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天说,公主母亲很早就死了。」
「嗯。。。。。。?」
我这麽说?尼布忍住才没露出一丝一毫表情。「这是她的继母,国王後来娶的。」
幸好伯提沙似乎接受了,後来便很放松的听著,尼布其实说到有点绞尽脑汁,待他想喝点什麽休息一下时,都有点冒汗了,而躺在他一旁的伯提沙--尼布本以为他还在等著,低头却看到他睡著了。
也许是伯提沙的睡脸太安祥,也或许是阳台透进来的月光特别美,尼布竟然盯著他一动不动的模样看上好一阵。
其实尼布多少意识到自己也些放不下这个男孩了,这一阵子除了他,他几乎什麽也没在想,但截至於此,尼布还是只能把这当作是宠爱,跟喜欢其他男宠嫔妃并无不同,所以他心中的问题只一闪而过--
那麽伯提沙呢?他的感觉又是如何?
然而,尼布或许自己也累了,就跟昨晚一样,好像只要在伯提沙床上,两人躺著时,那气氛就异常的平静,这或许是那男孩的天赋。
「。。。。。。。」
虽然一点也不想吵醒他,不过尼布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之前,还是忍不住在他脸上一吻。
作家的话:
、雪月1
自从新年节过後一个月,巴比伦境内就开始转凉,也到了他们称为「白月」的一个月,除了是一年中最为寒冷,到月中甚至会下雪,所以称为「白月」。
然而,在巴比伦王後宫,正午还是一样阳光普照,因此後宫的男女并没有感受到寒冷,还是照样在花园还有池水边散步、吃喝或是玩著耶斯方石。
「哈弗谢。。。。。。!」
东边伯提沙的厅房,原本应该是宁静的正午,可是大厅里却不停传来吵闹声。
「快点!那边,抓住它!」
好几个男孩在厅里跳上跳下,而且本来桌上的点心都被打翻,小狮子现在稍微长胖长壮,甚至有点鬃毛的哈弗谢正在厅房里躲避穿梭。
「啊!後面,伯提沙,快抓住它!」
原来是哈弗谢跑到了其他男孩的房间,把尼哈的一只小鸟咬了下来,看得出来可怜的小动物在哈弗谢嘴里还有一丝气息,附近几个房间的男孩都跑来帮忙,可是哈弗谢身手又快又敏捷,让众人好一阵忙乱。
「跑出去了!」
哈弗谢穿过桌子下方;直冲门口而去,门边的伯提沙赶紧追了出去,好些男孩也跟著,结果走廊上又是一片热闹。
萨珊拿了些碎肉想勾引哈弗谢,可是对於小狮子来说,嘴里的猎物似乎更有吸引力,幸好他们内侍长不在,这出小闹剧才得以继续下去。
「啊,它怎麽这麽会跑!」
萨珊看著伯提沙追到走廊转角,忍不住用袖子擦擦汗水,而伯提沙顾著要把哈弗谢追回来,头也没抬就转过走廊转角,结果眼前却一黑--因为迎面撞上一个人的大腿。
「嗯!」
伯提沙险些没站稳,但对方却站得直挺挺,甚至只冷冷的垂下眼看著他。
「伯提沙在哪?」
声音低沉却沙哑,出声的是个年纪大点的男子,原本沉黑的黑发梳成马尾,参了一半白发,胡子蓄得异常整齐,黑衣里的身体像是只有骨架一般的瘦长凛冽。
伯提沙对上他骷磷脸上的两只眼睛,根本无法回答。
「是你吗?」
对方很快扫了一圈,让後面追上来的男孩吓得停下,最後视线停在伯提沙的蓝眼睛上,凶狠冷淡的目光让所有人一寒。
「我是。」
伯提沙最後还是爬起身说道,看到对方又很快把他全身上下看过一遍。
「犹大小子,说话要有礼貌。」
对方音量一点也没变大;可是後面的萨珊都忍不住退一步。「每句话後面要加敬称,你们,全部回房间去!」
明明声音就不大而且沙哑,可是此人一出声,就连萨珊都跟著跑开,一哄而散。
「。。。。。。。」
伯提沙楞楞地站在原地,可是对方眼光又移回他身上时,他忍不住停住呼吸。
「带我去有桌子的地方。」对冷冷的说道。
「桌子?」
「可以写字的地方,懂吗?」一样,声音一点也不大的男人眼睛一眯,可是咬字更清晰让人看到牙齿时反而更可怕。
「坐下,去拿纸笔。」
一到主厅,伯提沙本来要开口,可是对方冷冷的瞄了室内一眼说道。
「要做什麽呢?」伯提沙是照做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问道,结果不出所料,对方可怕的双眼停在他身上良久,像是在决定怎麽凌迟人似的表情,最後才冷淡的开口。
「我要看你的阿克德语到什麽程度。」他说。
「说话要加敬称,犹大小子,现在开始别再让我听到你那个肮脏的口音,在学会正确的阿克德语之前,不转开口。」
「。。。。。。。」
伯提沙其实很想像其他人一样逃开,尤其对上这人凛冽的视线,比冬天还可怕,可是都到了这地步,他也只能照对方说的握起刻笔跟打石。
「哼。」这人看到他握笔的方式而冷笑一声。
「写字,我念什麽你写什麽。」
「。。。。。。嗯。」伯提沙本想发问,可是最後还是只能吞进去。
「那波拉?」
尼布本来要接过书记的季节记,一听到此话手里的杯子险些没拿稳。
「。。。。。。是的,陛下。」
目杂记事*犹豫一阵还是应道,他看得出来尼布一听到他们帮犹大男孩安排的教师时,眼睛都瞪大了。
(*古巴比伦的宫廷职位之一;专处理帝王私人的繁杂事务;大约十人左右。)
「为什麽是那波拉?」尼布问道,身子都从椅子上探了出来。
「因为。。。。。。」记事心都凉了一截,他们知道尼布这反应一定表示有哪里不对劲;可是--
「因为您交代说,要给男孩最好的阿克德语老师,而那波拉老师,以往都是帮王子殿下们上课的。。。。。。」
「。。。。。。。」
尼布是这麽说过没错,可是这一阵子忙碌也就忘了,但是那波拉。。。。。。。
「没有别人了吗?」
「是有的,不过那波拉老师资历最深,而且,他中午已经去後宫了。」
阿舒尔神哪!
尼布挥手让他们退下,但一想到忍不住叹气。
那波拉。从小在尼布跟他们兄弟中,就属那波拉上的课让他们最恐惧,因为帮王子们上课的关系,宫廷教师虽然都是一等一,但是遇到王侯贵族,如果有懒散或是特别愚笨,他们最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那波拉完全是例外,他本身就有一种恐怖的气势,尼布少年时期恐惧的东西不多,但是那波拉的确就是排第一。
而且,以往都是教导正室王子的那波拉,在知道尼布安排他去教一个犹大来的男宠,肯定会觉得是侮辱,然後,因为无法拒绝,发泄怒气在伯提沙身上尼布也不意外了,但因为是他下令的,就算要说什麽也很困难。
「唉。」
想了半天,尼布手上的酒一口也没喝,还是看著阳台外後宫的方向,最後又是重重的吐了口气。
、雪月2
「陛下?」
後宫伯提沙的厅房外,尼布本来正在走近在听里头的动静,後面萨珊一出声就看到尼布制止的眼神,只好闭上嘴,但也跟著贴近偷看。
「怎麽还没上完啊?」萨珊问道,尼布也皱起眉头,两个人又更探出头,可是才越过门槛,一个身影就闪出来,让尼布跟萨珊一愣。
「。。。。。。陛下。」
无声无息出来的那波拉让两人都吓了一跳,尼布看到对方微微眯起眼,枯瘦脸上的双眼闪著看不出心思的光芒。
「那波拉老师--」尼布停了一阵才发出笑声,对方虽然行了个礼,可是眼睛紧盯著尼布。
「阿舒尔神保佑,你身体都好?」
「。。。。。。?」一旁萨珊疑惑的看了尼布一眼,因为他有些尴尬的笑声。
「很好。」
那波那只回了一句。「陛下来这里看犹大男孩吗?」
「不,我只是刚好经过。」
尼布一席话让萨珊更疑惑,他不知道的是,尼布少年开始上课时,当时的那波拉还年轻,可是可怕的课跟神情已经让尼布留下一直难以抹灭的回忆。不过看到那波拉那可怕的眼神,萨珊其实也笑不太出来,被看了一阵也忍不住离开。
「犹大男孩上课还顺利吗?」
「嗯。」
那波拉微微眯起眼,但是好一阵才开口。
「差劲透了,只认得懂一点字,说话怪腔怪调。」
「。。。。。。。」
直接的批评让尼布不知道该接什麽,幸好那波拉没多久就离去,虽然对尼布行了个标准的礼,但是表情还是一样冷淡。
厅房的水池边,伯提沙正躺在躺椅上发呆,似乎因为半天毫不停歇的上课,好不容易可怕的那波拉走了,他才能稍微喘口气,好一会儿尼布都走到他旁边,他才抬起头。
「累了?」
尼布摸摸他脸颊,却看到伯提沙转开视线。
「。。。。。。还好。」
「。。。。。。嗯。」尼布坐了下,本来要抱起伯提沙,看到他疲惫的脸色,还是只问道。
「上课怎麽样?」
其实尼布真正想知道的是,那波拉有没有为难他,还有上课的情形,以及伯提沙的感受,但是他只看了尼布一眼,就算被抱到尼布身子上,也只点点头。
「喜欢吗?」尼布又问,这一次伯提沙本来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抬起眼看了尼布一眼。
「您自己上上看就知道了。」
果然是生气了!
尼布有些无奈,虽说他以前也上过那波拉的课,而且因为是王位继承人,他被要求的标准也更高,不过想到伯提沙要跟严格的那波拉学不是自己母语的阿克德语,他还是有些心疼。
「上了些什麽呢?」
「要改掉『怪腔怪调的阿克德语』。」伯提沙说道,尼布笑了笑,抬起他的下巴。
「那我看看你学得如何,嗯?经文?」
「。。。。。。。」伯提沙抿抿嘴,听到尼布又提那个他发不好的字。
「。。。。。。居,居文?」伯提沙吹气了好一阵,最後还是发出个相差甚远的发音,惹得尼布笑出声,看到伯提沙泄气的表情,他却又感到心疼,低头在他唇上亲吻。
「张开,小沙番。。。。。。」尼布扳开他的嘴,用舌头碰了碰他牙齿後面。「吹口气。」
「基--恩文。」
「这不是好多了?」
尼布笑了笑,看到伯提沙点点头,似乎还想再尝试,不过尼布舌头一进他口中,却是在他舌尖上抚弄。
「呜嗯。。。。。。」
突然紧贴的双唇让伯提沙呼吸不及,尼布还把他腰搂得更紧,侧头让自己舌头在男孩口中探得更深,直到他可爱的小舌头也有些生疏的动了动。
「嗯。。。」
伯提沙被按倒在躺椅上,本来有点僵硬的身子在接著的深吻之後放松许多,尼布吻得有些投入,虽然没有更进一步动作,但是伯提沙急促的鼻息让他不免有些激动,而且几乎没发现他手臂下意识圈住尼布的脖子,周围静得只剩两人的喘息跟水池的流水声。
本来是恬静的气氛,可是怀里的伯提沙却是突然挣扎别开头,原来是一旁门口进来了送餐的仆役。
「陛下,今晚在这里晚餐,菜色有什麽特别要求吗?」
看起来是非常尽责的仆役,伯提沙东厅新进来的年轻男子,中等身材,相貌端正而且一头褐发也相当乾净整齐。
虽然对方纯粹是周到的询问,但是被打扰的尼布脸色没好看到哪去。虽说其他男孩可能不在乎,可是伯提沙每逢有人时一定会避开尼布的怀抱跟亲吻。
「要喂哈弗谢了吗?」
一会儿饭都摆好了,仆役却笑著对伯提沙问道,看到伯提沙点点头,兴冲冲的跟著这名仆役
抱来小狮子,一会儿又到植物房去喂小沙番,两个人的笑声甚至还传了出来,让尼布最後什麽也没吃,只喝了几口酒。
「你叫什麽?」
好一会儿两人回来了,尼布叫伯提沙坐在自己腿上吃烤羊肉,但是叫住那名年轻仆役问道。
「阿非利卡,陛下。」
对方似乎有点紧张,但还是有礼的回道。跟尼布弟弟哈特坎差不多年纪,应该是太大了,相貌也不够女孩子气,进不了後宫,就被安排当作仆役。
「你阉割了吗?」
「。。。。。。。」
尼布的问题让伯提沙停下动作,可是阿非利卡似乎很习惯似的点点头。
「进後宫时就受过阉礼了。」
「嗯。」
尼布一会儿挥挥手让他离开,这才发现腿上的伯提沙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有点疑惑,他不知道尼布的顾虑是什麽,只因为他口气有些冷酷而看了他一眼,但尼布只把那福饼放到嘴边叫他吃下。
作家的话:
很抱歉总是让大家催!!!虽然被催文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喂
目前正在赶爱德华的外传(快要完工)
不过还是找时间挤出巴比伦~请大家好好享用^^
、雪月3
--这不是尼布第一次对接近伯提沙身边的男人感到不悦,尽管这个臭小子根本没察觉,可是不管是曾经跟伯提沙在宴会里不只一次交谈的将军阿卡德,还有尼布的弟弟哈特坎
。。。。。。说到哈特坎内心更是五味杂陈,第一次见到伯提沙时,他正被哈特坎压在身下交合,那时对他来说只有稀奇,因为自己弟弟想要漂亮的男孩不难,可是却偏偏挑了这个瘦小的犹大男孩,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个画面却让他内心一团火烧起来似的痛苦。
哈特坎占有过他几次了?在尼布根本见都没见过伯提沙以前?
尼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