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那个袭来的人慢慢地重复;冷笑,“这么说你是无辜的?你没有杀任何一个残月阁的人;那燕癸是怎么死的?”
来人正是燕未;他在得知赫连麒就是那股一直在追查的势力的头目;就已经想方设法地想置他于死地;妙的是他任务归来正好听说赫连麒正在残月阁,连原由都没问就提着兵器气势汹汹的过来杀人了!
赫连麒早已知道那个死去的死士叫做燕癸;为这事儿他确实已经损了几员大将,燕向南丝毫没有跟他客气,把那天在场的人全部废去了武功,当然那些人留在神陀教已经没有用了,被自己遣散他处了!他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跳出来要为那燕癸报仇,不得不说,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赫连麒不想与他动手,叫道:“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那些人也已经遭到惩罚了!可不可以就此揭过?”
燕未一向带笑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恨恨道:“就此揭过能让他活过来吗?那些混蛋死一千次都不够,你怎么敢、怎么敢再到残月阁来?!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燕未进攻,赫连麒就一个劲儿地躲,直把所到之处弄得乌烟瘴气。燕未用尽浑身解数还是没沾到他一片衣角,气得大叫:“混账赫连麒!快还手!”
赫连麒游刃有余地逃跑,还边回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住手吧!这件事你们阁主都不予追究了为何你还揪着不放?若真是我赫连麒做下的错事我定不会否认,站在那儿任你砍!”
燕未早在看到赫连麒此人的时候头脑已经不清楚了,长久压在心里的创伤一股脑地爆发出来,此刻只想让赫连麒偿命,听到阁主两字也只是稍微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进攻。怎么说他也不听,赫连麒也急了,就想动手把他击晕,他还有正事不想与这人缠斗!
赫连麒手还没抬起,就有人抢先一步制住了燕未的动作,闻讯而来的燕巳大力握住他持剑的手腕,厉声喝道:“燕未,你敢在阁里擅自动武,不要命了吗?赫连麒是阁主亲自下令留在阁中的,他更是救了小主子的性命,你不要犯糊涂!”虽然阁主也不见得喜欢这赫连麒,也不是真心想把他留下,但燕未已经触犯了死士守则,受罚是必然的了。
燕未被他一喝,神智回来了些,却还是不想罢手,“燕巳,他是害了燕癸的凶手,我不能不报仇!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确实他的目的不是跟残月阁作对,只是他的属下曲解了他的想法擅自做主才……如今那帮人武功全废,比死还惨,直接伤了癸哥的更是早已下了黄泉,你即便不相信赫连麒,也要相信阁主,他不会让癸哥枉死的。”
燕未眼神还是含恨,但燕巳的话他听进去了,剑慢慢地放下,一字一句道:“赫连麒,我相信阁主,但若是有一天我发现此事与你有关,我还是会来杀你的。”
赫连麒有点被他的眼神震住,摇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燕未自行到刑堂领了二十鞭,回房间趴在床上默不吭声,燕巳跟过去给他置之不理的伤口包扎,却听到他喃喃自语,“阁主怎么没把赫连麒一掌拍死?让我宰了他也行啊!”
“你敢揣测阁主的心思了,是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你这样下去很危险,知不知道?”死士最忌讳的不就是情绪外露?
“你别再说教了,我都快烦死了!那个赫连麒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什么不知情?哪有一个上位者不对手下人的行为了若指掌的哎呦嗬!”伤口被燕巳刻意捏了一把以示警戒,燕未看着燕巳严肃的脸,撇撇嘴不吭气了,他只是想说赫连麒撒谎而已,若真是醉心武艺,怎么还能执掌一个神陀教?
这事传到主屋,燕向南知道了,燕午也就知道了,想到燕癸他心里一黯,就想过去小院看看燕未,燕向南把人阻在床上,“你担心什么呢?我相信他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的,毕竟也是从小训练的死士,你觉得他会比你差?”
燕午是因为知道燕癸和他的关系所以才想多了,燕未什么都不知情都如此激动愤恨,若是真的得知事情的真相……“那件事真的要瞒燕未一辈子?”
“你想告诉他?”
“不是,最起码不是现在。”
正说着,原啸过来禀报宝宝满月宴的事,燕午惊讶道:“满月宴?阁主你打算……”把宝宝的身份公诸于众?
燕向南当着原啸的面不满地轻拍燕午的屁股,“难道我燕向南的儿子还需要藏着掖着,自然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再说宝宝之前生病的事早已传遍了,相瞒也瞒不住,不妨大大方方说出来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原啸,办得越盛大越好!”
原大主管眼观鼻鼻观心,躬身告退。
燕午还是诧异地看着他的阁主,阁主能接受宝宝他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马上就要向全武林宣布宝宝的身份。燕向南无奈地揪揪他的鼻子,“你还是不太明白我的想法,若不是想要保全你身体的秘密,宝宝是何人所生我一定不会隐瞒,所有人知道又有何妨?我想要你和宝宝一起站在我身边!”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燕午拳头攥了又攥才抑制住心里涌上来的感动,接下来气氛别样的温馨,两个人亲密地互相靠着,说着各式各样的话题。然而燕向南最兴奋的就是,满月宴过后他就不需要再压抑对某人的渴望了,可以肆意地……哼哼哼哼~
宝宝过了这些日子,脸蛋越来越白嫩,也终于长了肉,抱着软乎乎的。燕向南总算能放心地把赫连麒“请”走了,把他摆在阁里他始终不放心。
赫连麒怎么甘心这样就走,因为燕向南始终跟那个五儿在一起,就像拴在他裤腰带似的,每次偷偷去看五儿总能看到燕向南异常得意的笑脸,气得他心疼胃疼哪儿都疼!但是看着燕向南一副你不走就不做你对手的嘴脸,跟他闹翻了对自己更加不利,所以——走!出了残月阁的门就成了是吧?
走的时候赫连麒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不由得自我陶醉地想,要是五儿就好了……
残月阁聚集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就有华家兄弟,收到来自残月阁的请帖,华霆风的脑子里莫名浮现他们兄弟二人和元海同去残月阁的那次,在那个晚上看到的情景,呼吸吐纳和走路都不像侍卫的侍卫……华霆风猛地摇头,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么荒诞的事?那明明是男子……怎么把他和满月宴扯到一起去了?
华霆雨担心地看着他,“没事吧哥,难道你不想参加燕阁主孩子的满月宴,可是我们都已经到地方了。”
华霆风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拍拍霆雨的肩膀,“没事,贺礼拿好了吗?”
“嗯,伯父已经先行进去了。”本来请帖是给华家家主华唐的,华家兄弟跟燕向南打过几次交道也着实服气这个人,华家兄弟忍不住也跟了过来,贺礼虽只一份,也是价值连城。
“那我们也进去吧。”
这么多的宾客之中,真心实意来道贺的恐怕没有几个,想见见那个能为燕向南生儿子的人却是大部分人的目的,毕竟燕向南贴的寻医告示刚刚落幕没多久,依他肯抹下面子的行径足以看出他对这个儿子的重视,那么背后的那个“女人”必定不俗啊!
燕午没有出现在宾客面前,不只他自己不愿意,燕向南也是绝对不肯的,但他又不放心燕午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宾客禁止的后堂帘幕后,以旁人不容易看到的角落放置了一把座椅,燕午正裹着披风坐在那里,身后还站着他的两个死士兄弟。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透着别人看不到的甜蜜。
燕唯宝宝很乖巧,知道这是个大场面,见到这么多人也不哭不闹,窝在自家爹爹怀里啃自己的大么指。这么白嫩可爱的宝宝很难想象刚刚生过一场大病,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你仿佛要把心都勾了去,一些早已为人母的女子直呼可爱,若不是燕向南气场强大、名声摆在那,她们早已摸上去了!
满月宴进行到中途,原啸忽然过来附在燕向南耳边说了几句话,燕向南皱眉,“哪个?”
原啸忍住摇头的冲动,“是菱州首富司远山的小公子,阁主您以前总喜欢逗他的。”
司君找燕午做什么?不妙的感觉袭上来,燕向南直接道了声有事就丢下一众宾客步出了后堂,余下宾客们面面相觑。
后堂帘幕后已经没了燕午的踪影,连带着两名死士也不见了,原啸接着道:“本想禀报阁主让您定夺,但燕主子不让惊动您,就带着燕巳和燕未去了。”也就是他禀报前一刻的事儿,司君在三个死士一众暗卫跟前还能翻出天去?
燕午此时不同以往,有人在外虎视眈眈,燕向南不把司君放眼里,他忌惮的另有其人!果不其然,外面的暗卫说司君走了,燕午他们也回到大厅了。原啸心道不好,他们才从大厅出来,根本没见到人,“马上全院搜索他们的踪迹!顺便去查一下我和阁主出来之前有谁从后堂进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百密一疏……
49抢人
司君是个外表柔弱、性格也同样柔弱的小少爷;就算他爹是首富也没把他娇惯成一个蛮横霸道的人;但是从小养尊处优没经历过挫折磨难,说是不谙世事也不为过。他不小心被燕向南看上,二话没说“掳”了回去;想起来了逗猫似的逗上一会儿,看够了他红着脸小猫一样反抗的情态就会好心地放过他。
这么一个稚嫩的少爷;燕向南说白了是提不起兴致跟他上床,所以一直是白养在后院;大家都知道他丝毫没有竞争力;所以日子还算是清静。这也是司君一直认为自己不是男宠的原因;他从小没见过大世面;见到潇洒邪肆的燕向南就跟见到另一个世界的人般,很容易就被引去了全部心神;期盼着早晚有一天他们能在一起,就像书中所看到的恋情那般美好。
但是,自己在后院却好像是被遗忘的那一个。刚来的时候每隔几天都会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见到阁主,直到那次阁主带着离音去了蝴蝶谷,好久都没有回来,再回来……听说连之前最受宠的艳梅姑娘那里也不常去了,最容易见到阁主和宠侍们喝酒谈笑的地方也没了阁主的影子。
每日都听那些和自己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哀怨得哭诉阁主又看上新人了,而且这次还是专宠,他都默不作声,心里只还有一丝期盼。果然,没过多久,那个离音也住进来了,他确实长得很好看,连自己都看呆了,他非但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反而过得很潇洒,更对自己甚为亲近,渐渐地,他们的关系好起来,也从他口中听到许多不同模样的阁主。
似乎,更加喜欢了。
阁主又要出远门,带走了离音,可是离音刚开始好像并不情愿,后来不知怎么了又开心起来,笑眯眯地跟他挥手告别,消失在重新又回来的羡慕嫉恨的眼光中。
阁里似乎出事了,阁主匆匆赶了回来,事件结束后没人再离开,却有一个惊天的传闻在后院炸开——有人住进了主屋。阁里规矩不多,阁主的住所没有命令谁也不得进入就是其一,从没有哪个宠侍能有幸被阁主带到主屋,连靠近都不允许,他们都说只有未来的阁主夫人才有资格住在那里。
这个消息简直是毁灭性的,谁能知道阁主夫人是什么性子,说不定马上就会把他们全部赶出去!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唯有艳梅姑娘不甘心,她数次顶着风险跑到主屋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看着离音每天没心没肺乐哈哈的样子,心想同病相怜,也许他心里并不好受,也就没多打听。
某日,他因为身体不舒服多躺了会错过了下人送的饭,想着厨房不远就自己走过去找吃的,看到灶台上许多锅子同时煮着药香味十足的膳食,一时好奇问了句“谁病了吗?要吃药膳”。他性格软糯,虽然不怎么讨阁中男丁的喜欢,上了年纪的厨子厨娘还是挺喜欢他的,知道他没吃饭就让他随意,但是药膳不能碰,是送去主屋的,于是他就明白了。
再后来,就传出了阁主有子的消息,在阁主的严密封锁下,直到孩子病了才透露出些风声,看着外面张贴的告示,足可以见到阁主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又或者是对那人的重视……司君想如果能见见那人就好了,就可能死心了。
听到有人想要见自己,燕午起身看向原主管所指的地方,在自己看来完全无害的人物,瘦瘦弱弱,一根指头就能放倒。
原啸虽说认识司君,但也不放心让阁主的心头肉单独去见任何人,“燕主子,不如先禀报了阁主,再看看这小公子是想做什么?”
头一次被人当面叫主子,燕午都没反应过来是叫自己,直到身后“噗呲”一声,他才回神,囧囧道:“原主管,先不要打扰主子了,这还有满堂的宾客,主子怎能离开?有燕巳和燕未陪我一起就好了。”
主子这样说,原啸表面上答应了,转身立马告诉阁主去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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