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件事情:
1非常非常抱歉,我这周出门去进行生日旅行了,一个人出门旅行肯定就不能带太多贵重东西,所以我没有带笔记本,所以一直木有更新orz。这一章是用手机码字的,但是手机无法上鲜网,所以这一章一直没有传上来。
今天刚刚回到家中,於是赶忙赶出来贴更新了。非常抱歉。
下一章正在码字,应该是今天晚点更新,这次应该不会跳票了,毕竟新章已经写了两千字了呢~
2经过我的一番耗费脑容量的计算,决定把八王爷从“ 表叔”改为“表舅”(脑容量太小,亲戚关系算了半天@@),他是小攻姜欣元的表舅哦,上一章我也会做修改~~
3今天是我生日,我还很尽职的更新,是不是感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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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声凄厉的尖叫,吵醒的并不止是贺文渊和姜欣元两人。还不等他们摇醒满手是血的季舒玄,闻声而来的各色人等就接二连三的奔进了春桃仙居的大门,把案发现场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看到自己手下最负豔名的花魁春桃仙子衣不蔽体满胸是血的倒在地上,老鸨悲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在周围围做一团的仙子客人们更是六神无主,叽里呱啦的叫著“杀人啦”“死人啦”,一点用处也没有。还是姜欣元最先反应过来,先去探春桃鼻息,发觉她尚有一口气在,赶紧差人去请大夫,因为那细长匕首正插在胸口上,堵住了大半血液,姜欣元不敢贸然拔下,但就让花魁这麽坦胸露乳的呆著也不太好,他扯下床上的薄被,抖开後仔细遮掩住了春桃的身子。
那边厢,因为人声鼎沸扰人清梦,季舒玄悠悠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昨日被几名仙子灌的酩酊大醉,这麽贸然被吵醒顿觉头昏眼花。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仔细辨认了一下站在他身前的人,看了又看,才问:“欣元,是你吗?”
贺文渊看他眯著眼睛冲著姜欣元方向左顾右盼的模样,终於相信这位是真的大近视眼一个,残留在心中最後那点不满也飞走了。不过现在正处在命案现场,也没空让他走神。
“是我没错。”姜欣元压低声音,问:“舒玄,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夥伴,虽然看命案现场中,最有嫌疑的就是左手掌全是血的季舒玄,但姜欣元相信,他既无动机、也无必要去亲手杀一个花魁。
“最近我身边是有些麻烦,昨晚叫你今日来见我也是为了商讨此事。”季舒玄点点头,眼看著他就要开始长篇大论,贺文渊赶忙咳嗽一声,提醒自己也在。
睁眼瞎季舒玄果然被惊到了:“这屋里还有别人?”
“……”贺文渊:“不止我一人。”他往身後指了指:“您摊上事儿了,您摊上大事儿了。”
季舒玄这才发现,原来几米开外那些围做一处的,不是柱子而是密密麻麻的人啊。
三人的说话声并不大,一开始确实没引来众人注意。但老鸨是个眼尖的,刚被人唤醒,一眼就瞅著“凶手”醒过来了。她有如一只捍卫鹅蛋的老母鹅一般,梗著脖子,竖著眼睛,双手掐腰,眨眼就扑到了季舒玄身上,开始揪著他的领子骂他,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嚷嚷著要他这个杀人凶手赔钱。
呜呼哀哉,贺文渊看著昏迷在地的可怜春桃花魁为她惋惜。她不过双十年华却流落在这淫窟里,不知受了多少罪。现在差点香消玉损,一命归西,老鸨却不为她说一句话,张口闭口只提到赔钱,她的大好年华还抵不上一纸银票。
春桃的屋里吵的沸反盈天,老鸨又哭又闹又抓又挠,根本不听季舒玄解释。其实他即使想解释也说不出任何可信的理由,案发时,只有他与花魁呆在屋里,按照第一发现人、春桃的丫鬟茹欢(就是姜欣二人赶来顶层时看到的那个瘫软在地吓到失禁的女孩)所言,她一进屋时,就看到春桃倒在地上了,根本没在屋内看到第三人。
季舒玄现在满身是嘴也洗刷不清他的嫌疑了,刚开始他还辩解几句,但在发现老鸨根本就是在撒泼勒索後,根本连开口都懒得开了。他明明是被冤枉的,但因为他摆出一脸冷酷炫的表情,反而让人怎麽看怎麽有“看谁不顺眼就一刀解决对方”的放‘荡不羁杀人狂魔范儿。
龟‘公叫来了捕快,也不知塞了多少钱,捕快一来连问都不问,直接掏出镣铐要把季舒玄带走。
姜欣元眉头紧紧皱起,拦住捕快:“……你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吗?”
捕快用眼白看他:“我管他是什麽身份?他杀人了,犯法了,我就要抓他,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管!!”捕快力气奇大,轻易的就格开了姜欣元的手,沈重的镣铐锈迹斑斑,边缘处好似还带著血色,让人看著就不寒而栗。冰冷的手环扣在了季舒玄那双白如皓玉的手腕上,两相对比,更显刺眼。
与激动的姜欣元不同,被冤枉的当事人非常冷静,即使被态度恶劣的捕快推搡,他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他此时不是阶下囚,而应该是天上仙。
他手缚撩拷,连整理下仪表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披头散发,只著中衣,满手鲜血,赤著脚从众人面前缓步经过。不得不说,有那张脸做基础,即使是这麽狼狈的时刻,他也完美无缺。
在他经过姜欣元面前时,时间仓促只让他来得及说三句话──
“别跟外人说我的身份。”
“对於我来说,现在牢里比牢外安全。”
“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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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姜欣元带著贺文渊再次拜访了夙洲府的府尹大人,上一次踏进这里不过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但在短短一天内,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贺文渊知道姜欣元是为了季舒玄而来,季舒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他却被以杀人罪名打入大牢,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那里糟糕的环境。姜欣元就是过来疏通关系的,探听一下办案进展,看能不能得到探视的权利──花魁春桃现正命悬一线,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若她死了,无人知晓到底是谁伤了她,那季舒玄就真的变成了“杀人犯”。现在季舒玄“享受”的正是重犯待遇,说不定还会有皮肉之苦。
这次贺文渊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面对府尹大人一通溜须拍马,直拍的府尹满面红光,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巡视全城不费劲了。
马屁拍到位了,府尹大人也透露了一些口风。
首先,夙洲府大牢现在正申报国家级示范监狱,所以为了创典型、树新风、立标杆,自从三个月前就不搞行讯逼供那一套了(顺便说一句,这个口号为“做‘爱岗敬业狱卒、创和谐有爱大牢”的全国监狱整风行动是由八王爷提出),所以姜欣元不用担心季舒玄受苦。
其次,夙洲府捕快们整体素质不高,以前办案出过很多起屈打成招的怨假错案,想靠他们断案那肯定没戏。基於这个现象,府尹大人准备给年轻人一个宝贵的锻炼机会──让贺文渊与姜欣元一起寻找此案件的真相,但前提是,绝对不能和府衙的捕快们起冲突,毕竟他们只是下属小县的县官,并没有权利命令他们。
最後,探视机会可以有,但牢房重地毕竟不能随时进出,所以两人要想探视,只能在每天傍晚的半个时辰进去。
能让府尹大人松口,姜欣元已经足够满意。他相信自己和贺文渊的能力,绝对会早日洗刷季舒玄身上的罪名。
拜别府尹大人後,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先行找地方住下。夙洲府是溪南省省会,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游人如织,两人寻了一圈,终於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了空房。
“两位来的真是巧,”小二口舌伶俐:“刚好有客人结账离开,这可是本店剩下的最後两间房了!不知您二位是开几间?”
姜欣元还没开口,贺文渊就抢先说道:“一间!”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这话多有歧义。见姜欣元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贺文渊面上一热,赶忙补救:“……咱们这次来夙洲城,没带多少盘缠,我是想两人住一间,好歹能省些费用。”
姜欣元也不知信没信,只道:“文渊说的是。”
自从昨晚有了亲密关系,两人之间就不再假惺惺的互称“姜兄”“贺兄”,只是贺文渊面皮薄,被称呼名字总是脸上发热。
小二当然不知道两人间的旖旎,反正两个大男人同住一房同睡一床也没什麽,他很热情的张罗两人入住,又是倒水又是端茶,非常负责。
晚饭也是在客栈里解决,俩人没下楼,随意点了两道菜,让小二送到房间里来,一边吃一边讨论。
因为姜欣元心里记挂著案件,这顿饭吃的是食不下咽。季舒玄之於他,既是知己又是长辈,不管从哪一点来看,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被人冤枉。只盼望等到探监的时候,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麽有用的信息。
而坐在一旁的贺文渊也不舒服,他一直以来本本分分,两辈子的记忆加起来,他没见过血、更没见过女人的胸‘部,这次一口气看全了,直把他恶心的连喝口水都想吐。
好好一桌菜,两人都没吃上几口。贺文渊干脆放下筷子,开口道:“既然没胃口,那就别吃了。”
姜欣元点头应了。
“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无需开口,直接用点头摇头回答我就行。”
姜欣元奇怪:“你这是要做什麽?还不让我出声只用点头摇头应答?咱们有什麽事不能直接说吗。”
“你别多废话,直接听我的问题就是。”贺文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现在贺文渊是越来越大胆了,以前他是“师爷”时就敢和县令斗嘴,现在他成了“县令夫人”就更威风了。
“好好好。”
“那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你八表舅季舒玄,是不是在京城特别有权势?”
姜欣元点头。
“第二个问题,你之前说他喜欢的男子,我也是认识的,这句话当真?”
姜欣元点头。
“……那好,你八表舅喜欢的男子是不是礼心?”
姜欣元继续点头。
贺文渊不吭声了。
姜欣元等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有下文,正奇怪著呢,贺文渊又说话了──
“所以现在关在牢里的人,不会刚好是咱们华国的八王爷吧?!”
姜欣元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你你……他他他……”贺文渊的表情真可谓异彩纷呈。他现在都不知该用什麽表情面对这件荒唐事了──好嘛,在华国口碑甚好、推广过无数利民政策的“最美王爷”,居然是个睁眼瞎,而且现在还是凶杀案的最大嫌疑人,被押入了大牢……这让他怎麽轻易接受?
其实这个推断过程并不困难,入手点正是姜欣元那句“他痴恋的男人你也认识”。贺文渊认识的人并不多,而有断袖之癖的,“刚好”只有一个人。当确定那个人就是礼心後,季舒玄的身份也跟著呼之欲出了。而姜欣元称呼他为“八表舅”也是一个有力佐证。
其实刚开始贺文渊并没有想深究他的身份,但是今天早上季舒玄被押走的时候,那句“别告诉外人我的身份”实在是太……装逼了,根据後世那些小说定律,能有本事说这句台词的人,往往都有著非常厉害的背景。贺文渊顺著这个思路往下想,自然就猜出来季舒玄的身份。
想想也是,季舒玄要气质有气质,要长相有长相,也就只有八王爷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配得上他了。
……不过最近几个月他贺文渊是不是命犯太岁啊,明明他一直祈祷著不要和穿越人士牵扯上,怎麽碰到的几个大案子全脱离不了这个阴影啊。
“你要问的就这件事?”姜欣元:“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既然和贺文渊有了亲密关系,那他就不需要再藏著掖著身份问题,他会把他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因为对於一对爱侣来说,坦诚相见是非常重要的。
“你以为我为什麽只让你点头摇头,不让你直接开口啊?”贺文渊敲桌子:“季舒玄不是说不让你把他的身份告诉外人吗,所以我才想如果是我问你而你又不开口的话,就不算违背诺言了。”
“你啊……”姜欣元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他拉过贺文渊的手,小心的把两人的双手叠在一起,交换著彼此掌心的热度:“他是说不能告诉外人,但是,你哪里算是我的外人呢?”
不会说情话的男人说起情话来最动听,贺文渊讷讷应了,手心都窘的冒汗了。
“既然你管八王爷叫表舅,难不成你家也是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谈不上,但确实和皇家沾亲带故。”姜欣元随口说道:“我姥姥和太上皇後是一对表姐妹。”
当初贺文渊也曾是下狠心要科考的,自然也认真研究过皇室家谱,当今圣上和八王爷都是太上皇後所出,而太上皇後娘家人里唯一嫁给京官的……
“你姥爷不会刚好姓方吧?”
“猜对了。”
贺文渊咽了口口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恋人居然有这麽大的背景──
“所以一品大员方丞相,就是你姥爷?”
姜欣元笑得眉眼弯弯:“你现在知道自己钓到了多大一只金龟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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