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玄霄还是情不自禁的要拥住他,因为跟随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身体,虽比想象中的要冷,但却能炙热他的心。
“玄霄!教主他怎么了?”闻声赶来的琴姬,难以置信的瞧望着被玄霄抱在怀里的银月,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从不会让任何人触碰,而且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玄霄对着琴姬蓦然的摇头,任由着银月的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臂,尖锐的指甲一点点随着他手上力道的加深,镶进了血肉之中。
谁也不知道银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先把教主送进房间。”琴姬想要从玄霄的手中接过银月的身体,偏偏某人直接起身不发一言的抱着他离开。
这二人一前一后刚走有三五步,对面迎来的黑衣死士骤然的单膝跪在他们的面前,紧张道:“悬峰下传来消息,盟主连联合悠然谷、寒玉山庄等个大门派已经伫立在山脚下,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紫菱……谪寞……两位护法在前带路。”死士说完低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
“什么?紫菱、谪寞在前带路?”玄霄惊讶的睁大了瞳眸,如果单单是那些人他们不怕他们,悬峰一陡峭闻名,而且四周被浓浓的雾霭环绕到处埋伏着教众之人,一般人很难进入这里。
上悬峰还有一条幽深的小径,如果是教众之人的话,肯定知道如何进入鬼魅!
“紫菱、谪寞不可能背叛教主!”琴姬插嘴道。
玄霄点头赞同,他也不相信作为护法的他们会叛变:“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现在教主又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这种时候我们不可以先乱了阵脚,琴姬你先去禀报副教主,我把教主送到潇暮那里,随即就到。”
“好!”琴姬听言,点头带着身边的死士离开。
悬峰脚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集聚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有高昂有喜悦甚至还牵带着激动。
这次银月对冥王堡的所作所为让整个武林都为此而愤怒,于两日前个大门派暗中相约齐聚,就等着铲除武林魔头的这一刻。
两日来,夏侯丞是最郁闷的那一个,本来打算用寒蝉玉珠换取生命的,没想到他们的马车只走了一半,就碰到上了在那里等候的众人,其中包括他的爹夏侯翔,医圣孔汝钦以及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及弟子。
他们扬言要铲除魔教为武林除害?同时孔汝钦又用药物控制了紫菱和谪寞,说是这样他们二人就能乖乖的在前带路,祝众人顺利的登上悬峰。
夏侯丞伫立在一干人等的身后,无语的望着眼前看似人模人样的正派人士,瞧瞧他们一个个兴奋的神情,不得不说这些个所谓的武林正派,也真够卑鄙无耻的,比起银月那种外在的坏,这种内在的坏更让人感觉到恶心与厌恶。
夏侯丞虽然讨厌银月,虽然痛恨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但是所谓的公道也不需要这些不想干的人来处理吧?
就算他们真的闯进了悬峰,他们就能确保能拿下银月?
“哎……”夏侯丞缩在最后面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叹息着,心里盘算着如果银月知道他也在这里,是不是一定认为这件事情是他搞的鬼呢?真不明白到底是谁给老头通风报信的?
“老二,你在干嘛?”夏侯木染瞅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躲在人群后面的夏侯丞,挤挤攘攘的撇开挡道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夏侯丞盯着站在他身边的夏侯木染一脸的真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无辜一些,天真一些:“我可不可以不上去,我虽然跟银月素日无怨近日有仇,但是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打算跟他计较,而且着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当真的不适合一个整天流连妓院的人。”
夏侯木染听言眉毛无语的抖动了几下后直接拒绝:“不行!”怎么说这种临阵脱逃的事情,决不能出现在盟主连。
夏侯丞见他不吃自己这一套,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臭脾气跟着上来了:“你说不行就不行,老子就不上去怎么样!”
“他是谁?竟然对盟主的手下这么狂妄?”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
“……”
“……”
正因为夏侯丞的那句话引来众人的侧目与不屑的议论,夏侯翔为此黑了双面,使劲的瞪了夏侯丞一眼后,朝众人高举双臂,一脸慷慨的发言:“众位,我们已在悬峰脚下,铲除鬼魅是武林的一大心愿,不管上了悬峰有何紧急情况发生,还请各位一定不要乱了阵脚。”
“盟主此言极是,我等一定会谨言慎行。”
“是啊……有盟主在,我等还怕什么。”
“……”
“……”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的吹捧,让夏侯丞痛了脑袋,反正是要上悬峰,他何不自己去,省得看着一群唧唧歪歪的人,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路,怎么说他可是第一个从鬼魅活着出来的人。
夏侯丞一般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反正早晚都要上去,又何必在这里等待,想完,夏侯丞猫着身体,悄悄的脱离人群,来到了悬峰后的那条小径。
之所以知道这条秘密的小径夏侯丞除了佩服自己还是佩服自己,当日他被银月一掌打昏虽然只剩下半条小命,但在被丢到悬峰下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是有些意识的,所以,以他的聪明很轻松的记住了这条秘密小径,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
、038 (七更)
“哎呀!我的天!该死的毒蝎子,能不能把道造宽点!”脱离队伍的夏侯丞灰头土脸的一个人在黑夜中跟眼前的这条小径奋战。
他当真纳闷山脚下纳闷多人该如何上来呢?算了算了……他们爱怎么上来怎么上来,关他什么事!
副教主宫臣语带着一众人来到距离山脚最近的一个埋伏点,表情深沉的凝望底下的情况,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杀了紫菱谪寞。”
“副教主……”琴姬苦脸,他知道宫臣语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银月此刻在这里估计也会这样下令,山脚下的正派人士如果没有紫菱与谪寞着二人引路,根本上不来,现在想阻止这群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
“我来。”玄霄冒然开口。
宫臣语接过身后手下递过的弓箭,望着山脚下的紫菱与谪寞,沉静的开口:“不用,我亲自动手。”
其他人干点头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么紫菱和谪寞的安慰就会有人保护。
山脚下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大喊着:“宁盟主,我等还在等什么?抓紧让这两个贼人带路,攻入鬼魅,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啊!是啊!”
“……”
“各位稍安勿躁,敌在上我在下,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也是一回事,鬼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到了,他们这里没有人发现?如果我等冒然的冲了上去,估计等待我们的只有陷阱。”夏侯翔义薄的神情,辽畅的音色映在每个人的脑中。
“盟主此言甚是,我想各位还是稍安勿躁的为好。”医圣孔汝钦平和的插了一句。
跟山上下无言对立的不同,夏侯丞已经悄悄的踏上了悬峰,郁闷的是,这里一片静悄悄的,让人忍不住的浑身打颤,不由的某人嘟囔了几句:“怎么还没上来?一群乌龟!”
心下咒骂完夏侯丞只得继续朝前走,他费劲千辛万苦才上来的,难道要让他下去?不是吧?那群人肯定会上来的!
夏侯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激昂的点点头,继续朝前走,他觉等吧……这个时间银月应该睡了,应该不会发现他来了。
走进了鬼魅,夏侯丞蹑手蹑脚的在里面兜兜转转,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正如那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从这里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注意什么还是知道的。
不过……越是朝里走夏侯丞的心越是颤,不明白他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为什么要再次来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啊!”突然响起的歇斯吼声,让夏侯丞差点尿了裤子。
“怎……怎……怎么……了……”夏侯丞缩着身子前后左右的瞧望着,因为黑的缘故,很庆幸他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清晰的吼叫声还在折磨着他的耳朵,也许是因为好奇,他的双腿便不听使唤的朝声音的发源地走了过去。
来到夏侯丞认为的恐怖地带,他以为会看到少一半身体的人,或者是少了头颅的人,又或者是被分尸成好几段的人,没想到映入眼里的只是一个倒趴在地上的男人,还有便是乱糟糟的撒满药草的房间。
“什么啊…难道是草药吃多了…”夏侯丞收回被吓的半死的心,顺脚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脸这人真的有病的表情。
接着他便看到躺在榻下的一抹娇小身影,应该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但他却极为不称的穿着不符合年龄的紫色衫袍。
被若大的袍衫包裹的孩童,只露出一个小巧的脑袋,说实话,夏侯丞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想法便是:银月简直丧心病狂,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当做禁脔,混蛋太混蛋了!
之所以夏侯丞有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男孩身上穿着的是银月的衣服,说实话银月这人很没品,衣服除了紫色还是紫色,单调无趣,如果谁敢说这个孩子跟银月没关系,他肯定一掌劈了他!
估计敢在鬼魅穿紫色衣衫的也只有银月一人,所以,某人很肯定,银月这个畜生肯定把这个孩子怎么怎么了。
“哎……”夏侯丞心疼的抱起孩子,心里还在脏骂着连畜生都不如银月,只是他却没有仔细的观望怀中的孩童,如果,他能静静的审视他一刻钟,或许就能发现这个孩子的相貌,简直可以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完全可以称的上是银月的缩小版。
只可惜某只粗线条的人没有注意。
、039 孙子?
夏侯丞抱着孩子从悬峰下來后。下面竟是乌烟瘴气。三两倒落的人死相非常的惨。因为尖锐的箭头就这样直直插在他们的额中或是胸口的位置。看來是一击毙命。
“大家快撤。这种毒气只要吸一口就会毙命。”开口朝众人喊叫的是孔汝钦。他是大夫当然知道这些。
“什么啊这是。”夏侯丞抱着孩子早早的窜上了盟主连所属的马车。坐在车厢里。掀开车帘。一脸看猴戏的望着外面那群用衣袖捂着鼻子。还在极力挡箭的人。
他早就说了想跟银月斗。似乎早了一百年。再想想怪不得鬼魅空荡荡的。原來都在这里打群架了。都真的好清闲啊。
夏侯木染掀开车帘准备让夏侯翔进入的时候。却看到夏侯丞大咧咧的坐在里面。清儒的面孔上不由的染上了一层惊愕:“老二你什么时候上來的。”
“刚刚……经过一场浴血奋战之后。我才逃生道这里。”夏侯丞朝夏侯木染歪着头机械般的眨着牵带着认真的双眸。表现出自己的无辜。
“染儿快上來。毒气正向这边靠近。”夏侯翔望着后面逐渐扩散开來的白色烟雾。手拉夏侯木染的衣袖催促着。
“是。”夏侯木染点头。身形一跃轻松的上了马车。
“老头你们也太狼狈了吧……”望着眼前的二人。夏侯丞一脸怪异的神情不由的嗤说所谓的盟主大人。
“臭小子。众人都在奋力应战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夏侯翔心里还在窝气。他一个几十岁的人竟然洠Ф饭桓鏊炅涞拿沸∽印U娴氖撬凸懒艘碌囊醵尽K芟氲剿俗柚顾巧仙健A约旱奶砘しǘ忌薄U庵秩瞬怀N淞钟瓉淼闹皇俏蘧〉难晷确纭
等到大家的情绪都安定下來之后。夏侯木染才注意到夏侯丞怀里的那个被大衣衫包裹住的孩子。不由的咋舌:“老二……这是……”
夏侯翔跟着夏侯木染的目光注意到夏侯丞怀里的孩子。刚刚平复下的气焰。顿时又高涨了起來:“孽子。这是哪里來的孩子。”
“捡的。”夏侯丞坦然的望着对面的父亲与哥哥。非常淡定的开口。
“捡的”夏侯翔与夏侯木染齐声的开口。同样二人面上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夏侯丞皱眉。眼瞄对面的二人:“你们不会觉得这是我的吧。别开玩笑了。我办事一向很安全的。”
夏侯木染一副老态之姿。双眉似带慈爱的望着夏侯丞。认真的开口:“老二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不承认。爹又不会责怪你。只要说出孩子的娘亲是谁。办了婚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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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给。你们看我的孩子能长成这模样吗。”夏侯丞以风流出名。突然抱个孩子出现肯定洠в腥讼嘈耪獠皇撬闹帧2还馊凡皇撬闹帧
“他这是。”夏侯木染接过粗鲁送进他怀里的孩子。本是一脸慈祥的大伯表情。待看到孩子后便觉得不对劲。原以为他是睡着了。但细看却不是。
而这时。坐在一旁的夏侯翔蓦然的惊在了那里。他望着夏侯木染怀里的那张小脸蛋。不由的震惊。震惊过后就是夺过孩子的举动。
“爹你怎么了。”夏侯木染疑惑夏侯翔的举动。
夏侯翔还在观望怀中孩童的相貌。惊讶的神色从他的面色中越演越烈。终于他则抬眸瞧望夏侯丞。非常认真的开口:“这孩子哪來的。”
夏侯丞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是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
“说。”夏侯翔严带命令的口气。冲着夏侯丞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