巧缺个侍从,你若无处可去,可愿留在这军营服侍本将?”
他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位南阳将军对他如此关怀,既为他惩处那几个下流兵痞,现在又愿为他谋生计,明明不过是才初见面的陌生人,他却肯这般照顾自己。
“愿意愿意!多谢南阳将军!”
青阳如抓住救命稻草,对南阳感激万分。
如是,小厮青阳又一次走马上任,只是这次主子换了个人,不是他恋极恨极的少爷,而是不苟言笑的南阳将军。
头几天,南阳对他极不满意,他性子正直刚硬,赏罚分明,虽然照顾青阳,对他的错处却毫不留情,军营不比宰相府,大小事情皆须亲力亲为,尤其是些粗重活计,一旦亲为,短短几天下来,青阳双手便被磨得起了水泡,他累得直不起腰,才知道自己原先做小厮的日子简直是惬意到了天上。以前每日只需为少爷端茶送水,晨起更衣,磨墨洗砚,闲时与少爷对诗作画,赏花游园,如今想来,真是悠哉似神仙。可如今,要担水,要劈柴,要喂马,为南阳操劳打点,小厮只他一人,每日杂事全落在了他自己身上,每日天不亮便被军号声催起,夜里把马厩清扫干净后才能去睡,累得他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颤。
夜里躺倒床上,劳累了一整天,全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一样,青阳每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
一天、两天、三天……
已经逃出来半个月了,一旦空闲下来,心里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来。
那日他刺了少爷那么重的刀,血溅了满地,不知道后来……到底有没有止住血,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
不会不会,后来少爷不是派出府里家丁四处找他么,想必是得救了,应该已经有大夫去治了……不过,若家丁不是少爷派的,而是老爷发现少爷受了重伤,一气之下遣人去捉拿自己,少爷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重重打了个寒颤,青阳不敢再想下去。
眼眶一下子又红起来,过重的心思让他内心又沉重起来。
他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每天、每天、每天地思念他。虽然恨他欺骗,气他隐瞒,可是,浓浓的思念,如疯长的蔓草,在他心底潜滋暗长,蔓延开去。
恨着他,却也忘不了他的好,忘不了他柔情似水的眼波,缠绵甜蜜的爱语,无微不至的照顾,宽阔温暖的怀抱。
从小到大,少爷都一直在他身旁。
可是现在陪伴他的,只有冷冷的衾被。
青阳拉了拉被角,蜷得更紧一些。这些天以来,因为从未得过纾解,蕴藏了丰沛乳汁的胸房一直隐隐胀痛,他知道原因,可出于羞耻心,从来不肯去触碰,每天用白纱紧紧裹住,不愿意多碰一下。
他就此呆了下来。
这处军营距都城并不远,青阳提着水去马厩时,隐约能远远见着城墙上飘扬的旗,每到这时,心中无数感念,终化作一道低叹,他年纪尚小,可眼中已有了几分老成的落寞。
与南阳处得久了,青阳每天服侍他,渐渐也摸清楚了这看似刚硬冷厉的大将军的脾气,发现他性子虽直,寻常人难以亲近,却待自己极好,生活上予他诸多照顾,他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南阳将军与他非亲非故,也未曾受过他恩惠,却肯收留他照顾他,于他来说,着实是一大幸事。青阳随在他身旁做了小厮,因着容貌俏丽,身姿柔弱,难免招来过心思龌龊之徒,所幸被南阳及时发现,将其重重责罚一顿,甚至打断了其腿骨,自此,再无人敢对青阳动些歪心思。
“你既自知自已这张脸招蜂引蝶,就少出去给我晃悠!”
南阳处置了那兵痞后,神色不豫地对青阳道。青阳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满头雾水。
“罢了,族人天性有媚骨,尽招些孟浪之徒……” 南阳低低嘀咕两句,青阳没听得清楚,昂起头正要发问,南阳转过身,见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
“以后你不用去河边跳水,呆在本将军帐里少出门,知道了么?”
“喔。”
青阳疑惑的点头,内心划了个大大问号。
随即,南阳解下战甲,递于他:
“去把这甲袍擦洗干净。”
青阳赶紧接过,见南阳转身便要走,抱着战甲问道:
“将军,您的里衣我也拿去一并洗了罢。”
南阳背脊僵了僵,摆了摆手,便大步跨了出去。他脸上泛起一丝红,神色颇为尴尬,只是青阳并未注意到。
南阳将军倒也奇怪,换洗贴身的衣物,他全是亲力亲为,从不交给青阳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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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军营的日子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青阳春日到的这儿,一转眼,已春时已尽,快入夏了,算一算,已在此呆了近两个月。
天一热,日子也燥,连着好几日竟都做了春梦,青阳都从睡梦中热醒,醒来一摸背脊,全是热出来的汗,掀开薄被一看下身,湿粘一片,连被子上都沾了些白浊的液体,他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赶紧悄悄翻身下床,偷偷换了里裤,将沾了污秽的被单卷成一团拿去河边洗。
也不知怎地回事,这几日总是梦见些不正经的事,一醒来,就是这副难堪模样。
他尝过情欲滋味,知道这梦遗由何而起,羞耻之余,内心却又躁动不安,或是因太久未尝情欲,心底竟然悄悄升起了几丝渴望。
夜深人静时,军营早已沉静了下来,青阳居住的那间小小侧房里,却隐隐自屋内漏出一丝呻吟。
“唔啊……”
青阳躺在床榻上,发丝凌乱披在肩头,衣衫半解,自衣缝间隙可窥见洁白修长的双腿,微微并拢。再往上寻溯,顺着纤细的大腿,至稍沾染了胭脂红的腿根处,即将见到那玉笋般的阳具与私密的菊穴,却扫兴的被衣角掩盖了,只可见下腹略略敞露出的几根淡色毛发。他眼中含着几分雾气,湿润迷蒙,眼角微红,一双杏核眼惹人怜极爱极,仅仅是如此一副春情微醺的模样,便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他仍在半梦半醒间,尚未完全清醒。昨日将军在帐营中宴请众下属,他也偷偷喝了一点酒,军中的烧刀子对他来说太过烈性,才喝了半杯便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南阳将他送回了房。
渐入黑甜乡,随着酒劲上头,浑身都燥热起来。半梦半醒之际,只见一黑影忽现他面前,模糊的身影,看不见面容,他怔怔不知如何是好,那黑影却一把搂住他,熟悉的记忆顿时蹿如脑海,他慌忙喊着不要不要,可那黑影不理睬他,只遵从本能行事,将他摁倒在床,剥光他的衣衫,掰开他的双腿,尽情的用力操干,挺动着腰杆似乎永不知餮足。他被干得几乎失了魂,一面觉得耻辱无比,可内心更深处却隐隐感到快活,叫嚣着让他去迎合,去用双腿缠住那黑影,乞求更多的欢愉。他为这样淫荡的自己不齿,可喧嚣的快感竟使得他昏头昏脑攀住了那人的脖颈,对方顺着他动作伏下身,却现出一张熟悉之极的脸庞,分明是他自小侍奉的明楼少爷。
“啊!”
青阳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周围一片漆黑,窗外尽是阵阵虫声,只有房内尚余一盏灯,黯淡的照着他脸庞。
他下意识拍了拍胸口,原来只是个梦。
这一拍,牵引出胸口阵阵胀痛,痛得他不由闷哼几声,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自己胸前。
被白纱紧紧裹了,即便是睡时,也从未取下来过。
此刻胀痛难忍,他犹豫半晌,伸手扯开系着的布头,将白纱一圈一圈解了下来。拆下白纱,发现最里层的纱面上有着斑斑奶渍,有些已经发干发硬,却也有着似刚沾染上的,还是湿漉漉的。
青阳脸一红,赶紧将白纱一裹,扔到一边。
他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双乳,它们挺立着,明显比以前又大了一圈。若说早在府里时是幼女般大小,如今竟出落得了圆润丰满,堪比少妇。身为男子的他,早没了之前单薄的胸膛,却成了如今这么一副不可见人的模样。他已知道自己体质特异,只是……一想到少爷所作所为,他满心的怒火便不能压抑。
胀痛又增了几分,痛得青阳倒吸一口冷气。
他犹疑许久,终于肯将目光落在双乳,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颤抖着伸出手,搁到了一只乳上,双手按压着乳侧,轻轻揉捏,按摩了一会不见动静,他有些急,加大了些力气,便听得一道细微声响,一道乳汁从他乳孔中喷射出来,全数溅到了衾被上。
脑子轰得一下被火点着了,青阳连忙捂住脸,羞得头顶都要冒出火来。
乳汁被稍挤了一点了出去,对缓解疼痛于事无补,反而痛得更加厉害,很快他便又感受到左右胸房不断被压迫的胀痛感。
那刚刚喷出乳汁的红艳乳尖儿,上头尚凝着几滴奶白,晶亮晶亮,一滴聚在最敏感的乳眼缝里,堪堪就要落下,衬得柔嫩乳头,说不出的淫靡好看。
他原先从不在意胸口这两点,可自从涨了乳后,这地方竟不似他自己的了,光是碰一下,便敏感得让他哆嗦起来。
青阳用力闭了闭眼,强忍着羞意,避免碰到那羞人的乳头,双手揉搓按压着乳肉,将引得他胀痛的乳汁一点一点挤了出来,又用白纱拭去。
待两边都挤空,蜡烛已经矮了半截。
他重重舒了一口气,收拾停当正想合被躺下,才发现下腹灼热,用手一探,才发现自己下身那根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了精神。
约摸是因着方才的刺激,后穴不知何时起了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燥热无比,他甚至感受到了内壁的蠕动。
是动情了。
受过了那些场云雨,他也知道该如何去做,脸上染了层情欲的薄红,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他翻过身侧躺下,蜷起双腿,缓缓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细巧的手指拢住红嫩的端头,轻轻往下滑动,他为这刺激舒服得长吁了一口气,握得紧了紧,一上一下套弄起来。玉柱变得益发硬挺,颤颤巍巍翘得更高,他用了些力气,扳住龟头往自己下腹贴去,又迅速松开,玉柱被弹得来回晃动,扯动了阴囊,其中包裹的两枚圆润小球也跟着晃动起来。
他另一只手包裹住阴囊,技巧生疏的揉搓着囊袋,又以指尖轻轻刮挠自己的会阴,那敏感之处被如此作弄着,玉柱的淡红端口吐出少许透明的粘液来,溅到他下腹,沾湿了那不甚茂密的草丛,一下子变得湿泞。青阳胸脯起伏加剧,喘息得厉害起来。
不自觉并紧了腿,后穴受了些挤压,燥热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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