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以抑制的渴望中,他的右手慢慢地滑下,握住自己发热的挺立,缓缓撸动……
当熟悉的液体喷薄而出时,魏猛重重地喘息着,心里后悔的要命,手贱!真是手贱!他恨不能找菜刀来剁手!
卧槽,魏猛,你这个白痴,居然看过那些图片以后打飞机,鄙视死自己!
魏猛只顾着后悔,却忘记他的“娘炮改造计划”已彻底被扔出九霄云外了,反倒是他这个内心很直的直男站在一个奇妙的十字路口,迷惘地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两个星期以后,魏猛接到魏彬的电话。
听说魏彬出院了,魏猛很高兴,这段时间因为白鹿爸爸做手术,魏猛一直在医院陪白鹿的父母,他也很想念魏彬,一直盼着魏彬出院,能找个机会跟魏彬说清楚。
“你周四下午没有课吧?就在你们学校门口的那个川菜馆见吧,中午下课你就过去。”魏猛在电话里跟魏彬约见面的时间地点。
魏彬轻笑道:“白先生还真是了解我们的课程,我周四下午确实没课。”
“好,那到时候见面聊吧。”魏猛没有多做解释,顿了顿又说道,“汪铁那边……就先别叫他了,他前一段时间请假经理已经很不高兴了,再请假的话恐怕令他为难。”
魏猛担心魏彬把汪铁也叫上,特意嘱咐道。
“可是——汪铁哥不去不好吧?毕竟这次是为了答谢您对他的帮助。”魏彬道。
魏猛说:“我会单独跟他解释,你听我的就好。”
“……好吧。”
魏彬挂断电话后,心中再次升起疑虑,这个白鹿说话的语气很奇怪,说话方式竟然跟他那个不懂变通的哥哥有些相似。
科技大学门口的川菜馆有一道招牌菜——水煮鱼。
魏彬喜欢吃鱼,哥哥喜欢吃辣椒,于是每次一起吃饭,水煮鱼就成了两人的必点菜目。
但是到了北京以后,俩人发现大城市的水煮鱼卖的贼贵,光一盆鱼就要一百多块钱,这还是在小饭店里,兄弟俩的经济来源就靠着魏猛当保安的那点工资,吃过一回俩人就舍不得再吃了。
魏彬到达饭店的小雅间时,魏猛已经点好菜了,水煮鱼和鱼香肉丝必不可少。
魏彬一看点好的菜,又是一怔,居然都是他爱吃的菜。
“彬彬,胳膊怎么样了?还疼吗?”魏猛给魏彬夹了一口菜,放在魏彬面前。
“已经好了,就是暂时不能打棒球,谢谢白先生的关心。”魏彬有礼貌地回答。
魏猛看着坐在面前的魏彬,高挑的个子,白皙的脸庞,灿烂的笑容,黑亮的双眸,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弟弟一表人才,再加上在学校里优秀的成绩,完全就是个天之骄子!
“白先生此次约我出来,是否有特别的事情要说?”魏彬被看得很不自然。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魏猛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魏彬笑笑,“对不起,白先生,我接个电话。”
魏猛看着魏彬掏出手机,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手机了?”
魏彬一愣,面对这个极不礼貌的问题,忍耐地回道:“因为我负责棒球队的外联工作,所以就买了。”
铃声依然急促地响着,魏猛下意识地瞥一眼手机屏幕,顿时眯起双眼,他看到了一个“游”字!难道是游子铭打来的?
魏彬对魏猛抱歉地笑一下,接起电话:“喂,你好,游——”
魏猛坐不住了,伸手直接将魏彬的手机抢了过来,在魏彬的震惊中,对着电话吼道:“姓游的,老子说过多少遍了,不准你再来骚扰彬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敢跟踪我们?告诉你,只要老子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占彬彬的便宜,你个死基佬!”说完,不给姓游的任何解释机会,挂断电话!
魏彬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彻底失态的魏猛,无语地说道:“那个,白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辅导员游老师。”
“……”魏猛愣愣地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果然,半分钟前的那通电话的通话对象是“游老师”!
饶是魏彬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下去了,他气愤地站起来,夺过魏猛手中的手机。
“白先生,你太过分了!”
魏猛挠着头,“哎呀,我忘记了,你的辅导员也姓游,刚才我只看到一个游字就……是我冲动了,特么的这个姓很少见!我以为是游子铭那个人渣还在缠着你。”
“因为我的辅导员与游子铭先生是远房亲戚,所以才能请游先生的公司来赞助棒球队比赛。”
“哦,这样啊。”魏猛的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白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呃……这个,我去跟你的辅导员解释。”
“不必了!”
“彬彬……”
魏彬摆手,制止住魏猛的话,脸色沉下来,“白先生,我最后再声明一次,我和游子铭先生之间不存在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也请你不要随意干涉我的私人生活!今天你的不理智给我带来很大困扰,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魏彬是真生气了,他很少对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白鹿一而再再而三的抽疯行为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魏猛看到魏彬拿起书包想走,连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彬彬,你听我说!”
“请不要在这里拉扯。”魏彬拂开他的手,坚持要离开。
魏猛急了,一把抱住魏彬的腰,急切地道:“彬彬!别走,我是你哥哥啊!”
魏彬正在气头上,觉得白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又加上他竟然被一个男人抱住腰,简直不可理喻。
“白鹿,你自重!我哥哥早就为了救你牺牲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我就是魏猛!”情急之下,魏猛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我就是你哥哥,我还没死呢!彬彬!”
魏彬愣住,惊呆地问道:“你说什么?”
魏猛见到魏彬不再挣扎,这才慢慢地松开他的腰,“彬彬,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是你哥哥魏猛,我没死,那天为了救白鹿跟他一起从楼上摔下来,不知怎么搞得,醒来以后我的身体就变成了白鹿的身体。”
魏彬慢慢地蹙起双眉,沉默不语。
魏猛攥住魏彬的手腕,急切地解释道:“彬彬,真的,我真的是你哥哥啊!你听我慢慢说,你今年十九岁,去年高考是县里的理科状元,咱俩是河北人,咱村叫魏村,咱爸咱妈在你三岁的时候因为矿难去世了……”
25、祁俊护犊子
魏猛口干舌燥地讲了足足一个小时;从兄弟俩失去父母相依为命开始,一直讲到魏猛当兵、转业;再到魏彬考上大学。
俩人多年来的辛酸生活;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晓。
魏彬沉默许久许久。
当魏猛将自己如何跳楼,醒来以后成为白鹿的事情详细地讲完;魏彬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伸出双手抱住魏猛,哽咽地唤道:“哥!”
魏猛紧紧地回抱唯一的弟弟、至亲的亲人,“彬彬!”
魏彬一向是个内敛的人,他这辈子只哭过两次;一次是父母离世,另一次是哥哥遭遇不幸,两次落下的都是悲伤的泪水,然而这次他却是满心的欢喜,眼角溢出喜悦的泪花。
川菜馆的小雅间里,默默的上演着一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兄弟相认戏份。
“哥,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竟然还、还活着!难怪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魏猛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与你相认,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又担心你不会相信,但是最近你出了意外,又加上游子铭那个人渣总是缠着你,我觉得再不说出实情,你恐怕就被游子铭给骗了。”
魏彬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哥,你太多心了!”
“彬彬,”魏猛严肃道,“凌皓跟我说过,他亲眼看到你和游子铭去开房,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前些天进行过gay知识科普的魏猛非常担心自己的弟弟已经被游子铭那个人渣给祸害了。
“开房?怎么会?我跟游先生总共也没见过几面。”魏彬想了半天,才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我是跟他去过一次酒店,但那次是去见一名从日本来的棒球教练,游先生说我们的棒球队需要一位专业教练,他有意请那名教练来给我们做定期训练。”
魏猛将信将疑,“真的吗?你跟游子铭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唉呀,哥,你想什么呢!”魏彬无奈地解释道,“我是那种人吗?而且,我听说过他有同性情人,但因为棒球队的工作不得不跟他接触,为了避免被人议论,一开始跟他的沟通我就保持着距离。上次我被凌皓找来的人给打伤,游先生很生气,在我住院期间给予我照顾,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偶尔聊聊棒球队以外的话题。”
魏猛紧张地问道:“你们谈什么了?他没有对你提出非分要求吧?”
“哥!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那天你不是冲进来把他给揍了吗,他出去跟你谈了很久,回来的时候眼窝都青了,眼睛也碎了,又气又恼,就跟我念叨了一下他跟白鹿的事情。”
“呃!他还好意思提自己跟白鹿那点破事!”
魏彬摇头道:“我听游先生话里的意思,他以前一直挺宠着白鹿的,白鹿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毫不含糊,可是白鹿偏偏是个贪玩的,出去跟人开房不说,还被游先生当场捉奸,他还说,给过白鹿机会,可是白鹿根本不承认错误,还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他也没想到白鹿会真的跳楼,跳楼那天白鹿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没接,事后他很后悔,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和我一直怀有歉意。”
魏猛撇嘴,“那个人渣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好像他是个受害者似的,最后真死了的人还不是白鹿?他倒活得滋润着,又去包养白鹿的朋友。”
魏猛虽然不赞成白鹿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是在游子铭这件事上,他更加厌恶游子铭,不知不觉就站到白鹿这边了。
魏彬说:“不管怎样,既然哥你不愿意让我跟他交往太多,我一定会听你的,以前我是挺敬佩他的,因为那种成功人士的光环吧,不过我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的,棒球队的外联工作我会尽快辞掉。”
“彬彬,我并不是希望你辞掉棒球队的职务……”
“不,哥,你这次起死回生简直就是上天给我们两兄弟的恩赐,我最珍惜的是和你一起过上安稳、正常的生活,至于游子铭那类人,你说的不错,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还是远离的好。”
魏猛感动地看着魏彬,“彬彬,你真的成熟了啊。”
“嗯,是的。”魏彬点头,“自从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那时候我就成熟了。”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一直聊到傍晚才离开川菜馆。
俩人哪也没去,又到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咖啡厅里,继续叙旧,兄弟之间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手头上有一些白鹿的钱,但我不想动,准备全部用来给白鹿父亲治病,并给他们二老养老用。”
“嗯,”魏彬赞同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
“等过几天安稳下来,我打算去找工作,白鹿这边乱七八糟的关系该断的就断,我以后还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魏猛特别将“正常人”三个字咬得极重。
魏彬叹道:“白鹿的社会关系复杂,哥,你要多加小心哦。”
魏猛开心地握住弟弟的手,还是自家弟弟最关心自己。
“哦,对了,哥,为什么今天你不让铁子哥来呢?如果铁子哥知道你还没死,一定开心坏了!你不知道,你刚出事儿那几天,铁子哥痛苦的都快不成人样了。”
“咳,彬彬,那个……我还没死的事儿你先别跟铁子说啊。”
“怎么了?你跟铁子哥闹矛盾了是咋地?”魏彬紧张地问道。
“也不是……哎呀,你不懂,等我找机会亲自跟铁子说吧,你先别跟他说就是了。”一提到汪铁,魏猛的脸都无法抑制的红了。
“好。”魏彬了解自己的哥哥,看到哥哥这么急着打马虎眼,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便也没有追问。
两人在咖啡馆里聊得热火朝天,一不留神到了咖啡馆关门的时间,魏彬一看表,都过十二点了。
兄弟二人赶紧结账,走人。
“彬彬,我送你回宿舍吧,你们宿舍楼没锁门呢吧?”
“哥你不用送我,我跟宿管员说一下就成,”魏彬按住魏猛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啊,比我可危险多了,我送你还差不多!”
魏猛脸色一黑,确实,他现在的这个身体比弟弟矮了一头,跟弟弟说话时都得仰着头,相比之下,还是经常打棒球的弟弟显得阳刚一些。
俩人正站在路边说话,忽然,一辆挺招摇的敞篷跑车从西边的马路开过来,那车的速度很快,开出去没过几分钟竟然又开了回来,径直停在魏猛和魏彬面前。
车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穿粉红衬衣的青年男子,伸出手,翘起小指,指着魏猛说:“哎哟哟,铃铛,我说是白鹿吧!你还说我看错了,这么盘正条顺的主儿,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