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最後决定下来的这几天里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吧。”
徐卓予抬起头,眼睛蓦地张大。
他没有想到过处罚会这麽严重,他原以为写份悔改书就好的。
……到现在,就连医院也要抛弃他麽?
徐卓予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路上遭遇了不少探究的眼光。
从认识肖远程以後,他的生活就被颠覆了一般,一个个的突发事件在不停的挑战他的神经强度。
不被信任,弄丢了爱人就已经够受的了,
现在更好,就连工作方面也开始失利,不被承认,一直关照他的导师也失望了吧。
徐卓予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好累。
他想找个地方藏一下。
当徐卓予站在自己公寓的楼下时,他不禁感叹,
从一开始被安排与肖远程见面,结婚,蜜月,知道纪禾的存在,然後手术,再到被处分,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原来兜兜转转之後,自己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之後的第三天,徐卓予收到了来自医院的信件
“……根据医院委员会最终判定,实习医生徐卓予将被封刀三个月,以示警戒。”
徐卓予闭上眼睛。
封刀三个月就意味著少累积了三个月的手术经验,自己实习生毕业的时间大概也会推迟。除此之外,他作为医生的威信也折损了不少。
虽然想到导师可能已经为他说清减轻一些处罚了,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
当天晚上,徐卓予便发烧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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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的婚姻35
当天晚上,徐卓予便发烧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强撑著的,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都终於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後,被击溃了。
徐卓予独自躺在床上,脑袋发热,嘴唇干得起皮,喉咙也像磨砂一般。
好想喝水……
他试著坐起来,上厨房打一杯水,却在嘴唇碰到杯子沿的时候才醒悟自己根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现在还昏沈沈的躺在床上。
自己已经到了半梦半醒的地步了吗?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徐卓予努力转了个头,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闪烁。
好吵……这麽想著,他又一次在闪烁的光亮中中陷入昏睡。
爸爸妈妈原来很恩爱。两人怀抱著他时脸上的笑容简直是小小的徐卓予最想守护的东西。
可是渐渐的,妈妈年轻美丽的面容变得枯萎,像落叶一样迅速飘零。
小小的他只记得耳边医生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脑部肿瘤,晚期。”
在最後的那几个月里,妈妈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来爱抚她的宝贝。
明明已经是一双干枯细瘦的手,可是妈妈的抚触还是让徐卓予觉得温暖而柔软。
“妈妈,不要丢下我……”小小的徐卓予在心中如此呐喊。
妈妈不见了的不久之後,爸爸新带回来一位阿姨。这位阿姨对他不好,总是笑里藏刀。特别是有了小弟弟以後就更不关心他了。他逐渐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以他为中心的乐园了。
那个时候的他想著,他以後一定要自己创建一个完完全全属於自己的、温暖的家,里面住著爱护他的人。
那该是多麽温暖的、让人想流泪的场景。
为什麽……为什麽这麽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他……
徐卓予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上湿地一塌糊涂。
还没等到他完全清醒,从外面便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著是一阵急忙的脚步声。
秦悠一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床上的人胡乱卷著被子,面色潮红,嘴唇苍白干燥,正在大口喘著气。
就在她还在愣著的时候,身後的人已经开大了门冲了进去。
“哥!──”
听到医院里关於徐卓予被暂时停职的消息时,秦悠第一时间拨通了徐卓予的手机,可是无论如何电话都打不通。
她了解徐卓予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所以联系不到徐卓予这一点让她很著急。
想著他可能需要私人空间来梳理自己的心情,秦悠便没有打扰他。
可是当第二天秦悠依然联系不到徐卓予的手机,并且公寓的电话没人接的时候,她开始慌了。
她立马跑到了徐敬亭那里。徐卓予好像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敬亭那里。
於是徐敬亭特意翘了课和秦悠一起匆匆赶来公寓,就这样看到了徐卓予发烧,独自在公寓里半死不活的场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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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的婚姻36
秦悠的内心被心疼和愤怒占地满满的,可是眼里的泪水却一大颗一大颗地滚下。
“徐卓予,你在搞什麽!”秦悠不忍哭诉道。
“哥,你怎麽成这个样子了?”徐敬亭也一副不忍的样子。
“你们……怎麽来了?”徐卓予小一会儿之後才辨认出来人是谁。
“我们再不来,你还要自己一个人烧坏脑子吗?”秦悠一边哭一边骂道。
“悠悠姐,先处理一下我哥吧。我先帮他换套睡衣。”敬亭懂事地劝说道。
“嗯。我去烧水。”秦悠这才一边擦著眼泪,一边向厨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後,秦悠拿著一杯温水进屋,给徐卓予吃了药。
徐卓予脑袋上敷著凉毛巾,微微睁著眼睛看向两人。
“哥,你想吃点东西麽?”徐敬亭满眼心疼地望著哥哥。
小的时候他什麽都不懂,特别黏这个哥哥。
随著年龄的增长,他也逐渐意识到哥哥和自己并不是一个妈妈所出的这一事实。
妈妈虽然看起来很关心哥哥,可是他知道,妈妈其实非常偏心自己。
但是他不一样,哥哥从小以来对他就很好,所以他也一直把徐卓予当做亲生哥哥一样来敬仰,来爱护。
“我不是很饿,晚些再吃吧。”徐卓予还是迷迷糊糊的。
“恩,那你先睡吧,我晚些会叫你。”秦悠说到,伸出手去抚摸徐卓予的头。
“敬亭,时间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家你妈该著急了吧?”
“可是哥……”徐敬亭为难地说道。
“没关系,有我在呢,他只是过度疲劳而已。你担心的话明天下课再过来也可以。”
“那……那我先回了。”
“嗯。”
送走徐敬亭後,秦悠又去看了一眼徐卓予。床上的徐卓予安静地闭著眼。
秦悠叹了一口气,走向厨房去煮粥准备晚上时给徐卓予喝。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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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的婚姻37
第二天秦悠是青著眼圈去上班的。
昨天一夜她都没睡安稳。虽说可以睡在客房,但是她要不时测量徐卓予的体温,按时喂徐卓予吃药。半夜还被徐卓予给惊醒,而原因只是他半夜想上厕所却不想麻烦秦悠,挣扎著自己慢慢行走结果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板上。
医院里的传言她不是没有听到,有人目击了手术之後肖远程在走廊里对徐卓予动了粗,而原因据说是徐卓予在纪禾的手术中做了手脚。
秦悠对此怒不可遏,她从小陪伴徐卓予长大,他的为人怎样她还会不知道?
“这样啊?好的,谢谢。”秦悠挂了电话。
从早上开始,她已经给神经外科这层的护士站打了很多次电话,就是为了确认纪禾是否还在病房中。
她心里的愤怒值已经到达了顶点,只想痛骂肖远程一顿。
但是肖远程一直在病房里看护纪禾,纪禾又还在重病之中,她不能当著病人的面这样做。
又一次电话後,她终於等到了“纪禾在护士的陪同下做化疗检查”的回答。
由於有护士陪伴,家属是不必陪行的。秦悠一把推开了门纪禾单人病房的门。
让秦悠吃惊的是,屋子里除了肖远程以外还有一个男人。他们看到秦悠後都一愣。
秦悠也呆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进行原计划,一个人两个人照骂不误。
“请问你是……”肖远程看向来人,皱了下眉头率先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反正你现在上心的人也只有那一个。”秦悠不给肖远程任何机会,直接开炮。
“同样是病人,躺在病床上这个就能被百般呵护,可是你知道昨天徐卓予差点孤零零地被烧死在自己家麽?”
“……那是他自己罪有应得。”肖远程淡淡地说道。
而旁边的孔泽则向後一仰,准备开始看热闹。
“罪有应得?该罪有应得的是你才对吧?明明不爱他却绑定了他一生的幸福,你凭什麽这麽做?”
“……樊医生也该告诉你了吧?纪禾手术失败的原因是之前没被查出来的癌症入侵,你凭什麽就认定是卓予动了手脚?把责任全赖在他一个人身上?”
“……当时的情况紧急,卓予不顾自己的前程为纪禾开刀,救了纪禾一条命,到头来只换得你一顿羞辱和停职的下场,你说他是为了什麽?啊?”
质问到最後,秦悠的眼泪也一颗一颗的滚下。
孔泽看著眼前这样一个眼圈发青,头发微乱,满脸都是泪水、正在指责肖远程的女人,只惊异於女人没有形象成这样,竟然也不会让人觉得丑陋。
“……肖远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秦悠胡乱抹了一把泪水,“卓予一直在忍耐著你给予他的各种打击,你凭什麽好像没有所谓的、没有底线的一次次伤害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被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
“……你知不知道,他其实很脆弱的?”
肖远程的身子微微一僵,头却依旧撇向一边,不去直视秦悠。
“……他小时候父母离异,後妈看起来和善,可是她刚生完敬亭情绪不对的时候经常虐待徐卓予你知道麽?”
“……那时候他每次一挨打就会跑到我家来,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根本不是小孩子能承受的毒打!”
“……他还因此得过抑郁症你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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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的婚姻38
肖远程转头。
秦悠看著眼前男人吃惊的神情,嘲讽般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不知道吧,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因为幼年失去母亲,在新家庭里的处境很不好。就连小时候睡著了做梦都哭喊著要一个幸福的家庭你知道麽!”
“你凭什麽霸占了他的婚姻,却又如此残忍地不肯施舍他一份爱情?”
“现在倒好,他的工作,家庭,爱情都没了。你是想要杀了他麽?!”
“但、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总有一天会後悔的,肖远程!”
说完,秦悠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连珠炮一般的发言已经让她气喘吁吁。
“小姐,要不要喝口水?”这是,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孔泽抬起手,指向了饮水机的方向。
秦悠看著孔泽一脸轻浮的表情,只觉得火更大了,“不要你管!”
“和这种人在一起,”秦悠指向肖远程,“你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说完她便愤愤的转身离去,只剩下若有所思的肖远程和碰了一鼻子灰的孔泽。
孔泽用手背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暗笑道,“这女孩,太凶了可不好啊~”
肖远程看了孔泽一眼。
“……不过,你这次也确实过分了一些吧,远程。”孔泽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纪禾现在这样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但是人家樊医生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们了手术失败的原因是那没有被发现的肿瘤转移。你却把所有责任推在徐卓予身上。”
“远程,这不像平常的你。”
是啊,自己为什麽一直偏执一般的把责任全部推在徐卓予身上呢?
秦悠说他自己差点烧死在家里,是这样麽?
想象著那个人独自在家生病消沈的脆弱身影,肖远程竟然感到了微微的心痛。
那个人表面好强,内心却是又细腻又脆弱。如今在工作和感情上受到双重打击,他会受不了的吧?
但好像这两种厄运又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肖远程无力的用双手捂住头。
在秦悠和徐敬亭细心的照顾的三天之後,徐卓予总算恢复健康了。但是他的精神还是很虚弱。
不怎麽说话,也经常没有胃口吃东西,每天懒懒散散的。
他都觉得自己是否要抑郁症复发了。
在发烧迷糊的几天里,他所做的梦都是幼年遭受继母虐待的画面。
那些被好好地隐藏了二十余年的、他最不想回想起的画面,全因为这次打击而被挖掘出来,一次一次在梦境里让他心痛,让他难受。
这一天秦悠回到徐卓予家後,往常一样先走进卧室观察徐卓予的情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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