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升起了一抹趣味,眼前的她是那么的美好,雪白如玉的肌肤,粉嫩的柔唇,让他有些情不自禁,欲加深这个吻,一股暖意自他的小腹处升起,喉结不由得紧了紧。
舒欣却又轻轻地将他推开,晶亮的杏眸里有一丝捉弄,也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吃吃笑道:“要将你扑倒,是我主动,你那么猴急做什么?”
玉修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些许蛊惑。
舒欣的唇却又吻上了他的唇,她一边吻他的唇一边道:“你一会才知道什么叫折磨人!”说罢,她的丁香小舌也毫不客气地钻进了他的嘴里。
一股浓浓的喜悦自他的心间升起,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她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她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却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他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的选择。
舒欣的心里此时已经有若明镜,自上次祭祀的事情之后,她便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了,到底爱着谁,她也再清楚不过。
只是一想起和乔悠然以前的种种事情,她不禁又有些感慨,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乔悠然站在对立面,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已是由不得她的选择了,有时候造化真是弄人!
她的主动更加加剧了玉修心里的情愫,他只觉得浑身燥热的紧,他的手也极不规矩的在舒欣的身上游走,手灵动无比,极为利落的将她的衣襟解开,吻也顺着她的唇往下,吻上了她光洁如玉的脖子。
麻麻痒痒的感觉让舒欣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正欲说话,却听得一个男音道:“修,来看看这个东西,他实在是太过可恶了,我们只怕有大麻烦了!”紧接着听到吱的一声,是们被打开的声音。
丁流景见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一愣,一双大眼呆呆地看着两人,两人均面色潮红,衣裳不整,站在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得到舒欣光洁如玉的脖颈,他顿时呆在了那里。
而他手中拿着的那卷卷轴也掉在了地上,卷轴那“啪”的一声,也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低低的道:“你们继续!我这就出去!”说罢,便极快的跑了出去。
舒欣的脸不由得一红,将自己衣裳整了整,瞪着玉修道:“你难道没有告诉我丁流景不能随意进你的房间吗?”
玉修淡淡一笑道:“他住在这里。”看得眼前的这个情景,刚才的事情只怕是不能再继续了,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舒欣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玉修将地上的那副卷轴捡起来,看了看道:“原来如此。”
舒欣问道:“什么事情原来如此?”
玉修将那卷轴打开道:“乔悠然已经在筹集兵马,这是各路马分布的图册,看来这一仗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舒欣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上面画满了红色的箭头,还有地名,她平日里对兵法研究甚少,看不出太多的所以然来,便问道:“这里有什么玄机?”
玉修淡淡的道:“凉州与飞雁城相隔甚远,中间以清水河为界,而凉州旁边分别是允州和晏州,允州是宁王府封底,而晏州却是柳皇弟的封底,凉州后侧是芸龙国,而飞雁城以北是北冥,北冥与大漠是死敌,大漠的大部分军队都囤积在这里。乔悠然要攻打凉州,若要一举取胜的话,只怕是要动用边境的兵马。而根据这个图上的显示,乔悠然将边境的兵马减少了一半。”
舒欣微微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乔悠然为了对付你,居然不惜动用边境的兵马,若是如此,他难道不怕北冥趁机出兵攻打大漠?”
玉修叹了口气道:“这其中的原因我日后再解释给你听!”说罢,他又指着南边的那个红色箭头道:“云龙国虽然一直与大漠交好,但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在窥视着大漠的富饶,以前不敢动,是因为大漠太强,可是最近也有集结兵力的倾向,看这个架势,只怕也处于观战状态,我和乔悠然一旦打起来,他们只怕会坐收渔翁之利。”
舒欣轻轻一哼道:“就一个屁点大的小国家,也敢动这样的念头,小心以后连他的老窝都端了。”
玉修淡淡一笑道:“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谋划,贩夫走卒想多赚些银两,王侯将相想要更多赏赐和封底,一国之君则想着要扩疆僻壤,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却也要懂得如何去为自己谋划。私欲越大,只怕会适得其反。”
舒欣的杏眸闪了闪,一本正经的问道:“玉修,你如果以后当了皇帝也会像他们一样四处征战吗?”
玉修微微一笑,眼里有了一抹鄙夷,他看着舒欣道:“当皇帝一直以来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被逼的。我若真是当了皇帝,应该不能算是一个明君。”
舒欣问道:“为什么?”她一直觉得如果玉修当皇帝,当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已经看出来,玉修对他封地上的百姓极为不错。
玉修淡淡的道:“明君的定义是除了为百姓谋福祉之外,还要去开僻疆土,可是我讨厌打仗,只想过安宁的生活,所以我不会是一个明君。”
舒欣的眸子亮了亮,嘻嘻笑道:“那你就当昏君吧,敛尽天下之财尽归已有,我也跟着你沾点光,尝一尝富甲天下的滋味。”她虽然不是很在乎银子,但是却并不表示她不喜欢银子!
玉修不禁有些无语,抬眼看她,她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玉修见她柔软粉嫩的小嘴微微的嘟起,可爱至极,心念又起,欲伸手去环她的腰,却被她极为灵巧的跃开了,她吃吃笑道:“想吃我的豆腐还是等到大婚那天吧,在那之前,只允许我吃你的豆腐!”
十二月初八很快就要到了,这一段时间,王府里忙成了一团,玉修时常钻在书房里批阅公文,但每日都会抽出几个时辰陪舒欣说说话,或者带着追风出去闲逛;丁流景整日里忙进忙出,时常好几日不见他的踪影,而他一回来便和玉修一起钻进了书房,在讨论着什么;白虎、玄武忙着整修王府,朱雀和青龙经常消失的不见踪影,明月则整日里带着青玉城里商贩在王府里进进出出,帮忙策划着大婚的事宜和新房的布置。
舒欣倒显得是最清闲的一个了,每日里只需看看大婚用具是否满意,满意的便留下,不满意的便退回。虽然同样和玉修成亲,同样在等那一天的到来,只是心情却和之前相差太多。之前是不愿意嫁,而现在却是怀着喜悦的心情待嫁。
她眸子里的神情越发的清亮,她的脸庞也越来越红润,天气虽冷,她的心却温暖的如同阳春三月,心情也极好,甜蜜的滋味时常涌上她的心头。闲来无事时,她会带着追风去逛逛青玉城,又或者指挥明月弄这弄那。
离十二月初八还有五天,这一日,舒欣带着追风在青玉城里闲逛时,见得城里到处都是卫兵,她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似乎有事要发生了。
于是她街也顾不得逛了,匆匆将追风带回了王府,便飞快地去找玉修,她才推开书房的门,丁流景也在里面,玉修见她进来,温柔的问道:“你不是带着追风去玩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舒欣见两人的面前是一副大大的地图,这一副地图和上次她和玉修看到的那一副要大一些,上面标注的也更清晰一些。她撇了撇嘴道:“大街上满是兵马,老百姓慌成一团,这个街我也没法逛了。”
丁流景和玉修对视了一眼,玉修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过去。”
舒欣见两人的眉目间均有一抹淡淡的忧色,问道:“你们不是说要到明年才会打仗吗?是不是有什么变动?”
她一直觉得打仗是男人的事情,虽然她有着二十一世纪的头脑,但是那个太平盛世,又哪里来的战争。虽然说有一大堆的史实可查,可是她对那些东西,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兴趣,知道三十六计的典故,但是要怎么运用,她是一窍不通。至于孙子兵法,她也只是听过而已,具体是怎么回事,有哪些谋略和打战的技巧,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她唯一能看得下去的打仗的书也只有三国演义了,如果三国演义称得上是打仗的书的话。
正是因为不太懂,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去管那件事情,而她也觉得有玉修和丁流景在,打仗的那些事情就不用她再去操心了。只是当她看到大街上的兵马时,终是觉得战争已近在眼前了,原本那些云淡风轻的想法,也顿时被她全抛到了脑后。
她突然发现,对于玉修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尤其是打仗这样的大事。
这件事情和她的幸福息息相关。
玉修叹了口气道:“的确是有变故,我原以为乔悠然要将兵马粮草筹集备齐,怎么样也要等到开年之后,只是他的行动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一次乔悠然是下定决定要置你于死地了,杜天棋实在是有些本事,居然替他留了那么多的人脉,朝中的那些官员多承过杜天棋的恩,乔悠然一声命下,居然就有那么多人为他卖命。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显得有些凶险了,修,你我终是小看了乔悠然。”
舒欣的眼眸眨了一下,玉修看着她淡淡一笑道:“我和他终是要打起来了,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舒欣淡淡一笑道:“打起来,那就是打架的滋味啊!他若是敢伤你一根毫毛,我就让他好看!”
丁流景轻笑出声,见舒欣在瞪着他,他又不知死活的道:“你以前不是总站在他那一边吗?那一日我将他打下了山崖,你都生了我那么久的气,而这一次他一打来,你就跟他急了。”他又看了眼玉修道:“看来爱情的魅力还真的不能小瞧。”
舒欣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这个人素来是极为记仇,你莫不是嫌那一次拉的还不过瘾?”
丁流景忙将嘴巴闭上。
舒欣又轻轻地道:“其实我的想法再简单不过,我只不过是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幸福,而谁要是敢来破坏我的幸福,我就和谁急。”就好比她以前玉修破坏了她和乔悠然之间的幸福,她恨极了玉修一般,只是造化弄人,事情的发展总是极难在人的掌控之内。
玉修见得她的眸光,心里便猜到了她的想法,当下将她轻轻地搂进了怀里,朝她会意的一笑。
丁流景撇了撇嘴道:“你们两人要卿卿我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好了,我可不想当大红灯笼!”
舒欣轻哼道:“你们不是在商讨要如何和乔悠然打仗的事情吗?你们便慢慢商量好了,我在旁边凑凑热闹。”
玉修的眼眸亮了亮,温柔无比的道:“你终是全部想通了?”
舒欣的眸子里满是温柔道:“自你假装自杀的那一日我就想通了,不过我想通归想通,但是那笔帐我却记下来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就连本利的全向你讨要回来。”
丁流景哈哈大笑道:“修,你那么肉麻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实在是很喜欢舒欣回答你的那句话,舒欣,你最好让修拉上十天十夜!”
舒欣赏了他一记白眼,玉修淡淡的道:“你再胡说八道下去,只怕拉的不止十天十夜了。”他如期的见到了丁流景吃瘪的神色,他又淡淡的道:“还是来说说具体如何布战吧,再过五天我就要大婚了,我可不想到那个时候还要为这件事情操心。”
丁流景收起玩闹的神色,一本正经的道:“这一次乔悠然是集结了八十万大军,而我们只有三十万人马,这三十万人马中有五万是新兵,有十五万是凉州以前的守军,有五万是我带过来的,还有五万是你的暗卫和红衣军,这些人马中,充其量只有二十万人马又真正的战斗能力,而这些人马中,大多数都已习惯养尊处优的生活,战事一起,只怕是极为凶险!”
玉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的兵马这些年来虽然有些松散,但是几个月来你一直都在练兵,不知道练的情况如何?”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你的那些兵马虽然也极为不错,再加上我这段时间的训练,也的确是大有长进,但是和当年你我一直击退北冥时的那些将士,却是差了甚多。要以一敌二问题不大,但是要以一敌十便显得有些逞强。”
玉修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战事若起,只怕还极为凶险。”
丁流景点了点头,玉修又问道:“如果用我们的十万兵马,对付乔悠然的十万兵马,你觉得谁会赢?”
丁流景瞪了玉修一眼道:“硬拼的仗我是不会去打的,上了战场我就得对每一个生命负责。而若是论打战的行军部署,我不会输给乔悠然。但是战场上时常瞬息万变,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