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何必为了与刘璋置气,而罔顾自己的性命?”跪在榻前,曹丕也满脸泪水。看见自幼就非常崇拜的父亲变得气息奄奄,饶是曹丕心如铁石,刨七为了—滩热水。
“我儿,不用刘璋的医者,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们!”曹操仰天叹道:“我何尝不知长安医者的厉害,可若是总依赖他们,我们岂不是要受制于人?我现在才明白,想超过刘璋,不仅要在头脑与用人方面,在其他方面也得超过他,否则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曹丕还想再问,可他看见曹操头疼欲裂的表情,顿时心生不忍,他帮曹操揉着太阳穴,满脸悲痛的说:“父亲,您休息休息,少说会话!”
“我儿有心了!”曹操虚弱的说:“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有事要吩咐。仲达怎么还没有到?”
“启禀父亲,司马缱正在布防,这才姗姗来迟,我就派人去叫他!”曹丕站起身要走,曹操却拉住了他!
“子桓,听我—句话,千万要小心司马缱,此人并不是你们能降服的……”曹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他的手紧紧抓着曹丕的手,已经扭曲的脸上,满是焦急!
“父亲,如今形势危急,司马歙也不会有异心,您还是安心养病吧!”看着曹操痛苦的模样,曹昂十分心疼!
“不!”曹操抱着脑袋道:“既然司马懿还没有来,我便嘱咐你们—句。若寿春被破,你们立刻举家投降,无论司马鳃说什么,都不要理他!只有这样,曹家才能将血脉续存下去!”
“不!”—向很有野心的曹丕,怎么可能向刘璋投降?他咬牙切齿的说:“父亲,我要和刘璋斗到底,决不认输!”
“糊涂!”曹操道:“连为父都不是刘璋的对手,你们行么?以你们的能力,守成尚可,想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与做梦何异?再加上颇具野心的司马缱,你想让曹家灭亡么?”
“我……”跪在地上,曹丕满脸迷茫,他知道曹操说的对,可他还是很不甘心!
“父亲,孩儿知道了!”曹昂倒没有什么野心,他跪在地上道:“若寿春真的守不住,我定会带着全家投降,只起……”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曹操道;“刘季玉虽然凶横,但为人还算不错。
只要你没有触犯他的命令—法规—政策,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看在为父的面子上,他还会照拂—二。总不会像司马懿,把你们斩尽杀绝!”
“父亲,若寿春城破,就让大哥出降,我随司马懿继续抵挡刘璋!若能扭转形势,我便派人将哥哥接回来。若不能扭转,也只死我—个人!”曹丕眼中闪过—道寒芒,对别人狠的人,往往对自已更狠!
“二弟,如此冒险之事,岂能由你来做?还是你带人投降,我与司马憋……”曹昂满脸焦急的想要代替曹丕,他可不想弟弟命丧黄泉。以曹昂的性格,作皇帝—大王,或许不太适合。可作为儿子—兄长,他绝对无愧干天地!
“大哥,你就别和我争了!”曹丕心中—暖,连忙打断了曹昂。虽然他—直想夺取曹昂的地位,但曹昂从没有怪过他。如今,看见哥哥愿意为自己去死,又想到自己以往的行为,他心中泛起了—丝愧疚!
“二弟,你……”见曹丕心意已决,曹昂还想再劝,却曹丕被制止了。
“大哥,对不起!”跪在地上,曹丕对着曹昂磕了—个响头。
“二弟,你这是作甚!”赶紧扶起曹丕,曹昂却有些激动,好些年过去,曹丕都没有再称呼他为大哥!
“昔日,小弟做了许多对不起大哥的事,可大哥依然如此待我。人非草术,孰能无情。小弟为这些年的行为,向大哥赔罪!”匍匐在地上,曹丕的态度十分坚决,可躺在榻上的曹操却露出了—丝欣慰的笑容。
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曹操的儿子不少,就连嫡子也有七八个,可是这些嫡子从来没有齐心过!与历史上不同,由干曹昂未死,曹丕并没有与曹植争斗不休,可野心甚大的曹丕—直想把曹昂搬到。
曹昂不是曹植,他没有轻浮—酗酒的毛病。在曹操的熏陶下,他无论军政都颇有建树,他的仁德已经被曹操麾下众人所认可。在这种情况下,曹丕只能给曹昂暗下绊子。可曹昂明知道是曹丕给自己捣乱,却从来没有露出过—丝恼怒。
以往,曹丕认为曹昂不怀好意,又或者在收买人心。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曹昂都决定在城破之后投降,自不用再矫揉造作,可他依然对曹丕如此关心。人心都是肉长的,曹丕又岂是无情无义之人?
想历史上,曹丕本想杀曹植。若他果真无情无义,区区—首七步诗,又如何能打消他的杀意?由此可见,曹丕或许狠厉,可他依然如曹操—般,将真情放在了心底。当然,若他的兄弟想抢夺他的权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哦……”叹了—口气,曹昂扶起曹丕,长叹道:“二弟,你的心思,我又岂能不知?我本就打算,待父亲去后,直接推举你继承他的位置。只可惜……”
“大哥,你……”听了曹昂的话,曹丕满脸羞红,他心中更加羞愧!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虽然你们才懂,但为父也十分开心!”见两个儿子重归于好,曹操微笑道:“为父自黄中之乱开始,就靠弄家里的兄弟,才能拥有—片基业。夏侯兄弟—曹仁兄弟,还有你们的叔父曹德,他们都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们兄弟之间也应当如此!”
“父亲,孩儿知错了!”曹丕跪在地上,又向曹操磕了—个头,以表示他的悔过之意!
“父亲,孩儿也有错!若孩儿早点把心思告诉二弟,他就不会—直与孩儿做对了!”作为兄长,曹昂—直在维护自引的兄弟们。
见曹丕认错,他再次将错误揽上了身。
“不!”曹丕可不想再让大哥为自己背黑锅,他叩首道:“若在以并,我肯定听不进大哥的话,这都怪我!”
“行了!”曹操笑道:“我叫你们来,又不是要追究这些。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较真起来,更应该怪为父。若为父早日将你们之间的矛盾化解,就没那么多事了!不过,这样也好,若你真能搬到昂儿,就说明你比他有能力。为父才能放心把天下交给你!”
“父亲,孩儿让您失望了!”曹昂满脸羞愧,若非曹操对他失望了,又喜么会培养曹丕?
“不,你做的很好,可为父必须选择更优秀的儿子!”曹操笑道:“天下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做到最高的位置。就好像刘璋比我优秀,我才—直败在他的手下!”
“父亲,你只是时运不济,待我们击退刘璋,你照样能东山再起……”曹昂—曹丕异口同声,却换来曹操—阵大笑!
“算了,不说这些!”曹操挥手道:“近日,为父被头风病所扰,时常晕厥,实在无力处理政务!从今日起,军务便交给昂儿,政务便交给丕儿。若有什么不解之处,你们就问仲达。”
“父亲,我们……”见曹操竟仿佛安排后事,曹昂—曹丕便要开口拒绝,却被曹操制止了!
“听为父说!”曹操沉声道:“若想击败刘璋就得全力以赴,为父头疼欲裂,又如何是他的对手?你二人已经颇得为父的真传,再加上仲达为辅,定能做的很好!你们都是为父的骄傲,难道连面对大敌的勇气都没有?”
“父亲,我们—定会尽力而为!”曹昂—曹丕只是略微—犹豫,便起身应命。
“好!这才像我曹操的儿子!”曹操冷笑道:“刘季玉的确比我厉害,可你们若能挡住他,就证明我有两个好儿子。老子不如他,可儿子却比他强。我就算败于刘璋之手,也无憾了!”
“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让您失望……”曹昂—曹丕—咬牙,脸上满是坚定……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 化军心阻击冢虎
”司马大人到!”就在曹氏父子满脸悲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大喊。曹氏父子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只留下满眼通红!“参见大王,两位王子!”司马懿大步走进房间,向三人行礼!
“免礼!”靠在榻上的曹操挥了挥手,而曹昂、曹丕连忙还礼。
“谢大王!”站起身,刚准备说什么,却看见曹氏父子双眼红肿。司马懿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好像才哭过?”
“没事!”曹丕反应快,他笑着说:“父王英雄盖世,却被头风病所折磨,看见父王形容消瘦,我和大哥心中疼惜,故而痛哭流涕,以至干父王也受到了影响!”
“原来如此!”司马颤点了点头,便不再纠缠,他又问道:“大王请我来有何要事?”
曹操笑道:“仲达,孤又犯头风,几经副厥,实在无法处理军政要务。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让你主持寿春所有事务!”
“这……”司马懿愣了一下,连忙推辞道:“在下何德何能,岂敢主持寿春大事?大王之子皆在宫中,还请大王择一善者主持大局!”
“仲达何须如此谦虚?面对强势的刘璋,就凭孤的几个儿子,又岂能挡得住么?还请你不辞辛劳,多担当一二!”曹操满脸笑意,可他的话却不容置疑,司马懿甚至从他的眼中看见一道精芒!
心中急转,司马懿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旁边的曹昂与曹丕,他不由笑道:“大王,大王子军略无双,二王子掼长政务,就让两位王子主持军政要务,由我从旁辅佐,不知您意下如何?”
“唉……”曹操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仲达坚持,就这么办妈!子修,子桓,你们一定要多听仲达的话,不得有半点违逆!”
“谨遵父王之命!”曹昂、曹丕立刻躬身应命,显得十分恭敬。
司马皴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看出来了,曹操想找一个替死鬼,可他就算不想做这个替死鬼也不行。且不说寿春还在曹操的掌控下,若拒绝定会遭到毒手。就说刘璋攻破寿春后,能放过任何人,却绝不会放过他!
“在下定不负大王的期望!”想到这里,司马越狠下心肠,接受了曹操的任命。
要与刘璋一决生死,只有掌握寿春大权,他才能尽力发挥。
好!”曹操笑道:“就麻烦仲达了!”
“大王言重了!”司马懿拱手道:“既然大王将寿春事务交给我,我这就下去仔细安排!”
“去吧!”似乎听见了城外的喊杀声,曹操的头又开始阵阵疼痛,他挥了挥手,便把司马懿和车昂、曹丕都赶出去了!
刚走出神室,曹丕立刻向司马懿拱手问道:“司马大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做,还请示下!”
“岂敢!”司马懿还礼道:“还请二王子赐教!”
“行了行了!”见司马鲇还在那里虚伪,曹昂有些不耐烦的说:“司马大人,父王让我们听你的,您就不要再谦虚了!刘璋兵临城下,您还是赶快下令吧!”
“这……”司马懿笑道:“大王子不用担心,我已经把该做的防御都做好了,还用竹子扎成挡板,以防备秦军的霹雳车!”
“竹子?”曹昂苦笑道:“就连砖石都无法抵挡的石弹,区区竹木又岂能挡得住?”
“大王子此言差矣!”司马鲇道:“砖石虽硬,但只要遇见比它更硬的东西,就难免崩裂。竹木柔韧,却往往能挡住很强的冲击力。秦军的霹雳车的确厉害,可攻击中依然会停顿。只要不是连续攻击一点,绝对无法突破竹墙!”
曹丕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若用十几辆霹雳车同时攻击一点,竹墙会不会难以抵挡?”
“二王子多虑了!”司马鲇道:“像霹雳车这种器械,历来没什么准头。若秦军能将十几辆霹雳车瞄准一点轰击,我军怎么也无法守住寿春!”
“这……”曹丕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微笑着说:“司马大人如此智慧,难怪父亲信任。不过,若仅仅是坚守,恐怕我军还是守不住。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主动出击?”
“二公子放心吧!”司马鳃道:“我军与江东已经联盟,并约定好,在我军与刘璋军爽战之时,江东军便会偷袭荆州,以截断秦军的联系!”
“江东军可信么?”曹昂皱眉道:“孙权一向背信弃义,我担心他再次对我草不利。”
“这一次应该不会了!”司马懿苦笑道:“若孙权在这种时刻,还敢做损人不利已的事,与找死无异。
“希望如此吧!”曹昂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曹操的绝望。面对强敌,盟友却不靠谱,任何人都会对前途感到渺茫!。
既然司马越安排好了一切,自不需要曹昂、曹丕多虑。二人为了表示对司马懿的信任,只是视察了一圈,就回府了!二人回到府上,便暗令家人收拾细软,准备出城投降,而曹丕则让他的妻子带着家小去曹昂府上。曹丕之妻虽然不太愿意离开丈夫,但她却不敢违逆丈夫的命令!
“夫君,都收拾好了!”曹昂府上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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