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看到纪孝和冒着风雪踏进屋子,桐音立刻站起来迎接他,林婶也马上从茶水间出来了,殷勤地替二少主挥去肩上的雪花,接过他的毛料大衣挂在红木衣架上,又弯下腰递上一双软底缎面拖鞋。
“让桐音陪我就行,我饿了,林婶,叫厨房烫两壶酒,再送点菜过来。”纪孝和说着,那暧昧不明的目光已经落到清丽动人的桐音身上了。
“是,少爷。”林婶点头哈腰地应着,丢下惴惴不安的桐音,转身退出了厢房。
第三章
“怎么了?一脸沮丧的样子,是不是又挨训了?”
注视着桐音深深低垂着头的样子,纪孝和笑着说,用力搓揉着他绢丝一样细柔的黑发。
桐音吹弹得破的肌肤就似少女一样白皙,一对乌黑灵秀的眼睛始终浸润着诱人的光泽,虽然他生得一副楚楚动人的美貌,可是纪孝森和纪孝和并没有把他当成妹妹看待,桐音一直是短发,更衣室里的女装和假发只是为了增加床笫的情趣罢了。
“没有……”桐音轻声地应着,仍旧低着头。
纪孝和颀长匀称的身躯,像一堵墙笼罩着桐音,似乎能从他剪裁精致的西服上闻到淡淡的香水气味,桐音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纪孝和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带着不同的香水气味,桐音总是忍不住猜测,二哥这次的女朋友又是什么模样呢?是不是很漂亮、又很会弹琴?
除了林婶和少数几个年轻女佣外,桐音从没见过别的女性,因此也充满了好奇,他向往着外面的世界,羡慕她们能自由地生活着,当然,桐音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他是不能离开禁园的,只要他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渴望独立的心情,哥哥们就会勃然大怒,暴虐地处罚他。
他的存在是一个耻辱的印记,一道令人憎恶的伤疤,正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多么卑贱,在哥哥们面前,无论气氛多么融洽,桐音总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哥哥们生气。
“好啦,别不高兴了,过来,让我抱抱你。”
纪孝和抓住桐音纤细的手腕,把他拉到靠近暖炉的红木贵妃榻上。像一个孩子紧紧地搂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把桐音抱到大腿上坐着,“好香……果然还是小音抱起来最舒服。”
把下巴搁在桐音的肩上,纪孝和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桐音的颈窝微微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那是菖蒲的味道。
禁园是一栋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宅,吱嘎作响的地板下、花草繁盛的院子里一到春夏两季便有许多虫子出没,燃烧碧叶葱茏的菖蒲叶可以驱虫,屋内还会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也许一直待在屋子里的关系,久而久之,桐音的身上也有这种引人遐思的香气,简直是故意迷乱人的心智似的,纪孝和更用力地拥住桐音,从后方贪婪地嗅着弟弟的味道,桐音果然是最可爱的,只有回到这里,纪孝和才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愉悦,除了桐音,任何人都无法在他心里激起波澜。
虽然,近亲相奸这一点有时会让他感到嫌恶和不自在,可是一想到自己完全驾驭、拥有着桐音,这一点点不适感立刻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在自然界,最强的雄性拥有交配的权力,而他想要的只有桐音,不论他是男是女,是不是自己的弟弟,纪孝和只想牢牢抓住永不放手。
他想要桐音的欲望比饕餮更加贪婪,血缘的羁绊,虚伪的亲情根本无法满足他,只有切实的肢体接触、化身为野兽一般的激烈交媾,才能让他彻底满足。
也许他死后会坠入地狱,但是那又如何?烈焰焚身的酷刑也无法毁灭他心底的执着与疯狂,既然双脚已经跨过了禁忌的界线,既然已经选择了桐音做自己的侍寝,心底的最后一丝罪恶感与自制力也烟消云散了。
解禁之后只剩下单纯的欲望和永无停止的狂欢,好像理所当然似的,纪孝和修长的指头托起桐音过分秀气的下颚,轻轻覆上唇瓣,与他接吻。
“唔……”
轻盈的、抚慰般的亲吻,嘴唇温柔地碾压、厮磨着。接吻的时候,桐音总是最乖的,可再进一步的亲昵行为,就会受到抵抗,明明已经花了许多心思调教他了,可桐音还是会很害羞。
“……你刚才吃了什么?”
湿热的舌头在淡粉色的唇瓣内淫靡地搅动着,汲取更多的津液,因为有牛奶的味道,纪孝和一边舔着桐音湿润的嘴唇,一边溺爱地问道。
“雪、雪蛤羹……”桐音微微喘着气,宛若凝脂的纤细颈项上已经染上了红霞。
“大哥买回来的?”
“嗯……”
“啧,看来又被大哥抢先了,他还嫌我太宠你呢……算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纪孝和迷人地一笑,单手环住桐音的腰,变魔术一样递出一个精细的雕漆木盒。“是商会的奖品,打开看看。”
“奖品……?”
接过二哥的礼物,桐音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金色的、边缘镶嵌着珐琅装饰的中式怀表,表链上雕刻着极细的字,因为是英文缩写,所以桐音不认识,他拿出沉甸甸的金表,看到木盒底部的丝绸软垫上,印着中华商会——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字样。
在众多叱咤风云的豪绅富贾中脱颖而出,这是非常巨大的荣耀,从六月到十二月,围绕着上海《大商报》主办的杰出青年企业家选举,整个商界都沸沸扬扬,《大商报》每天都更新票数的变化,百姓们也像追逐明星一样,追逐着报纸上的采访爆料,为了提升企业形象,获得荣誉,有的富豪还一口气买下了几万份的《大商报》报纸,用来投递选票。
不过,纪孝和的个人魅力显然更强,他干练的谈吐、颀长的身材、温厚的眼神,只要一出现在公众场合就会是焦点。而他所办的永利纺织染印公司,背后的支柱是纪孝森的大鑫银行(纪氏),有了兄长庞大资产的护航,纪孝和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奖项。
这对想要扩大发展工业生产的纪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对纪孝和个人来说,也是值得留下一笔纪念的殊荣,不过,这些荣誉对桐音来说是无法理解的。商会资产、企业股票,这些词语就算哥哥们经常挂在嘴边他也听不懂,但是,桐音仍然替孝和感到高兴,腼腆地说了一句:“恭喜二哥……”
“喜欢吗?”
“嗯。”桐音点头。
“现在是你的了。”纪孝和拉起金色的表链,笑着说,“我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T和Y。”
桐音吃惊地眨眼睛,他没想到纪孝和不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还刻上了名字。
“T……?”摩挲着精致的表链,桐音念着他不认识的英文字母,差点咬到舌头。
“TY就是桐音的缩写,这几天学校放假,我就留在家里教你英文吧。”轻柔地握住桐音白皙的手指,纪孝和的嘴唇附上他可爱的耳畔,“那么,回礼呢?”
“回礼?”桐音一怔,眼睛睁得大大的。
收下这么珍贵的怀表,当然应该回赠一份礼物以表达自己的谢意,可是,桐音却突然发现他没有东西可以回赠,他所拥有的一切物品都是哥哥们给的,小到一针一线都是纪家的财产,仔细寻思了一圈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拿不出一件礼物,桐音的脸涨红了,窘迫地嗫嚅:“对不起,孝和哥,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
“那……也给我吃一点加牛奶的雪蛤羹吧,我听说雪蛤可是补肾益精的呢。”桐音面红耳赤的窘态真是惹人怜爱极了,纪孝和打断他的话,邪恶地低喃。
“茶房里应该还有一些,我去拿来。”桐音说着,想从纪孝和的大腿上滑下来。
桐音说的茶房,指的是紧邻起居室的四坪大茶水间,那是林婶工作和歇息的地方,真正烧菜煮饭的纪府厨房在禁园之外,隔着好几座园子,距离相当之远。
当少主们说肚子饿的时候,多半是想和桐音翻云覆雨,林婶也十分醒目,每次去厨房端个菜,都会花上一、两个钟头,然后再以“人老了、手脚不灵活了”的卑屈姿态恳请少主们原谅,只有桐音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林婶是真的很辛苦,总想为她分忧。
“等等,不用麻烦了。”纪孝和一把抱住桐音的腰,不让他离开。“小音的分给我一点,就行了。”
“哎?”
“这里——的牛奶,我全部都想要,小音不会这样吝啬吧?”像艺术家一样优美白净的手指划过桐音的膝盖,潜入了浅紫色、印染蝴蝶图案的长袍中,隔着绸裤,暧昧地握住还没有任何反应的分身。
“二、二哥……”
桐音慌张地扭动被困住的身体,白嫩的耳根都红透了,但纪孝和只要稍微用些力气,就把桐音拘束在自己的怀里了,嘴唇亲密地贴住他的脸颊:“小音……是乖孩子吧?该怎么把牛奶挤出来?知道吧?”
“……”
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被纪孝和紧紧拥住的身体,好似烧起来一般发烫,桐音的眼角微微泛红,好半天才张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视桐音的困窘和僵硬,纪孝和把一面沉香木化妆镜转向了贵妃榻的方向,然后缓缓地脱下桐音的绸缎裤子,大大地分开他的双腿。
禁园才四间厢房,大大小小的镜子却有十多面,有挂在卧室墙壁上的、有镶嵌在地板或者天花板上的,每当兄弟俩不分时间、地点的侵犯桐音时,都会故意在镜子中暴露出桐音正被蹂躏的部分,而每每清楚地看到哥哥们的肉刃是如何进出自己的身体的,桐音就会羞愧得无以复加,陷入无限的自卑和懊悔中,变得格外乖巧和听话。
由哥哥们的手抚摸而射精,或者被插入而感到极度的愉悦,桐音从未想过这是调教的原因,而认为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身体太不知廉耻的关系,每当他啜泣着哀求哥哥们原谅他、不要抛弃他时,纪孝和就会觉得桐音实在太可爱了,而忍不住再要上他一回。
“唔……!”
桐音把脸扭向暖炉的一边,像要逃走一样的,把头压得很低。他的上半身依旧穿得很整齐,可是下半身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连雪白臀丘间的秘处也隐隐可见。
想到自己不堪入目的模样透过镜子完全落入二哥的眼中,桐音就觉得下腹一阵燥热,直冲击着心脏,他紧闭的眼角沁出羞涩的泪水,那尚未经过爱抚的稚嫩分身,在冰冷的空气中悄悄地抬头了。
“小音真是听话的好孩子啊……”
纪孝和低沉地笑着,修长的手指径自抚摸、玩弄着色泽淡雅的花茎,指尖细细描绘着根茎的形状,顺着经脉由上至下地在底部画圈、揉弄。
“嗯……唔……!”
桐音大腿两侧的肌肉就像琴弦一样绷得紧紧的,纪孝和的手指一动,他的膝盖就反射性地弹跳一下,那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隐藏,不断痉挛的分身,也生动地勃起着。
“一个月没碰你了,积了很多吧?没关系,我会帮你挤干的。”
吐出灼热的气息,轻啄桐音殷红的脸颊,纪孝和的手指不慌不忙地揉捏、抚摩着双珠的部分,用温热的掌心包覆着摩擦。仅仅是囊袋被爱抚,桐音屹立的前端就湿嗒嗒地溢出蜜液,像拉长的丝线般滴落到地板上。
“呜……哥哥……我……好难受……”
欲火焚身的桐音好像哭泣着一般抓住了纪孝和的手臂,纪孝和却轻松地笑笑,拨开他白皙纤细的的手指,“再忍耐一下啦,不要射哦,乖啦。”
“呜……!”
一波波热潮电光石火般涌上身体,挺立的私处阵阵抽搐,极待射精,可是桐音却很辛苦地咬牙忍耐着,如果不听哥哥们的话,擅自高潮,会有什么惩罚,桐音十分清楚。
在后庭的内部涂抹上春药,然后塞进模拟性具。那冰冷的,粗硬的器具总是带给桐音无尽的折磨与濒临崩溃的痛苦,好几次,他都满身冷汗地晕倒在床上,可是不敢用自己的双手让几乎快要爆炸的分身解放,他只能泪如泉涌地乞求哥哥们原谅,最后借由哥哥们的双手,从快要溺毙的欲海中得到解脱。
所以,桐音紧咬着贝齿,雪白细嫩的十指紧紧揪着衣袖忍耐着,纪孝和的动作仍然不紧不慢,像要拉长快感的余韵似的,沿着鼓胀的经络在高昂的性器上游走。食指指腹游弋到顶端后,在濡湿的铃口轻盈地揉按着,煽情地勾出更多白色蜜液。
“嗯,嗯……啊哈……啊……。”
一滴……又一滴泪珠似的蜜液顺着瑟瑟发抖的雄蕊滴淌下来,弄湿了纪孝和的手指和底部淡蜜色稀疏的体毛,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令纪孝和的呼吸都略一停顿,那充满魅惑的,让女性神魂颠倒的深茶色眼眸,掠过灼热深沉的激流。
“不……啊啊……哥、哥哥……求求你……!”
漂亮的、圆润的指甲残忍地剥开樱粉色的蜜口,透过镜子观察着里面。桐音快要忍不住了,像花瓣一样红润的嘴唇颤栗着,雪白的下腹急剧地抽搐、收缩,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满脸的泪水。
也许是这副模样实在太可怜了,纪孝和放开手,让不住喘息,双肩发抖的桐音坐在贵妃榻上,自己支起膝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