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了玉修含着笑的眼睛,清亮而又温柔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厢房,她的眼里也染上了浓浓的温暖,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道:“你醒了!”
玉修伸手轻轻的搂过她的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才道:“我早就醒了,只是看你睡的那么香,实在是不忍心吵醒你。”早上一醒来就看到她躺在自己的身边,是他最开心的事情,这种简单而平淡的幸福是多么的珍贵。
曾几何时,他就在想,每天早上醒来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躺在身边,那便别无所求了,只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幸福,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拥有过。此时梦想成真,甜蜜的感觉沁润着他的五脏六腑,舒心而又愉悦。
舒欣微微的笑了笑,却将脑袋往他的胸前挤了挤,低低的道:“你这一次可把我吓的不轻,下次再不许这样了!”一想起来她就有些后怕。
玉修叹了口气道:“我敢保证,以后再不会吓你,只是你也不要再气我了,我的病好不容易才大好,可不想被人气成内伤。”一早醒来,他只觉得丹田内一片温暖,身体'炫'舒'书'服'网'无比,忙运功检查了一遍内息,这番一查,不由得大为欣喜,他体内郁积多年的气息,居然一片顺畅。又见舒欣躺在他的身旁,他便知道定是她求医圣救了他。
他此刻终是体会到了什么脚因祸得福。
玉修将她搂得再紧一些,柔声道:“看到你平安无事的躺在我的身边,我便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舒欣低低一笑,在他的胸口再蹭了几下,浅浅笑道:“你是个大坏蛋,把我要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玉修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背,低低的道:“欣,你这一段时间过的可好?你可知道,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有多么的担心,担心乔悠然再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那种煎熬和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难受至极,还曾派暗部的人去乔悠然的身边探望她的消息,而传回来的话却只有她很好的消息,越是这样便越是让他担心。
舒欣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曾经精明无比的秦王爷原来也有这么好骗的时候,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乔悠然。”她见得玉修眼里的惊讶,一边在他的胸口画圈圈,一边低低的道:“那一日你晕倒之后,我从船上跳了下来,是我阿姨救了我。”
一听得她这句话,玉修不由得大吃一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的脸上还满是斑斑驳驳的痕迹,眼眸里的关切是那么的浓烈,仔仔细细的再将她看了一边,下一刻将她搂进了怀里,低低的骂道:“丁流景居然也学会了撒谎!以后类似的事情不准再做了,我倒宁愿你真的被乔悠然接去,也不要你再做那样的傻事。”
只是在下一刻,他的心里又满是温暖,他很清楚的知道当时若是他再知道舒欣跳河的事情,只怕此刻是真的再也见不到舒欣了。而青龙、白虎、玄武和明月都瞒他瞒得好紧,现在想来,他们低着头回他话的情景,原来是因为撒谎不敢看他的脸。
聪明如他,也有会被人骗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他也发现了他们的异常,但是从内心也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所以倒不是他们真的骗得了他,而是他自己在骗自己。
舒欣嘻嘻一笑道:“只要你好好待我,我就会好好对你,再不会惹你生气,也不会做傻事。”说罢,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玉修微微一怔,也热情的回应她,轻轻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疼你的!”他的声音又轻又柔,还有着些许的暧昧。
舒欣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吃吃一笑,脸也红了红,没有再说话,纤纤素手也缠上了他的脖子,玉修搂在她腰间的手也不由得紧了些,心里是浓浓的喜悦和珍惜,温柔无比的眸子里也染上了点点欲望,身体的某个部位也不安分的有了反应,直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两人正在甜蜜之际,忽听得门外响起了咳嗽声,舒欣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推开了玉修,却大声道:“不许进来,我没有穿衣服!”其实她身上穿着一件中衣,只是此时真的有些讨厌被人打断两人的甜蜜。
门外传来了医圣阴阳怪气的声音:“你穿没穿衣服我可不关心,只是香送一句话给秦王,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此时若是妄自动情,小心体内的内息再次走岔路,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舒欣一听得他这句话,脸不由得红了红,拉过旁边的外衫便开始往身上穿。
玉修淡淡一笑道:“多谢医圣前辈的关心。”他知道医圣所言不虚,刚才欲念一起,他体内的气息就开始乱窜。
医圣淡淡的道:“我倒不是关心你,而是怕有人说我的医术不行,才治好的人又开始犯病,会砸了我的招牌。”
玉修朗声道:“医圣前辈的医术举世无比,这世上只怕没有你治不了的顽疾,修此次能得到前辈的治疗,实在是三生有幸。”
医圣不理会他,却又阴阳怪气的道:“不知道现在某人的衣服穿好了没有?”
舒欣冷哼一声道:“我的衣服是穿好了,但是如果某人要是不识趣的话,我便将某人的衣服全部烧掉!”
只听得“砰”的一声,医圣便走了进来,他冷冷的看了舒欣一眼道:“昨天有求于人的时候就像一只绵羊,怎么,觉得今日我没有利用价值,就想过河拆桥呢?”鼻子里轻轻的哼了哼又道:“只是想过河拆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要忘了,你还在我的医圣山庄的里面,也不要忘了成州的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舒欣闻言,嘻嘻一笑,又挽过医圣的手道:“师尊素来大人有大量,又岂会和我这个晚辈计较?”
医圣冷冷一哼,将她的手甩开,她也不以为意,笑着道:“看来师尊已经知道成州瘟疫是怎么回事了,快些说说,让我这个当晚辈的开开眼界。”
医圣看了她一眼道:“我的确是知道了,但是你刚才的态度实在是惹我生气,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玉修听得医圣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医圣年纪一大把了,却还和小孩子一样,当下浅笑道:“医圣昨日里有答应过我,只要我能在毒龙潭里呆上一天一夜,便答应和我一起去成州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医圣不以为然道:“没错,我是答应你了,可是却并没有答应你帮你治病解毒,而我昨日里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将你救了回来,也便是和你扯平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要救成州的百姓。”
他的话实在是有些强词夺理,玉修微微皱了皱眉道:“前辈说话实在是有些出尔反尔!”
医圣冷冷一笑道:“我也没有出尔反尔,我只答应你出手救人,已经救了你了。除非……”
玉修问道:“除非怎样?”
医圣扬了扬眉毛道:“除非再次将你的内息打乱,回到昨日的状态,而我就去成州救人。”
舒欣在旁怒道:“你休想!”
医圣不以为然的道:“有没有休想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由他去选择。”他见舒欣一副暴怒的样子,又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他再变成昨日那副模样,也还有一个办法。”
舒欣忙问道:“什么办法?”
医圣在当中的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拿起辈子缓缓的喝了一口,见两人都在看着他,他才慢慢的道:“另一个办法就是这个丫头留下来陪我三年,跟着我修习毒术和医术。”舒欣的性格实在是很对他的胃口,而且她用毒极有天赋,比起水晴初来更让他喜欢。
舒欣一听得他这一句话,顿时便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刚欲说话,玉修却道:“如果前辈能解除这场灾难的话,我愿意和欣在这里侍奉前辈终生。”
医圣吹胡子瞪道:“什么脚侍奉终生,我还没死了!”说罢冷哼道:“谁稀罕你留在这里?我只要这个小丫头陪着就好,你若是也在这里,她只怕一天到晚只想着和你卿卿我我了,哪里还有心情研习毒术?”
玉修微微皱眉,舒欣却在旁道:“你想我们留着这里陪你都没门!你也不要以为你只好了修的病,就很了不起,在我看来,你的医术也不过……哼哼!”
医圣怒道:“我的医术不过怎么样?你哼哼是什么意思?”
舒欣淡淡的道:“我哼哼的意思就是哼哼。”
医圣哇哇大叫道:“你这个女娃实在是不知好歹,居然敢这样说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嘴里的哼哼是不是想说我的医术也不过尔尔,其实很稀松平常!”他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舒欣淡淡笑道:“我可没说你的艺术稀松平常,是你自己说的。”
医圣在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一边狂走一边道:“你居然敢这样说我,真是气死我了!”
玉修见得医圣的模样,顿时明白舒欣话里的意思,他也淡淡一笑道:“或许前辈在单个治病的时候本事不差,但是要治疗像成州那样的瘟疫只怕是束手无策,所以才又是耍赖,又是推脱。”
舒欣听得他的话,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
这一句话直把医圣气的跳脚,扬掌便向玉修击来,玉修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约三成功力,见他出手,忙极快的往旁边闪去,只是他的身体不如往日,医圣一攻的紧了些,他便有些气力不支。而他又不能真的出手伤了医圣,只能一味的躲避。
舒欣心里关心玉修,生怕医圣伤到他,忙在旁道:“我看你的医术只怕连稀松平常都没有,别人一说你就急,这只怕是心虚的一种表现。根本没有本事救人,却偏偏要学人家说自己医术高明,被人识破后,就想杀人灭口。”激将法对医圣有用,那就继续说吧。
他说这句话时,医圣的掌力已击到了玉修的胸前,他此时背贴着墙,已经退无可退了,而医圣听得舒欣的话,硬生生的将掌收了回来,怒道:“真是气死我了,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医术稀松平常!”
舒欣冷哼道:“你说你医术了得,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医术了得?”见他停下手来,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玉修一眼,眼里满是关切。
医圣一把抓住玉修的衣领道:“他已是快死之人,我不但将他救活了,还将他多年的陈疾一并治好,这样的医术难道还差吗?”
舒欣撇了撇嘴道:“切,你这一次治好他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纯属巧合!”
医圣气的哇哇大叫道:“什么脚纯属巧合,你有这个本事吗?”他的怒气被激了起来,这番一叫喊,真震得屋顶上的瓦“哗哗”作响。
舒欣淡淡一笑道:“我又没说我医术了得。”
医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一怔,舒欣又轻哼一声道:“你若想证明你医术了得,除非你说得出成州瘟疫的原由和治病之法。”
医圣冷哼道:“什么狗屁瘟疫,只有你们这些笨蛋才会认为那是瘟疫,那些症状那么明显,用鼻子看都知道那摆明了是中毒!浑身红点,三日后暴毙,一看就知道是南巫密宗里的一项毒术,名唤血玉,因为太过狠毒,南巫的巫女曾明令不准再使用这种巫药,后世之中,只有黑蜘蛛知晓这种毒药的使用方法。而当年黑蜘蛛曾用这种毒害死了许多武林高手,从而引起四大门派的围攻,自她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用这种毒药了。”
舒欣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下毒之人是黑蜘蛛?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医圣曼联鄙夷道:“谁说一定就是黑蜘蛛?是她的传人不可以吗?谁又说她一定死了?她为了逃避追杀炸死不行吗?大家都说她死了,又有谁见到了她的尸体?”
舒欣叹了口气道:“既然是南巫密宗的毒术,那肯定是剧毒无比,这世上只怕无药可治。”
医圣冷冷一哼道:“在别人的眼里,南巫密宗的毒术厉害无比,但是在我的眼里,也不过尔尔。别人或许治不了,对我而言却不是难事,那所谓的血玉之毒不过是将人体内的血管末端尽数破坏,血流到的皮肤之下,便形成了点点红点,所以只需要用毒将那毒液抑制住,再将那血管末端用药物催其新生,便能药到病除。”
舒欣和玉修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欣喜,她接着又道:“你说的神乎其神,那血玉之毒如此厉害,又有什么毒能够破解那种毒素?如果像你说的那么轻松的话,当年安歇高手们也不会死的那么惨,四大门派也不会对黑蜘蛛群起而攻之了。”
医圣的脸上有一抹得瑟,他将头扬的高高的,鼻孔朝天道:“那个毒平常人肯定是解不了的,但是我的冰蚕却是血玉之毒的天敌,只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