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大帝的后宫 作者:赫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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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帝的后宫 作者:赫斯辛-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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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还记得年少时代,曾经听宫廷乐师唱过一首诗歌,是旧王国的押布班尼亚王跟自己疼爱的嫔妃的故事,那个女子因为生病而早死,听说国王为此一个月不吃不喝,垂头丧气,最後还放逐自己。
对少年时的尼布来说,那故事蠢得可怜,堂堂帝王竟然为了一个妃子而精神崩溃放弃王位,他少年时对此感到可笑,而现在想想,这故事对他来说一直都是笑话,一直都是,直到现在。。。。。。
如果没遇上伯提沙,如果没走进他的寝房,他一定一直会嘲笑这个故事,可是现在想起,他竟然感到胸口彷佛被大石压住,几乎血肉模糊,那时年少的耳中听到的情诗他竟然还记得那麽一两句。
我挚爱的堤比留纱
愿我取太阳的碎片装饰你的脚踝
再拿月光做你安睡的遮盖。。。。。。
以前听著乐师唱,尼布可一点都不喜欢,可是现在,那个他以前认为愚蠢的爱情故事,那个放逐自己的帝王的故事,竟然治愈了他的心,就像在伤口上滴药一般的治愈。
尼布几乎没发现自己一动也不动,既使鲁亚得上前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陛下。」
鲁亚得不知道唤了第几声,最後既使尼布没看他,他还是尝试开口。
「陛下,石块打开了,我让他们立刻把男孩包起来,送回宫里?」
其实那是鲁亚得的细心,他知道尼布很有可能不想看到尸体残破不堪的样子,所以才这麽问道,但尼布没回答。
我挚爱的伯提沙。。。。。。
尼布不敢再去想那首诗歌,而是点点头,但当鲁亚得吩咐人拿出裹尸的麻布接应,他却是摇摇头。
「用这个包裹他,送回我寝宫,鲁亚得。」
尼布低声说道,但看到国王脱下自己的披风--那件乡有刺绣、碎石的美丽布幔披风,鲁亚得还是楞了好一阵才接过。
「拉上来吧。」
鲁亚得对侍卫指示。
尼布暗自等著,突然感到刚刚紧压的肩头又是压上大石般的沉重,无力。
他为什麽如此自负?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得了?
在绑著尸体的绳子被拖著往上时,尼布真的感受到自己的软弱。他无法去看,看那个所剩无几的身子上还剩下什麽。
那些猛兽会留下他俊秀的蓝眼睛吗?
光想到那个在自己身上轻轻磨蹭的光滑身子受伤,都足以让他心疼不已,而现在。。。。。。
尼布没发现自己转过身,既使战场上再可怕的伤口或是尸体他都看过,可是只有这一次,独独这一次他无法承受。
我挚爱的伯提沙。。。。。。
尼布上了自己的马匹,扑鼻的恶臭让卫兵们无不没眉头一紧,但尼布只拉起缰绳等待。
他们又是一拉,卡在铁圈上的绳子发出可怕的声音,尼布虽没闭起眼,但那声音让他胸口一紧,一想到心爱男孩的尸骨在石壁上拖拉,那会让他剩下什麽。
「。。。。。。陛下。」
一直到鲁亚得出声,尼布才抬起视线,但是硬逼自己点点头。
「好了,那麽运回去我寝宫,找人清洗、包裹,让他漂亮的下葬。。。。。。」
这是尼布唯一可以做的,既使像撕扯一样痛,可是要他相信那个没多久前还在自己怀里的柔软身子已经冰冷残破,那还是彷佛不可能。
但是鲁亚得却是没回应。
「。。。。。。?」
尼布本以为他只是失了神,可是好一阵,严谨冷静的鲁亚得还是沉默,让尼布疑惑的抬起视线。
「陛下。。。。。。」
本来以为正看著他的鲁亚得虽然唤了尼布一声,可是视线却是看著完全反方向。
--尼布这才发现兽洞旁的所有人一动也没动,可是被太阳刺得闭上眼,他张开却是好一阵什麽也看不清楚。
没人出声,可是尼布下了马才发现拉绳的士兵全都没动,那块大石头还是在一边,除了风声把所有人衣服吹起来,一切都是静止。
尼布微微眯起眼,鲁亚得也是一声不吭,可是那个绑著伯提沙的绳子,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样--挂著残缺的尸体或是骨头晃盪。
事实上尼布几乎觉得自己眼花了,鲁亚得都张著嘴,看著绳子上吊著的少年。
先开口的还是一旁祭司,但他们声音都像被吃掉一样的沙哑,虚弱得彷佛喃喃自语。
「阿舒尔神哪。。。。。。。」
尼布眼前一阵空白,如果不是呼呼的风声,伯提沙被吹起的腰带,他一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鲁亚得还是待在原地,就跟尼布一样的姿势,两个人张开的嘴里甚至喊不出众神的名讳。
「嗯。。。。。。」
要不是少年紧闭的眼皮发颤,被阳光刺得发出呻吟声,尼布一定以为那是完好的尸体,但是。。。。。。
所有人还是没动静,尼布眼里没看那几个祭司跪了下,念著听不懂的咒语,而是一眼不眨的--跟伯提沙对望。
那个蓝色眼睛好不容易可以张开时,有点微弱的四处看了看,却是停在他身上。
一瞬间也可以成为永恒。
尼布从未听过冷静的鲁亚得喊著神的名,可是所有人都还没动时,他却是跟被绳子掉在半空中的伯提沙对视著。
「男孩还活著,放他下来!」
不知谁先出声,可是那一刻,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伯提沙身上,让尼布得以看个仔细,既使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我挚爱的伯提沙。。。。。。
尼布发现那诗歌又是回盪在自己耳边,当伯提沙茫然的蓝色眼睛看著自己时。
作家的话:
今天晚上校稿完「爱德华」继续赶巴比伦~终於被我赶出来了!!!!(撒小花

、神的大门7

尼布走进自己寝宫厅房时,几个内侍正帮伯提沙洗好了澡,要涂上香味四溢的香膏跟脂油,整间厅房都是那些瓶罐的味道。
因为在尸体堆积的洞里待上一阵子,伯提沙身上,甚至是尼布那件裹他的披风都是那个臭味,好几个内侍跟仆役刷洗了又洗,还用药材帮他浸洗,那味道才消失,尼布自己也过了香炉,好把早上那些污气去掉。
其实整个早上的混乱还让尼布有点茫然,虽然表面上他不动声色,但是看著伯提沙身子被擦了乾,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梦,也或者,昨晚的事才是一场梦?
「让男孩自己选。」
内侍呈上香膏让尼布挑选,可是尼布只挥挥手,果然看到伯提沙挑了味道最清淡的茉莉,一直以来他都是用那个味道,因为通常男宠都会选用女孩子的香膏,而茉莉则是许多男子会用的。
「。。。。。。。」
虽然不明显,可是头发还湿漉漉被擦著的伯提沙一时间抬起眼,跟尼布对上视线,虽然他一声不吭,可是尼布还是转开目光。
厅房内静得只剩内侍们细微的交谈跟帮他换上衣服的声音,尼布没再看伯提沙,而是盯著他被褪下的那身脏衣服。
平时在後宫穿的丝绸披襟,应该是行刑前被处刑祭司脱下分掉了,而他们给伯提沙换上的麻布衣服又粗又脏,似乎是从其他处死的人身上脱下,就这样每次反覆利用的。
那材质之差,恐怕只是摩擦过都足以让人皮肤发痛,现在被丢在一边。
尼布混乱的思绪并没持续多久,内侍都帮伯提沙梳洗好才跟他告退离去,但尼布好一阵还是没动作。
。。。。。。。
厅里静得只剩水池的声音,要不是伯提沙脚上的饰品发出清脆的声响,尼布不会发现这个少年--还活生生的伯提沙走到他前面,虽然没靠近,而且他也没看尼布,但是那个诱人的,伯提沙惯用的香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既使如此,他却一点也没有快乐。因为原本让他痛苦的就是这个男孩,如果他死去,那个不过是一次大痛,但他现在活了下来,又是继续折磨他。
一想到这里,尼布也不想看他那双眼里的神情了。
他好一会儿把伯提沙拉近,但是一眼也没看他脸色,只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
尼布不是没发现,除了被麻布还有绳子绑出来的,或是擦在石头上上的擦伤,他根本没有一点咬痕,或是狮子的抓痕。
刚刚在兽洞时,所有人都是一阵茫然,祭司们探头查看,洞里的五头狮子的确还在,而且依照纪录,他们的确三天没进食,都还焦躁的绕著圈。
祭司们因此大受打击,但还是鲁亚得聪明机伶,当下立刻说,那是伯提沙犹大的神的庇护,而祭司们也哑口无言,但至少,没人再说伯提沙什麽,那些祭司根本不敢动他。
「。。。。。。。」
尼布并不想跟伯提沙对望,甚至刻意避开他的蓝色眼睛,只看了看他那些已经裹药的擦伤,然後。。。。。。最後还是放开他。
「。。。。。。让内侍带你回去,休息。」
尼布只这麽说,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个男孩已经伤他伤得太深,把他留在後宫,虽然无法再碰触他,但尼布能做的就是确保他受到良好的待遇,然後不再见他的面--这对伯提沙或对尼布才是最好的,这点是尼布相信的。
当然,伯提沙什麽也没说,就跟他以往一样,尼布把手放下的一刻他就转过身子离开,听到他身上饰品因为走动碰撞的声音,尼布轻闭起眼。
--然而,在尼布几乎以为那脚步声是伯提沙离去的声音时,但腰突然被温热的身子搂住,却是让他一愣。
「。。。。。。!」
伯提沙抱住尼布的同时,头还靠在他胸口,像是忍不住似的,一时间放松,可是细瘦的手臂又是紧紧一搂,让尼布无法动作。
「呜。。。。。。」
伯提沙轻轻泄出的呼吸就贴在尼布胸口,让他知道那是真的,而他像是吓坏的孩子,脸还在尼布胸口蹭了蹭,想把自己埋得更深。
他的腰身是如此柔软温热,因为刚刚热水澡的关系,但是那紧绷的肩头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尼布一直没去看他的神情,现在,让他心一揪的,竟是这样的怀抱,比刚刚发生的事情要让他心痛。
「呼。。。。。。」
紧紧抓住尼布的伯提沙,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推开,他以为自己可以撑得住,撑到最後,直到。。。。。。。
在那全黑的洞穴里,好几双红色眼睛盯著他,还有那个面对著他,喷著气息的动物们,既使伯提沙没有哭叫或是挣扎,可是被处刑那一刻,他还是想起尼布,这个不知何时掠夺他心里,又是温柔疗伤的男人。
那时尼布搂著他时,几乎是哄著,恳求的要他答应,後来想起来时,伯提沙还是被他那个眼神烫伤。
小沙番。。。。。。
当时在漆黑里,他双脚几乎都僵硬,几乎要软下的身子,想起尼布的声音,他却是无法动弹。
「呜嗯。。。。。。!」
要不是被尼布抬起下巴,他应该忍得住这一口气,为了要让自己承受住,他甚至屏住呼吸,但是吐出来那一刻,那哽咽声自己也控制不了。
尼布的眉头深锁,脸色之阴沉,让伯提沙几乎以为自己会被他推开,但是脸凑近时,那双深棕色的眸子在闪动。刚刚一直没有对上视线,可是此刻,伯提沙才知道尼布为什麽不看自己,两个人对上视线时,发颤的身子更是紧贴,那股热流让伯提沙胸口刺痛。
--尼布把他下巴按紧,嘴唇凑上那一刻,伯提沙更是用力的紧贴上去,撞得尼布嘴唇发疼,发抖的肩膀在尼布手中更是紧绷,可是被他很狠的一搂,伯提沙立刻被温暖包围,尼布的力道之使劲,几乎让他轻吟一声,可是本来含著的泪水却是流下脸颊,可是立刻被尼布的吻吻去。
作家的话:
赶稿送印的前一天,硬是挤出一点时间把这篇打一打~
希望大家喜欢!!!
明天「爱德华」送印之後就可以有多点时间写巴比伦了~(拭泪
然後,真的很感谢大家送我的礼物!真的好感动!!!!!(大哭

、神的大门8 H 

「呜,呜嗯。。。。。。」
怀里的伯提沙挣扎哽咽著,尼布一放松力道,就被他抓住脖子,他拼命的往尼布身子钻,似乎怎麽抱他,亲吻他都不够似的,像只急躁疯狂的小动物。
尼布光想到怀里纤瘦的伯提沙是怎麽在冰冷阴暗的洞穴里,被野兽、尸骨环绕,现在的拥抱也更激烈,滚烫的亲吻一次又一次印在他身上,一感觉到伯提沙抱紧自己,那股又气又怜爱,几乎把自己折磨至死的热度跟冰冷,就更是猛烈。
「不要。。。。。。不要。。。」
伯提沙紧搂著尼布,让他几乎以为他又要抗拒,但是他嘴唇在自己脖子摩擦时,却是压著哭泣的嗓音。
「不要放开。。。。。。不要。。。」
听出那个泪湿的的嘴唇在说什麽後,更是让尼布激动不已,被伯提沙伤得多深,现在亲吻拥抱的力道就更用力。
「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这小畜生。。。。。。」
尼布把他按到一旁床上时,几乎忍不住低吼道,可是伯提沙一跟他身子分开,立刻又是贴上来,那个像是害怕著汲取温暖,又像是求欢般的磨蹭,把两个人冷了的心又是温暖了。
「我会杀了你,再吃了你。。。。。。!」
「嗯!」
被尼布粗暴的吻吻得嘴纯都渗出血,伯提沙不停扭动,只为了让他身子更紧贴,衣服、饰品被两个人粗鲁的动作扯开,一触到尼布光滑温暖的胸膛,伯提沙蹭著泪湿的脸颊,惹得尼布气息粗重,胸口那股热度跟酸意根本无处发泄,除了粗鲁的摸著,揉弄这具他差点失去的身子,尼布还不停亲吻,吻这个折磨他的男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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