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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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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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声音虽低,但静寂的房中只有两人,显然每一个字都进入了李秀儿的耳朵。刚听到此话的时候,李秀儿还觉着是不是官人在同自己开玩笑,但再一看沈天福看着她说话的那认真的眼神,哪有一丝一毫的作耍的意思?

于是只见李秀儿那一抹已在唇边绽开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下来,即使她想过无数自家官人要说出的话是甚么,但也绝想不到会是这个。虽然已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的惊疑的看着沈天福问道,“你才将说甚么?说你是?”

沈天福大声了些,“我是女子,这些年来一直被我娘当作男儿养大的女子。”

李秀儿闭目抚额低下了头,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气也吸不上一口儿,头一阵阵发晕,耳膜里也是嗡嗡作响,身子轻飘飘的往后便倒。坐在她身边的沈天福赶忙伸出手去扶住她,嘴中急道,“娘子,你怎的了?”

许是沈天福的这句熟悉的“娘子”将李秀儿从失魂落魄中唤醒,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无法置信的将沈天福扶住自己的手一把推开,眼中蓄泪不断的摇头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了为何和官人行房时,她从未脱过自己的里衣,每一次都是用手指,那夜当自己因动情时说想要和她有一个孩儿时,她会那样黯然流泪,她会扔下自己跑了出去。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同自己一样的女子,自小被她娘亲当作男儿养的一位女子。

一时之间,李秀儿定定的盯着沈天福,脸上露出些又哭又笑的神态来。对了,她笑自己竟然嫁给了一位女子,真是有违人伦。哭得是自己竟然对她一见倾心,情根深种,离了她竟然不想苟活于世。

沈天福见到李秀儿此刻的神态,摸不准李秀儿想甚么,但此时将心中一直隐藏的秘密对她说出后,心下反而一松。心道,管是甚结果,好不好的自己也愿意承受。

良久,看李秀儿望着自己神情复杂的在流泪,沈天福心中到底不忍,便说,“娘子,你到底如何想的,不要只一味哭。此刻你也是知晓我是女子了,若你对我真的有情,并不介怀我是女子,我便接你回去,我每再续前情。若是……若是你不愿再和我这女子做夫妻,我每便……缘尽于此,我便回去,你以后自行改嫁,找一位男子过正经日子去……”

李秀儿望着沈天福,心中转过万千种想法,但终究抵不过她那让自己无比贪恋的容颜,她曾在自己耳边呢喃着的蜜语甜言,她和自己在床榻间的抵死缠绵。

纵使她不是男子,好似自己已习惯了她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习惯了靠在她肩膀,习惯了她将自己拥在怀中……虽然两个女子做夫妻,在她心中也算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若是被人得知,还不定会有甚结果,可是她知道,被她叫做“官人”的女子对她来说已是宿命,她一步都不想离开她……

不过,官人和婆婆隐瞒了自己这么久,若是自己回来后不曾轻生,她也不曾来看望自己。那么和她夫妻一场,恐怕一世也不会知道她是女子了。这一点又让李秀儿有些气愤,气她和沈氏的自私。一开始娶自己时便自私的不曾想到过自己,到最后休妻时反倒说是为自己好,但也是武断自私的按她每自己的意思来,何曾考虑过自己的想法。

虽则李秀儿平日脾气极好,但此刻心中想到此也是有气,于是她便对看着自己等待下文的沈天福淡淡说了说了一句,“官人,你过来些,我有话与你说……”

沈天福闻言便凑过头去,看向李秀儿有些紧张的道,“娘子,你有甚话只管说……”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沈天福的一侧脸颊上,这一巴掌李秀儿使上了全力,在沈天福的脸颊上印上了红色的掌印。

沈天福捂着脸,似是明白了甚么,缓缓的从床榻边站了起来,眼中包着泪道,“我知道了,秀儿,你终究是恨我是女子与你做了夫妻,毁了你一生,你打得好。是我和我娘哄了你,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甚怨言。”

看到沈天福那眼中包泪痛楚的模样,李秀儿一霎时觉得才将起来的气又消失无踪了,心中竟然开始心疼她起来。抬起手来,看见自己的掌心通红,方明白自己才将打她那一巴掌一定很重,又想到她是女子,不是男子,那一巴掌定是打疼了她。

嗫嚅着李秀儿不知道该对她说甚么?心中乱得似一团打结的乱麻。

“秀儿,既如此,我便走了……你好生歇着,不要再做傻事了……”沈天福见李秀儿良久没说话,便捂着火辣辣的印着李秀儿掌印的脸最后叮嘱道。这一句话说完后,只觉自己心都要碎了,转过身拖着步子往房门边走去……

李秀儿看着沈天福的背影,瘦削萧索,不知为何就想去抱住她。并且在李秀儿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如若她走出了自己闺房的门,再想去抱住她就很难了。

眼看她的手已经放在房门上,只需轻轻一拉,便会跨出门去了。李秀儿赶忙跳下床,嘴中哭着喊了一声“官人”,赤着脚“蹬蹬蹬”地奔到了沈天福身后,伸出双手将她的腰紧紧的搂住,头靠在她背上,哽咽着说道,“官人,不要走,不要走,才将我打你一巴掌只是气你和你娘一直瞒着奴,与我休书是也不曾管过奴家愿不愿意,奴这一世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只认定你一人,只愿与你一人相伴终生,白头到老……”

此话一出,沈天福直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欢喜包围,本已经绝望的沉下去的心又开始有力的跳动起来。本来包在眼中的泪竟然开始汹涌流出。

将秀儿紧紧搂住自己腰的手覆住,沈天福任自己欢喜的泪肆意的流淌,享受着她对自己的眷恋和不舍,她对自己的真情实意。

慢慢的转过身,沈天福拉住李秀儿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将她拥进怀中,然后收紧环住她纤细腰肢的手,看她的泪眼中有自己,自己的泪眼中分明也全是她。低首下去,如从前一般,噙住她柔软的唇瓣,只轻轻吮吸了两下,便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栗,火热的气息从沈天福鼻间逸出,下一刻,她的舌已经顶入李秀儿的口中,狂野的开始纠缠起李秀儿的丁香小舌起来。

李秀儿“嘤咛”出声,不知为何自从知道沈天福是女子后,再这般如往常一样的两舌相缠,她竟然生出些别的感觉出来。只觉得官人的舌多了些柔软和缠绵,而自己这般被她扣住腰肢搂在怀中,竟是比以往更觉羞涩些。身子又软又烫,沦陷在她一波又一波的激烈的索取中……


第五十四回

“娘子;你随我一起回去罢。”良久,两人分开后,沈天福捧住李秀儿的脸含笑柔声说道。李秀儿含羞点了点头;沈天福将她再次拥进怀中;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低声附在她耳边道;“待回去后,我要好生陪你,将从前欠你的那些都补偿于你。”

“嗯。”李秀儿再次点了点头,只觉得此刻心中俱是满足与欢喜。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沈天福便服侍李秀儿穿衣穿鞋;最后要帮她梳头却怎么也梳不好。李秀儿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道,“官人;你几时替人输过头,还是让奴自己来罢。”话毕,从沈天福手中拿过梳子,自己梳了个同心髻。本欲再施些脂粉,手边却没有,只好做罢。沈天福便说,“待回去后,将身子养好了再打扮不迟。”又打趣道,“娘子打扮不也是让我看得么,我觉得你这素颜的样子更显肌肤通透,细腻,似是吹弹得破,好生清丽,让人看了迈不开步儿。”

“奴真有官人说得这么好?可不是拿蜜话儿来哄奴么?”李秀儿转脸看着沈天福嗔道,心中却在想,虽则官人是女子,但自己打扮可不是让她看得么,她若是喜欢那便是好。

沈天福肯定道,“娘子这素颜的样子我委实喜欢。”说完后,便将手伸过去,李秀儿微微一笑会意过来,将自己的手放到她掌心。沈天福将她拉起来,顺手揽住她的腰道,“娘子,我每这就去向岳丈辞行,就说我每和好如初了。”

李秀儿点头温顺的任由沈天福揽住自己往门外走去。到了外面茶铺中,但见永安和庆儿正在吃茶,李老汉在旁边为他两个续水。见到沈天福揽住李秀儿的腰出来后,李老汉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永安和庆儿两个则是忙将茶碗放下站了起来,三两步赶过来给沈天福和李秀儿磕头,嘴中道,“小的每恭喜爹和娘和好如初。”

沈天福走过去,各轻踢两人一脚正色道,“你每两个奴才倒自在,竟敢让我岳丈替你每泡茶续水,敢是真把自己当吃茶的客人来了不是?”

听沈天福这么一说,永安和庆儿忙趴在地上又向沈天福磕头道,“小的每不敢。”两人又赶忙跪行到李秀儿跟前磕头道,“烦请娘为小的每说上一句好话儿罢。”

李秀儿向来心软,看不得两个奴才跪在地上的可怜样儿,便对沈天福说,“他两个也不是故意目无尊长的,再说我爹爹也是把他每当来吃茶的客人待,并没将他每当奴才看。况又不在宅中,便饶恕他两个罢。”

沈天福闻言便将手指着永安和庆儿道,“今日是有你每娘为你两个说话,我便饶了你每,若不是看你娘的面儿,定要一人抽上几鞭子。你每两个听清楚了,但凡跟我出门儿,到哪里也要有个奴才样儿,才将我只是叫你每在外面等我,何曾叫你每吃茶来,真是忒不懂规矩。今日的鞭子暂且记下,以后若再不长记性儿,便一起算账。”

永安和庆儿听了这话赶忙又转过头来向沈天福磕头不止,口中只说再不敢了,沈天福方让他每起来了。起来后两人随即伺立一边儿,低眉垂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儿。因两人都明白,家主要是恼了,那手中的拳头和鞭子可不认人儿。头里小厮杞儿做事没顺了爹的眼,好一顿鞭子打得他杀猪般的叫唤,回来养着伤还得如往日般干活,不敢耽搁。

这里李老汉见沈天福呵斥两个小厮,便将手中水壶放下,走到沈天福身边儿说,“女婿,他两个来这里我便惯将他每当作吃茶的客人了,是老夫招呼他每吃茶,他每才坐下的。说起来,还是老夫起的这个头,倒怪不得他两个。”

沈天福向李老汉还了一礼道,“岳丈说得是,但这些奴才不随时拘管着,到底不是好事,怕哪一日由着性子来反爬到主人家头上撒野就不好了。”

话毕,便转身对永安和庆儿道,“永安你出去雇一顶好轿子来,抬你娘回去。庆儿,你出去备马来,一会儿我每便回宅子中去。”

永安和庆儿应了,忙不迭的去了。看两人都出去了,沈天福方又躬身对李老汉施礼道,“岳丈,你将那封休书并秀儿的那包袱拿出来,我每这便要家去了。此番,我和秀儿之间有些误会才会闹到如此,如今我与她心结已解,从今往后我会对她好,再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好,好,你二人正该如此。少年夫妻免不了有吵闹斗嘴之时,老夫望你带我秀儿回去后,好好待她,百年好合,儿孙满堂,若是能得如此,我即便此时去了也会含笑九泉。”李老汉笑道,到最后浑浊的眼里竟然湿润了。

李秀儿见状便走过去向着李老汉深深的福了一福道,“爹爹,都怪秀儿不好,想来爹爹已是风烛残年,孩儿不能在跟前尽些儿孝道,恁大年纪已嫁为人妇,仍是令爹爹不得安生,孩儿心中惶恐。”

李老汉将李秀儿扶起来道,“我只你这一女,你不来我这里却能去哪里,爹爹但凡活着一日,只要你和你官人恩爱有加,安稳度日,爹爹心中便欢喜不已。如今你与女婿那误会都解开了,往后的日子,想必孩儿定会越过越好,爹爹心中便安心了。”

话毕,李老汉便让沈天福和秀儿在外等一会儿,自己进里边儿屋里将秀儿包衣服首饰的包袱拿了出来,那一封休书也捏在手中拿了来,落后又将那装有二百两银子的小木箱拿了出来放到沈天跟前的桌上。

沈天福先是接过休书撕得粉碎,后又将那装有二百两银子的小箱子往李老汉跟前一推道,“岳丈,这些银子权当作此番带累你担惊受怕的补偿,秀儿也不在你跟前伺候你。你把这银子去,再续一房浑家,替你洗衣做饭,嘘寒问暖可不是好?若有人在你跟前伺候,我和娘子便也能安心了。”

李老汉自李秀儿出嫁后,也委实有些凄凉,因自己女儿出嫁,将历年攒下的少许积蓄都做了陪嫁,哪有银钱去娶一房继室。秀儿的亲娘在她七八时病逝了,这几年来他只将心思放在养育自家孩儿身上,将秀儿嫁出去后方才觉着孤单起来,有了续弦的意思。

虽则有这心思,但他也不想拿这许多银子,二百两银子委实不是小数目。于是几番推辞之后,李老汉留下了一百两银子,后来经张媒婆说和,娶了死了丈夫带了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寡妇名唤蓝氏的做继室,此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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