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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画桥离开之后,莲华在阁楼中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子时刚过,莲华要的东西终于送来了,只是来的不是画桥,小金蛇不紧不慢的从窗口爬了进来,嘴里叼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好像怕这小瓷瓶烫手一样,莲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接过,吞吞吐吐的问道:“这个……药,该怎么用?”
小金蛇鄙视的吐了吐信子,翻了个白眼,心道:你那点龌龊心思还当谁不知道啊!药都到手了,还纯情上了。
嘴上还是答道:“掺在食物或者水中都可以,用量嘛!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这药虽然性烈,却是伊人香顶好的,对身体不会有损害,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莲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离开了藏经阁,向玄觉暂居的禅房走去,小金蛇本来打算跟过去看好戏的,奈何画桥叮嘱他,送完药就早些回去,明日不知会有什么变故,要提早应对,它最听画桥姐姐的话,一摇一摆的原路返回。
远远望见的那处,此刻仍有昏黄烛火跳跃的小屋,定是玄觉的居所,想来玄觉又在打坐参禅,莲华恍恍惚惚的向那处走,手心里的瓷瓶已经被攥的又潮又热。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玄觉的房门前,莲华立在门口,反倒犹豫了,他不禁抱怨,宝林寺平时看着那么大,今夜这路怎么这样短!
自莲华离开藏经阁开始,玄觉便有所察觉,感应到他是来这里找自己的,玄觉这才放下心来,想他定是要来告诉自己经文已经默写完了。那日尴尬之后,他选择不去见莲华,这种逃避的行径,之后想来他很是后悔,两人该借此机会好好谈谈。
玄觉又想到莲华偷偷藏起了那么多经文,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藏,但这背后定时吃了很多苦,下了很大功夫。
来都来了,没有退路了!几番天人交战,莲华已经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终于狠下心来,抬手叩门。
“咚咚咚……”听到规矩的叩门声,玄觉不禁一愣,无论是在永嘉安国寺还是出门在外,莲华进玄觉的屋子一向随便的很,这样乖觉的敲门,还是头一回。
玄觉起身为他开了门,见门外的莲华深深低着头,额上还凝着汗珠,心下一紧,尴尬局促都抛到脑后,一把将他拽进屋里,略带责备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快进来,夜里风凉,晾了汗会受寒!”
没顾得上莲华满脸别扭的神情,玄觉把他安顿在椅子上,拿起汗巾,为他细细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去。发现莲华倒是难得乖巧的任他摆弄,玄觉不禁觉得这场景好笑,看莲华的气色好了许多,不像前些日子,整日面色苍白,现下有些白里透红的,还蛮好看,心下稍慰。
莲华手足不错的坐着,不敢与玄觉对视,始终低着头,玄觉一直对他很温柔,他偶尔做错事,玄觉也不忍太过苛责,那这次呢,是不是也能得到玄觉的原谅?莲华攥紧手里的瓷瓶,他要赌一把!
玄觉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柔声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唔……”莲华支支吾吾道:“没什么……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你好些天没去藏经阁了。”
玄觉不能分辩说,今晚还去阁楼的房梁上探望过他,便转换话题道:“是我不好,以后会常去看你,经文的进度如何?”
“还没默写完,”莲华敷衍着道:“快了,再等两天,啊不,一天!”
玄觉蹙眉,莲华很少对他说谎,一般都是在贪玩回来迟了的时候,才会说个一戳就破的小谎,玄觉想不通,莲华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骗他,藏起写好的经文,再向他虚报进度,还有,为何定要再等一天……
莲华没有注意到玄觉的表情有异,瞄到木桌上的茶壶,眼中精光一闪,道:“你渴不渴,要喝茶吗?”说着便起身,端起茶壶,翻过倒扣在木托盘上的茶碗,作势倒茶,不想却被玄觉拦住。
“夜深了,不宜饮茶,我去烧一壶热水。”虽然不清楚莲华为何对他说谎,玄觉也不甚在意,他信得过莲华做事随性,但还是有分寸的。
其实玄觉并未料到莲华今夜会来,见到莲华,他心底有几分欢喜,莲华能够摆脱私情所扰,两个人可以毫无芥蒂的谈话闲聊,和从前一样的相处,玄觉很满足。
玄觉施施然起身去烧水,莲华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不由得想:如果他们从没来过曹溪,便遇不上紫阳,画桥,也不会进舍利塔;玄觉没见过慧能大师,也便不用继承他的衣钵。
以前的莲华,明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向现在一样,夜半之时,烛光之下,两个人或闲谈,或饮茶,安逸喜乐,只要能够相伴相守,永不分离,就好。
偏偏天不遂人愿,莲华有时怀疑,玄觉分明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怎会没有七情六欲!如果玄觉不懂情爱,那就教给他,让他知道吧!
莲华认为,若是玄觉知晓了世间的情爱之事,也许就对滚滚红尘中的他有了眷恋,到那时,所谓天下苍生,脱离苦海的责任和重担,他是不是就能放一放,只一瞬间不去想,不去惦念,轻松的生着,享受平凡的快乐。
莲华眸中闪过一丝堪称狂热的情绪,真希望这人世间只有一个玄觉,一个莲华,分明就该是一个整体的,怎能被分离!
趁玄觉在烧水的功夫,莲华快速拧开手里的小瓷瓶,瓶内是白色的粉末,莲华将粉末撒在玄觉茶碗的边沿,倒了一些,想了想担心不够多,又倒了一些,见玄觉还在专心烧水,莲华收起小瓶,重新端正坐好。
水终于烧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玄觉提着水壶回身,莲华赶忙起身接过水壶,道:“我来吧!”
玄觉并未因着他突然的殷勤起疑,应道:“好!”便把水壶递给莲华,不忘嘱咐一句:“当心烫!”
莲华的手有些抖,他先为玄觉斟了一杯,眼见着那白色的粉末化在水中,再为自己斟了一杯。
“莲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玄觉担忧的问,自然的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难道是还是着凉了,好像有些发烧!”
“我没事!”莲华嫣然一笑,有些红晕的脸颊,比涂了胭脂还要艳丽几分,莲华热心的把茶碗递给玄觉,道:“喝水啊!趁热喝!”
玄觉毫无防备的接过杯子,莲华眼见着,玄觉浅啄了一口加了佐料的水。
、第九章
玄觉每饮下一口水,莲华的笑意就再深一分,他笑颜如花的盯着玄觉的脸,眼含期待,玄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又抿了口茶碗中的水。
莲华忽地开口道:“玄觉,等我默写完《舍利心经》,我们就回永嘉安国寺,好不好?”
玄觉垂下目光,莲华一提及此事,他便选择沉默不语,算是一种逃避,莲华心中清楚他的心思,搁在平日,他又在郁闷纠结一阵。可是此时的莲华已然进入了自己的臆想世界中,他不甚在意玄觉的避而不答,自说自话道:“我们还是住那个寺内后园的小院落,夏日池塘中有荷花,冬日庭前有松柏,既幽静又安逸,你一直最喜欢这样的生活,我知道!”
玄觉忽然觉得有些热,心想大概是热水饮的多了,便放下手里托着的茶碗。听莲华的语气,对在永嘉的日子分外留恋想念,像个思乡的游子,不忍让他失望,玄觉继续安静的听叙叙诉说。
莲华见他面色*,那药果然有用,心下一喜,接着道:“若是你要宣扬佛法,我们亦可游历四方,不要留在曹溪,这曹溪不是什么好地方,当日临走时,慧安大师还嘱托过,道此地不宜久留。”嗔怪的瞪了玄觉一眼,语带责怪道:“他老人家还特地给你卜了一挂,你这样尊师重道的人,竟然不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
玄觉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之感只增不减,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药力在热水的推助之下,发作的更快,木然的看着嘴唇一开一合的莲华,莲华嗔怪的一瞪在玄觉眼中竟平添了几分媚色。
玄觉扶额蹙眉,夜深了,头脑都不清醒,他果然该就寝歇息了,可是莲华还在跟他说话,玄觉猛的摇了摇头,借此提提神。
只听莲华道:“无相大师的名头已经够响亮了,全中原都知道你厉害,你不需要继承慧能大师的衣钵,照样可以……”
心脏被猛捶了一记,玄觉闻言一惊,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道:“你怎会知我要继承慧能大师的衣钵?”
被玄觉如此一问,莲华自知方才失言,见玄觉面色阴沉,眉头紧拧,不由有些慌神,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他却不知,玄觉是因为内心慌乱才会神情大变,玄觉故意隐瞒此事,便是顾虑到他的感受,尽管一直避而不谈,如今还是被他知晓了。
玄觉现下头脑昏沉,思考起来颇费力,强自忍住身体的燥热,深呼了口气,把几个散落的信息联系起来:莲华藏起默写好的经文,是为什么?总是提起要回永嘉,又是为什么?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慧能大师亲传衣钵之事,那么……
可是……他是如何得知的呢!玄觉大力甩了甩了头,想不通,如何都想不通!
莲华不忍见他如此痛苦,伸手过去扶住他,软下声音,随意编了个理由道:“我也是猜的,类似的言论在宝林寺早就传开了,玄举师兄便常说,你生具慧根,是继承慧能大师的不二人选。”
他自然不会实话实说的把画桥与凌云锦,三世镜与前世今生都招出来,横竖这样的传言宝林寺也是有的,毕竟玄觉是这一辈中,唯一从舍利塔修习法眼,又成功出塔之人。
是嘛?这种解释玄觉下意识的不能接受,可是身体难言的躁动让他无法思考,此刻莲华抓着他的手,微凉的触感让人舒心不已,相接的几寸肌肤,使玄觉的身体升起一种陌生难言的渴望。
想触碰的更多,抬头对上莲华神采迷人的眼眸,脑中忽地闪过那日在藏书阁的情景,莲华亲吻他嘴唇,相接的双唇辗转厮磨,两个的脸靠的那样近,气息相互交错,那日莲华满是*的脸和现在迷人艳丽的面庞重合在一起。
意识几乎被莫名的燥热烧尽,玄觉的双手不自禁的扳过莲华的薄肩,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莲华的粉唇,神情专注的像是恋人间深情款款的注视。
莲华明知是药力所致,可被玄觉如此对待,平时还是第一次,心里紧张到无以复加,见玄觉的脸越靠越近,莲华竟如正值二八年华的少女般羞赧,不由自主的深深低下头,如小扇般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玄觉的呼吸变的粗重起来,莲华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对他现在这不安躁动的身体来说,实在是致命的诱惑,被欲火折磨的口干舌燥,玄觉*舔嘴唇,又向前凑近了些。
距离愈近,玄觉愈能闻见莲华身上特有的纯净气息,愈能看清他露在衣领外的脖颈,肌肤白皙,润泽诱人,一截红绳闯入他的视线,不用思考,玄觉便知,这红绳下定是一个通体翠绿的玉鱼,与自己脖颈上的是一对,上面刻画的纹理玄觉已能闭着眼睛画出……
玄觉猛然清醒了半分,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疯了,他明知这玉鱼是情人间定情之物,居然收了;他明知眼前的人是莲儿,还欲行轻薄之举。玄觉瞬间找回了理智,一把推开怀中的人。
莲华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看玄觉,正用极其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玄觉!”莲华被他的目光吓到,欲上前拉他,被玄觉粗鲁的扒开手,玄觉一个旋身,明显是为了避开莲华的再次靠近。
莲华愣怔在那,他怀疑是那药失效了吗?显然不是!玄觉此刻依然面色*的厉害,看的出他在挣扎,头脑的理智与身体的欲望正打的不可开交。
“你……”玄觉喘着气,盯着莲华,突然嘶哑着嗓子开口:“你可是在水里下了药?”
莲华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在玄觉面前,他虽然不是从未隐瞒,也算得上一向坦荡,静默了一会儿,便迎着玄觉的目光道:“是!我给你下了春药。”
“之后呢?”玄觉的表情说的上是痛苦,他压抑着喘息,低沉道:“你打算如何做?”
“今夜之后,我便把默写好的《舍利心经》交给玄举师兄,天亮之前带你出城,到时天高海阔,永嘉也不必回了,我们可以归隐山林,可以寻个渔村,也可以出海找个小岛度日,怎样都好!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莲华神情恳切的问玄觉:“你说,好不好?”
、第十章
“好不好?”莲华又走近一步,急切的问道。
玄觉要紧牙关,身体因为忍耐而微微颤抖,果断对莲华摇了摇头,哑声坚定的道:“我不会和你走!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我不能愧对安国寺,愧对慧能大师,我有我的责任和重担,你……不懂。”
那股强压下的燥热再次上涌,玄觉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扶住椅背把手才能强撑住躁动的身体,抓着椅背的手背上青筋爆出,玄觉又加大了力道,恨不得指甲都陷入结实的红木之中,好借此缓和一点那股愈演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