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兰用的身份是言烁的母亲,(这消息让他有些意外)但是这种父子间的内部战争不是知情人透露有石兰又怎么可能知道?而透露给石兰拜托她来做说客,只能证明他和她的关系这个知情人是知道的,更甚至……那个秘密他也知道也未可知。
即使沐儒林知道,但这招确实有用。明显,注重声誉和地位的人是无法不被这样的软胁迫制住的。沐儒林在商场打拼多年,能够越做越大顺风顺水,和自己夫人家族庞大的官场关系网密不可分。
虽然现在他已然做大,却也不可能为了言烁的事情去和自己的夫人闹翻。如果石兰的事情暴了光,那么这件事情就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了。
而这一切不用猜沐儒林也知道,是谁动的这些手脚。
Vice兴奋之极的推开了沐盛办公室的门,脸上遮掩不住的开心和激动,让沐盛了解到他为什么会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这样无礼的冲了进来。
戴着眼镜正在看文件的沐盛淡淡的扫他一眼,便低头不再看他,反正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他全部都知道。
“老板,还是你有办法,场地终于搞定了。竟然还是最初定的那家,还是他们主动给我们打的电话。并且还愿意把价格再降低。”
沐盛看着文件脸上没有一点惊喜的神色,只是点点头:“嗯,很好,但是办完这次言烁的演唱会,把这里列进我们的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们合作。”
Vice面带得意的点点头:“是,让他们知道,得罪恒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然后他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老板,到底这次在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你又是怎么搞定的?”
沐盛这才抬头正眼看了看Vice,他锐利的视线从镜片后面投射到Vice身上,让Vice又很没种并且不由自主的想要开口对沐盛说,“老板,我错了。”
“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事情解决了就行了。有些原委,还是不要知道得太清楚比较好。”Vice忙不迭的点头:“是啊,老板说的是。真理,绝对的真理。”
沐盛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出口问道:“这里场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歌迷那边的情况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哦,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在官网发布了声明,表示演唱会的场次地点完全不变,同时澄清之前的消息全是谣言。并且向用Star的名义向歌迷们道歉。也说明了如果还想退票的话可以到相关的柜台去办理。说明了一下退票的细则。反正就算有人退票,很快也会卖光的。”
Vice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这件事情现在看来,不但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宣传。这几天从各个购票点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高价票和低价票基本上都卖完了,剩下的中档价位的票也只剩下不到两成。”
沐盛听见Vice滔滔不绝的说着一片大好前景,心里却忧心忡忡。
他太知道自己的父亲了,他和他父亲的脾气很像。他和他一样,都有自己不能碰触的底线。他的底线是他的公司和言烁,而他父亲的底线……
当两个人的发生冲突时,只能看谁的手段更高超。可是,他的杀手锏已经用完了,接下来,沐盛知道,他可能会非常被动。因为,被彻底惹怒的沐儒林,并不是他可以应付的。
娱乐圈永远不愁没有新闻。电影浮香经过半年多的拍摄终于杀青,上映后凭借着赵亮执导的金字招牌,一上映就取得了傲人的成绩,首期票房直逼3000万。
而参演的演员们自然也与此同时获得了媒体很高的关注,在如此密集的关注度下,谁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想逃过娱记们的长枪短炮实非易事。
可是,楚思思万万想不到,自己除了电影之外首先被曝光的第一个新闻竟然会是这么的不堪。
‘浮香女主角楚思思深夜入院,妇科急诊。’
当这一排偌大的字体被搬上了娱乐版,她看着以前很少出现的头版位置,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具体内情记者们当然是不知道的,经纪人也对外宣称是因为身体不适而进行的一般的妇科检查。
但是,其中内情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躺在医院病床上,今天本应该是她参加剧组宣传的日子。可现在,她只能躺在洁白冰冷的医院病房里,褪去了明星光环后的真实人生,让她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消退,可是那种体内挥之不去的恶心触觉,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对自己产生了浓重的厌恶。
这么肮脏的身体,这么堕落的灵魂,无论怎么漠视,在这样的时候总是□裸的刺伤了她的心。如果她还有心的话。
应该早就要习惯的,她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做好觉悟。她曾经很成功的催眠了自己。可什么时候起,这种信念开始动摇的?
楚思思靠在医院坚硬冰冷的病床床头,回忆着。
是啊,自从遇见了那个人。自从遇见了他,她便抱着一份原本不应该抱有的奢望。对单纯的爱情的渴望,像破土重生的芽,一路疯长,无法控制的在自己壁垒严严的心里挣开了一条缝。一条渴求明亮的缝,阳光雨露止不住的冲进来,让她死水般黑暗腐臭的心灵有了波动。
于是,她闻见了自己身体里散发出的,腐朽灵魂的气味。恶臭、粘腻、让她一天比一天更难坚持。
可她又能如何?
被困住的身体和心,被人践踏的尊严,在那些人放手前,她没有自由。
更何况,即使有一天她自由了,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又能支撑她这份感情走多久?
楚思思忍不住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她好痛苦……
而在另一边,言烁安定好了心情就再次投入了工作中。Vice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了star一干人等,这也让前两天的冲突无形中被化解了。
本来所有人之所以着急和暴躁,都是因为太过于担忧演唱会无法如期举行。虽然方式太过偏激,但出发点是好的。而大家也都是相处多年的好友,这种小冲突自然而然的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前两天才刚吵过架的廖强今天就扒着言烁苦苦哀求。
“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我能不能不参加今天的排练啊?”
言烁像赶苍蝇一样挥开了廖强:お稥“不排练?那你打算让谁负责你的那一块?”
廖强满脸哀怨状:“随便找个人你们先练着呗……”
声音如若蚊吟。
言烁故作出一副没听清楚的样子,大声的问道:“哈?什么?你再说一遍?”
廖强舔了舔嘴唇,再接再厉。
“哥,真的,我有事,很重要的事情啊。你就答应我吧,啊,答应我吧。”
廖强很少这样求人,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自卑,自尊心挺强的,今天破天荒的这么低声下气,倒真是引起了言烁的一点好奇心。他抱臂转身,狐疑地盯着廖强看了半晌,只看的廖强心里发毛才问他道: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放你。”
廖强迟疑了一会,然后反问言烁:“你最近看没看娱乐报道?”
言烁最反感看的就是这些八卦新闻,听见廖强这么问,面上流露出遮掩不住的反感神态。
“我没事看这些狗屁倒灶的报道干嘛。”
“哦……其实是这样,楚思思住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这个消息让言烁的有些讶异。
“啊?她怎么好好地会住院的?”
“这我哪知道啊,我不就是想去看望看望她,表示一下关心吗。”
廖强对楚思思有意思,这件事情Star所有的人都知道。言烁也总算明白廖强这么不依不饶的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央求的目的了。
“你是想趁人家姑娘身心俱疲的时候,趁虚而入吧?”
廖强被言烁这么一揭穿,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他一甩手粗声粗气的说:“看你说的,什么叫做趁虚而入啊,作为朋友兼同行我表示一下关心而已。”
看他这副别扭的样子,言烁实在有些消化不良,于是嘴角挂着促狭的笑点点头答应了廖强。
廖强走之后言烁便拜托Vice找了个临时的吉他手过来,继续排练。但可能是因为无法很好磨合的关系,好几首歌排练结果都不太尽如人意,左右都得不到满意结果,即使对临时吉他手发脾气,明天廖强也就回来了。大家都觉得与其浪费时间生气,不如养精蓄锐,于是今天的排练也就早早的收了场。
在前段时间低气压下工作的众人,因为麻烦得到了解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于是便约好了一块出去吃点东西,放松放松。、言烁很大方的表示自己做东,所有人欢呼雀跃,选了一家B市有名的海鲜酒楼直奔而去。
到了聚会地点为了保护言烁珍贵的赚钱工具,烈酒不敢让他喝,劳斯特便帮他点了啤酒。
助理加上工作人员等等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把个偌大的包厢坐了个满满当当,两张桌子都摆满了酒菜。
人多自然也就热闹,整个包厢充满了邀酒的吆喝声和笑闹声。酒喝到一半,言烁接到个电话,是Vice打来的。
言烁也许是喝的太开心了,所以Vice说:“老板也和我在一起呢。”
言烁竟然回答:“啊,没事儿,如果他愿意那就一块过来喝吧。”
自从言烁到韩国之后沐盛就没和他见过面,他回国后两人也就只在咖啡厅见了一面。之后的时间里,沐盛忙着处理他老爸给他找的麻烦事,言烁忙着排练和各种演唱会前的准备,根本也没机会见上面。
而这个突如其来的见面机会,沐盛自然是不会放过。何况还是言烁主动邀请,他和Vice立即驱车赶到了聚会地点。
到了酒楼,服务生把他们领到包厢门口,门一开铺面而来的热络气氛便让Vice毫不犹豫的投入了这场酒肉盛宴。
沐盛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则是搜寻言烁坐在什么位置,他在包厢靠近窗户的位置找到了他。
沐盛一进门言烁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尽量漠视着他视线带给他的无形的灼热感,和边上的人自顾自得喝酒聊天。直到沐盛走到了他身旁,并且对他旁边坐着的人说:“让个位置。”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刚才无意的邀请,可能是个错误。
64
64、生命的绝对 。。。
靠近我,再拥抱我,不要走请不要走,直到约定融化成笑颜,直到我看见生命的绝对。
这场酒一直从刚入夜喝到了晚上十点多,好几个小时的车轮战,碍着言烁的实际情况倒没人为难他,坐在他身边的沐盛却被灌了个稀里糊涂。因为一直不停的有人来给他敬酒,所以,言烁一直顾虑的沐盛坐在自己身边可能会出现的尴尬情况也没机会出现。
这种聚会沐盛的这种身份就容易被当成劝酒的对象,两桌子的人一个个的过来对BOSS表示敬意,这样喝下来任谁也受不了。
男人喝酒是越喝越尽兴的,开始也许还有人会把持着自己,喝到后来几乎全部都无所顾忌了,只求喝个痛快。结果这场饭吃下来,除了言烁,竟然没几个人是没喝高的。这样的情形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沐盛没办法自己回家了。
本来他就是坐Vice的车来的,现在连Vice自己都喝高了要打车回家,也不可能指望他送沐盛了。其他人要不和沐盛不熟,要不一个个的出了门便做鸟兽散,还有的直接就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言烁身为为数不多的没喝高神志还清醒的人,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拜托那些可怜的翻江倒海者。
言烁扭头看了看从刚才就一直扒着自己的沐盛,这家伙,喝高了谁也不认就认他。这也叫他没办法甩了他不管走人。
此刻他很无耻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半闭着养眼,一只手搂着言烁的腰。把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了言烁身上。
不过除了这些,言烁觉得沐盛酒品还不错,至少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借酒装疯。只是闭着眼不做声。没办法,言烁只好把沐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移到肩膀上,然后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停在酒店门口自己的车走去。
到了车边言烁掏出钥匙开了车门,把沐盛丢进副驾驶座,然后上车发动了汽车。
他开着车一路到了沐盛的住所,停车后他摇了摇沐盛。这家伙,看来像是完全睡死了。不管他怎么摇就是不醒。言烁此刻非常想给他两耳光,但是想到即使打了他可能也醒不了,便也不了了之。
他只能伸手开始掏沐盛的口袋,掏遍了他全部的口袋,终于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他家的家门钥匙。锁好车,言烁便架着沐盛一米八几的大块头下了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言烁总算是把沐盛送到了他家的大床上,他有种使命达成的感觉。也不管沐盛还穿着鞋,言烁转身就想离开,却听见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干呕声。然后又是扑通一声……接着就是无力的呻、吟……
他不回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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