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咳咳……接下来非礼勿视了。”
我当然知道,连忙静下心来,这次想着侗五爷,好在画面很快就切换,镜面中大少与小喜子已经接近赤裸,下一瞬间就换成侗五爷冷淡的脸。
五爷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正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我问二爷是否需要知道谈话内容,二爷摇头,“不需要,五爷不会有问题。”
我想了想,上一世二爷与五爷是至交好友,想必很了解对方,想到这点,我连忙开口问道:“二爷,五爷对园主到底怎么想的?”
“他和我上一世都是求而不得,因此这一世我帮了他一把。”二爷缓缓开口道,我惊疑,“难道五爷上一世也对园主……?”
“嗯,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和他可是同病相怜,你和万班主同个性子,你就可以猜到,他在万班主那里吃了多少苦头。”二爷淡笑道。
“是在青衣离开北京城之后?”我疑惑的问道,二爷微微颔首,“那时我急着打听你的消息,便时常叨扰万班主,一来二去的,却没想陪着我去了几次的五爷,对万班主上了心。”
“不过那时园主似乎……不是一个人。”我委婉的开口,上一世园主身边许多红粉知己,五爷要入园主的眼,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嗯,所以我才说他吃了许多苦头,或许他原本只是起了点心思,却没想一再受挫之下,反倒越挫越勇,放下的心思越来越多,最后竟是动了真情。”
“那这一世呢?”我问道,五爷又不像我与二爷这般,是带着记忆重活了一遍,如果这一世的五爷对园主没有感情,那该怎么办?
“放心,如若他对万班主没有意思,我不会将你和万班主托付给他。”二爷淡淡开口,让我不要担心,听二爷这么说,我便放下一半的心。
“二爷,你且不要告诉五爷,其实园主对五爷不是没感情的,只是和青衣有相同顾虑罢了。”我将园主的心思告诉二爷,想问问他该怎么开导园主。
园主不像我和二爷,知道七年后大清将亡,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很快就不代表什么。不过现在对园主来说,五爷就是个皇亲国戚,是他高攀不上的人。
“五爷和万班主的开始太过糟糕,除去身份之外,五爷一开始的手段恐怕也是万班主却步的原因,我劝过五爷,你有空也多多开导万班主。”二爷缓缓说道。
“他们如何开始的?”我好奇的问道,想知道园主是如何识得五爷的?
“咳咳……这个我不方便多说,你有空问问万班主,如若他愿意告诉你,自会说与你听。”二爷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看来园主和五爷的相遇,似乎有那么些内情,否则园主不会三缄其口,二爷不会支吾难以启齿,我有些遗憾,想必我是无法得知真相了。
“对了,二爷青衣尚有一事想请教。”我想起那天听见的‘云裳’,想问问这个姑娘的事。
“云裳吗?她是倚翠阁的上一任花魁。”二爷听见我问起云裳,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心里一惊,花魁?五爷竟然识得花魁,还因为她的过世如此哀伤,难道两人之间有过一段情?
“你这脑袋瓜子,净想些有的没的。”二爷听我猜测,啼笑皆非的点了点我额间,他缓缓将事情说了一遍,我这才知道自己误会的有多离谱。
原来倚翠阁竟是五爷暗地里的产业,还是个买卖情报的组织,云裳是五爷的得力助手,却被现任花魁害死了,柳诗诗为了掌管倚翠阁,害死了云裳和妈妈。
“那怎么办?五爷不是很多消息都被人知道了?”我担忧的问道,倚翠阁落入柳诗诗手里没事吗?
“不用担心,除了明面上的云裳之外,暗地里倚翠阁还有另一个负责人,那人的存在除了五爷,没有其他人知晓。”二爷说道。
“那五爷现在放任柳诗诗,是想要将计就计吗?”我问道,联想到五爷用二爷做饵,再加上得知倚翠阁的叛变,或许五爷打的是这个主意?
“嗯,他府中恐怕也被安插钉子,否则小喜子无法进入别庄,万班主也不会遇害。”二爷叹息道,想他当初还提醒过五爷,没想到五爷的人还是出了差错。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想到一个可疑的人,“不会是秦公公罢?”
“不是秦四,另有其人,不过隐藏得很深,一时之间不好揪出来,才会以我为饵。”二爷解释道。
“园主又是怎么知道,小喜子有问题的?”我告诉二爷,当初园主让我提防小喜子来着,我对于园主如何知晓小喜子有鬼,实在纳闷极了。
44、最新更新 。。。
二爷也理不清头绪;不解园主如何看透小喜子的;不过园主早就提防他是好事,我也趁机暗示道;园主身上的毒,是他自己喝下去的。
“……果然如此。”二爷叹了口气;似是不讶异,他解释道;“你说他曾让小冬子学着辨认毒物,那么他自己呢?”
“你从小跟在他身边;他待你如何,你最是知晓。”二爷缓缓说道,看着我讶异的表情;他点点头;“看来你也想到了。”
是阿,我怎会想不到,园主待我如亲弟,我在他身边中了毒,他应是自责的很,既然想到让小冬子学习辨认毒物,他自己想必也多少学了些。
“其实万班主身上的毒,看似凶猛,实则无碍。”二爷说道,我一愣,连忙问道,“无碍吗?可我看园主两鬓斑白,身体虚弱的很阿。”
“五爷一得知万班主中毒,连忙将你们送出别庄,来到小院之后,已经让人看过了。”二爷淡淡说道,我疑惑,“让人看过了?可是没有大夫来过阿。”
“五爷派来照顾万班主的,必不会是平常人。”二爷说道,我惊讶万分,“难道安公公也识毒物?”
“小安子从小跟在五爷身边,自是要学会这手本事,否则如何保五爷平安?”
这样一来我便放心了,除却知道五爷对园主的真心之外,五爷还替园主安排打点的这般周到,肯定是不会亏待园主的,希望园主的心结能早日打开。
我和二爷出了桃源,用过午饭之后,二爷开始教我简单的记账方式,他教得仔细,我学得专心,一下午时间倒也就这样过了。
后来几日我和二爷都是这般过,早上进去桃源一趟,整理作物和撒种,中午用完饭,下午便开始跟着二爷学习,晚上再进去一趟,之后我便回房休息。
因为二爷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伤重未愈的模样,因此都是我到他厢房,好在还有个照看二爷的借口,否则我日日到他厢房,从早待到晚,这还不得惹人闲话。
过了好几日悠闲的日子后,这日一大早,我和二爷正准备进入桃源,袁祈就来叩门了,二爷微蹙眉头,“进来。”
“二爷,五爷的急信。”袁祈双手捧着一封信笺,恭敬的递给二爷。
二爷接过,打开信笺扫了几眼,脸色竟瞬间难看了几分,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先下去。”二爷将袁祈遣退,然后转身望着我,“青衣,醇亲王设宴。”二爷顿了顿,继续沉声道,“指名我和大哥赴宴。”
“这分明是鸿门宴!”我提高音量,这醇亲王肯定没安好心,看来是暗地里找不到二爷,要明着来了。
“就算知道是鸿门宴也得去。”二爷将手中信笺狠狠捏成一团。
“五爷呢?五爷也会一道去吗?”我着急的问道,既然是五爷送来的消息,那么五爷会想办法的罢?
“这次他大概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加害于我们,毕竟五爷是镇国将军,我虽无一官半职,但父亲好歹是直隶总督。”
“二爷你把玉佩带着。”我还是不放心,让他将玉佩带着,我好跟着去。
“嗯,五爷是先让我心里有个底,醇亲王设宴的消息还未传开,看来五爷也不是省油的灯,醇亲王府里的消息,他倒也了如指掌。”二爷缓了神色笑道。
“适才袁祈说的这般紧急,青衣还以为宴席就在近日。”我吁了一口气,这几日草药生长的情况不错,我正要学着制造些解毒丸,还以为赶不上宴席了呢。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比较急。”二爷脸色又凝重起来,我急急道,“二爷,还有什么事就一并说了罢,这般让人七上八下的。”
“醇亲王让福晋递牌子进宫,想让太后往五爷府里塞人。”二爷踌躇了一会,压低音量说道。
我惊讶的挑眉,随即想到五爷的年纪,赶忙问道:“五爷府中无人吗?他这般年纪,早该有嫡福晋、侧福晋了罢?兴许连庶福晋和格格也一堆呢?”
“五爷府中情形如何我并不清楚。”二爷摇了摇头,我有些焦急,“二爷也不知道吗?如若五爷早已妻妾成群,园主是万万不会同他在一起的。”
二爷想必也料到这一点,他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道:“青衣,五爷上一世遇到万班主后,便不再流连花丛,这一世他两相遇的很早,五爷一定不会辜负万班主的。”
“可是如若皇上下旨指婚,他如何推得掉?那是抗旨啊!”我攥紧衣袖,倘若园主知道了五爷府里要进人,是决计不愿再和五爷有瓜葛的。
园主说过,失了身子也别丢了心,园主虽然丢了心,却不会委屈求全的,届时只怕园主会去意更坚。
“这个让五爷去操心,你只要帮他稳住园主即可。”二爷叹了一口气,这时我也想起二爷已届适婚年龄,我吶吶的开口问道:“二爷你呢?”
“我?”二爷一愣,随即知晓我所问为何,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放心,我情况特殊,只要我不开口,父亲和大娘不会逼我的。”
虽然二爷这么说,但自古以来,儿女婚姻大事,都得听由父母媒妁之言,二爷如何能自己拿主意?我都忘了,如今的二爷尚未成亲,这般好的家世才学,难道都无人上门说亲?
“你别担心,我与父亲说过,寒云必成大事,再来谈论儿女私情。”二爷安抚着我,我扯扯嘴角,“但如今二爷未成大事,却与青衣谈论儿女私情。”
“青衣!你明知晓我的心意与意思,只要你对我多一些信心……”二爷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二爷,青衣当然知晓你的心意,否则便不会答应给你一个机会。”
“青衣虽不愿被视为男宠一流,却也更不愿被藏在暗里,见不得光。”我抬首直视着二爷,继续说道,“日后倘若二爷成就大事,令尊又提起婚姻大事,二爷又如何回复?”
“青衣,我并非塘塞,才那样告诉父亲,我是对自己能否打动你,还未有把握,如今你既已给我一个机会,我袁寒云此生必不负你!”二爷铿锵有力的说道。
“二爷,不是青衣要逼你,只是青衣怕了……”我苦涩开口,五爷府里要进人的消息打得我一阵慌乱,我想起前一世梁仲伯的妻妾,又想起二爷的身世,让我如何不担忧?
“我知道,你别担心,况且七年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你要对我们的未来有点信心。”二爷细声安慰道,我只得点点头,压下心中的彷徨。
二爷让我带他进桃源,我心不在焉的撒着种,二爷见我这般,接手我的工作,将我赶到一旁休息,我愣愣的坐在田边的椅子上。
这椅子是二爷准备的,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茶果,我看着不远处二爷忙碌的身影,再看着二爷准备的桌椅,心中渐渐明朗起来。
二爷对我心意如何,我应当最知晓,他说我是他两世的念想,如此看重如此珍视,又怎会因为旁的事,便选择辜负我?
我叹了口气,心中的自卑和不自信,果然不是这么容易消除的,尤其这几日跟着二爷学做帐,让我更是深深折服于二爷的才情见识,也越发明了自己的才疏学浅。
当初重活一次,我曾发誓此生我命由我不由天,做起来才发觉不是那么容易,我呼出一大口气,拍拍自己两颊,心里决定就从改变自己的想法开始。
也要学着多相信二爷一些,多相信自己一点,如若我都看轻自己,如何赢得旁人的看重?再这般自怨自艾,莫说是二爷,自己都要受不了如此的无病呻吟。
振作起来之后,我便和二爷一同处理作物,看着堆了几乎半个厢房的白米和大麦,我油然生起一股成就感,虽然这样的量,还不够一支军队一个冬天食用。
二爷看我心情变好了,也松了一口气,我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可不能再自己钻进死胡同,都重活了一遍,总要长进些,除了做出一些成绩之外,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再这般幼稚了。
这件事过后,我便渐渐的改变和二爷相处的方式,不再将他摆在较高的位置,尽量用平等的心态去对待他,二爷对于我的改变很是惊喜。
虽然我还是不直呼他别名,让他有些遗憾,不过看得出他很满意我的改变,我们之间的相处也更融洽,有时候的微妙别扭感也都消失了。
这日我正与二爷谈笑时,袁祈匆匆上门来,我识趣的坐到窗边的榻上,翻阅着书册,让二爷和袁祈处理事情。
“二爷,府里来信!”袁祈慌张的将手中信笺奉上,二爷皱眉接过,这时间怎会接到府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