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一毛买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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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一毛买你闭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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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青筋暴起,亚拉尔面目狰狞地扑回电脑前面,将右手往屁股底下一塞牢牢坐稳压住,咬牙切齿地用左手一个指头摁啊摁得欢快——
TO【私聊】max:我只想入会!!!!不是想要你这个人!!
然后,max波澜不惊。
FROM【私聊】max:哦。
“……”
哦哦哦,哦你妹!!=皿=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电脑那一边某个面孔模糊不清的家伙正一脸闪耀着璀璨的得瑟光辉,摆着张面瘫脸,坐在电脑前面,手指一动,淡定敲下一个字——哦。
= =第一次发现,原来'哦'这个字,也是可以给人添堵到蛋疼的TAT。
TO【私聊】max:谁想嫁你了谁要你施舍了……知道你结婚了,得瑟什么?!绿树精灵是吧,我还大地圣母呢!!(大树精灵:其实我是大树精灵,对于躺着中枪被迫改名姓绿,我表示有压力。)
FROM【私聊】max:你还知道自己圣母?知道怎么不改?
……
亚拉尔快心肌梗塞了。
原来在max眼里,自己竟然还有圣母白莲花属性……
于是刚刚是max在好奇,既然自己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不去治。
世界上最大的杀器是一本正经的毒舌,尤其对方还貌似很为自己的情况担忧——就算是金钢钻做的心也得碎一地。
亚拉尔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
于是,它碎成了粉末。
……
亚拉尔做了什么回应max?
……
亚拉尔什么也没做……
他……
他下线了=_,=。
——古人告诉我们,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他们没说,要是桥头塌方,船就成自然沉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美德。╮(╯▽╰)╭

“包子……我有话要跟你说,那个你爸他——”
当莫岛开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亚拉尔一手被压在屁股下面,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电脑,一脸彷徨无助茫然失落。莫岛哎呀一声,“孩子,得痔疮了?”
玻璃心已经碎成粒子状,面对莫岛的攻击,已经刀枪不入的亚拉尔扭脸,茫然地眨眨眼:咩?
多好的孩子啊,看看这惆怅忧郁的样子啧啧。莫岛一脸担忧加担忧,一副想扶他又不敢轻易动他的样子,期期艾艾犹豫道:“那个……其实吧,男人都有那么一些小小的难言之隐……比如说,痔疮神马的,还是要用点药……实在不行还得去医院,你光拿手捂着,也好不了是不是……?”
亚拉尔张张嘴,无力地想说什么,结果被莫岛打断——
“那个,如果是有一截啥玩意掉出来了你也别害怕,去医院就能弄掉……咳咳,你可以暂时当做长了一条小尾巴。”莫岛眨眨眼。
……
本年度最佳治愈系奖:请把痔疮当做长了一条可爱的小、尾、巴。
虽然这么问不厚道,但是亚拉尔忽然想知道一个他从来没有产生过疑惑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他拘谨严肃处世精密无所不能的父亲,究竟是哪根神经背叛伦理道德勾搭上了错误的另一根神经,双双结合才拥有了如此的重口味择偶标准以至于看上眼前这个创造出“痔疮=可爱的小尾巴”理论标准的人。
淡定地将右手从屁股底下抽出来,亚拉尔眨眨眼:“= =我没痔疮。”
莫岛还是一脸“你不要不好意思说”的样子,慈爱地望着他。亚拉尔叹气,决定不和他多扯以免话题再次神展开,“你刚说我爸?他怎么了?”
“啊,对哦,”莫岛拍手,“你爸他有话跟你说,让你去书房来着……”
“ 哦,我就过去。”亚拉尔说着转身重新握住鼠标,反正游戏也下了,干脆关电脑,等从父亲那回来直接洗澡睡觉。
莫岛期期艾艾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亚拉尔打量了他一下,莫名其妙:“咋了?”
莫岛目光轻描淡写地划过亚拉尔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部分……亚拉尔不安地挪了挪,忽然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机关枪扫成蜂窝似的,“要不,我跟他说,让他自己过来找你算了?”
= =+……
为了证明清白,亚拉尔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健步如飞往书房而去。
只留下莫岛一个人站在原地,挠挠头,尴尬地说:“原来真的不是长了小尾巴啊。”(……)
深秋的夜晚,书房内落地窗的厚重窗帘拉拢重叠在一起,将窗户外呼啸的风声关在外面。整个夏日生长过于旺盛的树木此时还未来及修剪,枯枝抽打着巨大的特殊材质玻璃,击打的拜窗帘所赐,声音透进来传入书房内人耳的时候,已经细微得几不可闻,断断续续的噼啪声,整个房间的光源来自于巨大的原木书桌上,一盏昏暗的阅读专用灯光。
约书亚面无表情地坐在舒适的宽大椅上,一言不发,以深邃难以揣测的目光,望着书桌对面,老老实实坐着的儿子。
亚拉尔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父亲,在与对方对视那一瞬间迅速地移开目光。
脑中残留的,来来回回都是父亲在澄黄的灯光后,半影在阴影之后的俊挺面容。
……
良久。
仿佛已经满意地用王八之气(……)将儿子吓了个够本,约书亚换了个姿势,单手托着下颚,屈指慢慢敲击桌面,缓缓道:“知道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TAT……
不知道也罢,约书亚也不跟他计较,随手从手边拿过一叠纸,丢到亚拉尔面前。
亚拉尔先是被纸张带起的风吓得缩了下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伸脑袋,瞥了眼那上面的内容——
父亲惯用的黑色钢笔墨色,熟悉的笔迹中透着一股刚劲的劲,一项一项地罗列着一些熟悉的数字和单词——莫拉克家族大家主约书亚·莫拉克手抄珍藏版儿子枪械各项成绩统计总结。
亚拉尔郁卒了。
“相信你已经得到了关于那个生存演戏活动的通知。”
“是的,父亲。”
“七环以上的完成率不超过65%,你告诉我,拿着这种成绩,如果你的搭档是个只会用手术刀的废物,你准备以什么方式在热带丛林里活过一周最后重新坐在这里?”
“……”
“还是我明天应该去再收养一个儿子,免得莫拉克家族后继无人?”
“呃……”
“我提醒过你,亚拉尔。”约书亚眯眯眼,轻声说,“是你自己在自寻死路。当你生命微垂一旦,不会有人为你停留时间,让你按下那个可笑的定位仪器,然后等着救援队带你出来,在那之前,他们甚至不能保证最后你的棺材躺着的里是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有那么一瞬间,亚拉尔产生过退缩的心理,很想跳起来,大吼大叫,既然害怕他莫名其妙地死亡,为什么不直接退出这个无聊愚蠢的试炼?!
可是,最后他也只是动了一动,闷声不吭。
约书亚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勾勾唇角,大掌一挥将桌面的纸张轻易扫落在地,“退出是懦夫的选择,亚拉尔。有时候,你母亲莫岛读的那些小说并非完全可笑荒诞,至少,它说对了一句话:比起失去生命,在骄傲面前退缩的软弱更加可怕。”
更何况是作为一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软弱会让你更加接近死亡。
亚拉尔明白父亲言外之意。
意外地,躁动的情绪忽然平静下来。
重新回归沉寂的书房内,压抑的气氛忽然散去,澄黄的灯光也仿佛变得柔和起来。
亚拉尔点点头,声音不再颤抖,反而多了一些少年特有的坚强与倔强:“是的,父亲,我不会退出,我会最终赢得优秀的成绩。”
约书亚望入对面那双与自己眸色相同的眼里,中一些情绪让他忽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于是面庞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满意地点点头,约书亚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也许伯尔并不合适当你的指导老师,我为你另外找到了一个人,下周开始,你跟着他联系。”
“呃,我能问那个人是谁么……”亚拉尔小心翼翼。
约书亚笑了笑:“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好了,今晚不过就是要告诉你这一个消息,惊喜的是你让我得到了另外一些令人安心的信息。现在你可以回房睡觉了。”
……来不及多想父亲话里的意思,亚拉尔如获大赦从扎屁股的椅子上跳起来。
拉开书房门踏出的那一刻,亚拉尔听见了父亲的沉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二十五年前,我曾经花了四天的时间完成这项试炼,获得了我父亲手上三分之一的家族执行权利。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会如同你祖父一样许下这个承诺。”
“你拥有当年的我没有的东西,所以我相信你可以。当你从我手中赢得你应该得到的,到那时,我将为你骄傲,儿子。”

第十八章

在高耸入云的悬崖断臂,你会看见岩石中默默地开出一朵小白花;在广阔的蓝天中一会儿排成“二”字一会儿排成“B”字的大雁群中,你会看见一只天鹅;在草木遮天盖日的热带雨林,你会在流着哈喇子的霸王花底下发现一株脆弱的小□……
它们不是生来就想非主流,它们只是被逼的。
这是大自然版成语故事之“物极必反”篇。
亚拉尔就是一群豺狼虎豹中,绽放出的那一朵艳丽的奇葩。
五岁开始面不改色地看着一群黑衣男做搏斗实战演习,镇定地发扬“我在马路边捡到一毛钱”的精神,将跌倒在自己脚边的哥哥(叔叔)嘴里飞出来的门牙淡定地递回给他。
七岁开始在一个名叫伯尔的怪蜀黍带领下,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小巧的东西,只需要三秒钟,就可以解决掉一切你讨厌的活体生物——包括隔壁班总是捏他脸蛋的臭小子德拉。
九岁开始,正式学习使用这个名叫“枪”的玩意。
十岁,学会独自组枪。
十一岁,半年没练,只记得第一部貌似是装枪管。
十二岁,在父亲的黑脸压迫下,魔鬼训练重拾枪械技巧记忆。
十三岁,父亲恋爱了,孩子成了放羊娃,枪械什么的其实就是浮云,倒是学校开了一门名叫缝纫的课程,兴趣浓厚。
十四岁,一入女红门深似海,从此英雄是路人……
在一个纯男性组织,充满了面瘫冷漠暴力狂躁肌肉威武的人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个王子。
王子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话很多,但总是温吞细慢,说话的时候,会专注地望着对话者的双眼。小时候害怕了小脸一皱会立刻哭出来,长大了以后会用湿漉漉圆溜溜的类动物眼神进行博取同情攻击,坦然地坐在缝纫课教室里,跟女生们一块儿学习怎么做一只衣服的袖子。
在那些认为自己是真·爷们的男同胞眼里,亚拉尔简直是娘到不行,渐渐疏远不再愿意同这个只会玩女人玩的东西的娘娘腔说话。
但是这些真·爷们,却没办法在班里女生给外班人调戏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地举起一张桌子,毫不犹豫向流氓砸去。
然后,亚拉尔成了男女生心目□同的,王、子。
用亚拉尔小王子的话来说——缝纫是一种生活的艺术,可以使人心神宁静。
虽然和尚们听见这句话,木鱼会觉得压力很大,但是亚拉尔确实是这么做的。
回到房间后,原本准备洗澡后就睡觉的他,上床了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睡意全无了——满脑子都是父亲刚才那一番动情的演说,“我相信你可以”“我为你骄傲”这种话,可是十九年来的头一遭啊头一遭……亚拉尔抓着手中半成型的兔子娃娃伸长了脖子,嘴角挂着笑,有点美得冒泡泡。
到了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将毛茸茸已经塞好了棉花的兔子尾巴接到兔子屁股上之后,亚拉尔一抬头看时间,这才觉得有一些困,将针啊线啊还有没用完的柔弱棉絮放好塞回床底,亚拉尔蹑手蹑脚地躺回温暖柔软的被窝里,盖上被子裹好,心满意足地睡去。
然后……
亚拉尔做了一个很惊悚的梦。
他梦见父亲大人给找到的传说中的“老师”竟然是max。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却明显地记得那个人似乎从头到尾面瘫着脸冷嘲热讽,联系不好还打人TAT。结果他越弄越糟,max说,每十发子弹合格率不达到80%就要他去面壁大吼一声“max我爱你”……
结果那一天他对着雪白的墙壁喊了一天的“max我爱你”。
当梦中的max狞笑着告诉他今天的练习结束了的时候,亚拉尔终、于醒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亚拉尔捂着胸口,一背冷汗,总结出一个道理:昨晚的梦是今年最恐怖的噩梦,没有之一。

曾经有一位不知名的大神说过:现实就是最虐身虐心的大后妈。
亚拉尔从学校上完医术理论课拖着疲惫的皮囊往家里赶——他没有忘记,今天是与父亲说的那个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将单车停到车库的时候,亚拉尔在车库里看见了另一辆车,绕着转了一圈,发现是陆虎……这年头爱用这种横冲直撞像头公牛一样的车的人不多了啊,亚拉尔摸着下巴思索,总觉得这车挺眼熟但是又死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么琢磨来琢磨去,亚拉尔忽然就发挥了传说中男人的第六感,直觉可能这次师徒见面会有一些不妙。
结果一进屋,父亲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亚拉尔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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